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提步往白夙那裡去了,他一直保持著狼族的習性,住在他那空間深處一個巨大的狼洞裡。
但此時,那狼窩緊閉,白夙不見蹤影,還布下了禁制防止宗政司棋入內。
「宮譽辛!」
宗政司棋在那洞口喚了幾聲,不見它出來。
她知道他在裡面,只是不想見他而已,又喚了幾聲『白夙』。
還是不見動靜。
宗政司棋怒了,盤腿坐在了那洞門口,面對著陰森森的狼洞,靜坐抗議。
這裡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宮譽辛,你給我出來!」
洞中依舊是靜悄悄的。
守了半日,還是不見他現身,宗政司棋便從內天地之中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在手中把玩著,那刀身在手心裡翻騰,忽上忽下,似乎下一秒就會飛撲到她身上,在那完美的身軀之上刻出一朵血紅的花兒來,突地一陣銀色旋風刮來,一把奪下了她的短刀。
看著那擔憂的白夙,宗政司棋總算是笑了,「你終於肯出來了。」
白夙的目光卻是一直緊盯著她那半面面具,「你的臉?」
宗政司棋毫不在意地將那半面面具拿下來,漫不經心地道:「昨天喝湯,把臉燙了。」
卻見那半面臉上,真是佈滿了猙獰的傷痕,似乎是傷了沒多久,被燙熟的血肉外翻著,並不像是熱湯留下的痕跡,倒像是用某種東西故意燙的!
比如,鑄劍的鐵錘!
「司棋,你這又是何苦!」
雖然這點傷痕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幾日便可以恢復如初,但那該受的痛苦卻是不會少一點。
他伸手,隔空觸摸著她那受傷的半張臉,心疼得難以自已,「你何苦如此糟踐自己!」
而她卻還是不以為意,反而是笑著,牽動了唇邊的傷疤裂開,露出皮下鮮紅的血肉,「這樣,我就可以配得上你了,不是嗎?」
他毀容了,她也毀容了,正好湊一對!
她笑著,面頰之上那剛癒合的傷口被裂開了,流出了鮮血!
他憤怒地低喝一聲,將她打橫抱起,騰空抱著往傾修那裡去了!
在他懷中,她還是不可抑制地哭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之中滾落,劃過那被嚴重燙傷的半張臉,熨燙過一陣陣的鑽心刺痛,卻還是固執地捧住他的臉,「你說,我現在配得上你嗎!」
白夙專注著趕路,緊抿著唇瓣,所有的神情都似乎藏在了那半面面具之下,讓宗政司棋看不透徹。
她還是不依不饒,在他耳邊幾乎是怒吼,「我要你說,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你!你是不是嫌我毀容了,嫌我不美了,嫌我實力低微,配不上你!」
他還未回答,便到了傾修的藥房之內,他正在為服食神帝丹藥做準備,一見白夙抱著宗政司棋來,便馬上迎了上來。
一股腐肉和鮮血的味道撲來,傾修乍一見宗政司棋那半張猙獰的臉,也是嚇了一跳。
「快給她上藥!」
白夙將她放在塌上,宗政司棋卻還是死死攥住他的手臂,「辛,我要你說,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他還是沉默著。
是他,配不上她!
他是戰寵,是狼,而她是他的主人!一輩子的主人,前世今生的主人!
可是讓他將那以往的事情真的放下,只做一頭忠誠的狼,他真的做得到嗎?
做不到!
他是白夙,更是宮譽辛!愛著她的宮譽辛!
看著她那因為激動而扭曲以至於傷口都裂開去的臉,他情動難以自制,終於打破了心裡那一道一直以來緊繃的防線,低吼一聲,「配得上!配得上!你宗政司棋,就是我白夙的女人!」
他將她深深地將她攬入懷中,兩具身軀緊貼,不留半點的空隙,就如兩顆心,再次緊密相連。
宗政司棋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伏在白夙的懷中輕聲嗚咽著。
「以後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我再也不離開你,永生永世,都和你在一起!」
宗政司棋壓制住了哭聲,從他懷中松出來,很是認真地問道:「那我是你何人!」
「娘子,你是我的娘子!」
宗政司棋終於暢快地笑了,這時候傾修也送來了藥。
「我知道你們有話要說,但也得上了藥之後!」
白夙讓開了位置,讓傾修坐在了宗政司棋的面前,這才驚覺自己的眼中竟然有了濕意。
傾修一絲不苟地為宗政司棋上著藥。
還好,就是一些毒素而已,只是會腐蝕一些皮膚,不會傷害到本體,吃點丹藥,上點藥一日便能結痂痊癒。
早上噬天拿著蝕容草來找傾修配解藥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會這麼做。
這孩子終於學聰明點了。
至少不會真拿了燒紅的刑天錘往自己臉上熨!
