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傾修才和宗政司棋並肩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眾人看著如今徹底重生的傾修都紛紛為他高興,但也沒有忽略那兩隻緊緊扣在一起的手。
看來傾修已經成了好事了。
宗政司棋不禁看看這一屋子的人,傾修噬天關猛,再加上雷豹龍灝西門罄,還有混沌之中的冥夜和不知所蹤的宮譽辛,自己已經有八個男人了……
八個,不能再多了!
但是她卻在心裡默默地為一個人留了一個位置。
不知道你如今可好,墨梵……
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她已經在飛天遁地獸的部落裡呆了兩年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天界大陸還等著她去大展拳腳呢!
但饅頭的主人宮譽辛還沒有尋到,玉軒也很是著急,便用動用飛天遁地獸的上古秘法前去尋找宮譽辛。
這秘法很是耗費玄力,因為要突破一個神帝的隱藏尋到他的蹤跡。
但饅頭尋主心切,玉軒也只得遂了他的意,準備用那秘法尋找宮譽辛。
此時,那沉默了許久的白夙說話了。
竟然口吐人語,「不用耗費玄力了,我在這裡。」
那聲音,明明就是宮譽辛!
「夙兒?」
宗政司棋與眾人一般都是大驚失色。
白夙竟然就是宮譽辛?
只見白夙巨大的九頭天狼身軀極速變換,化成了一個白衣白髮的高大男子。
雖然帶著半面銀色的面具,但宗政司棋還是一眼就認出。
激動道,「辛,你是宮譽辛!」
如今的宮譽辛與白夙融合之後氣質大變,眸中帶著九頭天狼特有的冷清之色,平靜地看著宗政司棋,但那眸子深處卻藏著蝕骨的痛。
眷戀地看了一眼她,卻是微微地低頭,恭敬地道了一聲,「主人,對不起。」
「主人?」
宗政司棋也是被他這個稱呼給愣住了。「辛!你怎麼會——」
宗政司棋在他說話之際便是飛奔而去,站在他的面前,伸手輕輕地撫上了他那半面冰冷猙獰的面具。
她知道白夙會化人形,可是這段時間他從未在她面前化成人型過,想不到,他竟然是——
但在那手即將撫上他的面具之時,宮譽辛卻是冷清生份地別過了臉,恭敬地喚了一聲,:「主人!」
「主人?」
宗政司棋一聽他如此喚自己便是生氣了,聯想起他這段時間的隱藏,甚至還拿出了一具宮譽辛的屍體來讓她傷心了這麼多日,一時間怒從心來!
「宮譽辛,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憤怒地將他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
為什麼要對她隱瞞身份,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讓她傷心!
白夙,也就是宮譽辛依舊是低垂著眸,不敢看她帶著憤怒和質問的眼,道:「主人,宮譽辛已死,我是白夙。」
宗政司棋更怒了,「我不管你是宮譽辛還是白夙,我要聽你說實話,為什麼這麼對我!難道我們之前的情分,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難道他是變心了嗎?
不!不會的!
宗政司棋不相信他會變心,她知道,他是愛她的!
一定有什麼苦衷!
他們可以一起解決,一起面對!
卻聽白夙毫無感情地道:「以前是我癡心妄想了,對不起,主人。」
他繼續低垂著頭,不面對宗政司棋的質問。
他的心,又何嘗不是已經碎裂一地?
她是他的主人,永生永世的主人!
「你!」
宗政司棋看著那完全不正眼看他的宮譽辛,急火攻心,突地又放軟了聲音,「辛,你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對不對?你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主人,我沒有任何苦衷,我是白夙,我不是宮譽辛,我這一輩子,都將伴你左右——」
「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宗政司棋急得都快要掉淚了,但宮譽辛還是那副沒有半點感情的模樣。
「主人,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宮譽辛依舊是低垂著頭,突地化成了九頭天狼的原型,九個腦袋一致低垂著!
「你什麼意思!」
宗政司棋將他的一個腦袋抓住,對上了自己,「我要你跟我說清楚!為什麼對我若即若離!我不相信你會變心,你心裡明明有我的!」
得到的回答卻是,「主人,我永遠愛你。」
但只能是一隻忠誠的戰寵對於主人的愛。
宗政司棋突地想到了什麼,抱住了他的那個腦袋,「辛,我不會介意你的容貌!」
他一定是在進入天界的時候經歷了什麼,才會毀了容貌,但她愛的是他的人,而不是容貌,她不會介意的。
但宮譽辛定然不會這麼想,就算是男人,想必一定是很在意自己的容顏,他一定是怕自己這個樣子嚇到了她才會如此冷淡的!
