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已經成功地復活了雨族的那三千多人,加之煉丹之術和鑄劍之術也突破到了神帝,現在來復活宗政家族的那十幾個死去的子弟,便就很容易了。
她不僅是將那些人全部復活了,她還特別給宗政沐壁打造了一個神帝之軀!
打造神帝之軀難度非同一般,且宗政沐壁的實力本身只有神皇之境,身軀與靈魂要融合,也要花費較長的時間。
宗政司棋計算著時間,開啟隕落之地的時間在一年之後,她得在一年之內完成。
在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之中,除了宗政沐壁之外所有死去的宗政族人都復活了,個個生龍活虎,在內天地之中到處走動著。
但是宗政沐壁還是沒有醒來,靈魂和身軀的融合還沒有完成。
弘御劍便是一直守在他身邊,不離半步。
弘御劍的變化真是出乎了宗政司棋的意料,沒想到,她竟然也有了這麼豐富的人類情感,知曉傷心憤怒和失落。
她看著她癡癡地等著,不禁歎了口氣,走向了她。
弘御劍還是癡癡地等在宗政沐壁的昏睡之處,靜靜地等待著他魂體相合,再次醒來。
「你很愛他嗎?」
雖然這答案似乎是這麼明顯了,但是宗政司棋還是忍不住問了。
弘御劍轉動了一下她那已經很是聰慧的雙眸,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道:「什麼是愛?」
宗政司棋忙不厭其煩地給她講解著,「就是你覺得他跟別人很不同,你看到他,會無理由地很高興。」
她聽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反應依舊是有點遲鈍,又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是否有這些表現。
良久,她道:「我看到他,心會跳得很厲害,臉會發燙。」
「對,就是這種感覺,說明你已經愛上他了!」宗政司棋忙道。
弘御劍安靜了下去,望著宗政沐壁的睡顏發呆,宗政司棋便也坐在她的身邊。
一會兒,又見她轉過頭來,疑惑地問:「我愛上他了,這種病有治嗎?」
見到他心就跳得很快,書上說,心臟是人之根本,也是她的命脈所在,心生了病,得治,宗政司棋一定知曉辦法。
宗政司棋語噎,沒想到都過一百年了,她還是這麼笨,但也理解,她可不比噬天滑頭。
她解釋道:「這不是病,是一種情感,就像我和噬天,我們天天在一起,我們愛著對方,離開了對方心裡就不舒服,這就是愛。」
「哦。」
弘御劍再次點點頭,似乎是又懂了一些,但眼中依舊有著懵懂。
趁此,宗政司棋道:「以後,你就屬於宗政沐壁了,他去哪裡,你便去哪裡。」
一聽這話,弘御劍慌了,焦急地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你不要我了嗎?」
她很恐慌,難道是因為自己愛上了別人,她就不要自己了嗎?
