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滿意的答案,幕易寒才鬆開她看到她臉頰上的青色指痕,皺起了眉頭「蠢女人。」
初夏被他罵的莫名其妙,別過臉不看他,氣哼哼的咬著漢堡,填肚子。
幕易寒也拿了個雞肉捲來吃,兩人安靜的吃著東西,車廂裡只能聽到,嚼東西的聲音。初夏吃完一個漢堡,肚子被填的差不多了,其實袋子裡還有一些她喜歡吃的東西,可是面對著他沒有什麼胃口,拿了一杯牛奶喝,幕易寒填飽了肚子,就發動了車子,開回家裡去,路上打了幾個電話給助理,吩咐了一些公司裡的事情,又問了一下讓他差的事情查到了什麼,囑咐了幾句掛了電話。
初夏一直不說話,看著窗外,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幕易寒將車子放好,跟她一前一後的回去了。
回到樓上的臥室裡,初夏一直等著幕易寒開口跟她解釋所有的事情,幕易寒煩躁的抽了一根煙,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初夏」
他低低的喊了一聲,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講起了上一輩人的故事。
那一年他已經兩歲了,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兩歲的他根本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記憶裡一個溫柔漂亮的女人時常抱著他笑。那一年父親被派到了市裡去進修,跟幾個一起的朋友去了當時很火的一家歌舞廳,那個時候的歌舞廳不像現在的夜總會那麼混亂,只是單純的跳舞喝酒的地方,特殊服務的都很少,幕君也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初玉蓮,他們的相識也是很老套,初玉蓮當時在那裡做服務員,其實也是個臨時的,頂替的是她的一個同學,那個同學當天不舒服,又捨不得這份工作怕被扣薪水,就讓她幫忙,而年紀輕又張得漂亮的初玉蓮送酒的時候被一個喝醉了的男人纏住,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遇到這種情況嚇的魂都沒有了,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幫忙,這個時候幕君出手了,將她從那個醉酒的男人懷裡拉出來,拉著她就跑出去了。
那時的幕君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公務員,對於這樣的事情做不到視而不見,跟他一起的朋友都不願意趟這遭渾水。可是他看到這樣的事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觀,卻不知道惹上了一個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她對我爸爸一見鍾情,明知道他有家庭也不在乎,後來她們的事情被我媽媽親眼看到了,就自殺了,所以我一開始才會接近你,才會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初夏。」
他轉過臉來看著她,眼底一片悲涼,初夏震驚自己的那個媽媽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居然是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他還間接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人,所以幕易寒會報復,卻報復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招誰惹誰了,為什麼這樣的苦要讓自己來受,幕易寒的爸爸跟自己沒關係,那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下存在的呢?
「我不在乎你會恨我,只是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了,那個女人以後再也不要跟她往來了。安心呆在我身邊,還是那句話,你乖乖的我就不會欺負你。」
「那你還會騙我嗎?」
幕易寒喉嚨哽住,垂下眼眸,騙?只有那一件事了吧。他頓了一下問「你還想知道什麼?」
初夏吸吸鼻子垂著頭「那天在那個派對上,我有沒有我有沒有?」她再問不出口,捂著嘴巴,嗚嗚的哭出聲來。
幕易寒歎氣,蹲下身在她面前,將她的手拉開,捧著她的小臉說「夏夏,我拿我的明跟你發誓,我沒有騙你,那天我真的是及時趕到了,他們那裡的走廊裡都是有監控的,很快就查到你被帶進去了哪間房間。」他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別哭了,眼睛會瞎的。」
「那件事真的跟你沒有關係嗎?你從來沒有要把我送給別人嗎?」她邊哭邊問,那委屈的聲音真的讓幕易寒心疼了,那件事給她帶來的陰影不小。
「沒有,那天我不知道鄭思捷也去了,是她叫人給你喝了很多份量的藥,你神志不清,不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不用再擔心了。」
初夏知道自己沒有被人染指,這才安下心來,至於害了她的女人她沒有一絲同情,以前就是自己太軟弱了才會被欺負成了那樣。她摸摸自己的眼淚忽然想到昨天收到的那幾張照片,推開幕易寒跟他說「是誰拍下了那天我的照片?鄭思捷不是死了嗎?還有別的人嗎?」
幕易寒也瞇起了眼睛,看向初夏「你是說你昨天收到的快遞是照片,還是那天在派對被照的照片?」