宗政司棋這樣想著,但聽宮譽辛又道,「不管我容貌美醜,我都是主人您的戰寵,一輩子跟隨你左右,不離不棄——」
聽到這句話,宗政司棋的心一陣陣撕裂般的疼。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成為白夙,但是她知道九頭天狼的性情,對主人絕對的忠誠,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逾越。
難道換了一個身份,連原本的性情都忘記了嗎?
「宮譽辛,你到底還愛不愛我!」宗政司棋再次憤怒地抓住了他的腦袋,「不是什麼戰寵對主人的愛,是男人對女人的愛!」
她從未將白夙當做了一個單一的戰寵,它是她的家人,在那遙遠的神魔時代,她從極陽之氣之中孕育出來,便是一個人孤身獨處,是白夙的出現為她孤寂的生活帶去了色彩。
宮譽辛沉默了,許久不見說話。
宗政司棋便揪著他的耳朵,「我要你說,既然你說我是你的主人,那我現在要求你給我說清楚!」
宮譽辛也終於說話了,狼眸之中唯有掙扎痛苦之色,「對不起,主人,我對你產生了我不配擁有的感情。」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愛你,你也愛我,為何不能在一起!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愛你!」
人界魔宗的那段時間,她永生難忘。
雪夜下,他們執手觀雪,他為她批上一件裘衣。
暮光中,他們一同研究著五子棋,他故意輸她,只為看到她的笑顏。
他們並肩作戰,他們花前月下,沒想到,現在好不容易相見,她卻等來了一句他生硬的『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女人!你——」
明明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還想耍賴不成?
宮譽辛不再說話,九個腦袋一齊閉上了眼,不管她如何呼喊,他也不應她了。
轉眼到這次混沌大陸已經兩年多的時間了,傾修和宗政御天的身體終於成功鑄造出來了,宗政司棋等人便也準備告辭了。
饅頭還是要跟著他們,玉軒也沒有阻止,外出歷練未嘗不是好事。
白夙還是那般的不言不語,不僅是不理宗政司棋,連饅頭都不理了。
「狼狼,陪我玩嘛!」
路上,狗尾巴爬上了宮譽辛的背,搖著他的一個腦袋,他搖搖頭,將她往白闕的背上推去。
「以後不許叫他狼狼,要叫爹爹,叫宮爹爹!」
宗政司棋惱怒地抱過了狗尾巴,瞪著宮譽辛,狗尾巴被她那憤怒的模樣給嚇了一跳,何時見宗政司棋有這種表情。
悄悄地看看宮譽辛,再看看宗政司棋,她知道娘親這是和狼狼吵架了啊!
白闕看看白夙再看看宗政司棋,哀鳴了一聲。
幸好,他不會對宗政司棋有那種念想,不然一定很痛苦。
那簡直就是敗壞狼倫啊!一個戰寵,最不允許的便是愛上自己的主人!
