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和莫問說的沒錯,魏央躲在滿是草木清香的懷裡,冷靜下來,細細地將腦海中的信息整理了出來。
十一年前,魏縝假死的時候,魏央才八歲,早熟的她在魏家直系和魏縝舊部的支持下挑起了魏家的重擔。
她至今記得,當自己以魏家暫代當家的身份走進書房的時候,當她坐在書桌之後,那把寬大的椅子上時,當她看著彎腰對著自己行禮的叔公伯伯們,她的心境就一瞬間變化了,就好像破繭成蝶一般,突然間成長了。她頃刻間就明白,從此以後,這個魏家,就只有她一人獨擋了。
她的上位並不平穩,不然也不會先成為一個暫代的當家了。外面的黑道老大們對魏家這塊幾乎吃不完的肥肉虎視眈眈;魏家旁系以及幾個有實力的下家們也開始或不滿魏央一個女人做當家,或本就野心勃勃地想取而代之。
內憂外患之下,她只覺得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幼年的她便已經那般狂傲和囂張,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背後有一個作為魏當家的父親,而當這個頂樑柱倒下的時候,她便只能學著自己去支撐,即使外面依然神采飛揚,她的心卻已經累了。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白日裡張揚跋扈的女孩,只能抱著她的小狗熊,將一天裡受到的壓力和委屈都用哭泣發洩出來。
就是這個時候,一個少年出現在了她疲憊不堪的生命中。那些不懷好意的旁系說,這個少年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有dna報告以及他的背景資料,如此完美的身份證明,饒是魏央,也不得不派人將魏嵐放入主宅中。
她一開始是不悅的,因為父親說過,他的孩子只有魏央一個,可如今突然多出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哥哥來,她便感覺自己被父親欺騙了。
然而,當她在大廳裡看到那個有些瘦弱,臉色蒼白,背脊卻挺得筆直的少年時,她突發奇想,覺得有一個哥哥或許也是件不錯的事情。畢竟他這一根傲骨,倒是符合極了魏家人的個性。
「哥哥……」魏央將腦袋埋在莫問的懷裡,糯糯地要求道:「央央心裡不舒服,可不可以吃一個冰激凌蛋糕?」
夏侯玄嘴角一抽,不是心裡不舒服嗎,那還有胃口吃東西?
魏央沒聽到回答,不禁撇嘴抱住了莫問的腰,道:「莫問……」
莫問哪裡忍得了這樣的哀求,忙不迭就點了頭,在夏侯玄的瞪視下抱起魏央往房間走,順便告訴下人去通知廚房做冰激凌蛋糕。
夏侯玄噎了半響,只得搖了搖頭,好吧,今天就讓你吃一次吧。想著,他先轉身去了夏侯久彥那裡,告訴他早上的時候隨時待命,因為第二天魏央很可能會胃痛。
莫問推門而入,將魏央抱到了大床上,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發現沒什麼大礙後,就取了塊濕毛巾為她擦了擦小臉。
「好了,等下吃個蛋糕就睡覺,這回莫問不走了。」莫問將被子給她蓋好,坐在了床邊。
魏央沉默著點點頭,然後用兩隻小手抓著被子。
「看出花來了?」夏侯玄進門的時候就見她這個樣子,不禁走過去扯了扯她的被子,打趣著問道。
「無名小花。」魏央指著被子上的淡黃色小花,認真地回道。
夏侯玄看著那花,眼角有些抽,他決定明天讓人把被子給換了,要純色的!
最終,莫問還是被夏侯玄給「請」了出去,他關上房門,笑得很陰險,誰讓這裡是他家呢,有本事你把魏央騙到你家去啊。
門外被踢出來的莫問黑了臉,磨了磨牙齒,暗道,行啊,明兒我就帶著魏央去我家逛逛!見公婆去!
不管莫問在外面怎麼想,夏侯玄反正心裡很爽,上次魏央回來,他都沒有和她好好相處,都被莫問給佔去了!
