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易寒嗖的一下就跑進了洗手間,看到初夏完好在站在洗手台前,這才鬆了一口氣。()初夏轉過頭看著他,眼裡閃過卑微,再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垂下了頭。
幕易寒走過去捧起她的臉擔憂的問「怎麼了?」他怕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初夏搖搖頭,眼睛的餘光掃到鏡子裡自己的樣子,她低低的開口「我怎麼那麼醜啊。」對於她親暱的觸碰她有些不習慣,拉開他的手問「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她拖著自己的下巴蹲在地上,滿臉的懊惱,剛才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被嚇了一大跳,纖瘦的臉上眼窩深陷,眼底下面一大片烏青,頭髮亂糟糟的像是長時間沒有洗過一樣,纖瘦的身體太過於單薄,邋遢的樣子自己不能直視,那個男人這麼優秀為什麼會守在自己身邊的呢?
那溫柔的笑,還有那細心的體貼,跟自己親密的擁抱,他難道都不嫌棄自己的嗎?還是說?她大膽的設想了一下,除了這個可能根本想到自己究竟哪裡有魅力讓這樣優秀的男人為著自己轉,除非他就是個吃軟飯的。
想到這裡心裡也沒有愧疚了,扶著洗手台站起來,看向幕易寒「你是我包養的吧?我們的關係持續多久了?」她還想繼續接著問,為什麼自己會什麼都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到他的一張黑臉,初夏心裡有說不出的恐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身子因為擔心害怕有些發抖。
幕易寒真的是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他堂堂幕總,人人敬畏的易少怎麼就成了被她包養得了,大男人的自尊心被刺傷,他當然不爽。真是的,看他這樣的氣勢哪裡有小白臉的嫌疑了。
要不是看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著想好好的收拾她一頓,可是看到她這護著自己害怕的樣子,又心裡軟的一塌糊塗,趕緊走過去拉開她的手「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先洗臉吧,洗好了,我們回去臥室裡我告訴你怎麼回事。」他柔聲的話給了她一點安慰,她站好了點點頭接過他遞給自己的牙刷和毛巾。
幕易寒並沒有走而是在門框邊倚著身子看著她,初夏扯扯唇,喝了一口水漱口,刷牙之後洗臉,她看看自己的頭發覺得難受,便看看幕易寒「我想洗澡。」
「嗯,好,我幫你。」
「什麼?」她環抱著自己防備地看著他。要他幫她洗澡,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兩人的關係,她怎麼會放的開讓他幫自己洗澡就算是兩人有過親密的接觸,那她根本沒有一點印象,現在也不可能接受得了的啊。
幕易寒看她防自己跟防流氓一樣的動作,好笑的搖搖頭「寶貝,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下得去手嗎?」
走過她身邊給浴缸裡面方放水,嘩啦嘩啦的水聲伴著熱氣響起的時候,初夏才緩過神來,這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明顯的是嫌棄啊,初夏看看自己,咬咬牙。幕易寒站起來對她說「浴巾毛巾都在那上面,水滿了直接按下就好了。」幕易寒指著那水龍頭說道。
說完就出去了門口,關上了門。
初夏舒了一口氣,脫下身上的衣服進去了浴缸裡。身體浸泡在浴缸裡,身心都得到了放鬆她洗完了頭髮就躺在浴缸裡閉上了眼睛。
因為溫暖又舒服,她不知不覺的有了些睡意,幕易寒一邊看著手上傳真過來的文件,一邊看著電腦裡面的畫面,將文件合上再一看湖面裡的女人像是睡著了一樣,無奈的歎息一聲,將電腦關上,去了浴室。
輕輕地將她抱出來,裹上了一條長長的浴巾,她的身體還是那麼輕,都不用怎麼用力就能輕易的將她抱起來。()回到臥室裡,把她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保姆把初夏要替換的衣物拿進來。
幕易寒讓她在這裡看著,自己去了廚房給她準備營養水,一個小瓶子裡的白色粉末是榮景坤給他的,因為擔心初夏就是算是接受了催眠那厭食症也不一定會好了,這瓶子裡的粉末就是特別給她配置的能量粉,是各類營養物質的精華提取物烘乾之後變成的粉末,倒一點放在水裡,會提升身體所需要的能量。
