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瞥雨族的時候,那邊的一個男子也在不停地往她這邊看來。
那男人長著雨族人該有的容顏,一張臉蛋自然是完美無缺,渾身散發著仙氣,令人心生心切親切和敬畏之感。
但那一雙眸子深處,卻藏著濃濃的**,目光一直偷偷地往宗政司棋那邊看著。
看了半晌,他對身側站著的一人道:「去查查那個女人是誰?」
身側之人看看宗政司棋,知曉了他的意思,便領命而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少主,那邊的那一桌,全是東勝神州來人,名為宗政家族,那女子名為宗政司棋。」
原來是東勝神州的人。
到如今,小芳的身份依舊沒有曝光,除了那幾個准天尊和宗政家族的人之外,所有的賓客都不知曉小芳的真實身份。
這雨族男子自然也是不知曉,更沒有將那百萬年前叱詫風雲的宗政老祖和眼前這宗政家族聯繫起來,畢竟他們退隱太久了,在許多人眼中,只是個新生的家族罷了。
但同宗政家族一桌的那幾個人,卻是顯眼。
「她和雷豹龍灝魔主是什麼關係?」那雨族男人挑眉,興致頓來。
身後之人立馬回道:「聽說那女子是風族之人,和雷豹龍灝生育了兩個後代。」
「風族之人?」那男人思忖著,喃喃自語,「我記得風族之中,並無這個女子。」
但馬上,他便恍然大悟,「難道是她?」
風族聖女風心念在成為天尊之前產女的事情,雖然沒多少人知道,但作為雨族的少主,雨傾闕還是知曉的。
「她不是死了嗎?難道傳聞是真的,她竟然在天尊的手下活了過來,有意思啊——」
雨傾闕意味深長地笑著,那目光之中的色彩越發的濃重,倒映著一個妙曼的嬌軀,在火熱之中暈染開去。
不由得伸出了潔白的手,飛指掐算,但卻怎麼也算不出關於宗政司棋的命格。
這宴會得三天,宗政司棋無法想像,這樣推杯換盞三天,還不得無聊死!
難道就沒點別樣的節目?席間,幾男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慇勤地為她夾菜倒酒,特別是倒酒更加慇勤,這個剛端來一杯,那個又遞來一杯。
論這酒量,宗政司棋還真是跟那幾個老妖怪沒得比,龍灝雷豹那可都是千萬杯不醉的。
但宗政司棋就不行了,兩杯酒下肚就迷迷糊糊了。
又似乎看到了幾雙綠瑩瑩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來回,似乎就盼著將她幾杯放倒了,然後拖到某個客房之內,做他們愛做的事。
沒一會兒,宗政司棋便覺得悶了,嘟囔著要離席去透透氣。
身後的一個男人跟了上來。
幾人似乎是經過了商量的,這大宴三天,由三個男人輪流占宗政司棋一天。
雷豹龍灝和西門罄三人很少與宗政司棋聚在一處,這三天宗政司棋便歸他們了。
今日,輪到龍灝。
他喜滋滋地追著宗政司棋去了。
牽著她的小手一路到了小湖邊上,經這湖上的風一吹,宗政司棋渾身都透著舒爽,宴會的沉悶也一掃而去。
她便在一處青石上坐下了,吹著風。
龍灝笑吟吟地坐在她身邊,一雙大手胡亂地摸著。
「小棋兒,我看你是醉了,要不,我送你去客房休息休息?」
當然,去了客房,可不就是休息這麼簡單了,他就盼著那點事兒呢。
宗政司棋豈會不知他的那點小心思,果斷地道,「不去。」
去了簡直就是羊入龍口。
龍灝也不惱,一隻手繼續揉捏著她的柔荑,另一隻手就更過分了,已經探進了她的胸衣裡。
看龍灝那色樣,宗政司棋伸手一拍他的手臂,「規矩點!」
龍灝可是個從來不知曉規矩為何物的人,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對於宗政司棋那點警告置若罔聞。
那手還在宗政司棋的衣襟裡蠕動著,似乎還有向下的趨勢。
宗政司棋無奈,「我渴了。」
「我帶你去喝水!客房裡準備瞭解酒湯。」龍灝立馬笑吟吟地來牽著她的手。
「我要再吹吹風,不想去客房。」