魏央看著笑得一臉淫蕩的男人轉過了身,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是被惡霸欺上身的良家少女的自覺,她不禁往後退了退,抓住被子,直白地問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表情這麼邪惡!」
夏侯玄臉一僵,然後摸了摸自己的俊臉,繼續嘿嘿笑了笑:「有嗎?我這臉挺真誠的。來吧,我們睡吧。」
「這句話就像是調戲人的。」魏央眨著無辜的眼睛,說出了差點讓夏侯玄吐血三升的話。
「……」夏侯玄對此,只能撫額了一下,決定以後盡量避免給魏央看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八點檔連續劇!
躺進了被子裡,夏侯玄就迫不及待地將魏央撈進了懷裡,他伸手蓋在了魏央的小肚子上,慢慢地揉了起來,問道:「吃了冰激凌蛋糕,肚子涼嗎?」
「不涼,很好吃呢,還想吃一塊……」魏央的腦袋枕在他的胸口上,她昂起了腦袋,看著他的下巴說道。()
「……別想!」夏侯玄的眼神暗了暗,因為魏央剛才的動作讓她胸前的春光已然乍洩,半響回過神後,他才捏住了魏央俏挺的鼻子,道:「本來晚上吃涼的東西就不好,上次中了毒,還胃出血了,吃這種東西對你的胃是個負擔。」
男人大道理一篇一篇地給她講著,魏央卻是側著小臉,準備睡下去了。
夏侯玄察覺後,不禁又捏了捏那手感極佳的臉蛋,正要將女孩抱到自己的手臂上,卻不想被她的後腦勺頂到了胸口,頓時吃痛。
「央央?」夏侯玄忍不住就彎了彎腰,然後挪開了那罪魁禍首的腦袋,疑惑出聲。
「這是防狼術的一個動作,可惜只撞到你的胸口,要是站著的話,我跳一跳,肯定能夠到你的下巴,那準能疼死人。」魏央睜開了眼睛,笑瞇瞇地說道。
夏侯玄腦門上掛下黑線,問道:「你什麼時候學了這種東西?」魏家的繼承人訓練是不可能教導這種東西的,而他和夏侯羲也絕對不會給魏央安排這種課程,所以只能是凌家的人教的她。
果然,魏央實話實說道:「是凌鴻顏,來之前他教的。他說這幾招防狼術很有用的,專門拿來防某些心懷不軌想吃我豆腐的人,特指,哥哥你。」
「凌鴻顏……」這三個字幾乎是從夏侯玄的牙齒縫裡面擠出來的,他吸了口氣,然後翻身將女孩壓在了大床上,他說道:「怎麼,央央不願意讓哥哥佔點便宜嗎?」
「……嗯,能說實話麼?」魏央眨眨藍色的水眸,然後咯咯笑著反問。
看來,答案不是他期待的,所以夏侯玄果斷地選擇搖頭,他一手撐在魏央的腦側,一手將她的小腦袋固定起來,二話不說便俯身吻了下去,一上來就把舌頭抵進了她的口腔裡,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女孩的唇很甜,這是他早就知道的,那上下兩朵柔軟的紅唇散發著致命的誘人氣息,令他不得不一次次地啃咬著它們,一次次將它們含在嘴裡不斷吸吮。
他勾著不斷逃竄的魏央的小舌頭,緩慢卻穩當地進攻著,直到它再也沒有力氣逃避,才心滿意足地將它溫柔地吸到了自己的嘴裡,當聽到魏央的一聲叮嚀時,他覺得自己再也壓抑不住了。
魏央覺得身前有些涼,撐著已經有些迷糊的腦袋往下看,卻見夏侯玄竟然將她睡衣的扣子給全數解開了,她「呀」地驚叫了一聲,慌忙摀住了兩邊的衣服,瞪著藍眸,無聲地控訴著他。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饒是夏侯玄都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比如強搶良家婦女,他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央央,你怎麼了?」
對於夏侯玄的明知故問,魏央的緊張倒是消散了不少,她這是被氣樂了,「哥哥還問我怎麼了,哥哥這是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夏侯玄也學會了扮無辜,他歪著頭,露齒一笑:「我只是在和我的美人兒親熱而已。小美人不喜歡這樣的親熱嗎?」
被這種沒臉沒皮的話弄得滿臉通紅的魏央實在沒忍住,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後,扯過旁邊的枕頭擋在了她和夏侯玄的臉之間。
夏侯玄也不惱,笑了笑,將枕頭抽走,然後低頭又開始親吻大業,從女孩的額頭到下顎,從嘴唇到臉頰,沒有一處放過,弄得她滿臉都是口水,這才滿意地收回嘴巴,認真地說道:「央央,我愛你。」
「嗯……」魏央的聲音比蚊子的還要輕,她看看右邊,又看看左邊,就是不敢去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知道男人的眼中,滿是對自己的渴望,這讓她有些害怕,雖然不是第一次,可還是很容易緊張。
「央央,給我,好嗎?」夏侯玄雖然在詢問著,可雙手已經不老實地在魏央的身上亂竄了。