宗政司棋語重心長地將弘御劍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勸慰著,「在我眼裡,你就像狗尾巴一樣,狗尾巴長大了,就要出嫁,出嫁你懂嗎,就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一起生活,離開父母,你也長大了,你也該出嫁了,你喜歡宗政沐壁,所以你要嫁給他。」
弘御劍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再次沉默。
沒一會,她又突然張口,帶著幾番驚訝,「原來我是你生的!」
「……」
宗政司棋無語,某些東西她也沒那耐心跟她解釋,便道:「就算是吧,你是我造出來的,我就算是你的父母,以後你就跟宗政沐壁一起生活吧。」
「哦。」
她又應了一聲,又是沉默了許久,終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是我的夫君!」
好像嫁了人,女人就得稱男人為夫君。
「對對,夫君,他以後就是你的夫君了!」這孩子總算是聰明了一次,宗政司棋舒了口氣。
但馬上,弘御劍又開口了,「我可以和他摸手,親臉,脫衣服!」
「……」
宗政司棋再次無語,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對,以後你就可以跟他親嘴摸手脫衣服。」
這弘御劍是按照自己的樣貌來做的,看著另外一個自己跟別的男人親嘴摸手脫衣服,宗政司棋還真是很不習慣。
乾脆轉身離去,給他們一點獨處的機會。
看著宗政司棋離開了,弘御劍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床邊,看著床上的宗政沐壁靜靜地躺著,靈魂和**在慢慢的融合之中。
雖然有了神帝之身不能讓宗政沐壁一下子真的成神帝,但以他的資質會很快達到神帝之境的,那時候宗政家族算是又出一個真正的神帝了。
宗政司棋還沒走出多遠,噬天突然從後抱住她,「娘子!」
「幹什麼?」
噬天抱著她,在她的耳邊猥瑣地道:「你說,弘御懂『那事』不?」
他這一說,宗政司棋也憂慮了,以她目前的智商和閱歷,恐怕是——
馬上便聽噬天在她耳後邪惡地道:「要不咱去給她現場表演表演?」
「滾!」
宗政沐壁在內天地修養的時候,宗政司棋已經暫時離開雨族,回宗政城去,一方面去看看宗政御天,叫她放心,另一方面,則是將那復活的眾多子弟送還了。
以她現在的速度,很快便出了西牛賀州,往東勝神州而去。
她現在的速度已經是今非昔比了,若是以前的話,這點路程非得她飛個一年半載不可。
但還未出西牛賀州,便有人堵了上來。
「有人來了,數量還不少!」噬天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不用他提醒,宗政司棋也感受到了。
那來人,最強的起碼是神帝六星,還有三個五星以下的神帝,並且,還有數百個神皇!
但是,她無懼!
不過神帝六星,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又是這麼大的排場,想必除了電族,也不會有人這麼看得起她,但這次,明顯的不是電族。
有種熟悉的力量在靠近。
「孽種,快快束手就擒,免你一死!」
九天之上,降下洪音,能這般稱呼她的,除了風族,還能有誰!
宗政司棋在半空之中頓住了身形,靜靜地看著那朝她包圍而來的眾多強者。
鋪天蓋地,漫天飛舞,一個個白衣飄渺,如九天之上謫落的聖女,帶著乳白色的光圈,透發光彩,她們的出現,似乎是將整個仙境都帶來了。
宗政司棋原地不動,甚至手中都沒有武器,負著手看著那從天而降的眾多風族之人。
她們都是女子,絕色的女子,有著聖潔神聖之美,如高高在上的雲霞,透亮的美玉,美得絕世,美得飄渺。
就算在此時,依舊是面帶著神聖,但無形的殺氣已經將她重重包裹住了。
一個女子緩緩地落在了宗政司棋面前幾丈處,那人便就是最強的神帝六星的高手!
她冷冷地看著宗政司棋,如宣判一切的女神,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睥睨一切,雙眸之中已經毫無情感,「宗政司棋,隨我等回風族吧!」
回應她的是宗政司棋一聲嗤笑,「回風族,憑什麼?」
那女子雙眸之中迸射出冰冷至極的幽光,似乎能將人的靈魂也瞬間冰凍,「我乃風族風心鈺,你的姨母。」
「姨母?」
宗政司棋將眼前這女子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實跟風心念有些相像,且她的體質也很特殊!
次聖體!
