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匡啷,匡啷……」玻璃瓶滾落,數數碎塊,憤激中,歐騰猛勁摔開苟二根,隨即後退三步拉隔距離,任由顫抖疲憊的男人「光……」倒在地上繼續嘔吐,污液嗆得他呼吸道好難受,咳嗽抽泣聲不斷:「嘔,嘔……」民工哆嗦著,今天沒吃多少東西,吐空的胃裡只剩些稀稀拉拉的酸水……
歐騰深深皺鎖眉頭,審視躺倒在地的苟二根逐漸全身蜷縮,肚子折成一層一層,空洞的眼神不知正向哪裡看,這樣嚇慘的男人,卻仍舊一點一點努力往角落挪移,試圖跟自己拉隔開更遠距離麼?
歐騰陰險綻放笑容,低頭瞥了瞥民工嘔了滿地的髒物和葡萄酒,哼,都吐光又如何?夜,他媽長得很,就讓這臭小子垂死掙扎,倒要看看這次,蠢貨還怎麼抵抗自己!歐騰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立刻衝進隔壁休閒吧,早有準備,他雙手拎走共四瓶威士忌,均添加大量催情迷藥,劑效威猛持久。
卻是在回淋浴間的通道中碰到一步一步正往外跑苟二根,居然已經稍微擦乾了淚痕,鼓足勇氣逃出來,歐騰抬起一條腿,重重踹倒民工,怒火燒得更盛,禽獸般,往男人屁股,腹部,膝蓋胡亂踢了好幾腳:「長能耐了臭小子,讓你再跑……你他媽逃到月球上,老子也可以把飛船轟下來……」
「嗚啊……」被揍得全身酸痛不堪,苟二根對平常的歐騰就是深入骨髓的恐懼,何況是瘋狂猖獗的歐騰?截至此時,民工所有僅存魄力都被消耗盡了,徹徹底底妥協悲歎:「別在這……去房……」
根本聽不清民工在喃喃暗語什麼東西,歐騰卸掉酒,狠狠抓住男人的胳膊,把地上的苟二根叼起來,猛勁摔到玻璃壁上,毫不猶豫,再次死死捏住苟二根的鼻子,強迫將威士忌灌進民工嘴裡。
——唉,又嗆得連呼吸都艱辛費力,敏感脆弱的鼻腔黏膜不斷受到刺激,難耐得苟二根左右挪動,整個人竟軟掉,順著玻璃壁「撲騰……」滑坐……歐騰跟隨他蹲下,狠狠推聳,一次次把民工腦袋按上「牆」壓制,苟二根的額頭撞到玻璃,磨磕著好痛啊,他煎熬得就要瀕臨崩潰,歐騰卻鐵了心要暢爽搞弄一回,仍舊不停手,認為自己沒對民工使用「催情激素注射」足夠仁慈了!嘖嘖……
700ml皇家禮炮,第一瓶,很快喂空,歐騰惡劣拍打苟二根的側頰,冷冷警告:「你敢吐?」
濃烈強勁的威士忌,像奇怪的苦辣藥水一樣,難以下嚥,即使民工酒量再好,喉嚨也已經如同灼燒般,劇烈醃疼,可惜巨大鎮壓下,苟二根只能「咕嚕,咕嚕……」開始吞喝第二瓶,他緊緊閉起眼睛,腦袋一片空白,任由歐騰折磨。豪華夢幻的通道中,兩個男人蹲在轉角,各懷悲憤澎湃。
今晚特別預定這「私人」娛樂區,周圍早就清場,此時此刻幾乎安靜得只有喘息和抽泣,玻璃面反射倒影,隱隱約約歐騰忽然瞥見「粗暴」的自己,一剎那,他愣住了……咫尺距離,轉頭望著已經明顯精神萎頓的苟二根,溢出的多餘酒水流得滿身,骯髒扭曲的姿態,歐騰竟也不是很討厭……
——注視著男人漲紅的臉,甚至漲紅的嘴唇,轟然間,歐騰清楚意識到自己居然很想做什麼?更清楚記得自己不是第一次對苟二根產生這種念頭,倏地鬆手,倏地卸掉威士忌,倏地站起身。
空氣彷彿凝固了,歐騰竟呼吸急促,冷冷望著隨即栽倒的民工,竭力克制衝動,這個男人是哭了麼?想必是哭了罷……懦弱,不懼任何威脅性的低賤蠢貨,哪哪兒都是下檔水平,其實歐騰比任何人都明白苟二根處於什麼階層,他的規矩可以改,原則卻不能破壞……又瞥了眼地板,胡亂擺著「四」瓶皇家禮炮,歐騰在心底嘲笑自己的誇張,別再為個民工浪費時間,這種東西只配用來發洩。
迅速橫抱起男人,衝進淋浴間——頭頂,以及左、右、前三側花灑開啟,從頭到腳,多體位沖洗苟二根,喪失反抗能力的民工,任由歐騰摸這摸那,洗這洗那。肚子早被撐脹得圓圓鼓鼓,蒸氣和溫度,導致他腦袋暈眩得神經都糾結起來……然而,一股從未體驗過的熱浪,逐漸,逐漸伴隨著詭異電流,反覆湧入每處細胞,越來越,越來越渾身騷癢,苟二根驚覺暗無天日,誰能來救救他啊?
