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侯羲到底是寶刀未老的,魏央的事情第二天就被他知道了,於是家裡面又是一陣雞飛啊狗跳!不過最慘的還是夏侯炙這可憐的替罪羔羊,導致了這一整月他看到魏央,就要用死光輻射她!
而莫問因為上次的毀車事件,被歸來的車主夏侯久彥整得有夠慘,變成了他新製出來的各種藥物的試驗品,後來還是魏央實在心疼壞了她的「三陪」先生,不得已重出江湖,夏侯久彥配置一毒藥,她就配一解藥,到最後,兩人更是起了興趣,鬥得不亦樂乎。
等魏央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看著臉色發白,眼下陰影嚴重的莫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好像,好心辦壞事了……
哦,你問三陪是哪三陪啊,那就是陪吃飯,陪洗澡,陪睡覺!因為夏侯玄長時間都在京城處理事情,隔幾天才回一趟悉尼,所以在魏央心中,莫問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啊!
這天,是八月三十一日,愛德華皇家學院開學前一天,是要求所有學生都到校的時間。
「哥哥呢?」魏央坐在庭院裡,看著下人們進進出出為自己整理行禮,置辦各種用品。
「老大他在京城有事情,今天不能來送小姐了。」莫問重複著同一個答案,雖然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十三次回答了。
「嘿!大小姐對老大的依賴也太大了吧,你這都第幾遍問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夏侯炙明顯還在生氣,對著魏央就是夾槍帶棒的。
魏央翻了個白眼,點頭道:「我的確是八歲稚齡,怎麼滴?」
夏侯炙一噎,憤憤然甩袖而去,但魏央怎麼看都覺得是落敗而逃。
對於這兩隻連著兩個月來的互掐行徑,莫問只得撫額無語。
「真的不能帶著莫問一起去嗎?」魏央撇著小嘴,抱住了莫問健朗的腰部,不高興道:「我想去讀大學,可是沒有莫問,我會睡不著的!」愛德華皇家學院的寄宿制是每人一間配套齊全的小型公寓,而在她的記憶裡,她根本沒有一個人睡過覺!「八歲」之前是越姨陪著睡的,「八歲」以後夏侯玄和莫問陪著睡,現在去了學院的話,就沒人陪她睡覺了!
雖然說學院也可以兩個學生住一間,但是她怎麼可能忍受陌生人進入她的領地?沒有她認同的,令她安心的氣息在身邊,她是絕對絕對睡不著的啊!
「可是小姐總要長大的。」莫問將大手掌按在了魏央的發頂,微微低聲道:「莫問和老大不可能總是陪在小姐身邊的。」
「不要!」魏央皺眉,她不喜歡莫問的這個說法,她拍開了莫問的手,站起身喊道:「我就要你們陪著我!為什麼不行!」
莫問愣了愣,然後笑道:「可是老大和我總會有事情要忙,小姐要學著--」他想要像書上教育小孩子一樣地教育魏央獨立起來,卻被魏央氣急敗壞地打斷了。
「什麼啊!不要不要不要!啊!莫問最討厭了!」本來就因為今天夏侯玄不能來送她的事情,魏央非常非常的不高興,一早上就沒什麼順心事過,現在莫問竟然也不順著自己,她頓時覺得這兩人都不疼愛她了,「我不要你送我了!也不要夏侯玄送了!我自己去!誰稀罕你們陪著我!」
說完,她就扯上了包包拔腿就跑。
莫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怎麼突然這孩子就發火了呢?他扭頭用疑惑的目光盯著夏侯久彥。
「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愛發脾氣的。」夏侯久彥臉頰的肌肉動了動,半響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聞聲而來的夏侯炙和莫問同時愣了愣,然後「噗」一聲,把口水都吐出來了,這死人臉平時不說話存在感很低,怎麼一開口就這麼驚悚呢?
「不過大小姐可是天天愛發脾氣的,別管她,過會兒就好了。」夏侯炙笑完,擺擺手道:「這個女人就是不能寵的!你看看你和老大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弄得家裡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啊!」
「這狀況,也有你一半功勞。」夏侯久彥斜了夏侯炙一眼,口氣之間很是維護那個醫術、毒術都和他不相上下的女孩,然後轉身進屋,擺弄他剛剛從華夏國運回來的一些草藥去了。
「……」夏侯炙嘴抽。
莫問挑了挑劍眉,低頭看著空空的躺椅,突然瞪大了眼睛,拉住夏侯炙的領口問道:「你剛聽到小姐說什麼了嗎?」
「額……」夏侯炙摸了摸鼻子,望天了好一會兒,才抽了口氣,答道:「糟糕!她說要自己去學校!」這個女人就是個災星,走到哪都容易出事!她要是自己去坐飛機的話,他不敢保證飛機會不會半路墜毀!
莫問顯然也認同夏侯炙心裡的想法,臉色一變,大步走出了門。
夏侯炙自然也緊緊跟上,雖然他這幾天總是針對魏央,但他打從心裡還是很喜歡這女孩的,當然不希望她出事,哪怕是少一根頭髮!
另一邊匆匆跑走的魏央卻是「咯咯咯」地笑了,剛剛雖然有點生氣,但也不至於和莫問發脾氣的,也就是說,她這麼做,只是真的想要自己坐一回飛機。
魏央先去了趟商店,買了一套不顯眼的黑色運動衫,換上以後,又將頭髮紮成了馬尾辮,用梳子反方向梳了幾下,打亂了柔順的發尾,還買了頂白色鴨舌帽戴上後,才去了機場買了票。
她的行禮會被下人單獨送去學校,所以她不用擔心托運的問題。
躲過了幾個臉熟的黑衣人,魏央靠在了大理石柱後,吐了吐小舌頭,將帽子壓得更低了一些,乘那些人不注意,就混進了安檢的隊伍裡。
戰戰兢兢,又興奮異常的魏央成功坐進了經濟艙的小座位裡,她呼了口氣,卻不把帽子摘下來,等起飛以後,才叫來了乘務員要了杯橙汁,然後扭頭對著窗外的失神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將自記事以來的記憶都過了一邊,唇邊也帶上了真實的笑意,她撫額,真的真的是好想好想越姨,想越衛,那四個性格迥異,卻都十分愛護自己的小男孩,十年過去,他們應該長得很帥了吧!
想到丟失了領帶夾的越禹,魏央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並帶上了一些擔憂,通過夏侯羲的一些手段,她已經知道了那領帶夾是凌岳的手下從南海的一個賣黃金的商販手裡得到的,她也要求了夏侯羲派人去查,只是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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