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聽了幕易寒的話,止住了哭聲「不是別人,正是你那好兄弟葉慕楓還有他媽,這葉家各個都欺負我,葉慕楓更是過分,居然找了關係直接把結婚證給扯來了。正趕上你出差了,我爸他已經被葉慕楓哄的站到了他那一邊,我這委屈還真是沒處去訴,剛聽見你的聲音,才覺得自己還是有依靠的。」
顏素的話說的幕易寒心裡發酸,他這個人雖然性子冷,可是十分注重親情,父親是個孤兒,就沒有什麼親人,外公家就只有母親跟舅舅兩個孩子,母親去世的又早,雖然自己的事業做的成功可是家裡的人實在不多,本來十分疼惜的陳佳雪卻不是自己的親人,這個唯一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又是自己女人最好的朋友,兩人之間開始雖然陌生,可是這血緣之間就是這樣的微妙,現在顏素只要手一點委屈,他就受不了,先前欺負了顏素的都沒落得好下場,可見顏素在他心裡位置可不一般。這一聽葉慕楓居然敢瞞著所有人悄悄地就把她給變成他葉慕楓的老婆了,靠,真有膽子,當素素的娘家人都是不喘氣的。
「素素,別哭,這事包我身上,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這混蛋,葉慕楓她媽怎麼了?打你了嗎?還是罵你了?」素聲是顏聽。
顏素見他真的生氣著急,心裡真的是有些溫暖,真的感覺有這麼個哥哥被保護著真好,如果是以前,她也有這麼個哥哥護著,自己就不會吃那麼多苦了,想來都是命運的安排啊。
顏素抹抹眼淚「沒有打我,只是覺得我配不上他兒子。說了些難聽的話。」
「哼。」幕易寒冷哼一聲,覺得有閃光燈微閃的光芒,一側臉,便發覺幾個鬼祟的身影躲了起來。他拉了顏素上車「上車去說吧。」
顏素也知道肯定是幕易寒發現了不對勁吧,這個時候可能會有等候的狗仔們偷拍。他們倆的緋聞還一直沒有冷卻下去呢。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跟幕易寒不過是兄妹關係。只是礙於不願意承認陳勝剛,所以也一直沒有澄清。1ce02。
上了車幕易寒當然不會送她回去葉慕楓現在的住處,直接把她帶到自己的家裡,讓孫陽開著車回去了。
顏素本不願意跟他回去,就是不想碰到陳勝剛免得尷尬。幕易寒怎麼不知道她的心思「是去我家,再說舅舅也不在家,前天走的。去了峨眉山,也是聽爺爺當年的戰友說的,那山上的道觀有個神醫,專治疑難雜症。他是心裡對你有愧,每當看到你再電視上的身影就心裡難受,要是你身體健健康康的還好,現在你這眼睛不是沒辦法治好,她去找那道士想請了給你看看眼睛,說是開顱手術可以解決並有一定的風險,外公也私下問了好幾個專家,都說有一定的風險也不一定就能治好。外公道士也贊同用贊老祖宗的方法。不至於會損傷身體。」
幕易寒看她繃著一張臉不說話,便也住了口,給家裡的保姆打了電話,讓準備些宵夜。後就專心的開車了。
吉利的保姆放下了電話,陳老爺子就問是誰的電話。保姆告訴老爺子「是孫少爺的,讓準備些易消化的夜宵出來,還讓我把樓上最大的那間客房收拾出來。想來是要帶人回來吧。」保姆說完了就去廚房準備了。熬上粥就去了客房收拾。
老爺子放下手裡的茶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要是帶他額狐朋狗友回來還用得著找這麼謹慎,還準備容易消化的東西,還要收拾客房,想來是個女人吧。要是男人的話還不早就去了酒店或者是什麼會館之類的,吃喝玩一條龍服務的那種地方。
可這要是女人的話,以他對小夏那個癡迷勁頭怎麼會有容得下別的女人,這是現在公司正跟蔣振山在對陣疼不吃時間來去找那個丫頭,難道是小夏被他接回來了,他可不是今天才從國外出差回來。老人轉念一想,可也不會是小夏吧,要是小夏的話怎麼還用準備客房?