(2)
為什麼到最後還是沒能聯繫上龍振飛大哥,絕望民工卻痛苦地愧疚,因為搞砸任務,辜負老闆的托付和信任,肯定不會有人來管自己死活了?苟二根又怎會知道,此時此刻他和龍振飛相隔不到五十米——倘若三少爺讓蕭陌來福敦開「總統套房」是真心想救救苟二根,成功概率至少是比前一個多小時「受困區安集團」要提高百分之百,只可惜龍振飛絕不會為喪失利用價值的垃圾浪費時間。
福耳斯瀾敦酒店頂層,設置「龍」與「鳳」對稱總統套房,恰巧,三少爺下榻左側「龍」位。
「今晚蘇磊香大明星預定過這間套房,但你需要,我果斷拒絕他。」蕭陌遞根雪茄給龍振飛。
臨近深夜,坐在沙發上輕鬆掃讀完幾份金融時報,三少爺抬眼,滑稽地注視著蕭陌瀟灑捲起襯衫袖子,暴露出兩條胳膊,他正開始擺弄遠程視頻「攝像頭」等各種熟悉流程,跟五年前,三年前,去年,沒什麼區別,龍振飛非常無奈:「陌,我可以幫助你,但明天早上務必安排我跟歐騰用餐……」
「真打算挑釁歐騰?」蕭陌揮手做ok動作,諷刺道:「還利用我們酒店做炸點,有錢賠麼?」
「就當是我幫助你勾引朝陽晴豹的酬勞。」龍振飛已經比過去擅長交易,必須等價或超值……
「哈哈哈……」蕭陌隨即坐到三少爺旁邊,深情款款:「阿飛,你比以前更帥了,我嫉妒你。」
「陌,如果我誠懇向你個人借一筆巨額數字,是否徒勞?」剛說完話,龍振飛就清楚自己白費口舌,臉皮什麼時候厚到這種地步了,他輕歎了口氣,難道已經山窮水盡得需要向一個變態貸款?
「連晴豹爺都不肯趟恆版實業的渾水,何況是我?蕭氏與奧凱集團或歐騰,一向關係友好。」
「其實你們都被金融危機嚇怕了,盲目崇拜的不是歐騰個人,而是那股象徵成功的勢力。」三少爺非常不屑地點燃手中雪茄:「可惜,我根本不相信歐騰必勝,沒有一個企業家能保持高速盈利。」
「阿飛,逞強就像暗戀一樣,很寂寞罷?」蕭陌於唇前「噓……」直豎食指,眸光閃爍,示意龍振飛遠程視頻確認連接,同時,確認錄影區域內只有三少爺一人,蕭陌深深吸口氣,屏幕亮起……
——四面黑暗的房間,出現一位身材異常魁梧壯碩,面目異常凶狠邪惡的男人,光著的膀子上兩條駭人創疤,從頭到尾,令親睹者驚駭,他是跨國際最囂張的華人大幫派之春普堂主,朝陽晴豹。
「晴豹爺,您好。」三少爺小心翼翼問候,難免心跳加速,頭皮發麻,果然非常緊張,已經快一年沒見過這個絕頂危險的男人了?一陣強烈噁心,如果能選擇,他寧可這輩子都別再有瓜葛……
「衣服褲子,脫掉。」揚聲器傳訊,朝陽晴豹的命令——又他媽是那一套,龍振飛避開男人炙熱的視線,事到如今,必須配合滿足蕭陌的私慾,無法拒絕。於是,敞赤胸膛,解掉皮帶,暴露出完美頎健的軀體。他重重吸了口雪茄便丟掉,端起茶几上伏特加猛喝兩口便放下,盡量平復著情緒。
「手放到胸,撫摸。」揚聲器傳訊,朝陽晴豹的命令——三少爺緊閉雙眼,伸臂揉搓著自己……
「倒潤滑劑,上下。」揚聲器傳訊,朝陽晴豹的命令——總之,對這種直播流程真是再熟悉不過了,龍振飛抓住塑料瓶,將冰冷粘稠的液體倒遍全身,特別是胯間的一片地方,他迅速摀住……
倘若自己能越快解決越好,卻怎麼動作都難硬,遺憾而悲憤,三少爺大冒冷汗,粗粗喘息。
雖然每次「特別表演」都不得不拖超過一個小時,但龍振飛的那根東西相當漂亮,如同他英俊的容貌,完美的曲線,滑韌的肌膚,極具觀摩價值。無論是兩顆圓挺蛋球,還是連接著小頭頂的長器,都沒有一點多餘垂皮或贅肉,色澤鮮嫩,根本像陽件模型一樣精緻,任何男人幸運撞見——
也只能剩下嫉妒和仰慕,流連忘返……
十分鐘跳過,可,三少爺仍舊沒硬起來,腦袋裡試圖浮現些美女情婦,毫無預兆,竟想到了安子烈,他媽的歐騰走狗,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男人,三番四次,對自己提出無聊失禮的該死建議?
但又想到那幾次,與安子烈「激憤」的親吻,一陣電流逐漸攀升的趨勢,彷彿這才是可以引領自己走出困境的曙光和希望。轟然間,龍振飛睜開眼睛,低頭欣賞自己,他硬了……
並且,一碰就更硬,多虧這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