吃了丹藥,上了藥,傾修便扶著她躺下了,那丹藥有些副作用,有些安眠的功效,宗政司棋得睡一覺傷口才能好。
她一直是拉著白夙的手,生怕他又消失了一般。
那一雙黑眸也是一直緊盯著他,但沒有再說話,怕傷口再次撐開。
沒一會,她便在那丹藥的作用之下睡了過去,但那手依舊是和他緊緊相扣,不敢放鬆半點。
「你知曉她的性格,便知曉她是絕對不會死心的,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傾修唉聲歎氣地看著一對令人糾結的人,這固執的白夙加上一個固執的宗政司棋,還真是固執到一起了!
他出去了,留下了兩人共處一室。
宗政司棋依舊是熟睡著,傾修煉製的丹藥就是好,那傷口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白夙便是一直守在床榻邊上。
她醒來看到的第一人定然是他!
宗政司棋醒來時,大概已經過了子時了。
她動動身子,那半邊臉有種癢癢的感覺,不禁伸手去撓,卻被另一隻潔白完美如雕塑的手給握住了手腕。
「別撓!」
她才發現自己海躺在白夙的懷中,正枕著他那柔軟的狼毛,見她伸手去撓臉上還未癒合的傷口,他忙將那半面銀色面具戴在她面上,防止她將傷口撓破。
「辛——」
宗政司棋軟軟地喚了一聲,將頭枕到了他的懷中,用腦袋蹭了蹭,比小貓還溫順。
「小心,別蹭破了傷口。」
白夙將她摟住,挑起她的下巴,不禁吻了吻她那半面小臉,而且還非常小心,怕是碰到她的傷口。
那濡濕的觸感,讓宗政司棋心中一甜,還好嘴沒有傷到,也小心翼翼地回吻他。
兩人都很是小心的,倍加珍視對方。
突地,宗政司棋鬆開了他的唇,用小手指戳戳他的胸膛,道了一句,「我要。」
白夙溫柔地笑笑,潔白的俊面之上,若白玉閃耀光澤,握住她的柔荑,「要什麼?」
「你。」
他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但依舊是『疑惑』地道:「你想怎麼要?」
「那樣要!」
「哪樣?」白夙似乎耐心極好,不禁開始調戲她了。
如今他將那戰寵的身份拋下了,專心致志地做她的男人。
宗政司棋見他那笑吟吟的模樣,心中發癢,色心頓起,翻身就壓在了他的身上。
「就這樣要!」
她將他的那半面面具小心翼翼地揭了下去,將那猙獰的容顏暴露而出,仔細地端詳著,那眼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白夙也沒有了當時的排斥,只是任她看著。
她俯身,吻吻那半面毀去的容顏,「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相信你——」
白夙一個翻身,轉換了體位,低頭便含住了她的唇,同時雙手運作,輕輕地解開了她的衣裳……
宗政司棋用了一株蝕容草,終於將固執的白夙給『哄』了回來。
噬天知曉了這小心,不禁又開始小聲嘀咕著——「真是笨狼,這麼容易就哄回來了!」
正巧被宗政司棋聽見了,嚴肅道:「說什麼怪話呢!不許說白夙笨!他比你聰明得多了!」
噬天很是委屈,抱住宗政司棋,蹭蹭她,「我也要。」
正在鑽研功法的宗政司棋扭扭身子,道:「我忙著呢!」
現在宗政司棋身邊有四個男人了,以往只有噬天關猛,『分配』得很是均衡,雙日歸這個,單日歸那個。
後來多了一個傾修強勢插足,於是三人輪流。
現在又多了一個白夙,四人同享。
古語有言: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宗政司棋這片『沃土』在這四頭『牛』的輪番耕耘之下,更顯肥沃。
得了充分的滋潤,她整日都是紅光滿面,粉面含春,本就絕色容顏更添了幾分嫵媚,總能死死地抓住那幾個男人的眼球,真想將她藏在這內天地之中,成為眾人的集體財產,外人再難探視分毫。
噬天又是好久沒輪到了,這幾天蠢蠢欲動,時不時地便來勾引一番。
但宗政司棋白日的時間那是安排得滿滿的,根本就沒那個時間給噬天『開小灶』,任憑他再色誘也是無動於衷。
此時噬天被纏得煩了,加之那四大功法本就奇難,她又是卡在了幾段字訣已經幾天了,突生一陣浮躁之感,豁然起身,將噬天推了一把。
「別煩我!」
那語氣不似一般的打情罵俏,而是真的生氣了,拿著書便腳步霍霍地往自己的內天地去了。
噬天被她推了一把,半天還在愣神之中,他何時見宗政司棋有這等行為?