那就是別的女人了,自己的孫子自己還會瞭解的,易寒性子冷,就是在外面玩的多亂也不會帶任何女人回家來,他有嚴重的潔癖,閒髒,這麼多年他的這個住處也只有小夏那個丫頭能呆得住。
這會兒要時代了女人來,這個女人會是誰呢?幕易寒要知道他外公到這個時候還沒有睡,在這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準兒得氣樂了。
當幕易寒領著顏素進來廳裡的時候,就見他外公站起來瞪大了眼睛,一隻手放在眼上揉了又揉。幕易寒扯唇一笑,知道他外公這心裡一定是樂的開了花吧,天天盼著見的人終於到了,家裡就他跟舅舅還有自己老爹這幾條光棍,成天沒個意思,可對於顏素又不敢上前,生怕惹惱了她。今天終於見到了心裡怎麼不高興,當初那個陳佳雪都能寵到天上去,這真正的親孫女怎麼會不想呢。
顏素就知道幕易寒帶自己來他這邊一定會有陳家人在,其實對遇知己的木親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印象,也說不出來什麼感情,更甚至有些怨恨,把她幾個月的孩子丟下就去尋死,又不是過不下去,讓她獨自一個人長大受盡了苦,園母親的同事更怨恨那個親生父親,說什麼自己也不願意跟他們靠近跟別提親近了。
顏素的手被幕易寒緊了緊「素素,是你爺爺,我外公,哥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是辜負你媽媽的是舅舅,外公是無辜的,而且,外公天天都守著電視看你的新聞,本來每天9點就睡的人,因為這個娛樂新聞從六點到十點半每個台的每個時間點都不錯過,就是想看看你,知道知道你最近的消息。有幾次還偷偷的叫司機去了你公司的樓下等著你,每次回來都訓舅舅一頓,然後自己坐在書房裡歎息。」
顏素聽了,心裡不是沒有感觸,這個老人是對自己很關心的,幾次聽孫陽說樓下停著軍牌的車子,她想一定是這個老人吧,但是她並沒有理會過一次。經歷了今天被葉母辱罵的事,她覺得自己好像變得脆弱了,好像有個可以依靠的避風港,受了委屈可以來哭訴。今天幕易寒說要給她出頭,自己心裡就覺得暖暖的。在聽他這一頓說,她本就軟的心怎麼能不敢動,而且低與這個老人她也沒有一點不好的印象。
「丫頭。」老人喊了一聲,聲音居然有點哽咽,顏素記得幕易寒說過這老人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原來也是高高在上的軍官,幾次放低了身段去看她,她都沒有理會,其實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想要安享晚年,膝下兒孫成群的孤獨老人罷了。自己自從知道了不能再有孩子,心裡更是渴望有親人的關心,也更能理解,這樣一個長輩對孩子的期待。算了原諒吧,為了給她在天上的孩子積福德,也算給自己一個機會,失去的太多了,現在擁有的也不多了,人生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揮霍。
她吸吸鼻子垂著頭小聲的喊了一聲「爺爺」
她這一生爺爺讓陳老爺子心裡一喜,眼眶就紅了,本來覺得這孩子性子倔,因著她媽媽死的實在是慘,以為自己到死都不會聽到這丫頭叫自己一聲爺爺了,沒想到,今天突然就圓了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心願,景然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幕易寒歎息一聲「外公,素素剛從片場被我接來,晚上還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先讓她吃點東西吧。」
「哎哎好,常嫂,趕緊快,快下來給小姐準備宵夜,這怎麼麼可好,那個工作這麼不地道晚飯都不讓人好好吃了,這麼單薄的身子餓壞了可怎麼辦?說著上前自然而然的拉起顏素的手「丫頭,跟爺爺去餐廳,常嫂剛熬得牛肉粥,,你先吃著,還想吃什麼,讓易寒把廚子叫起來給你做。」
顏素被老人拉倒餐廳坐下,張羅著那個保姆給自己弄吃的,顏素哭笑不得「您別忙了,我吃點粥就好,時間太晚了,吃多了難受。」
幕易寒跟保姆吩咐了幾聲坐過來「外公,您當素素還是個吃貨啊,吃完粥墊墊,也該去休息了,已經快十一點了。想討好您孫女也不急在這一時啊。」
顏素笑了笑,老爺子緩過味來,剛才這丫頭叫了自己一聲爺爺這不就是說已經接受了陳家,易寒說的也對,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呵呵,素素,爺爺是高興的,得,就聽你的,你先吃著。」
顏素手裡拿著湯匙,幕易寒把一碗香氣四溢的粥放到她面前,常嫂又拿了兩碟泡菜出來,又拿微波爐加熱了幾個個奶黃包。一起端上來。
顏素也不知道老爺子正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一口口的吃東西呢,那樣子比他自己吃的還覺得滿足。幕易寒搖頭失笑,手機響了起來。