反正今天宗政司棋是屬於他了,龍灝耐心極好,「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拿點解酒湯來。」
便將宗政司棋留在那湖邊的青石之上,這裡可是守護者的婚宴,想必無人敢放肆。
龍灝幾乎是遁形而去,宗政司棋便靠在青石之上休息著。
不知何時,身後傳來腳步之聲,她懶洋洋地睜眼,就看見了電雅詩那張猙獰的俏臉。
「哼,聽說你就是風族那賤種宗政司棋?」
宗政司棋似乎並未想理她,雲淡風輕地道:「與你何干?」
她這不溫不火的態度讓電雅詩很是惱火,大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的雷豹哥哥在一起!」
宗政司棋不回答她,那電雅詩卻是叫囂得起勁,「我是電族的公主,而且我還是雙系神皇魔法師!你這見不得人的賤種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和雷豹哥哥在一起!」
「識相的你便自動離去,一輩子也別想見到我的雷豹哥哥,若是你不識相,走出關城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出生於電族這等大家族,真正的頂尖人物,天生便帶著優越感,對於宗政司棋這等從底層爬起來的人物,帶著一種極度的厭惡,更何況,宗政司棋還搶了她鍾愛的雷豹。
卻半天不見宗政司棋有所反應,甚至那眼睛都微微地和上了,酒意上來,她也不禁有些迷醉了,俏面之上升起了點點迷醉的紅暈,煞是迷人。
這讓電雅詩更憤怒了,這世上,只有她電雅詩才是配得上雷豹的那個人。
「你這賤種,去死!」
只見她手一招,那旁邊的湖水之中,突然躍出一條水做的巨蛇來!
她是雙系魔法師,電系,和水系!
水中帶著電,瞬間便在那湖水之中電出了一池的翻白,都是些死魚。
她已經看出了宗政司棋的力量屬於火系,便算是火系的魔法師,而她的水正好可以克制她。
似乎宗政司棋注定要被她踩在腳下!
水蛇朝宗政司棋殺來,卻未見她有半點反應,直到那水蛇離她幾丈遠時,她才猛然睜開了眼。
玉手飛快地結出了幾個玄奧的法印,那水蛇竟然在她的控制之下,突地掉轉了方向,朝電雅詩殺去!
雙系魔法師嗎?
她不是,但是她也可以控制多種元素,風雨雷電,加上火,這大概也算是多系的魔法師了吧。
看來留過學的也不怎麼樣啊!
眼看著自己發出的水龍竟然朝自己殺來,電雅詩花容失色,拿出了魔杖,耗費了大量的玄力才將那水蛇給定住了。
水蛇遁回了湖中,那湖水很快便又風平浪靜了,但電雅詩的心情卻不能平靜。
「你怎麼會水系魔法!」
怎麼可以輕易地逆轉她的攻擊,難道,她是實力在她之上的水系魔法師?
不可能!
哪裡有人可以將水系和火系同修的!水火不相容!且這雙系魔法師鳳毛麟角,她怎麼可能是!
宗政司棋並不想見血,畢竟這是她的老祖的婚禮。
便任那電雅詩跺跺腳,含恨地離去了。
電雅詩離開了,宗政司棋便又躺回了那青石之上,慵懶地和上了眸子。
沒一會兒,身後又傳來腳步聲,宗政司棋心中惱怒。
怎麼想好好的清靜清靜都做不到!
回頭,見一個白衣的男子拂開了擋路的花枝,朝自己走來。
那男人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目光如玉,帶著淡如清風的溫柔氣質,讓她不禁想起了一個人,傾修。
雨族之人!
難道是方才自己使出那一招,讓這人看出了什麼?
來人竟然還是神帝修為,她不禁正視起來,心生警惕。
「宗政司棋?」那人朝她笑笑,但宗政司棋很不喜歡他的眼神。
就算那氣質與傾修很是相像,但明顯這人與傾修是兩種人。
因為傾修的事情,宗政司棋對於雨族的映像也不是很好,便淡淡地回道:「我便是,想必你是雨族之人吧。」
那人點點頭,道,「正是,在下雨族少主,雨傾闕。」
雨傾闕!
聽到這名字,宗政司棋心神一震,一股烈火湧上了心頭。
就是他,姦殺了傾修的妹妹,陷害與他,害得傾修身敗名裂淒慘而死!
他的父親便是雨族如今的族長,也就是傾修口中那個敬愛有加,卻在背後將他害得萬劫不復的三叔!