許是這句話太過熟悉,讓魏央的全身一冷,她僵硬著身體,抬頭問道:「我已經給了凌岳,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魏央的這句話霎時間將夏侯玄砸了個不知所措,他緊縮了瞳孔,雙手撐在魏央的身上,沒有了言語。
魏央看著夏侯玄這個樣子,心中的失望雖不是排山倒海的大,但也不小,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皺一皺眉頭,畢竟,這種情況她也是想到了的,哪個男人會願意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情呢?即使這些人口口聲聲都說不介意了,願意接受了,可真的發生的時候,他們還是猶豫了,還是煎熬了,不是嗎?
她有點想哭,因為明白和瞭解是一回事,切身感受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也告訴自己不能那麼自私,可她還是做不到真正的無動於衷。
要不,現在就放手吧,放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放了莫問,讓他們去擁有更完美的人生吧,她有凌岳就夠了。
思緒轉動也只是一瞬間,魏央微微推開夏侯玄,然後躺倒了床的另一側去,她竟被子蓋上後,默默地為自己扣上了扣子,唇邊卻帶上了微笑,越是艱難,便越要笑,這是屬於她魏央的驕傲。
「睡吧,哥哥。」魏央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時候夏侯玄才回過了神來,他看著身下的人已經移到了一邊,有些糊塗,再看著魏央已經閉上了眼睛,頓時全身一涼,他知道他的女孩誤會他了,魏央肯定以為自己是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才愣的神!
「央央,不是你想的那樣!」夏侯玄慌忙將魏央抱過來解釋,他生怕遲一秒鐘,女孩的心裡就會難受一秒鐘,也讓她離開自己的念頭多一秒鐘,「我不是介意你和凌岳已經……我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我只是有些氣憤,氣憤凌岳竟然先得手了!真的只是這樣而已!我說過,我接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不可能反悔的。是,我心裡的確不舒服,但絕不是因為你和凌岳在一起了,而是因為我沒能先那混蛋一步!你得知道,我有多麼希望能得到你的第一次,畢竟,是我最先愛上你的,也是我第一個妥協的,所以也想得到你的第一次,絕對沒有其他的原因!」
「你囉嗦夠了沒有?」夏侯玄煩了好半天,魏央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氣哼哼地蹦出了這樣一句。
「啊?」夏侯玄先是一愣,然後急急地說道:「我那不是囉嗦,你聽哥哥說,剛才我真的不是因為--」
「行了!」魏央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撇著嘴,不滿道:「你的解釋我已經聽到了,可我心裡還是難受!你愣神有必要愣這麼久嗎?我會害怕,會覺得冷,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夏侯玄將魏央抱在懷裡,然後搓了搓她的手臂,討好地問道:「還冷嗎?」說實話,他剛剛也被嚇了一跳,自己現在也全身發冷呢。
「冷,這裡冷。」魏央撅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滿口的委屈,讓夏侯玄聽的恨不得抽自己一頓。
「好了好了,乖,央央不冷,都是哥哥的錯,你打我好不好?」說著,夏侯玄就將魏央的小手拿起來,搓熱了以後就往自己臉頰上招呼。
「哥哥!」魏央一驚,忙喊了一聲,硬生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著還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瞧的男人,不禁心軟了,她歎口氣,語氣明顯溫柔了不少,「你這是幹什麼呢,我又沒說生你的氣,只是心裡不舒服而已。堂堂夏侯當家,怎麼這副德行?」
「只要央央不生氣,什麼德性都可以啊。」夏侯玄有時候也會有點小孩子氣,不過挺可愛的。
「行了,睡吧,我困了。」魏央撇嘴,然後扭過了身體,
「啊……?」夏侯玄張了張嘴,他其實想把接下來的事情都全套做完嘍,可見魏央扭頭瞪過來,他頓時沒了聲音,只得哽著一口氣,默默地點頭,將女孩的小腰給環住,抱近了自己。
魏央則是暗暗拍胸口,逃過一劫,不錯不錯,那種事情,真是忒辛苦了,能不做就不做啊!
