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史密斯握著馬鞭,死死地盯著魏央的側影,很想用手中的馬鞭直接抽上那張笑得刺眼的臉,在那上面畫出一條條猩紅醜陋的傷疤來!
「瑟琳娜,這個夏侯未央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全lmp誰不知道你史密斯小姐在追求部長大人。」站在瑟琳娜身後的一個穿著紫色騎裝的女孩搖著羽毛扇哼哼道。
「瑪麗!你吵死了!」瑟琳娜瞪了女孩一眼,然後重重地蹬著馬丁靴走向了那邊耀眼的五人。
「瑪麗,你就不該多話,你又不是不知道瑟琳娜那大小姐脾氣。」另一個站在瑟琳娜身後的女孩看著走遠的瑟琳娜,對著一臉菜色的瑪麗說道。
瑪麗聞言,哼了一聲:「知道知道,當然知道!我們都跟著她七八年了!快跟上吧凱特,不然等下她又要撒氣了。」
凱特大為認同地點點頭,拉著瑪麗小跑了上去。他們的家族依附於史密斯家族之下,所以從小跟著瑟琳娜,受的氣自然不少。
「我要跟你賽馬!」瑟琳娜甩著馬鞭,指向了魏央的鼻子,這讓她不悅地皺起了細眉。
「我沒有義務和你賽馬。」魏央看著瑟琳娜越發鄙視的眼神,冷笑道:「當然如果有個賭注,我會比較樂意。」
「好!如果你輸了,你就離部長大人遠點!」瑟琳娜巴不得魏央說賭注。
「這不行,因為涉及了第三方。我不能拿部長做賭注,這樣是不尊重他。」魏央看向了秦觀,用眼神說道:原來這是你惹的桃花債啊。
秦觀被看得臉燙,心中訝異自己的臉皮什麼時候這麼薄了,「史密斯小姐,你在胡鬧什麼?」
「哦部長。」瑟琳娜毫不介意秦觀的面無表情,事實上他對多數人都是這樣的,「我這是在意您,我喜歡您,您知道的。我只是為了我的愛情而發出比賽的邀請。」僅僅是瑟琳娜的這點來說,她還算是個不錯的女孩,至少她勇於追求愛情。
秦觀微微蹙眉,對於黏了他不少時間的瑟琳娜,他也頗感無奈,自己明確回絕過了,可這女孩依舊緊追不捨,毅力相當可觀,雖然被她騷擾得有些厭煩,但至少她還是為自己擋去了不少追求者,這也是他允許她存在在他周圍的唯一原因。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想要接近魏央,那麼瑟琳娜就變成了障礙,這真是件難辦的事情,他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呵斥瑟琳娜,她畢竟是個女孩。最重要的是,這樣做可能會讓魏央覺得自己不是個紳士!
「看來部長大人很難辦,那麼我同意這個賭注。而如果你輸了……」魏央不可能要一模一樣的賭注,因為那對她來說沒有意義,想了一會兒,她燦然一笑:「就把你的頭髮弄成原來的顏色!」
瑟琳娜瞪大了眼睛,然後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捂著自己的頭髮大吼道:「我的金髮是天生的,天生的!啊--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丫頭!」
秦觀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史密斯!我想你可以結束這場鬧劇了!」
「啊!部長,我,我不是……」瑟琳娜臉色微白,這才想起自己在秦觀面前做了這樣失態的動作,急得想哭,連忙擰了身邊的瑪麗一把。
瑪麗吃痛,趕忙說道:「部長大人,瑟琳娜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失態了的,剛剛的賭注我們答應了,開始比賽吧。」
聞言,瑟琳娜又狠狠擰了瑪麗一下,低聲在她耳邊吼道:「我的頭髮是天生金色的,你什麼意思!」
瑪麗痛得直哆嗦,卻只是默默承受下來,心中腹誹,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天生褐髮!金髮是染的!我們才是天生的金髮!