心中滔天巨浪,但面上卻是雲淡風輕,她不鹹不淡地道:「原來是雨族少主,失敬失敬。」
雨傾闕向前走了幾步,聞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酒香,唇角帶著一番別樣的笑意,「方纔見姑娘你使的功法,似乎是我雨族的控雨訣,不知道姑娘你對此,有何解釋?」
誰知道宗政司棋只是淡淡一笑,連身都懶得起,「我毫無解釋,那就是你雨族的控雨訣。」
「哈哈!」雨傾闕笑了兩聲,臉上依舊溫潤,「姑娘倒是爽快,你可知這控雨訣乃是我雨族的不外傳絕學,如今,我可得勞煩姑娘去我雨族一趟了,多有冒犯,還望姑娘你海涵。」
「我憑什麼跟你去雨族?」宗政司棋毫無情面地拒絕了。
沒想到宗政司棋拒絕得這麼乾脆,雨傾闕並未驚奇,「我知曉姑娘你與雷族和獸修都有關係,但這乃是雨族的事情,他們兩族也休想插手,保不得你,你還是隨我走一趟吧。」
宗政司棋絲毫沒有畏懼的神情,唇角微微地一上揚,「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一聽這話,雨傾闕笑得更猖狂了,「三日之後,我會在關城城門口恭候姑娘您的大駕,當然,在那城門口等待姑娘的,可不止我雨族一家。」
還有電族——
方纔的事情,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同時惹上了雨族和電族,宗政司棋此番可真是攤上了大麻煩,但她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可以說,這叫做死豬不怕開水燙。
反正她的仇人夠多了,電族風族,再加上一個雨族又何妨,反正她和傾修是同路人,與雨族對抗是遲早的事情。
乾脆果斷地道:「我想去哪裡是我的事情,關你何時!」
「姑娘偷學我雨族的秘技,便就關我雨族的事了。」
雨傾闕依舊是一副君子的模樣,但內心卻是齷齪不堪。
等這宗政司棋到了雨族,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讓龍灝和雷豹都念念不忘的女人,滋味會是何等的不同?
這時候,一道輕柔的嗓音,徒然傳來。
「她的控雨訣乃我傳授,有事儘管找我!」
兩人同時向那方向看去,便看見了一個與雨傾闕同樣白衣的男人站在一叢花枝下,正拂開繁花走過來。
雨傾闕看著那人,面露疑惑,似乎是似曾相識,但又回想不起,但馬上,便是如見鬼一般,嚇得腳下踉蹌,後退了幾步,「是你!」
「傾修!」
宗政司棋又驚又喜地迎了上去,沒想到傾修會來這裡!
太意外了!
她便高興地撲向了他,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身,投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算算時間,和傾修又是許多年未見了,身邊沒有傾修的日子,她還真是不習慣啊!
耳邊傳來他依舊清淡的嗓音,「想我也不用這麼熱情吧,讓外人看到多不好,」傾修鬆開了她的身子,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吐著熱氣,黑眸中瀲灩著別樣的光彩,「等會找個無人的地方,我讓你抱個夠,好不好?」
宗政司棋面色一紅,沒想到這個當口上,傾修還不忘調戲她一番,忙從傾修的懷裡出來,但那手還是依舊挽著他。
兩人的目光一致落到了不遠處的雨傾闕身上。
而他卻還是處於傾修重生的震驚之中。
「傾闕,好久不見。」
傾修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外表,但內心的火焰已經在熊熊燃燒。
「雨、雨傾修——」
雨傾闕瞪大了黑眸,盛滿了震驚與恐懼,這讓他恐懼和嫉妒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且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當年,為了除去他,他父子二人可是計劃了許久的。
這人太過於恐怖,就算當年他無心爭奪雨族繼承人之位,但是他這雨族後輩第一人的名頭,讓他這直系子弟毫無安全感,只有除去他,他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
但沒想到,在死去了數萬年之後,他竟然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怎麼沒死!」
雨傾闕的聲音凌亂,甚至是語無倫次,那寡淡的外表也被此時面上的猙獰給完全毀去。
傾修捏著宗政司棋的小手,輕輕地揉捏著,依舊溫柔,但那手心卻透出了徹骨的冰涼。
「傾璇死的不明不白,沒有為她尋到仇人,我怎麼可能死,你說呢,傾闕?」
「不,不可能——」
雨傾闕做賊心虛,此時驚慌失措,看著傾修比見鬼還驚悚。
雨傾修竟然活了!
當年,他可是親眼看著他被推上了雨族的天劫台,十萬天劫加於一身,將他劈得魂飛魄散而死!
他不可能活的!
一個人,連魂魄都碎了,如何還能活!
目光觸及一邊上的宗政司棋,他恍然大悟。
當年,傾修可是和風族的聖女風心念走得很近!
