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府剛蓋成沒多久,洛離修也只回來過一次,王府裡面的下人都是以前跟著洛離修的,雖不是特別熟悉,但一個個也都知道魏央這一號人。
「主子。」洛清筆直地站在門口,平靜地望著前頭,等看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影後,便踏上前了一步,彎腰行了禮。
「嗯。」對洛清,洛離修並不冷淡,他應了一聲,便小心地扶著魏央進了門,上次和三大神聖帝王的戰爭,她受了一些內傷,新傷加舊傷,使她慘白了一張臉,那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記憶,那時候的恐慌,他無時無刻都記著。
進了門,魏央便側頭輕輕斥了一句,帶著些許女子特有的嬌嗔,那妍麗的容顏之上,掛了一點從心底溢出來的甜蜜,「我沒那麼弱,你別總這樣小心翼翼的。」六個男人裡,就洛離修照顧她照顧得最誇張,好似自己真是個瓷娃娃一般,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到。
「我小心翼翼,都讓你受了傷,如果我不小心點,豈不是……」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對魏央的一切,只要是不好的,他便都忌諱著,連說,也是不敢說的。
「明明說好是我罩著你的,怎麼到頭來,還是你護著我啊。」魏央狀似不高興地撅了撅嘴,拉著凌柯的小手就快走了兩步。
洛離修卻以為魏央是真的鬧脾氣了,忙跟了上去,好聲好氣地半抱住了女人的肩膀,道:「一直都是未央護著我啊,我哪裡有護著你?別氣,別皺眉,我心疼。」
魏央站定,看了洛離修好半響,「撲哧」一聲,笑了,眉眼之間均是溫暖怡人的神態,她鬆開拉著凌柯的手,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答應道:「好,我不皺眉,不生氣。」
小凌柯死命地仰著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自己似乎被冷落了,便不高興地扯了扯魏央的裙擺,待漂亮媽咪低頭來看他的時候,便忙撒著嬌道:「媽咪媽咪,小柯也說過一樣的話,媽咪為什麼沒有親親小柯?媽咪更喜歡洛爹地嗎?」說著,他努力擠了擠,擠出點淚水來。
洛離修聽著,不禁低低地咳嗽了一下,櫻花般清秀俊雅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但那灰色的雙眸中,卻都是幸福的甜蜜。
得不到魏央的時候,他便想方設法地要得到。而當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已經把這個珍貴的女孩留在了身邊的時候,他卻依舊忍不住患得患失,他害怕,怕女孩哪一天就不見了,就像那來去無蹤影的清風一般,飄渺美麗,也讓人捉摸不透。
所以,他比其他男人更加小心地待她,只有每一秒鐘都知道她就在身邊,他才能安心那一秒鐘。
眼見著兒子淚眼朦朧的樣子,魏央便是一陣好笑,彎下腰,她捧住了這個愛吃醋的小傢伙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又一口,道:「滿意了嗎?」
「可是,可是……」凌柯撅著的小嘴依舊沒有放下來,他期期艾艾地吱吱唔唔了一會兒,彷彿終於鼓起了勇氣一般,仰頭道:「可是媽咪還沒有親親小柯的嘴兒,凌爹地都親了媽咪的嘴兒!」
「額……」魏央嘴抽了一下,本來親親兒子的小嘴也沒什麼,可這麼被他說出來,她還是有些尷尬的。
「快點,媽咪親親!」大概是反正已經說出來了,那就不用扭捏了,凌柯大著膽子要起親親來。
「好吧好吧。」魏央看著兒子那可愛的模樣,頓覺心中寬慰,便低頭在那小嘴兒上重重地親了親,道:「這下,滿意了?」
「馬馬虎虎啦。」凌柯得意地甩著小腦袋,說出來的話卻和洛未棲一樣欠扁。
洛離修讓洛清帶著凌柯去玩,不過他覺得,凌柯很可能是不會聽的,但令他意外的是,凌柯只是看了魏央幾下,便依依不捨地帶著洛清走了。
他看著凌柯小小的背影,突然發現,兒子似乎長大了,懂得老子不碰他媽的辛酸和苦悶了,他低頭想了想,覺得是不是要老淚縱橫一番,以表達他的激動之情?