眼睛閉了半響,夏侯玄還是煩躁地睜開了雙眼,看著魏央的後腦勺好一會兒,牙一咬心一狠,將她的小腰摟了摟,讓她的後臀更加靠近了自己的下身,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壓著聲音極具誘惑地說道:「央央,哥哥睡不著……」
魏央還真也沒睡著,她的耳朵很敏感,禁不住夏侯玄來這套,全身抖了抖,剛想轉身罵人,卻被屁屁後頭的那啥給驚到了。
「夏侯玄?!」這回,魏央是用吼出來的,也虧得房間的隔音好,不然莫問非衝上來不可!
「可我難受。」夏侯玄委屈了,他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打定注意今天要了魏央的,沒想到碰到了剛才那岔子,他現在真是狠狠給自己這殘了似的腦子一下,不然怎麼會蠢到毀了剛才這麼好的機會?!
「自己解決去!」魏央大吼,突然又消了聲,她快速地翻過身,然後陰陰地笑道:「我記得哥哥以前就自己那啥過的,不要告訴央央,你不會哦。」
夏侯玄還真想說他不會!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自己那啥過?!」夏侯玄大驚失色,滿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哦……」魏央瞪眼,恍然道:「我隨口一說的,你還真那啥過啊!說說,你那啥的時候是在哪裡啊?」
「浴室!」夏侯玄脫口而出,然後臉頰紅得變成了紫色,他覺得憋屈極了,便問道:「你滿腦子的這些東西是從哪裡知道的?!」
「凌鴻顏告訴我的!」魏央誠實地答道。
「該死的,那混蛋無緣無故和你說這個幹什麼?!」老子要告他教壞小孩子!夏侯玄的臉徹底變黑,按在魏央腰上的手掌握成了拳頭,「咯咯」地響。
「上次他跟我說他很久沒休息了,連女人都時間找個,有需要的時候只能自己那啥。」魏央很沒良心地出賣了凌鴻顏。而第二天,夏侯玄就打電話給凌岳,說了這件事情,凌岳知道後自然大發雷霆,將凌鴻顏好好地鞭策了一頓,讓他忙得更加沒有時間出門找女人。
「凌鴻顏口無遮攔的,你以後少跟他接觸!」夏侯玄說完就覺得自己語氣重了點,忙又輕聲哄道:「哥哥這是為你好,怕他把你教壞了,乖乖的,別跟他玩了,好不好?」
「好!」魏央瞇著美眸,脆生生地應了一聲,甜得夏侯玄心裡美滋滋的,不過理智也告訴他,魏央不可能這麼聽話,估計是陽奉陰違了。
「央央,那,這個……」夏侯玄將魏央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往自己這邊送了送,臉上均是慾求不滿的表情。
「你真有那麼急?」魏央不是男的,所以也不清楚這種狀態下,男人到底好不好受,見夏侯玄這可憐的樣,不禁蹙眉問道。
「急!央央……哥哥這裡難受。」夏侯玄見似乎有戲,就更賣力地裝起了苦逼來。
「那你怎麼還不去那啥?我保證不偷聽!」魏央說著,讓夏侯玄喉口一甜,差點想噴血。
夏侯玄想了想,便開始胡編亂造起來:「自己那啥只能治標,根本不治本。」
「……可是。」魏央皺起了一雙好看的柳眉,她抓了抓腦門,懊惱地敲了夏侯玄的胸膛一下,道:「可是才被凌岳……我腰還酸得不行呢!不要!我不給!」
夏侯玄臉一黑,然後罵道:「凌岳那個混蛋竟然這麼不顧你的身體?!」女孩第一次都比較疼,還會比較累,這個凌岳怎麼搞的!就算還是個不懂床事的處男(和自己一樣),那這種常識也應該有的吧!要是沒有常識,你做之前不能去看看書參考一下嗎?!