那時候風心念的實力尚弱,沒人將她放在眼中。
且當時傾修算是人贓並獲,罪行滔天,就連風族也不可能插手。
但她是聖女,自然有她的辦法!
思及此,雨傾闕忙拔腿就跑,遁形而去,他要馬上去找他的父親商量,不然,他們父子倆可能會身敗名裂!
下次被推上天劫台的,便是他父子二人!
眼看著雨傾闕遁走了,傾修也不見去追。
宗政司棋有些擔心,不由得問道:「雨族的人都在這裡,難道你不怕他們——」
傾修只有一人,如何敵得過一個族的人。
但見傾修輕鬆一笑,「放心,我的實力已經完全恢復了,且今日,我師傅也來了。」
「你師傅也來了?」
守護者大婚,傾修的師傅在邀請之列也算是正常,宗政司棋不由得對傾修的師傅萬分期待。
是個什麼樣的天才,才能教出傾修這等實力強大的人呢?
聽傾修說,他的師傅可是鑄劍術與煉丹術同修到神帝境界的真正天才啊!
一度被宗政司棋奉為偶像,很早就想拜會一下他的師傅。
但他老人家行蹤不定,就算是傾修也沒辦法尋到。
身邊一陣旋風刮來,原來是龍灝端著解酒湯來了。
「今日這現成的解酒湯沒了,我等在那鍋邊舀了第一碗!」
但馬上便看見了傾修。
「這不是雨族小子嘛!」
龍灝還沒見過如此狀態的傾修,有了人身與沒人身幾乎是沒什麼差別,還是如空氣一般的飄渺,令人捉摸不透。
宗政司棋接過那解酒湯喝了幾口,其實她的酒早就醒了。
但龍灝給她端來,也不好意思不喝。
龍灝便一直圍著傾修轉著,一邊看一邊還嘖嘖稱奇。
「小棋兒,你真的把這傢伙給重新造出來了!厲害厲害!」
如今的傾修,實力已經超越了龍灝!
幾人說了一會話,便重新走向了宴會,宗政司棋便是一直牽著傾修的手,貪戀著屬於他那飄渺卻又真實的溫暖。
雨傾闕慌慌張張地逃回了宴會之上,那劇變的神情,哪裡還有雨族一貫的高深莫測。
他走到了雨族的那一桌席位之上,找到了他的父親,也就是如今的雨族家主雨玄吉,也就是傾修那口中的三叔。
「傾闕,何事如此慌張?」
雨玄吉保持著雨族特有的淡定與超然,歲月在他臉上幾乎是沒留下什麼痕跡,他還是一副年輕的樣貌。
「父親,他、他回來了!」雨傾闕想起方才看到的傾修,便忍不住心中發顫。
雨玄吉見自己的兒子竟然這幅慌張的神色,絲毫沒一個大家族繼承人該有的穩重,有些不高興,「傾闕,記住,你可是雨族未來的掌權者,怎可如此六神無主!」
他正想將方纔的見聞說出來,突然撇到遠處一襲白衣,嚇得面無人色,呆愣當場。
雨玄吉見他的異樣,自然也是朝那方向看去,便見兩男一女並肩而來,那中央的白衣男子,相貌竟是如此的熟悉。
他是——
雨玄吉也是想了半刻,畢竟活得太久了,許多記憶都模糊了。
「爹,他是傾修,數萬年前死去的雨傾修,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雨傾闕做賊心虛,此時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
「雨傾修!」
雨玄吉也終於想起了他,死了數萬年的那個人!
他瞇起了眸子,細細地打量著那人,沒錯的,那確實是傾修!
不對!
當年,他可是親眼看著他被推上了天劫台魂飛魄散而死!怎麼可能在這麼多年之後再歸來?
就算是轉世也不可能!
雨傾闕的一聲驚呼,將雨族的人都驚動了,此時雨族前來的都是實力最強橫的幾人之一。
有些人就算沒見過傾修,但卻聽聞過傾修的大名。
雨傾修,雨族叛徒,姦殺親妹,屠殺雨族三千,雙手沾滿了同胞的血,最後罪有應得被送上了天劫台,十萬天劫降下,將之徹底滅殺!
這一件事,在雨族之中廣為傳頌,不只是雨族之人,天界之中許多人都知曉。
但那背後的真相,只有雨玄吉父子倆清楚。
他們處理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自以為是高枕無憂了,卻沒想到,正主居然回來了!
那走來的,不是雨傾修又是誰!