風族改造了無盡歲月之後,不僅是改造出了第一個至聖之體風心念,也改造出了一些次聖體,他們的體質僅次於至聖體,也是非常強大的。
風心鈺便就是其中一個次聖體,與至聖體僅是一步之遙,她資質本來就是和風心念相差無幾的,但就因為自己差了這麼一點,現在一母同胞的風心念成了天尊,而自己依舊是神帝六星。
不甘和嫉妒如野草風瘋長,她將對風心念的嫉妒全數傾注到了眼前這女子的身上。
「對,我就是你的姨母,和你的母親是一母同胞所產,」風心鈺的面上勉強地露出了一點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向宗政司棋伸出手,「來吧孩子,你母親她想你了,天天盼著你,快隨姨母回風族去看你母親吧。」
「哼。」
宗政司棋不動聲色地往後一退,「風心鈺,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風心鈺也沒想就這麼將她騙走,又恢復了那冰冷的神情,「你乃風族之人的,你的命運和生死,皆是風族掌控,快隨我回族吧,免受皮肉之苦。」
宗政司棋可不信她們的鬼話,目光一掃,便見那百來個神皇手中,都拿著一段晶瑩的鐵索。
那是『馭風訣』之中『困風陣』的最強一陣,需要這鐵索輔佐,布下天羅地網,到時候,就算是神帝高手也休想逃脫。
「我今日還有事,不跟你等耗下去了。」
她說罷,身形往一邊極速躲避。
風心鈺極是小心,她探聽到宗政司棋的實力在兩年前便已經達到了神帝四星左右的程度,且身邊還有數個神帝高手相助,雖然自己一個神帝六星加上幾個神帝高手,有十成十的把握將她抓住,她還是將困風陣布下。
「結困風陣!」
眨眼間,漫天飛舞的風族女子身形極速轉換方位,按照固定而嚴謹的位置佈置著,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奇特的方陣,同時祭起手中鐵索。
一個巨大的牢籠瞬間就產生,將宗政司棋完全困在其中。
而宗政司棋看著那困風陣,還是不見一點恐懼,還抬頭饒有興致地一看。
「姨母,用風族最強的困風陣招待我,您可真是看得我晚輩啊。」
風心鈺冷笑,看著左右喝了一聲,「回馭風城!」
去了風族的大本營馭風城,便就是這孽種的死期了!到時候她一定親自行刑!
陣中的宗政司棋還是一點不見著急,今日,想要她的人可不只風族啊!
果然,沒一會兒便聽見一聲爆喝傳來。
「風心鈺,放下那賤人!」
又一大隊人馬朝這邊殺來,個個身穿銀色戰甲,身軀之上氤氳著強大的無形力量,所到之處,一片肅殺!
電族之人來了!
且那領頭的,還是電梟!
兩撥人馬撞到一處了,電梟看著那被困在困風陣之中的宗政司棋,怒氣沖沖地對風心鈺,「那賤人殺我子,殺我女,快將她交給我處置!」
風心鈺微揚眼角,帶著鄙夷之色,輕抬唇角,「此人乃我風族之人,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風心鈺,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跟老夫說話!」電梟怒氣沖沖,已經悄悄地指揮著左右之人向那困風陣進發。
風心鈺自然是看見了他的那一番動作,不由得又嗤笑道:「電梟,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我都是神帝六星,你乃是電族家主,我乃風族掌權人,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那態度,讓電梟才是真正的暴跳如雷,乾脆提劍殺去,「小輩,受死!」
現在的他已經接近瘋狂了,為了給電雅詩電無愁電無極三人報仇,幾番抓宗政司棋不得,他的耐心已經快要用完了!
「哼!」
風心鈺悶哼一聲,轉身迎接電梟的衝殺!
電族高手和風族高手對上了!
雙方的人數幾乎是相當,神帝神皇的數量也是差不多的,打得如膠似漆,難分難解。
但是那困風陣中的宗政司棋閒了下來。
還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電族之人前來搶奪自己,而風族之人則是拚命地保住自己,此時,那神皇高手就如大白菜一般廉價,成片成片地隕落,依舊是不見雙方有人退出戰鬥。
而主戰場自然是風心鈺和電梟,兩人殺得驚天動地,一個想要將宗政司棋抓回族中慢慢折磨而死,一個則是想抓了為兒女報仇!
風族的強大在於出了一個天尊,對其餘三族有著威懾之力,且風族現有的准天尊也是幾大同階段高手之中最強的。
但後輩的實力和另外幾族相差無幾。
電族和風族之人都隕落了很多,成片成片地仙子高手們被敵手一劍劈成飛灰,鮮血漫天,幾乎將那白雲都染成了鮮紅之色。
打吧打吧!