葉慕楓回到家裡看到顏素的車在門口可是進了屋裡沒有一個人,再去問孫陽,孫陽說被幕易寒接到幕家去了。葉慕楓一聽有點發慌,幕易寒那小子現在對顏素的關心讓他覺得非常不爽,就拿這車來說吧,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來送。倒讓他搶了先。而且總是領著顏素的小手,有的時候還會摟著她,靠,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自己的老婆自己還沒好好拉拉小手了,到讓他吃盡了豆腐,雖說知道這小子是她的親表哥,可是這也沖淡不了自己心裡的酸澀,只要是雄性的就不能靠近他女人,不然他就不爽。
上了車直接就去了幕易寒的住處,顏素吃玩了一碗粥又吃了兩個奶黃包,摸摸肚子暖暖的舒服極了,這一吃飽就想睡覺,跟爺爺說了幾句話,就被幕易寒帶到樓上的房間裡,常嫂幫著給放好了水,,幕易寒去了自己臥室拿了套居家服跟浴袍出來。
遞給她「這都是初夏的,你們倆的身材也都差不多,應該合適,自己去洗行嗎?我讓常嫂幫著你?」
顏素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拿著手裡的衣服,她又想起了初夏「我還真想她了,個死丫頭已經恢復記憶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說著臉上的表情傷感起來。
幕易寒也是一陣惆悵,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了,葉慕楓說她現在過得挺好,他放下心來,自己對她做的那些事,想來也是需要時間來沖淡的吧,自己都不想原諒自己的事,她怎麼會輕易釋懷,就是強制著綁回來,她心裡不痛快,又有什麼意思,況且他也不想再強迫她了。
歎息一聲「先去洗澡吧,洗完了早點睡。」顏素點點頭拿著浴袍跟衣服被幕易寒扶著進去浴室,關上了門。
葉慕楓趕來的時候,老爺子已經睡下了,場掃瞄給他開了門,見是少爺的朋友便說在樓上的客房裡,讓他自己上去了。
顏素穿好衣服出來,頭髮濕噠噠的裹著條毛巾,今天拍攝的時候,頭上噴了不少東西做造型,實在癢得難受就洗了頭髮。幕易寒見她出來拿了電吹風拉著她坐在床上「吹乾了頭髮再睡。」顏素平常懶慣了,洗完了就睡,將頭髮一裹一宿就干了,孫陽跟她一起的時候沒少叨叨她。
本要拒絕,幕易寒哪裡容得她反對,拉她坐下,扯下她頭上的毛巾就吹起來,嗡嗡的聲音挺大,也沒有聽到樓下的動靜。葉慕楓踩著樓梯上的地毯上來也沒有發出多大的動靜,正要推門進來,就聽見裡面兄妹倆的談話聲傳出來。
「素素,你是怎麼想的,心裡到底是想跟尚飛,還是對葉慕楓一直有著那份心思?」著葉慕楓對顏素的深情,他能感覺的出來,要不是是在沒招了,也想不出來背地裡把結婚證給辦了,這招雖然不磊落,可也見得他的決心是真的想跟她過一輩子。可他摸不準素素心裡怎麼想的,要是她真的心裡再沒有了葉慕楓的位置,他一定幫她出頭將這葉慕楓擺平了。
顏素垂下頭,不吭聲,幕易寒歎息一聲「素素,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了,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跟哥哥說說,擺脫葉慕楓倒也不難辦,只是尚飛那裡,你確定是要跟他在一起嗎?」
說道尚飛,顏素的眼眶又紅了「這輩子,我跟他是沒有可能了,如果我身體沒事,好好的,一定會爭取一下,可是現在我不能害了他。」
幕易寒蹙了眉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生孩子了。」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來。
幕易寒吃了一驚「素素,你說的是真的?」還記得當時初夏從急救室裡救出來時,醫生遺憾的說,她以後要是想要孩子會很困難。那時他想劈死自己的心都有,初夏被瞞住,接著就給她催眠了,什麼也不知道,可是婚後她每次跟自己提起想啊喲孩子的時候,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劈開了一樣的疼。
現在輪到了顏素,這都是早了怎樣的孽,讓他們兄妹倆都要承受不能有孩子的痛苦。他將顏素摟在懷裡「沒關係,我們去治療,會治好的。」
顏素搖搖頭「很難的,算了我不奢望了,所以當他母親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必須放手了。」她擦擦眼淚抬起頭來繼續說「葉慕楓不是非要我跟他過一輩子嗎?那我就成全他,他媽媽這麼想要孩子,哼,這輩子也甭想了,我給過他機會的可他偏偏自掘墳墓我也不攔著,易寒,我不是聖母,我就是一個特別粗俗的女人,我會愛,愛的時候會拼進全身的力氣,即使是為了這個男人去死,我也不在乎,可是現在,我對他還有什麼愛啊,你知道我知道媽媽是怎麼死的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震撼嗎?」