「想什麼呢?」魏央見他發呆,便在他眼前揮了揮。
「沒想什麼,只是很久沒有和你獨處了。」洛離修說著,淺淡,卻溫柔地笑了,他將魏央圈進懷裡,單薄的身軀有那麼一瞬間好似寬廣了一般,不過也只是剛剛容得下一個魏央而已。
穿過王府的正殿,便到了一個空曠的花園,洛離修指了指那些灌好了海水和海底泥土的花壇,道:「那些地方,未央可以種你想種的東西,如果不喜歡這樣的擺放,可以叫人改。」
「不用改,挺好的。」
繞過花園便是寢殿,寢殿是洛離修親自設計的,所以還沒有完全佈置好,剛剛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下人還正忙活著將花瓶盆栽等放置好。
「先下去。」洛離修命令這些人下去後,就拉著魏央走向右側。經過一個兩米不到的內廊,她便看到了那重重簾幕中,若隱若現的大床,不知道為什麼,她紅了紅臉。
「就在這裡住幾日,可好?」洛離修摟著魏央,撩起那一層層的青色簾幕,坐到了床邊。
「好。」魏央抿唇想了想,又道:「暫時別告訴他們,誰讓他們、他們……」
「別咬。」洛離修伸手摩擦了一下她的唇角,讓她鬆開了牙齒,道:「是我們不好,不該不顧及著你的。」
聞言,魏央紅著臉,卻是搖了搖頭,倒不是說那幾個男人做得有分寸,而是她記得,那天洛離修只碰了她一次,而且很溫柔,並不過火。
一室靜謐,聞著身側人的體香,洛離修有些不知所措,喉結髮緊,先前那次要了魏央的時候,他有些匆忙,食髓知味,便想著再要一次,可剛剛才說過他們自己的不是,又要她的話,恐怕會把她嚇跑吧。
這麼胡思亂想了一番,他便勉強按捺住了內心的**,暗暗吸了口氣,準備找個話題轉移自己不斷往魏央那邊飄的視線,以及努力忽略已經有了感覺的下身。
只是,魏央卻主動附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橫跨在了他的大腿上,這讓他的舌頭都打顫了起來,好不容易開了口,沒說完一個字就差點咬到了舌頭,鬧了個大紅臉。
魏央愉悅地咯咯笑了起來,她雙手攀附著洛離修的肩膀,正對著他坐在了他的雙腿之上,感覺到已經抵在小腹下的東西,她微微羞惱,不過還是忍了下來,主動湊上前,在他略顯蒼白的薄唇上親了一口。
「未央,你在看什麼?」洛離修有些顫音,俊臉上的溫度一點也沒有消下去。他見魏央一直看著自己的嘴,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可身下的東西卻越來越火熱,弄得他沒法,只得出了聲。
「我在看你的嘴,人家說,嘴唇薄的人,都是天性涼薄的,可為什麼離修不是呢?」魏央眨著藍眸,問道。
沒想到魏央會說這個,洛離修愣了愣,忽而笑了起來,好似一片片淡粉色的櫻花落下了枝頭,他伸手將魏央抱得更緊,將她的身軀完美地貼合在自己的身前,揉搓了一下她後腦上的秀髮,道:「這都是沒什麼根據的,未央別信。」
「看了你以後,我自然就不信了,我的離修最長情了,哪裡會薄情呢,是不是?」魏央笑瞇瞇地抱著他的脖子,又親了一口。
「對。」洛離修低頭,啃上了她細嫩的脖子,輕輕地輾轉著,伸著舌頭舔舐個沒完。
許是從小的境遇和身體不好的原因,他的確是天性涼薄之人,只是對著魏央,他哪還能涼薄得起來,他恨不得將自己所剩不多的,所有的熱情通通給她!
「我想要你。」洛離修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濃烈的**。
「好。」魏央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她主動坐上他腿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的意思了,不然她也不會沒事撩撥他啊。
得到魏央的首肯,洛離修興奮了一下,有些急不可耐地將魏央翻身壓在了胸膛之下,動手開始拆她的衣服。
青簾重重之中,兩具身體纏綿糾纏,口齒之間,偶有低吟溢出,滿屋春色。
許久之後,魏央氣喘吁吁地睜開了雙眼,她的手還攀在男人的肩膀上沒有拿下來,雙腳更是酸麻極了。
「洛離修,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走,也捨不得走。所以,別擔心,我愛你的。」說著,她雙臂微微用力,仰頭吻上了那一臉詫異的男人的臉。
洛離修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一般,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直到那一雙溫軟的濕熱觸碰上自己臉頰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般,激動地將身下人撈進了懷裡,他一遍遍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幾乎要喜極而泣。
她知道,她知道自己的恐慌,自己的擔心,她都知道!