宗政司棋冷笑著,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電梟是瘋狂的,但風心鈺卻不是,她只想要宗政司棋,但這電梟卻糾纏不放,看來不將他殺了,今日是帶不走宗政司棋了。
但殺電梟,她可沒那個膽子,她可沒忘記,電族在電梟之上,還有一個准天尊!
電族的准天尊雖然很多年未曾露面的,但他的實力,那是絕對的強大。
若是殺了電梟,定會將那電族的老傢伙給驚動出來,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己。
「撤!」
她思量了一番,大喝一聲,所有還倖存的風族之人得令,拚命地想要退出戰鬥,順便將困風陣之中的宗政司棋帶走。
但電梟還是死纏著不放,也不是能夠輕易甩開的!
「休走,留下宗政司棋!」
電梟大喝一聲,舉劍殺向那轉身就欲遁走的風心鈺。
風心鈺心中煩躁,默默地罵了一聲,舉劍,迎上電梟的攻擊。
「風動乾坤!」
龐大的風暴團瞬間生成,將電梟給包裹其中,眨眼就沒了人影,這神帝級別的風動乾坤不能傷他,但是也能將他拖上這麼一時半刻,就這一時半刻,風心鈺就可以回風族了。
「啊,賤人!」
風暴團之中傳來電梟的怒吼,想衝出,卻又無能為力,那風暴團的短時爆發力太強了。
「走!」
風心鈺這才招呼了手下之人,準備遁走。
卻突聽一聲慘叫,空氣之中爆發出一陣血腥之味。
那血腥之味來自於風動乾坤之中。
風心鈺心生異感,回頭看向那方向,見那風動乾坤停歇之後,露出了電梟的身影。
但出乎意料的是,此時的電梟,只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而已!
那渾身都是被風刃所傷,遍佈猙獰的傷口和血跡,他的心臟已經被攪成了碎末,生命力已經流失在狂風之中,殘魂也為風刃所滅!
電梟死了!
死在風心鈺的風動乾坤之下!
不僅是電族傻眼了,就連風心鈺也傻眼了,她的實力與電梟不分上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將他給殺了!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已經死了,在風族和電族兩族人的眼皮子底下,電梟死在了她的手中。
看清了這一現實,風心鈺驚得毛髮一根根豎起!
闖大禍了!
她殺了電族的族長!
那邊電族之人早已經傻眼了,靜默了一會,不知道是誰率先喝了一聲,「族長死了!快逃啊!」
電族之人此時才知曉恐懼,紛紛朝四周散去!
一見電族人想逃跑,風心鈺便眸生狠色。
反正電梟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些電族之人全部滅殺了!
免得回去讓那准天族知曉了此地之事。
她親自提劍,對左右喝了一聲,「殺!」
現在唯有殺人滅口了!
失去了主心骨的電族根本經不起風族這般強大的攻勢,很快就潰不成軍,被風族殺了個精光。
風心鈺收起那滿是鮮血的寶劍。
此番自己是闖大禍了,但是好在自己捉回了宗政司棋,也算是大功一件,這可是天尊想殺的人,到時候天尊一開心,或許就開恩,有天尊的庇護,那電族的准天尊到此也只能乾瞪眼。
但目光轉向困風陣,卻發現那其中空無一人,方才風族之人和電族大戰,無暇顧及困風陣,竟然不知曉宗政司棋已經逃了!
空氣之中甚至已經沒了她的聲息。
一個神帝四星竟然在自己神帝六星的強者面前逃了!
「啊啊啊啊——」
風心鈺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人沒捉到,還捅了電族的大簍子!
氣得她仰天一陣長嘯。
沒捉到宗政司棋,又殺了電梟,就這般回風族,自是有她好受的。
不說是族中要責她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可能自己這掌權人的地位也保不住了,最可怕的是讓電族的老傢伙知曉了此地的事情,那可就完了!