「真的沒問題嗎?」安琪拉牽著馬兒的韁繩,看著她的蓬蓬裙,眉間能夠夾死一隻恰巧路過的蒼蠅了!
「沒問題。不過,我為什麼要答應這場比賽?我剛剛一定是瘋了!」魏央覺得這好像一場鬧劇,因為身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安琪拉看魏央不耐煩的眼神就知道了她的想法,攤手無聲表示:誰讓部長太有魅力。
魏央歎口氣,就當是自己做秦觀舞伴要付出的代價吧!想完,她利落地上馬,順便挑釁地看了瑟琳娜一眼,將對方氣得差點撲過來。
魏央和瑟琳娜,前者是從小身經百戰的傢伙,賽馬自是不在話下,後者嬌生慣養,怕累怕苦,學習馬術才兩年。這場比賽輸贏早就定下了。
繞場一圈,魏央控制著馬兒不要太快,只是剛好比瑟琳娜快了那麼兩米就行,偶爾扭頭看著身後的女孩追得吃力的模樣,她心理才算平衡了一些,對於周圍密集的目光無視得更加得心應手起來。
「啊!贏了贏了!」安琪拉想不到魏央即使穿著蓬蓬裙都能夠在馬上這樣自在駕馭,一時間對她升起了崇拜之情,將剛剛跳下馬的魏央緊緊抱在了懷裡,歡呼起來。
瑟琳娜塗抹得粉白的臉都氣得綠了,突然,她慘叫了一聲,倒在了瑪麗和凱特的身上,眼淚汪汪地抽泣起來,用秦觀聽得到的聲音道:「好痛,我的腳好痛……」
凱特立刻會意,忙大叫道:「怎麼了!瑟琳娜你怎麼了!你的腳怎麼了?」
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才被拉到了失敗者瑟琳娜身上去,並且看向了她歪扭在地上的右腳。
「對不起部長,我沒能贏。好痛,我的腳……」瑟琳娜癟著嘴,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將自己的右腳提了提,又好像很痛似的呲牙了一下,收回了腳,繼續蒙著淚看著秦觀。
「可憐的瑟琳娜!部長,您能不能幫我們把瑟琳娜抱去醫務室?您看,她的腳等不了了。」凱特說道。
魏央和安琪拉對視一眼,雙雙無奈聳肩,瑟琳娜這樣子太假了!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前者是不在意這次的輸贏,後者是等著看好戲。
果然,秦觀威嚴的眉峰狠狠一皺,冷聲道:「別在我面前耍手段,我最厭惡這個!」特別是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把戲,他最是不屑。對他來說,手段若不高明,就不能拿出來丟人現眼。
瑟琳娜哀愁傷痛的臉頓時一僵,尷尬極了,但她還是決定裝下去,正要再開口,卻聽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史密斯小姐的腳不是等不了了嗎?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廢話?是腳受傷又不是全身癱瘓,你們兩人架著她還走不了嗎?」三句問話,犀利非常,這樣的毒舌,讓魏央立馬就想到了克洛教授,不管哪一個!
瑟琳娜三人顯然也很懼怕克洛教授,看清楚來人後,嚇得忙彎了彎腰,撒腿就跑,什麼腳傷都好了!
魏央和安琪拉見著瑟琳娜三人好像背後有鬼似的逃命,一起沒心沒肺地哈哈笑了起來。
哈里斯一雙黝黑的寒眸掃向魏央和安琪拉,讓兩人立馬閉了嘴,差點沒咳嗽出來!
「夏侯小姐。」哈里斯道。
「是,克洛教授。」魏央不知道這是哪一個克洛,不過她不管。
「聽說夏侯小姐已經十八歲了。」
「……」
「還帶著一個長命鎖。」
「……」
「太幼稚。」
魏央看著遠去的哈里斯,在他身後僵硬了十幾秒,然後狠狠地揮了拳頭,就差比中指!我幼稚怎麼了,干你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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