傾修不卑不亢地走向了雨族之人,面帶著溫潤的笑意,保持著一慣的平淡,對著雨玄吉恭敬地道了一聲,「三叔,數萬年不見,您可好?夜半夢迴時,可曾想起過侄兒?」
「傾、傾修,你怎麼會——」
傾修笑笑,但眼中卻無笑意,只有濃濃的恨。
「我命不該絕,死了這麼多年,又活過來了,三叔,你難道不該為我高興嗎?」
雨玄吉已經徹底被鎮住了,愣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雨族雖然他是家主,可最強者不是他!
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准天尊老祖,但一直在閉關之中,若是讓那老祖知曉當年那件事的真相,那後果不堪設想!
雨族和一邊上的眾多知曉傾修過往的賓客也是愣愣地看著傾修。
「快,抓住他!這個雨族的大叛徒!」
雨傾闕終於回神了,咋呼地指揮著人,要將傾修拿下。
他們既然能讓他死一次,便能讓他死第二次!
但此時,卻聽傾修悶哼一聲,一股強大的威勢,猛然將在場所有的雨族人都鎖定了。
竟然是神帝七星!
宗政司棋也未曾想到,傾修進步得這麼快!
當年他死的時候,只有神帝一星的實力,在身為靈魂的那數萬年的時間中,也一直在不輟的修煉著,將靈魂修煉到了神帝五星的程度。
現在歸來,竟然成了神帝七星!
這一實力,瞬間便將在場的雨族人都鎮住了,最強的雨玄吉也只有神帝六星,此時感受到傾修的強大,那臉色難看至極。
但他還是底氣十足,當年那件事情,傾修是人贓並獲,被人捉姦在床,身側,還有他那淒慘而死的妹妹。
後來滅殺雨族三千,那更是有目共睹,天界眾人都知曉的事情!這可不是他們父子賴他的。
當下底氣十足,高喝道:「雨傾修,你這個雨族叛徒,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他高聲大喝,希望能將守護者引來,這可是關家的婚宴,就算傾修神帝七星又能如何,在守護者面前,照樣不敢放肆。
等此番安全了,回族中再請回出老祖,讓他再死一次輕而易舉!
卻不見傾修有半點生氣的神情,微微一笑,嘴角噙著春風笑意,「三叔,你我叔侄二人闊別這麼多年,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那目光突地冰冷,幽深的兩道冷光帶著嗜血之意,全數落到了雨玄吉的面上,那聲音也變得陰冷低沉,「當年,你給了我一杯酒,為何我喝下之後會昏迷?為何當我醒來之時,我唯一的妹妹,會死在我的面前?為何你的兒子,指證我姦殺胞妹!」
宗政司棋也不曾想傾修會有如此的神情,不禁握緊了他的手,卻感受到無邊的冰冷。
雨玄吉被傾修的話駁得面紅耳赤,典型的做賊心虛。
「哼!你還有臉說,當年你趁著酒意姦殺胞妹,還死不悔改,反出雨族,殺害我三千族人!」他話鋒一轉,將重點撇開,「你這個惡徒,手上沾滿了那枉死的族人的鮮血,就算讓你死在那天劫台上萬次也難恕你的罪!」
此時,那圍觀的眾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似乎,當年的事情有怪啊——
聽說當年雨傾修的實力遠遠地超越了雨玄吉的兒子雨傾闕。
這其中的隱情,真是耐心尋味啊!
「哈哈哈!」傾修大笑三聲,忍住了殺人的衝動,收斂了方纔的殺意,平靜道:「三叔,你好狠!妄我一直視你為親父,你卻害我兄妹!你加諸於我兄妹二人的苦難,我會千倍萬倍還你!」
「雨傾修,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雨玄吉咬定了傾修沒有任何證據,且,他殺三千族人的事實擺在眼前,這一條,足以讓他再死一次!死個徹底!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與我回雨族認罪伏法!」
這時候,守護者與小芳也過來了,見到那兩人,雨玄吉舒了一口氣,他方纔還有些擔心傾修會破壺沉舟,拉他同歸於盡,現在守護者來了,傾修就算是想作惡,也沒那個實力。
「關大人,這人乃是我雨族的叛徒,不想卻混入了這宴會,未免這狂徒殃及無辜,還望關大人將他就地轟殺了事!」
面對守護者,雨玄吉的態度也是謙恭了不少,卻未見守護者有任何反應,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一切。
倒是身側的小芳揮舞著帕子,走了過來。
「哎呀,我說你們真是的,沒見今日是奴家的大喜之日嗎!擺出這副模樣來作甚,真是掃興!」
誰知傾修在看到小芳之事,對著他恭敬地一拜,「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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