為今之計,只有追到東勝神州將宗政司棋捉住了,宗政家族他們不敢動,那是宗政芳的後人,但是她可以等到她出宗政家族的時候,再一舉拿下。
打定了注意,風心鈺便領著人往東勝神州而去,期望著此行能將功補過,不然她的下場可就淒慘了!
宗政司棋腳步輕快地踏入了宗政府之中,方才一場大戰真是酣暢淋漓啊!
她不過就是在他們大戰之時,悄悄地助了自己那『可親可愛』的姨母一把。
再她的風動乾坤之中悄悄疊加了一點自己的力量。
風族,電族,這下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守門的一見是宗政司棋,立馬便驚喜地大叫了一聲,「司棋回來了!」
「司棋回來了!」
此消息飛速傳遍了整個宗政府,一時間這方纔還有些沉鬱的府邸立馬就沸騰了,後輩子孫們紛紛出來,像是迎接大救星一般地迎接她。
首先看到的就是宗政如玉,百年未見宗政司棋,她似乎又強大了,他已經再難穿清她的實力了。
「司棋,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宗政司棋應了一聲,輕快地走進了府邸之中。
宗政御天也來了,如今的他的實力已經破入了神皇,也是宗政府後輩之中數一數二的強者了。
見到這百年未見的女兒,宗政御天心花怒放,「司棋!」
「爹!」
宗政司棋快步迎了上去,雖然宗政御天只是百年未見她,可是她已經兩萬多年未曾見過他了,兩父女激動得一通擁抱。
宗政御天很快便將她鬆開了,將她上下看了一番,面露驚疑之色,「司棋,你這百年過得好嗎?」
「好啊!」宗政司棋在宗政御天的面前永遠都是個孩子,高興地一聲答。
「那就好。」宗政御天拍拍她的肩膀,眼中閃過一個父親獨有的軟色,不免得問那百年的去向。
宗政司棋自然是老實地答來,從老祖的歷練,到復活雨族的三千族人,幫助傾修復仇,還有弘御劍殺來雨族求救等等,其中自然是包括路上被電族和風族搶奪的事情。
但她未說自己下的黑手,只是道趁著他們兩族爭鬥無暇顧忌之時偷跑回來。
眾人聽罷,紛紛感歎,這後輩的際遇太強大了,恐怕整個宗政家族之人的機緣也比不得她。
但宗政御天聽完卻是驚出了一聲冷汗,又將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遭,「他們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我躲得快,他們傷不了我!」
宗政御天苦笑著,摸摸女兒的頭髮,她承受的東西太多了,「那風族之人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暫時便在府中吧,這裡有老祖護佑,他們不敢進來傷你。」
宗政司棋笑笑,她現在的實力,殺掉電梟風心鈺都是輕而易舉。
但是她隱藏著,敵人的實力未曾完全暴露,她可不敢裝大。
宗政照空聞訊,親自前來迎接宗政司棋。
「司棋,他們——」
他最關係的自然還是他的兒子宗政沐壁和那眾多的宗政子弟。
宗政司棋笑笑,將內天地之中復活的眾人放了出來。
那些人一出來,這府邸之中立馬爆出歡喜之聲,那復活者們紛紛去尋自己的親人,一時間哭泣聲和道謝聲不斷,都是圍著宗政司棋的,她看著眼前一幕,欣慰一笑。
「可惜了,有兩人的靈魂嚴重受損,我無能為力,我只復活了他們,」宗政司棋歎息著,有些遺憾,她能鑄造身體,卻不能修補靈魂。
靈魂是一個人存在的根本,那是天尊才能決定的東西,目前的她根本還沒有那個實力。
白夙的靈魂現在還殘缺著,她也無能為力。
宗政照空看著那死而復生的後生們,又是一陣激動,看了一遭,卻尋不見他的長子宗政沐壁的身影。
心中升起恐慌,漫天的絕望之感襲來。
宗政沐壁想必就是那兩個的其中一個了。
喪子之痛讓他的身軀一陣顫抖,差點就穩不住身形。
「爹!」
宗政如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他也是猜到了一些,心中一片慘淡。
怪只怪宗政沐壁命薄,或許他命中注定了要命喪此劫。
天意啊!