而且,她剛剛說,她愛他!是的,他絕沒有聽錯!
「最後一句話,再說一次,好不好?」洛離修確定自己是聽清楚的,可他就是想要魏央再說一次。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看著洛離修有些孩子氣地讓自己說一遍,再說一遍,魏央就笑了起來,她應著他,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說著。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魏央對其他五個男人的氣也消了一大半,等他們找來的時候,也就沒有抗拒,讓他們一起住下來。
接下來幾天,她便帶著凌柯走訪了各處,先是荷蘭,再是巴西,然後是魏縝那裡,最後又繞道去了一趟安琪拉家裡。
這麼一圈下來,半個月就過去了,日子還算過得平淡而幸福,但魏央覺得,幾個男人似乎總是聚在一起,好像在密謀什麼似的,這讓她後背有些發涼。
「不行!」魏央氣呼呼地插著腰,一副堅決不肯合作的模樣。她聽到了什麼?!要自己和凌岳離婚,然後再和這些男人,一個接一個地結婚登記過去,登記以後又再離婚?!她神經病了才去這麼多次民政局!
「央央,只是登記一下而已,讓哥哥也能拿著紅本高興一下嘛。」夏侯玄極力表現出自己的委屈來,看著站在一旁的凌柯鄙視不已。
「你要看紅本?」魏央挑眉問道。
「要!」夏侯玄以為有戲,忙不迭就點頭。
「我和凌岳的,你要不要?」魏央笑著問道。
夏侯玄抽泣,覺得這話跟刀子一樣扎心臟,但有氣也不能朝著魏央發,便扭頭瞪了凌岳數眼,而向來雷打不動的凌岳壓根當作沒瞧見。
「今天就去登記,民政局,到了f區北門口,直走再左拐就到了,晚上我們就能回來。」哈德斯將魏央抱到了腿上,按住她,說道。
他們現在正在京城的別墅裡,因為魏央想看看京城的紅楓。
「不去!這得一連去很多次,人家認識我了怎麼辦?!」魏央氣鼓鼓地瞪著眼睛,扭動了幾下要從哈德斯的膝蓋上下來。
「去不同的國家辦就行,註冊結婚機構很多。別考驗我的耐性,不然你明天別想下床。」說著,哈德斯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雖然不重,但帶著一點勾引和**的味道,讓魏央不禁顫了顫。
「小柯還在呢!」魏央大怒,拍了哈德斯的額頭一下。
於是,在各種糖衣炮彈和威脅恐嚇下,魏央勉強答應了下來,開始一次次結婚,一次次離婚的慘痛經歷。
洛離修又被排在了最後和魏央結婚,登記註冊地是在曼切斯特。
「滿意了?」魏央突然覺得,自己不是養了一個兒子,而是養了一幫兒子,一個兩個三個都需要自己來哄!以前她怎麼會覺得自己才是被哄的哪一個呢?那天真的想法,也不知道是怎麼蹦出來的!
「滿意。」夏侯玄笑呵呵地拿著紅本本,圈著莫問的脖子,兩人一起點頭。
哈德斯和凌岳都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都是一絲喜悅。
魏嵐和洛離修則是將那結婚證書摸了一遍又遍,沒空搭理她。
「半個月後,我們就把結婚典禮辦了。」魏嵐小心翼翼地收起看了很多遍還是覺得不夠的結婚證書,然後抬頭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兒?!」魏央看著五個男人紛紛點頭,一派鎮定,好似什麼事情都瞭然於胸一般,頓時怒不可遏了,丫的,這明顯是事先就串通好了的!就等著她一步步跳呢!
「快下雨了,我們回酒店。」其實很多時候,凌岳的話是很有份量的,魏央會本能地去聽從,而上次關於結婚又離婚的事情,他之所以沒有參與,是他很不爽魏央要跟他先離婚的事情!