但他卻從來不惱,只是覺得現在的宗政司棋狀態很是不對勁,動不動便就發火了,身上帶著一股子浮躁之氣!
這情形,絕對不正常。
便找到了那幾個男人商議,眾人都早已經察覺到了。
首先發話的關猛,他是女尊國之人,心思和觀察力比其他的男人細膩得多了。
這幾十年一直都在宗政司棋的身邊,給她洗衣做飯看孩子,完全將當初的雄心壯志拋下了,成了一個出入廚房廳堂的『小男人』,但作為一個高手的直覺還在,他道:「最近司棋的性格越來越浮躁,甚至有些詭異,我熬製了好多清火的湯給她喝了,還是沒有作用。」
如今的他那一頭長髮也重新煥發出烏黑光澤,看著宗政司棋如今的狀態很是擔憂。
噬天更是大倒苦水,「她經常莫名其妙的憤怒。」
白夙自然也是知曉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
倒是傾修一語中的,「她心魔已生!」
「心魔!」
三人皆是大驚!
傾修那面色似乎也很是凝重,「她將修煉看得太重了,心魔已生!」
眾人大驚失色,
這修煉之人,有三怕,第一,雷劫,第二,瓶頸,第三,便是心魔!
修煉本該雲淡風輕,心魔就是修煉方法不得當,或者是急於求成,內心浮躁,亦或者是過於執著,內心淤積的邪氣而產生的第二人格,這第二人格會和本體的意識相爭,若是那第二人格得勝,那本體就將進入走火入魔的狀態!
走火入魔後果很是嚴重,會成為見人就殺的殺人狂徒,殺光一切,直到自己被殺!
當年的風然便是這種狀態,被人當做了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白夙以前聽宮無歡說過,這在他的家鄉,俗稱人格分裂症……
心魔產生,便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若是本體處理得當,將這心魔制服,那還有逆轉的餘地,若是奈何不了那心魔,那便只有走火入魔的下場。
眾人沉默了,知道宗政司棋現在進入了一個極度危險的階段,但卻無可奈何。
心魔,除了本體之位,外人是根本就幫不到半毫的。
現在,只有祈禱宗政司棋的意志夠堅強了。
宗政司棋獨自進了修煉的空間之內,感覺腦袋漲得厲害,內心一陣陣浮躁之感讓她怎麼也無法安靜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覺得近來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似乎自己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危險階段。
她吃了兩顆靜心丹,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便認真地打坐調息,將意識沉入了神識海之中,她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似乎是來自身體內部!
意識在神識海之中游轉了一圈,突地感受了一道熟悉且又強大的力量隱藏在神識海的深處。
她循著那力量的波動尋了過去,那見那無邊的神識海之中,竟然盤腿坐著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影。
那人影,不僅是外貌與她一般,且那實力,也是神侯兩星!
「你是誰?」
宗政司棋警惕起來。
那人聽聞她的聲音也睜開了眼,雖然外貌與她一般,但少了空靈的氣質,那一雙眸子竟然是血紅色的,充斥著暴虐和嗜殺之意。
只聽那人冷笑,道:「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宗政司棋不清楚她的來歷,但感覺到了本能的危險。
這人莫不是來和她奪舍的?