但是能復活這麼多人,已經夠了!
「司棋,謝謝你——」
但宗政照空還是抑制不住心頭的傷悲老淚縱橫,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這噩耗。
見他那悲傷的模樣,宗政司棋也過意不去,她的確是故意的,當年父親進宗政府的時候受了諸多的虐待,他可是一直記在心上的,讓他嘗試一次喪子之痛,大概夠了吧。
此時見宗政照空這突然似乎蒼老了幾千歲的模樣,她便道:「還有宗政司棋沐壁,他還在我的內天地之內,只是他的身軀比較特殊,靈魂和**還沒有完成融合,暫時不能醒來,過一陣子便可以復活了。」
「啊?」
宗政照空還不在狀態,本以為宗政沐壁已經死了,現在又突然『復活』了!
「爹!哥他還活著!」宗政如玉快活地一聲大叫,宗政照空才算是完全反應過來。
「沐壁還活著!」
宗政照空再次老淚縱橫
活著就好啊!
在宗政家族將宗政司棋熱情地接入府中的時候,她的內天地之中,弘御劍還是癡癡地守著宗政沐壁。
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凝望的動作已經持續幾天幾日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終於見那床上躺著的人手指微微動了動。
弘御劍那沉鬱的小臉瞬間就展開了笑容,坐到了床邊,摸摸宗政沐壁的手。
現在她可以摸他的手了!
便一直握著那有些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溫度去暖化她。
宗政沐壁的睫毛微微動了兩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眸子裡有著迷茫,僵硬地轉動了幾下,待看到那坐在一邊的弘御劍時,突地緊張地大喝一聲,「弘兒快跑!」
飛速地抓著弘御劍的手,沖天而去。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了電梟殺入宗政家族的時候,記得那時那電元素來勢洶洶就要到了弘御劍的腳下了。
快逃,若不逃她會有危險!
宗政沐壁的神智還未完全清楚,拉著弘御劍一陣極速騰空,如離弦的弓箭,成一道殘影消失。
弘御劍便就這樣被她拉著,那小臉之上浮起了幾絲笑意。
飛了許久,宗政沐壁總算是停了下來,看看自己的手,面露不可置信之色,「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似乎有使不完的強大的力量,就如換了一個強大的身體般!
而眼前——
他看看四周,這裡山清水秀,似乎並無人影,且靈氣充裕,宛若仙境般清雅,絕不是宗政府邸之中的景色。
這裡也不是弘御劍的內天地,她是一把劍,因為鑄造者天賦異稟,她有人類的情感,能像人類一樣開闢自己的內天地,但是宗政沐壁進入過,沒有眼前這裡巨大。
弘御劍笑笑,解釋道:「夫君,這裡是司棋娘親的內天地,你死了,她把你復活了,你現在的身體是神帝之身。」
宗政沐壁聽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愣愣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這明明是他的身軀啊,就連那胎記,和疤痕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死了嗎?」
他努力地回憶那時候的情景,記得他將弘御劍拚命地推了出去,一道涼意透穿身體,他便什麼都不知曉了,再醒來,便在這裡。
「夫君,你確實死了,但是靈魂生氣未退,還是生魂,司棋娘親把你和他們一起救活了。」
「司棋把我們救活了——」他依舊是難以理解眼前的事情,楞楞地看著自己的身軀,沒想到,這竟然是新的!
但馬上,他便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轉身,握住了弘御劍的手,激動地問著,「弘兒,你方才叫我什麼?」
弘御劍很老實,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司棋娘親說,我長大了要嫁人,像噬天嫁給司棋娘親一樣,我要嫁給你,你就是我的夫君!」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宗政沐壁幾乎當場卡殼,呆呆地看著眼前之人的面容。
她願意嫁給自己了!