這貨在心裡抱怨上了……
魏央聽此,奸詐一笑,扯住了夏侯玄的衣襟,甜甜地說道:「嗯,凌岳最壞了,哥哥對央央最好了,所以哥哥會顧著我的身體的,對不對?」
夏侯玄只覺得自己進了魏央的圈套裡,不過他也沒辦法,誰讓他還真是心疼魏央的身體,只得歎口氣,說道:「好吧,下次可不能再拒絕哥哥了。」
「……額……」魏央猶豫著要不要答應,見夏侯玄把自己的腿貼近了自己,嚇得連連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
「嗯,這還差不多。」夏侯玄捏了捏魏央的鼻子,然後拍著她的小背,柔聲道:「好了,睡吧,明天你起床,咱們就去遊樂場,陪你玩一整天,好不好?」
「好!」魏央答應著,卻沒有閉上眼睛,她好奇地指了指夏侯玄的下身,問道:「這個,你不用先去處理一下?」
夏侯玄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縱容這個女孩了?好吧,這是他自己的錯,並且是希望一錯再錯的錯。
他的心思轉了轉,臉上的鬱悶突然消失不見了,他邪邪地笑,然後抓住了魏央的小手,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哥哥不難受的。」
夏侯玄的笑容看得魏央心裡毛毛的,她嚥了嚥口水,吶吶地說道:「什、什麼?」
「就是用央央的小手幫哥哥啊。」說著,夏侯玄便不給魏央抗拒的機會,將小手拉到了自己身上。
手一碰到某處,魏央的小臉就「騰」一聲,紅爆了,她吱唔了半天,在夏侯玄半可憐半強硬的語氣下,只得硬著頭皮用手幫他了……
第二天,魏央醒的很早,右手酸痛得不行,她「唰」一聲坐了起來,然後看著自己可憐的右手,皺著眉,抿著小嘴兒半響,終是忍不住右腳一踹,將某個剛剛轉醒的男人給踢到了地板上!
「嗷--」夏侯玄震天一吼,然後撫著自己被踢到的後腰站起了身,重新爬回了大床,正要疑問,見魏央臉色不佳,忙揚起了諂媚的笑容,貼到美人的身邊服罪道:「央央別生氣,是哥哥錯了,不該讓你幫哥哥做了這麼久的。」只是那滋味真是**到了骨子裡,讓他實在欲罷不能。
「哼!」魏央不高興地推了推夏侯玄的肩膀,罵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每次都是馬後炮!做都做了,你再道歉有什麼用?!昨晚上怎麼不曉得饒了我的手?!」
「額……」夏侯玄被魏央說得噎住喉嚨裡的氣,只得繼續討好地笑著,給她的小手兒按摩起來。
「去去去,不要你按!」魏央還不高興著,於是抬腳又要踢開他。
夏侯玄眼疾手快,忙抓住了魏央的小腳,將它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禁錮住後,說道:「央央乖,別踢,哥哥的腰可不能亂踢,不然以後給不了央央……性……福了。嘿嘿……」
「哥,我有沒有說過,你這種笑容,特別的猥瑣?」魏央默了半響,憋出了這樣一句話,惹得剛剛進門的夏侯炙哈哈大笑了起來。
夏侯玄給了夏侯炙一個眼刀,然後伺候著她的小祖宗起了床。
吃過早飯,夏侯玄就提議帶著魏央去莫家別院專門給她蓋的那個遊樂場玩,卻不想昨晚無節制的那啥行為,惹惱了魏央,只聽得她「切」了一聲,扭過了頭,給了他一個後腦勺和一句「央央不要和你去」。
於是,憤恨得想咬手帕的夏侯玄只得站在大門口,看著莫問將美人載在車上揚長而去,又氣得想殺人!