她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頓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說「她被陳佳雪的母親告知自己是個第三者,就將才幾個月大的我扔下,一頭撞到馬路上的車上,把自己撞死了,只因她覺得自己是個第三者感覺到了恥辱。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也是一個第三者,葉慕楓陳佳雪之間的第三者,他明明可以放我離開的,可是他就是捆著我。在知道了媽媽的事情之後,我們天都做噩夢,被媽媽指責說我不配做她的女兒,說我不知廉恥,明明不應該的事情,卻還要繼續,為什麼要那麼賤?你知道那段時間我的心裡有多苦嗎?被徐唐拿著初夏的裸照威脅,被陳佳雪設計我得了癌症,我想不死都不行,可是我垂死掙扎的時候,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啊,可他卻說我是咎由自取我真的是愛著他的,愛的沒有尊嚴。現在只幾句甜言蜜語就形我接受他嗎?我真的做不到,既然他還不放開我,那我們就這樣一起痛苦吧,這樣糾纏一輩子,也好讓尚飛斷了念頭,也讓我報復一次吧嗚嗚嗚~~~~~」
幕易寒將她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不哭,沒事了,以後有哥哥在有爺爺在,誰也不會欺負你去了,你想怎樣做哥哥都支持你,只要你痛快。」想起那時自己那麼殘忍的對待初夏,這一切都報應到了自己的妹妹身上,幕易寒心裡異常的悔恨。
葉慕楓一直僵住在半空的手慢慢的垂下,悄悄的退出了這間房子,坐在車上,他腦子裡都是她的那些話,她今天早上,她認認真真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葉慕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真的要跟我過一輩子嗎?」現在想來,她在得知自己跟她扯了結婚證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吧,她是要報復他,用不能生孩子來報復他。他的心很疼,可是覺得自己的痛遠遠比上當初她所受的,素素,你個傻妞,我怎麼會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17690090
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的心一片麻木都感覺不到疼了。顏素默念著她的名字將手摀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好吧,能糾纏一輩子也好過不讓自己靠近她。如果幕易寒出手自己還真的沒辦法,結婚證不過是一張廢紙。這樣也好,他安慰著自己,只是再拿鑰匙發動車子的手都在顫抖
孫陽接了葉慕楓的電話去他那邊的廚房裡拿了一包中藥,開著車去了幕易寒家。
幕易寒安撫了顏素睡下,出來,常嫂迎上來問「二少可是要住下?我去準備客房?」
「二少?」幕易寒哪裡看到那個小子了。
常嫂見他疑惑便說「剛才二少來了啊,問您在哪,我告訴他您在樓上,他就自己上去了,我剛去了老爺子書房裡收拾茶具沒見著他離開啊。」這麼一會兒就走了?
幕易寒這是聽明白了,那傢伙不放心追來,上了樓準時聽到了素素說的話,估計是被傷著了吧,哎。這時孫陽已經來了,按了門鈴,被管家打開門,拿著一包中藥進來「易少,剛才葉慕楓給我打的電話,素素姐還沒有喝今天的藥,這個是煎好的,加熱一下就可以喝了,還有這個。」將口袋裡的幾顆蜜餞拿出來「哎,葉慕楓跟個老媽子似的,囑咐我帶著這個過來,素素姐怕苦,吃完了藥要吃上幾顆蜜餞,然後還告訴要我告訴她別忘了刷牙。哎,真受不了。」她打個哈欠「易少,我得回去補眠了,這個就拜託你了,我走了。」
「好,路上開車小心些。」讓管家送她出去,讓保姆將藥拿去熱了。顏素一直躺著沒有睡著,剛才孫陽得得聲音可不算小,她想聽不見都不行。
幕易寒將藥拿上來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喝掉了,吃了顆蜜餞,又刷了牙躺下了。
轉天早上,顏素起來時已經九點多了,老爺子早就起來了,在餐廳了轉了幾圈等著她一起下來吃早餐,顏素聽幕易寒這樣說,有些不好意思。
吃過了不算早的早飯,顏素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是孫陽來的,告訴她準備一下,要去開工了。老爺子可捨不得她走,還想讓她搬來這邊住,顏素哭笑不得,說以後有時間會來看他的,老爺子也不好逼得太緊,便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