「可是,什麼結婚典禮,可不可以不要啊?」魏央被凌岳抱在懷裡,撇了撇嘴。
「沒商量。」哈德斯搖頭。若是以前,結婚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只是個形式而已,但碰上魏央以後,他便開始在這方面斤斤計較了,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甚至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結婚了,在一起了,並且,會永遠,永遠地在一起!
一路上,魏央沒有說話,凌岳等人以為是她鬧脾氣了,便都一個個好言好語地哄勸著,直到進了房間,她卻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這天晚上,她趴在鋪了一層毯子的窗台上,看著窗外的陰雨綿綿,終於開了口:「如果你們想,那就把我和你們在一起的事情,告訴所有人吧。我知道,你們依舊不能安心。」說著,她想笑一下,但又有些勉強,便終是沒有笑出來。
她其實並不是不高興辦婚禮的事情,她只是不高興這些男人不事先告訴她,好像一點也不信任她似的。他們總是好好地呵護著她,卻總是害怕自己會突然離開,有時候她在想,自己就這麼讓他們沒有安全感嗎?孩子都生了,她還能去哪裡?
「我承認,我不安心,這種患得患失,我和他們都有。」魏嵐將魏央拉進懷中,抱著她一起坐在了窗台上,緩緩道:「你說過,你喜歡刺激驚險的生活,可和我們在一起後,這樣的生活,不太可能有了。所以我們害怕,怕你哪一天厭倦了,就想離開我們了。你知道,這茫茫的宇宙,如果你不想我們找到,我們是找不到的啊。」
「……可是。」魏央靠在魏嵐的胸膛上,想了很久才開了口,悶悶的,帶著委屈:「你們怎麼想不到,我也愛你們,那我為什麼會厭倦呢,會厭倦,就稱不上愛啊。」
六人皆是一愣,他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魏央的這句話,好似醍醐灌頂一般,讓幾人開了竅,紛紛露出喜色,將魏央圍了一圈,一個個卻又都不說話,只是看著,熱烈地看著,好像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婚禮照辦,不過我可不管什麼日期啊,名單啊,程序什麼的,上次和凌岳結婚,我就覺得麻煩壞了。」魏央見氣氛轉好,再看看這幾個男人精神奕奕的,心中也高興了起來,她覺得,愛人之間,有時候還是坦誠一些,主動一些會比較好,她這樣一直只是任性地接受著,也不總是好的,至少,她得偶爾讓這些男人知道,她也愛他們啊,畢竟,她和他們的一輩子,是怎麼也過不完的,不用點心去經營的話,難受的不只是他們,也是自己。
男人們已經私下裡約定了陪魏央睡的次序,今天輪到魏嵐。
「央央。」魏嵐摟著已經換上了睡衣的魏央睡到了床上,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聲道:「我聽洛離修說,你和他說過……說過你愛他了,那,你可不可以再和我說說?」他說著,覺得嘴唇有點乾澀,便伸舌舔了舔。他的心裡有點慌,因為和魏央重修舊好後,他還沒有聽魏央說過那三個字。
魏央抿唇,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道:「我愛你。」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刷在男人的心臟之上,讓他有些心癢,也有些動容。
她曾經,也這樣環著男人的腰,一遍遍地,孜孜不倦地對他述說著自己的愛戀,當時的自己,是那樣的幸福。而現在,這個男人用著幾乎乞求的語氣,還帶著點邀寵的口吻,讓她一度硬起來的心腸,轟然變回柔軟。
她心中笑了笑,能怎麼辦呢,她對他,就是這樣,有著無數個說不清的理由,找不到的借口的心軟,總是捨不得推開他,捨不得讓他難過,若不是那次大火,她想,她還是會一次次忍耐下去,直到再也受不了吧。
「對不起,可是,我愛你。」魏嵐將魏央緊緊地摟住,在她的頭頂落了一個又一個的親吻,似乎怎麼也吻不夠,就和怎麼寵她都寵不夠一樣。
「知道錯就好。」魏央哼了哼,似乎是有意調節這時候的氣氛一般,那聲音很清脆,帶著些許嬌氣,那一雙明亮的藍眸,好看極了。
魏央不禁低頭又吻上了她的藍眸,然後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會讓你每天都開心,再也不讓你難過。」這個承諾,言語很平淡樸實,可真的做到,卻很難,但他發誓,他一定會做到,用他的生命保證!