你開的是老子的車,載的是老子的美人,莫問,你太過分了!夏侯玄這樣在心中狂吼。
「老大,帶走魏央的是莫問,可不是我,您別瞪我。」夏侯炙連連後退,驚恐道。
「廢話什麼!還不去工作!不想休息了?!」夏侯玄這絕對是在遷怒。
一路上,黃色的蘭博基尼揚起一路的輕塵,莫問一手握著方向盤,一邊問道:「小姐可有胃疼?」
「沒有。莫問,這個問題,你和哥哥一早上問了十七遍了!」魏央撇撇嘴,怎麼碰到這種事情,他們一個個就不相信自己呢!
莫問笑笑,沒有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便轉移了話題,他問道:「小姐想去我家嗎?」
「你家?」魏央正疑惑,然後瞥了窗外景色一眼,哼道:「你都往你家開了,還問我?」
莫問沒想到魏央記路的本事這麼好,不禁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打著哈哈道:「嗯?是嗎?這是老大的車,他的導航似乎不怎麼靈活,這才開錯了。」
魏央投給了莫問一個白眼,當我是三歲小孩?這謊話特太不專業了!
莫問家離夏侯不遠,十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大門口早就站著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管家,他見到車子過來,忙叫人開了門。
「遙叔早。」莫問探出頭來,笑著跟管家打了聲招呼,這個已經生了不少白髮的老人叫莫遙,是莫問的父親莫濯的親信之一,如今年紀大了,早年也沒想著娶妻,膝下無子,生活雖然富裕,但也冷清,便乾脆自薦來給莫濯當管家了。還別說,這個向來拿槍運軍火的男人做起管家來,倒真是不錯,將莫府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條。
「少爺早。」莫遙算是看著莫問長大的,自己沒有兒子,自然把莫問看成了親生兒子,見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自然心中歡喜得不行,他看著莫問身邊的女孩,不禁疑問道:「我倒以為只有少爺回來,不想還有一位小姐。」
「遙叔,這就是夏侯未央。」莫問介紹道,莫遙這些年都安心做莫家的管家,對外面的事情也不怎麼關心,所以還不知道魏央的長相。
「原來是夏侯家的直系大小姐,凌家的主母大人。」莫遙不管外面的事情,可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他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他還以為少爺帶回來的是他的女朋友呢。
莫問暫別了莫遙以後,就開著車直接衝到了主宅的大門口,下了車他繞到了車的另一邊,為魏央開了車門。
「小姐,到了。」莫問依然這樣稱呼著魏央,他習慣了。
「莫問,你這是來帶我見你父母?」魏央在感情上並不是特別靈光,但也不是腦子笨,稍稍點撥一下,她就懂了。
「是啊。華夏國有句話叫醜媳婦終要見公婆。我的小姐這麼美麗,那就更要早點見見了。」莫問點點頭,他心裡喜滋滋的,因為夏侯羲這幾天身體抱恙,正閉門不見客,所以夏侯玄還沒來得及把魏央帶到老當家那裡去呢。
「可是,我的身份……」莫問可以不介意她是別人的妻子,那他的父母呢?
「別擔心。」莫問摟著魏央的肩膀安慰道:「雖說我是我家的獨子,我要娶得又是你,可你又不是男人,不會斷子絕孫的!」
「噗……」魏央被他逗笑了,實在忍不住,只得敲了他低下來的腦門一下,嗔道:「莫問什麼時候也這樣油腔滑調了?」
「哪能啊?」莫問笑,「不過小姐的確應該早些給莫問生個胖小子,這樣我爸媽就更不會多說什麼了。」
「你還貧嘴!我不理你了!」魏央佯怒,哼了一聲扭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