見她依舊疑惑,那人道:「我乃心魔!」
心魔!
聽她如此說,宗政司棋便知曉了。
這人竟然就是心魔,好似聽傾修說過,若是修煉不得當便會滋生出心魔,以至於走火入魔,墜入魔道!無盡修為毀於一旦!
自己竟然會產生了心魔!
也難怪,修煉講究的心平氣和,順其自然,從一開始,她的修煉便是為了復仇,一直都是壓迫著自己,心胸變得越來越狹窄,這心魔產生在所難免。
但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
兩人隔空對視著,心魔看著宗政司棋,用那充滿誘惑的聲音道:「本來我想等你再強大一些再讓你知曉我的存在,但現在我不得不改變我的初衷。」
「你想如何?」宗政司棋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
心魔冷笑,竟然朝她步步靠近,「我在你之後生,但是我的力量遠遠地強大過了你,所以,我才是本體!」
宗政司棋自然是知曉了她的意圖,「你想奪舍?」
「非也,」心魔冷笑,「這本來便是屬於我的身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存在而準備,何來奪舍一說!」
「真是大言不慚,這是我的身體,所有的力量都是我苦修而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虛無體,也敢妄想跟我搶奪身體!不知死活!」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宗政司棋可不敢有半點的大意,這心魔不同於別人,乃是自己的第二人格,沒有實體,只存在於自己的神識海之中,一旦時機成熟,便會將本體的思維抹殺,鳩佔鵲巢,支配本體!
它擁有本體的所有思維,所有的記憶,換言之,完全就等若本體!
在這裡,他們之間是沒有差距的!
「你放心,我定會照料好我們的孩兒,還有我們的男人!」心魔那一雙紅唇煞是惹眼,有著宗政司棋沒有的妖媚風情,說出來的話也是那般的魅惑。
宗政司棋不語,悶哼一聲,便空手殺向了心魔。
心魔是自己內心深處的魔障所化,活著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奪舍,成為本體!
對待心魔,只有一個字——戰!
戰勝心魔,保護自己的主控權!
噬天不在身邊,宗政司棋與那心魔赤手相對!
「火焰刀!」
宗政司棋祭出了火焰刀,熊熊烈火凝成了一把長刀的形式,在她手中霍霍生風,那烈火足以將這心魔炙烤而死。
但見那心魔沒有半點懼怕之意,空手翻轉,往那虛空之中一抓,九炙神火爭先恐後聚會而來,瞬間便形成了一把與宗政司棋手中一模一樣的火焰刀!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不要抗拒,與我合二為一吧!」
心魔殘冷地笑著,似乎是成竹在胸,「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知曉你所有的弱點,但是你卻對我一無所知!」
宗政司棋嗤笑一聲,手持火焰刀殺了上去。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這神識海之中殺得昏天黑地,不時還有驚雷落下,那火焰刀之上,也蘊滿了電的力量,沾到身體便是一陣麻痺,電的力量會讓同是神識的兩人都受傷!
交戰了百招,宗政司棋便察覺到了異樣。
心魔果真是厲害,不僅她們實力相當,且心魔似乎是知曉她所有的出招套路,每一次都能將她的攻擊擋住,還能趁機回擊,讓她險象環生!
兩人分站兩方,宗政司棋大口地喘著粗氣,心中在不斷的盤算著如何將這心魔拿下。
反觀心魔似乎是勝券在握,滿臉春風得意,冷笑道:「你在想我為何能對你如此瞭解?」
宗政司棋心驚,她確實在思考這個,但面上卻是沉靜。
「因為我就是你,我能洞悉你所有的思維,包括你將要如何出招,如何攻擊,你的所有思維都逃不過我的觀察!所以,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哼!就算你知曉我所有的思維又如何!」
宗政司棋嗤笑著,祭出了雷擊刃。
心魔知曉她心中所想,大笑道:「你想使出雷族的分裂乾坤對付我對嗎?真是不知死活!那一招你根本就沒有領悟出來!」
宗政司棋還真是想用雷族的分裂乾坤與她一決雌雄,被她一口道出,她也沒有任何害怕或者是洩氣的表現。
「少說無異!」
宗政司棋厲喝一聲,又是主動進攻,神識海中驚起一陣暴雷,在那暴雷之中,她的身形一化為三,但只有一個實形,另外兩個都是虛體!