「哼,以後要是再對我不好,我就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唔--」魏央正要傲嬌地說什麼,卻被聽出意思來的魏嵐毫不客氣地封住了嘴,他可不願聽到這種話,這一回,他絕對不會再疏忽,絕對會把她抓得牢牢的。
「喘不過氣了!」魏央瞪眼,鼓著腮幫子要將魏嵐給推開,卻只推開了一個腦袋,胸膛還是緊緊地貼著她。
「小壞蛋,又騙人。」魏嵐卻只是笑,不放開魏央一絲一毫,漸漸地,他的藍眸變得幽深起來,染上了一點點零星的慾念,然後,這點點的星火便在魏央的扭動中長成了燎原之勢。
被翻紅浪,那細微的呻(和諧)吟,和低低的喘息隔著被子傳了出來。
夜,還很長。
當第二天陽光灑進窗戶的時候,魏嵐就準時醒了過來,但他沒有起床,而是輕輕地將魏央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撫弄著她的秀髮。
央央,哥哥會讓你快樂,讓你一直笑下去,讓你帶著笑容睜開眼睛,帶著笑容睡著。
因為凌岳和凌紫禁等人已經籌備過一次婚禮,所以這一次婚禮的主導便是凌岳,其他五人都聽他的,很快,半個月的日期就到了,婚禮的地點就在英國的海邊,那一整片的沙灘都被一群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圍了起來。
鮮花和氣球,親人和祝福,婚禮總是這樣的千篇一律,卻是千萬種的感動和溫情。
魏央坐在房間裡,看著窗外男人們親手佈置起來的婚禮會場,她摀住了心口,有一種甜蜜,就快要溢出來了。
「怎麼?不舒服?」魏縝站在魏央身後,見她這樣的動作,不禁擔憂地微微彎腰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好幸福。」魏央抬頭,看著她的父親,竟然落了淚,卻是開心的。
「傻央兒,你是我魏縝的女兒,你不幸福怎麼行?」魏縝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但說出來的話,那溫柔慈愛的神情,卻讓魏央的幸福感更是劇烈。
「是啊,安德裡亞的女兒,當然也是最幸福的!」安德裡亞的丈夫吳昊也站在房間裡,他握著已經微微紅了眼睛的安德裡亞,說道。他的眼裡也都是慈愛,魏央雖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這樣乖巧又漂亮的女兒,他自然也是寵愛的。
「就是就是!我們家魏央,可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啊!」安琪拉為魏央補妝,一邊又抱怨道:「我和秦延的婚禮你都沒來,結婚禮物你得補上啊!」
「好啊,你想要什麼?上次你覬覦了很久的那塊紅寶石?」魏央手頓了頓,然後自然地拿過了梳妝台上的木簪,問道。
「唉?你要願意割愛,我就敢要啊!」安琪拉吐吐舌頭,道。
「呵呵,好吧,看在秦延的份上,我就給你了。」魏央笑了笑,將木簪交給安琪拉,道:「插上這個吧,我喜歡。」
「好好好,你是新娘子,自然是什麼都好了!」安琪拉誇張地說著,活寶似的,看得安德裡亞和越姨也沒了那份淡淡的不捨,跟著笑了起來。
魏央透過面前的梳妝鏡,看著身後眾人的笑顏,她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無疆會喜歡平淡安寧的生活,原來有時候,平淡也是福啊。
婚禮上,六個穿著清一色白色西裝的新郎中間,站著也穿著白色裙紗的美麗新娘,新娘很美,新郎很俊,他們是天作之合,是被命運眷顧的愛人們。
站在一邊觀禮的秦延看著魏央和她的丈夫們,不知不覺間,輕笑起來,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在心中道,哥,你看,你愛的人,幸福了,圓滿了,你是不是也很高興?你一定很高興,因為,她高興啊。
「秦延……」安琪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秦延身邊,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魏央轉身看著自己的老公們,又看了看來參加婚禮的親人朋友,咧開嘴,燦爛地笑了,她大喊一聲:「讓我們,一直,一直幸福吧!」說完,她將捧花向後拋去,並祝福那個接住捧花的女孩。
------題外話------
於是,到這裡,正文就完結了,然後開始上番外,不過不會多,就幾章吧。
晚上沒網的緣故,所以這章明天還會修改,字數只會多,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