幕易寒估,計初夏不會睡太久就提前給她準備下。回到臥室裡她還真的就醒了,抱著被子正在問保姆「我是怎麼出來的,是不是你把我抱出來的?可是你有那麼大的力氣嗎?難道是他,那個男人。」
「咳咳」幕易寒走進來打斷了剛要回應初夏的保姆說道「是啊,是阿姨把你裹好了之後抱出來交給我的。」
「嗯?是這樣嗎?初夏表示很懷疑,看到保姆笑著點點頭,她撇撇嘴巴,都怪自己給睡著了,下次可是要提高警惕。
保姆退出房間,幕易寒將那杯水端過來遞給她「洗完了澡得補充下水分的。」
她接過來也正好覺得口渴了,咕咚幾口就把半杯水喝完了,舔舔唇邊「這水是甜甜的啊」她將喝完的空杯遞給幕易寒,不經意的小動作讓幕易寒的眸子暗了暗。
初夏看著自己還裹著浴巾,將浴巾向上拉了拉,抱起剛才阿姨拿來的衣服,下床去了浴室,不一會換好了衣服出來,頭上抱著一個大乾毛巾。
幕易寒手裡已經拿了一個電吹風,見她出來便招呼道「過來這邊,給你吹頭髮。」
初夏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過於纖瘦,真的顯得好難看,幕易寒的動作很輕柔,頭皮被他的手指穿插在裡面微微用力按著,她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嗡嗡的聲音挺下,初夏睜開了眼睛,一頭烏黑的長髮已經被吹乾,髮絲暖暖的,她對他笑笑「謝謝你。」
「傻瓜」幕易寒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將手裡的電吹風放下,拉著她的手,讓她站起來「現在讓我來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吧。」
初夏點點頭,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坐在床上,幕易寒讓她靠著自己,將一個紙袋打開,裡面是一張身份證上面是她的照片,初夏拿起來放在手中看著照片裡笑的甜美的女孩,長得很漂亮,帶著一股青澀,像是個剛長大的鄰家女孩一樣,給人舒服的感覺,只是那笑容有些不達眼底,看著這張身份證上的女孩,初夏覺得心裡有些難過劃過,只是那種感覺稍縱即逝。
注意到照片下面的名字,她念出聲「夏桑榆,這是我的名字嗎?」
幕易寒對上她詢問的視線點點頭「是,夏桑榆」他見她又低下頭去看,目光閃了閃,當初為了讓她不再有接觸到以前記憶的機會就把她的名字都給改了,她叫初夏,是因為她是在初入夏天的時候出生的,生下來,她的生母就把她丟到了一邊,任她自生自滅,更別提給她取名字了,是她的外婆覺得她可憐,老人家又不懂的什麼學問,就直接叫了這麼個名字。
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幕易寒心酸極了,她真的是個無辜的存在,對於她的生父,幕易寒也詳細調查清楚了,原來就是進在身邊的葉叔叔,當年的事情真的是荒唐至極,初夏也是個尷尬的存在,所以她的母親會不顧她生死的推她進了火坑,如果說是為了引出自己的父親幕君,不如說那個女人對葉城的報復更多了一些。
那些都已經過去,幕易寒也不打算讓初夏在知道這一切,他習慣了叫她夏夏,時間這麼短他怕會叫錯,引起她的懷疑,索性就姓夏,叫桑榆,也是有個小小的寓意的,東隅已逝,桑榆未晚。
初夏看著自己名字下面的地址問道」我們現在是在d市嗎?」
「不是」
「嗯?」初夏仰著頭發出一個疑問。
幕易寒告訴她我們現在在美國。
「那為什麼不在d市呢?」初夏追根究底的再問道。
幕易寒勾勾唇角,將她手裡的身份證拿過來「夏夏,是你要來這裡的。」
「啊?為什麼?」
幕易寒頓了一下開始胡諂。
「因為你喜歡我啊,我來這裡是要開拓新事業的,可是你非要跟來,甩都甩不掉。」
「什麼?不會吧?」他是長的很好看沒錯,可是自己真的那麼花癡嗎?她有些懷疑啊。
「呵呵」幕易寒輕笑兩聲,拉著她的手說「沒見過你那麼能粘人的,我是被你纏的沒有辦法了,看你跟條尾巴一樣每天跟在我的身後甩也甩不掉,沒辦法真的是怕了你了,所以才決定來這邊躲著你,可是你還是跟來了,哎」他扶額歎息一聲「所以我就想既然甩不掉,就跟你結婚好了。」說完他又歎息一聲「可是遺憾的是你又發生了意外掉進了水裡還失憶了。」
初夏聽著他的話,腦子裡面沒有一點印象,自己是個沒節操的人嗎?會追一個男人追成了這樣,雖然他長的不賴,而且看著他堅實的肌肉也覺得很有男人味。可他的話她怎樣也覺的不可信呢,腦子裡冒出來了一大盆鮮紅的狗血,撒的到處都是。
ps:第二更,看到留言多多好開心,嘻嘻,昨天偶家居然有一股不明味道出現,弄得整間房子都沒辦法待人,我發覺到這個味道,都感覺到了噁心頭疼,找來了警察叔叔也沒有查明原因,只好帶著孩子去了娘家折騰到大半夜,嗚嗚~~~真是邪了門了,只有我們的五樓跟我家有這個味道,別家都沒有,擦的,真的是該考慮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