「弘兒!」
宗政沐壁高興地喚了一聲,將弘御劍攬入了懷中,「弘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夫君。」
兩人擁抱良久,弘御劍從他懷中鑽了出來,攬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將小嘴湊了上去。
他是她的夫君了,她也可以和他親嘴了。
在她看來,這摸手親嘴脫衣服就是一種儀式,經過了這種儀式,她就是他的劍了。
面對著弘御劍主動送上的香吻,宗政沐壁受寵若驚,忙低頭主動迎了上去,誰知道她只是在他的唇上輕輕地撮了一口就離開了。
剩下不知所措的宗政沐壁,「弘兒——」
那語氣都有著慾求不滿的意味,誰知道弘御劍一臉天真地便低頭,解自己的腰帶!
手也摸了,嘴也親了,就剩下脫衣服了!
脫了衣服,她就算是嫁給他了!
宗政沐壁那初生的腦子再次卡殼。
這進展得是不是太快了!
弘御劍什麼時候連這個都學會了!
難道是宗政司棋教的?
很有可能!
弘御劍已經脫下了她那白色的外衫,露出了鮮紅的肚兜和雪白的胸膛,宗政沐壁的眼頓時便被吸引過去了,看著那瑩白和鮮紅的強烈對比,**萌生。
弘御劍伸手去扯肚兜,但馬上就被宗政沐壁拉住了手。
這麼神聖的是儀式,怎麼可以在這裡!
他左右看著,見不遠處有一處屋宇,似乎是無人,「弘兒,我們去哪裡好不好?」
弘御劍點點頭,那乖巧的模樣,讓宗政沐壁心中再一動,不禁將她打橫抱起,一陣騰空到了那屋宇之內,尋到了一張床,他將弘御劍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床榻之上,轉身去將房門關上。
再轉頭,就見床上一堆衣服之間,坐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弘御劍。
噗通噗通!
看著那絕美的女體,宗政沐壁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眼睛再難挪開半點,不知所措地道:「弘兒——」
弘御劍滿臉純潔,朝他招招手,「我脫完了,該你了。」
宗政沐壁這才回神,往激動地寬衣解帶,露出了精壯的身子,走向了那床榻,輕輕地躺在了弘御劍的身邊,神情地看著身側的女人,思考著從何開始。
他也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
弘御劍一臉幸福地躺在宗政沐壁的身邊,緊挨著他滾燙的身軀,心裡暖暖的,似乎有種幸福在蔓延。
儀式完成,她已經嫁給他了!他以後就是他的夫君了!
「夫君!」
她不禁喚了一聲。
宗政沐壁也應了一聲。
他到現在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而弘御劍很是好奇地看著他的身體,她一直牢記著宗政司棋的話,不許在別人面前脫衣服,別人要是在她面前脫衣服,也不許看。
所以,她除了自己的身體,從未看過別人的。
此時看到宗政沐壁的身體,極是好奇,一雙小手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摸著,一雙飽含好奇的純潔瞳眸不眨也不眨,「你的身體怎麼跟我不一樣,你看,這裡還有這麼長一條,我都沒有,你胸膛怎麼這麼硬,我怎麼這麼軟?」
宗政沐壁一張俊臉已經早就紅了,渾身都滾燙滾燙的,更不敢直視她那好奇的『質問』,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不知所措,總感覺自己被她給調戲了。
比較完畢,弘御劍思考著,脫光衣服之後幹什麼呢?
宗政沐壁經她一番挑逗早已經慾火焚身了,忙摟住他,「弘兒,我們睡吧。」
弘御劍才想起,對了,是要睡在一起的。
「睡吧。」
她往後一倒,兩眼一閉,很快便睡著了。
宗政沐壁看著她那熟睡的模樣,再次手足無措。
就這麼睡了?
此『睡』非彼『睡』啊!
但是她睡得香,他也不忍心打擾她,便抱著她,強忍著渾身的**,與她一同睡去。
兩人就這麼光溜溜地抱在一起,很純潔地睡了一夜。
------題外話------
我是純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