這一招,她並未完成,但她不相信那心魔真的能將她所有的修為都瞭然於心!
三道身影一同殺向了那心魔,心魔冷哼一聲,「你想拿這根本就沒有完成的『分裂乾坤』背水一戰嗎?你太高估自己的悟性了!」
宗政司棋想法竟然是在這戰鬥之中領悟,心魔知曉她所有的招式,自然也是知道如何反擊,只有和她搶時間,在心魔之前未能領悟之前,自己領悟出來將她一舉滅殺!
心魔自然是知曉她的想法,竟然沒有阻止!
舉起火焰刀,殺向了宗政司棋的本體!
她主攻的是本體,其他兩道還只是虛影的分身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
「今日,我定要將你滅殺在此!我才是真正的宗政司棋!這世界必將屬於我!」
「那也要你殺得了我!」
宗政司棋艱難地與心魔廝殺,分裂乾坤還未完全,兩道虛影在一邊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還時不時地被心魔打散,但馬上一被打散,宗政司棋便馬上又將之召喚出來。
廝殺不知年月,不知道是大戰了多久,宗政司棋已經渾身是傷,一邊苦苦地抵抗著心魔的攻擊,一邊還要在戰鬥之中尋找明悟,期望能伺機將那分裂乾坤領悟出來!
「你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心魔越戰越得意,似乎勝利在握,宗政司棋必將死在她的刀下。
宗政司棋不答,額頭之上都冒出了汗珠。
突地,腦子裡突顯一番明悟!
身邊的那兩道虛影瞬間化成了本體一般的實體!
她竟然真的在這危急的情況之下,將這招給悟了出來。
心魔也是大為震撼,但她和宗政司棋擁有同樣的思維,宗政司棋領悟出來,她便也能同一時間領悟!
「哼,就算你真的能領悟出來又如何,我也能!」但馬上便是大驚失色,「不——」
她尖叫一聲,可是已經晚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宗政司棋已經殺了過來,將她瞬間滅殺!
宗政司棋的想法很簡單,在領悟分裂乾坤的那一剎那將心魔殺死!
心魔知曉了她的想法,可惜還是晚了!
解決了心魔,心魔擁有的原力便一下子匯聚入了她的身體裡,不僅飛速地修復了她神識的傷,那修為又似乎是漲了一截!
心魔雖然只是虛體但是她擁有的力量幾乎比本體差不了多少,宗政司棋吸收了那心魔的原力之後,瞬間便感受到了自己的修為有浮動的傾向。
忙退出了神識海,打坐調息,將那多出力量緩慢地引入身體機理之中,成為自己的力量。
當宗政司棋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她以為自己在那神識海之中只呆了一會兒,其實外界已經三十幾日了。
關猛噬天和白夙早已經等在外面了,見她意氣風發地出來,似乎並沒有驚奇。
這小小的心魔,根本難不倒她!
且,她的修為,從神侯兩星暴漲到了神侯四星!
宗政司棋看看那眾人,見那白闕似乎已經破入神皇了,關猛也到了神侯八星了,就連狗尾巴的實力似乎也在增強。
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
但卻不見了傾修,他在宗政司棋閉關之後,便也吃了那神帝丹藥,現在也在閉關之中,再過不久,便能突破神帝了。
果然,沒幾日,便聽見白夙的空間深處,一陣驚天巨響傳來,那一瞬間,一道強大的威嚴覆壓了整個空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壓制,似乎有個什麼巨無霸即將誕生!
------題外話------
哎媽,今天累死你我了
上午七點起床,去排隊交學費,從八點排到十一點,才終於交到了
然後吃飯,回寢室,上下眼皮打架的情況下寫了兩個小時的文,實在熬不住去睡覺
醒來又去開班會,聽班長巴拉巴拉了一個消失,
餓死我了
剛吃飯回來,又修文上傳
好充實的一天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天滿課,從早八點到晚九點,六點還起床升旗
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