左司皓奪過絕傾殤手裡的杯盞,往後瀟灑的一拋,拿起酒壺,塞到絕傾殤的手裡,「要喝,抱著酒壺喝。」
「嘿,你還真把我這爆脾氣給惹出來了。」絕傾殤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來人,抬個幾罈酒來。」
看絕傾殤這陣拋,左司皓豎起一個大拇指,「爽快,不醉不歸。」
「螃蟹一,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個,眼一擠啊脖一縮爬呀爬呀過沙河哥倆好啊該誰喝……」
「五魁首啊」
「六六順啊」
「你輸,你喝!」
「再來,本少爺不相信,劃不過你。」
「螃蟹一呀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個呀,橫著爬呀,豎著臥呀,喝口涼水吐白沫呀,哥倆好啊該誰喝啊……」
「三星高照」
「四季發財」
「五福臨門」
「哥們你喝。」
「哈哈,一壺酒一口猛。」
房間裡,一時間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和划拳的聲音。
待玄琴回到攬菊雅捨時,已經是日落西下。
剛進房間,便見絕傾殤和左司皓都喝趴倒在桌上,喝裡嚷嚷著,「來來來,再來一局。」
玄琴走到喝趴下的絕傾殤身邊將她懷裡抱著的酒壺拿下來,「秦公子,你沒事吧?」
絕傾殤一抬頭,便看見一雙眸光柔和的雙眸略帶擔憂的看著她,她長臂攬著玄琴的脖子,嘿嘿笑道:「玄琴,你回來了。」
絕傾殤酒香噴酒在他鼻息間,玄琴有些不適應的扭過頭,「來人,煮兩分醒酒湯來。」
小倌應聲後,便退下去準備。
「他是誰?」左司皓瞇著雙眸,打量著被絕傾殤摟著的玄琴,挑眉壞笑道:「她就是你的情人?」
絕傾殤白了左司皓一眼,看著玄琴滿眸真誠,「玄琴,你能不能,再彈一首夢迴給我聽?」
她是真的很想聽,很想再看看父親和母親……
「秦公子,夢已逝,何必執著。」玄琴看著絕傾殤近在眼前的小臉,「夢迴,並不能圓你的夢,若聽琴者執念太深,只會深陷夢中,難以自拔。」
絕傾殤雙眼蒙上一層霧氣,說不清是因喝酒而起,還是因為心中那份想念!
「我只想,只想再看看他們。」
她放開玄琴的脖子,執起酒壺仰著脖子喝了起來。
玄琴奪下絕傾殤手裡的酒壺,「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飲千觴不知愁。」絕傾殤嘿嘿一笑,扭頭看著玄琴,「你教我彈琴好不好?」
聞言,玄琴一愣,看著醉眼朦朧的絕傾殤,半響不語。
見玄琴不說話,絕傾殤娥眉微蹙,手掌一翻,一個錢袋出現在掌心,她把裡面的金幣倒在桌子上,「你放心,我會付錢。」
「不夠,我這裡還有。」左司皓從身上一掏,鼓鼓的一袋金幣放在桌上。
「好哥們。」絕傾殤衝著慷慨的左司皓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扯著玄琴的衣袖道:「你教會我彈夢迴,要多少錢都可以。」
「執念太深的人,不易彈此曲。」玄琴微微蹙眉,看著絕傾殤問,「明知對你有傷害,還要去做?。」
「只要值得,無謂有沒有傷害。」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