初夏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幕易寒知道她心裡的擔憂,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在查了,我幕易寒的女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想要動,我還真想見識一下。」
初夏垂下眼眸,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不想做他的女人。
初夏的情況在這兩天他看來總算穩定了下來,公司裡的事情交代給了下屬,連續幾天都在家裡陪著她,可是她的臉上依然難露笑容。
這天初夏被保姆還有司機跟隨著去見了她的那個好友,跟著初夏的司機是個身手不錯的退伍軍人,讓他稍微放下心來。
他也好趁這個時間去見見周伯伯了。
自己母親的事情在陳家是個禁忌,可是他當時就只有兩歲,模模糊糊的記得母親的那張臉還記得什麼?周伯伯也是在那一年離開的陳家,那件事畢竟是家醜,外公極力的壓下,當時換掉了所有的傭人,將他們遣散,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對父親怨恨,或者是去尋仇,可是一次巧遇遇見了周伯伯,他還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古色韻味的茶社裡,幕易寒看著老人嫻熟的擺弄著茶具,一杯清香的茶入口,幕易寒開口道「周伯,上次的事還要多謝您兒子的極力隱瞞,沒有讓她看出破綻。」
周伯愣了一下,隨即笑笑「呵呵,你這孩子,說什麼謝不謝的。只是那個女孩子,你不該再跟她有瓜葛的。你們根本就不能在一起啊。」
幕易寒沉默,他怎麼不知道他們不能再一起,可是感情這種東西並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明知道那是個錯誤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當時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他就盯上了初夏看著她走投無路,他伸出了一隻手,看似援手確實將她推向了地獄,她養傷的那幾天,他拿著她的頭髮跟血跡與自己父親的頭髮,在周伯兒子的醫院裡做了好幾份親子鑒定,看著每次兩份完全吻合的的鑒定結果都讓他恨不得直接把那個躺在自己別墅裡的女人撕碎,可是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生生的忍住了。
母親所受的苦他要他們慢慢的償還。
可是她一次次的受到自己的摧殘跟折磨,他的心就一次比一次痛。終於看清楚自己的心,已經把她逼迫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再也捨不得動手了,就讓那一切都過去吧,他真的想好好的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哎,你這孩子,糊塗啊,都怪我不該告訴你當年的那件事。」老人歎息一聲,揉揉眼睛,眼眶變得濕潤「只是大小姐實在是可憐啊。」他又感歎一聲,搖搖頭。
「周伯,您別自責了,這些事情我遲早會知道,還要感謝您早些告訴我,後面還有事情想請您的兒子幫忙只是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什麼事?」
「」
顏素看著銷售了許多的初夏,知道她過得並不好,心下有了個打算,誰知道陰差陽錯的,葉慕楓的爸爸葉城竟然以為自己就是他的孩子,因為自己玻色子上帶的那個玉墜。
顏素覺得可笑,她被葉家誤認為是葉城再外面的私生女,那麼其實那個玉墜真正的主人卻是初夏,她想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也家人,但是明顯的葉慕楓已經知道了初夏的身份,對她的那種怨恨的眼神,讓顏素隱隱的擔憂,葉夫人還有葉雨欣對自己的羞辱打罵都表現了初夏在他們眼裡必是眼中之釘,肉中之刺。
還有葉成那敢做不敢當的樣子,讓顏素更加鄙視,初夏已經有了那樣一個媽媽,再讓她知道有這樣一個爸爸,會是怎樣的心碎啊,在面對葉家母女初夏估計會死的更慘。雖然幕易寒冷情了些,既然都已經跟著他了,初夏能有錦衣玉食,跟著一個禽獸總被跟著一群野獸要好一些吧買若是自己有了能力也許初夏也能盡早的脫離苦海吧。
當初夏知道顏素拿著一千萬的支票要去換回她的自由的時候,她感動的整顆心都是暖的,可是她也知道幕易寒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她聽到幕易寒戲謔的話從電話裡傳來,她幾乎是飛奔來的上易,給了顏素一巴掌,那一巴掌比打在她自己的臉上還疼還難受,將她趕走,強顏歡笑,不顧有外人在場的引誘他,將他的注意力從顏素的身上轉移過來。
辦公桌上,他貪婪的索取她,那是那件事之後他們的第一次,初夏忍著那股噁心,被他抱到休息室,纏綿至極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疲倦。趁他熟睡,她將一身的痕跡沖洗掉,可是心裡的那些傷痛怎麼也沖洗不掉。她不得不承認那件事之後他對她真的是很好,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再也不可能沒有間隙的接受他對她的溫柔,每當想起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她就脊背發涼,真的怕他,這一次對她的好還是裝出來的,畢竟她媽媽死的那樣悲慘,他那麼看重親情的一個人會輕易的原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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