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張嘴貧的。」紅姐嫵媚的掩唇一笑,帶著絕傾殤上了三樓進了一間房間,「前兒個客人剛走,這會兒琴魁倌正在休息,你先做下來喝杯茶,我這就去把琴魁倌給你喚來。」
絕傾殤痞痞笑著,輕佻的紅姐的臉上捏了一把,「有勞紅姐了。」
被絕傾殤揩油,紅姐嗔怪的剜了絕傾殤一眼,道了聲「小色鬼」便扭著柔若無骨的腰退出房間。
沒讓絕傾殤等太久,紅姐便把玄琴引入房間,吩咐小倌準備了酒菜,這才離開。
「在下玄琴,給公子問安,不知公子高姓。」
一襲白衣的絃琴,走到窗前,給翹著二郎腿的絕傾殤微微點頭,語氣中透著一股隨意,不由的讓人想要靠近。
「在下姓秦,名觴,之前因事未能如約而至,讓玄琴公子空等,秦觴失敬,今日來,特向玄琴公子陪個不是。」
絕傾殤起身,向玄琴拱手抱拳道,頗有江湖俠士的風範。
玄琴溫潤一笑,如同三月拂過桃花的和風一般,令人感到舒心,「秦公子嚴重了,請坐。」
他一襲白衣勝雪三分,面如冠玉,五官俊朗,蘊著柔和光芒的雙眸透澈明亮,墨發三千隨意的傾瀉胸前,渾身透著一股令人想要靠近的暖意氣息。
絕傾殤勾唇一笑,在酒桌前坐下,一邊斟酒一邊說道:「聽聞玄琴公子,彈得一手絕世好琴,不可秦觴是否有幸。」
「秦公子過獎了。」玄琴手掌一翻,一束白光閃過,只見一把朱紅色的琴出現在他掌中,他在屏風前緩緩坐下,放下手中的琴,看著絕傾殤說道:「秦公子,可有什麼想要聽的琴。」
絕傾殤娥眉一挑,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玄琴公子,做主。」
玄琴溫然一笑,向絕傾殤點了點頭,蔥白的纖纖十指優雅的撥動琴弦,清新婉轉的旋律自他的指尖流瀉而出,輕易的拔動起絕傾殤的心弦。
不自不覺中,絕傾殤已被悠揚的琴聲帶入一處高山流水之境,聽著那潺潺叮咚的流水,享受春風拂面的舒適,當琴聲將激昂,柔和,悠揚融入到一起時,絕傾殤的心不由的隨之激躍而起,眼前彷彿看到一對有情人在一處世外仙境的畫面。
面畫中一襲白衣少女,頭帶火紅色的花環,一片火紅的花海舞動著曼妙的身姿,不遠處則是一位銀衫少年花海中撫琴,畫面溫馨完美。
絕傾殤睜大眼睛看著畫面中的一對情人,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對情人樣子,可卻看到兩張模糊的輪廓!
就在她揉著雙眸繼續看時,那副畫一閃,父親和母親的容顏,頓時出現在她的視線!
她眼眶一紅,緊緊的盯著那副畫面,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看到父親拿著一把鑲著緊晶石的匕首,在手裡來回撫摸,母親親手做了她最愛吃桂花芙蓉糕……
「父親,母親。」她心驟然抽痛,那把匕首是父親在她滿十三歲生辰的時候,親自為她打造的匕首,對桂花過敏的母親,親自下廚為她做最愛吃的點心,最後因桂花過敏,在病床上躺了幾天!
她淚意湧泛,這幾年來壓抑著對父親和母親思念一發不可收拾,她想承歡在父親膝下,想投入母親的懷抱撒嬌,「父親,母親,殤兒好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