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輦在宏王府前停下,絕傾殤下了轎,隨著青衣進了王府。
宏王府內富麗堂皇,臨湖水榭,假山石雕,紅欄曲廊,雕樑畫棟,就連柱子上都嵌著顆顆夜明珠,豪華奢侈的裝飾,看的人眼琳琅滿目。
只怕,隨意在金柱子上挖一塊金下來,就夠吃一年的。
單是宏王府閃瞎人眼的裝飾,就足以可見,朱雀皇對水楓染有多麼寵愛。
穿過了九曲十八廊,青衣終於領著絕傾殤到了後花園,「絕姑娘,殿下在望月亭等你。」
說罷,青衣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絕傾殤的面前。
絕傾殤看向不遠處的碧湖,只見湖心有一個湖心亭,一抹洇水藍身影,正背對著她,站在湖心亭不知看向何處,微風掠過,他的藍衣墨發隨風飄逸,彷彿一不小心,就會隨著清風飄上九天之上,那卓越的風姿令人移不開目光。
「娘親。」
從水楓染懷裡爬到肩膀上的小白,看到站在湖邊凝望的絕傾殤,興奮的揮起兩隻白白的小爪子。
聽到小白的喊聲,水楓染也轉身看向不遠處的絕傾殤,她站在一株盛開的海棠花下,那嬌嫩的花襯托的她那粉黛未染的小臉越發清麗脫俗,竟讓素有國艷花之稱的海棠花都黯然失色。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似乎天地萬物都為之失去色彩,只有她那抹身影,散發著日月光華,奪眸的令他捨不得移開眸光。
「花癡。」就在絕傾殤也看著水楓染有些失神時,墨麒嘲譏的聲音突然蹦了出來。
「你才花癡。」絕傾殤沖墨麒翻了一個白眼,凝眉沉思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站在湖心亭的身影,突然有一種似曾相似的畫面,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卻又在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
「別為你的花癡找借口。」墨麒的口吻極是狂傲,「街上極是熱鬧,你快放本王出來,悶死了。」
「不行。」絕傾殤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如果,你不想被滿街的花癡追著,就老實的待在裡面。」
說著,絕傾殤便往湖心亭走去。
「死女人,你和那王爺談情說愛,把本王和世鳳留在身邊真的好麼?」帝都如此熱鬧,墨麒哪甘心被關在萬物象。
「談你妹的情。」聽到墨麒的話,絕傾殤惡狠狠的瞪了萬物象裡的墨麒一眼,「你該多向世鳳,學習學習。」
「你們鬥嘴,把本尊扯進來真的好麼?」世鳳慵懶的聲音悠悠響起,便見絕傾殤週身華光大現,世鳳化為一縷流光出了絕傾殤的身體。
「世鳳你……」看到世鳳現身,絕傾殤正想說些什麼,便被世鳳打斷,「放墨麒出來。」
「世鳳……」
「我的話,只說一遍」
世鳳迷離的緋瞳中閃爍著眩彩的流光,妖冶的身姿在陽光照耀中越發的美艷驚人。
世鳳做什麼,向來不解釋,但,他有分寸,絕傾殤也沒說什麼,就把墨麒放了出來。
「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世鳳抓住剛出萬物象的墨麒,轉瞬消失在絕傾殤的眼前,只留下一絲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