宗政司棋將宮譽辛曾經送給她的那算是定情信物的玉珮掛在脖子上,時時地露出來,在他面前轉來轉去。
但宮譽辛還是毫無感覺,九個腦袋望著前方,載著眾人前行。
他還是不理她,宗政司棋便坐在他的背上,揪著他的狼毛洩恨。
傾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宮譽辛本是白夙的半個殘魂轉世,與本體和另外一半的殘魂融合之後,當然是白夙的思想佔了主導,但宮譽辛也存在於他的體內。
現在的他,本質上說是白夙,宮譽辛只是他的一段回憶,但如今的白夙卻因為這段回憶而對宗政司棋產生了男女之愛,這便是白夙痛苦的根源。
在忠誠和愛戀之間掙扎著——
白夙的固執和宮譽辛的愛在爭鬥著。
看著宗政司棋那糾結的模樣,他也不禁糾結。
噬天坐在宗政司棋的身邊,不予餘力地『開導』著她。
「那頭笨狼笨死了,什麼都不懂,娘子你就不要為他傷心了。」
「就當那姓宮的死了!」
「司棋你別傷心了,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
越是安慰,宗政司棋反而越發傷心,但還是忍住了沒有掉淚。
傾修歎息著,傳音給了宮譽辛。
「你這又是何苦呢?」
宮譽辛依舊是沉默著,白夙的思維不容許他有半點的逾越。
哪怕他愛她入骨髓。
眾人終於出了混沌之路,出現在了三界之中,這時候宗政御天卻來提出要離開。
「我要去闖蕩天界,創造屬於我自己的歷史!」
宗政御天滿懷雄心壯志地看著這一片廣闊的大地。
他從前便是西元之上的第一鑄劍師,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死了,那屬於強者的不屈靈魂依舊存在,如今他重生歸來,丹田筋脈恢復如初,自然是不肯在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之中龜縮著。
「爹爹,你準備去哪裡?」宗政司棋也並未阻攔,只是有些關心他的去向。
宗政御天想也未想便道:「我去宗政家族!」
他對於那個上界的同脈家族還是很有興趣的,特別是他們的劍招。
他去宗政家族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宗政司棋既然想將這個家族拉上戰船,自然是要先知曉這一家族對於下界宗政家族的態度,宗政御天便去預先試一下水。
宗政司棋與宗政御天是下界宗政家族歷史之上飛昇成功的第一位和第二位,上界的宗政家族可能未曾料到當初的那個廢物下界之後,還延綿了如此多的子孫出來。他們便將宗政御天送到了宗政家族所在的城池,臨走時,宗政御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宮譽辛,也就是白夙。
沉重地道了一聲:「宮兄,我這唯一的女兒可是一早就許給你了,你可不要我失望啊!」
白夙還是沉默,他知道宗政御天所指——
傾修便也提出了他要離去的決定。
「我如今有了身體,很多事情要等著我去做,我要尋回我的力量!」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要尋回當年的神帝之力不難,他還要報仇,為當年慘死的妹妹報仇!
但他並未馬上離開,而是和眾人一起進了神機學院。
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便進了神機,進了白夙的空間之內,宗政司棋見白夙不理她,狠狠地揪了一把狼毛,轉身離去。
而白夙只是癡癡地看著她的背影,眼中無盡悲涼和痛苦。
狗尾巴在白夙的腦袋之上坐著,眨巴著眼睛,疑惑地道:「狼狼爹爹,你為什麼和娘親吵架啊?」
白夙也終於說話了,身影無盡沉重,「你不懂——」
狗尾巴繼續道:「那你喜不喜歡娘親呢?」
白夙苦笑,他怎麼會不喜歡她呢?那不僅是喜歡,而是深深的愛。
可是——
現在的他,如何能配得上她呢?
那半面銀色面具之下的面孔,是這麼的猙獰。
宗政司棋隨著傾修進了她的內天地深處,看他臉色似乎很是凝重。
他對宗政司棋笑笑,「司棋,我可否借你的女媧鼎一用?」
「你要煉丹?」
宗政司棋已經猜了出來,傾修想要恢復以前的力量那是非常困難的,但因為他是煉丹師,這一切就簡單了。
他的靈魂為神帝,身體在出爐之時只有一個神侯的階段,這幾日經過了一番改造,已經到了神皇之境。
想要恢復神帝之力,差的就是身體,但傾修定然有辦法。
「嗯,」傾修點頭答道:「我要煉製一顆神帝練體丹,一般的爐鼎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以前用的都失落了,非你的女媧鼎不可。」
宗政司棋自然是答應了,便見傾修一頭扎進了藥材庫之中,去準備神帝丹藥需要的藥材了。
他要煉製神帝丹,本身技術是已經達到了,但這身體的力量太過於薄弱,一個神皇想要煉製神帝丹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非得借力不可。
白夙的神帝之力可借,再加上宗政司棋的女媧鼎,萬事俱備。
宗政司棋還不知曉傾修原來是神帝煉丹師,瞬間肅然起敬,她還真是沒見過神帝丹藥是如何模樣,就算這天界,古往今來的神帝煉丹師那也是屈指可數的。
沒料到傾修便是其中一位,也難怪當年遭人紅眼,被陷害至此!
煉丹之術越是高強,但最後,需要的工序越來越多,煉製丹藥的成功率也越是低。
一個神帝煉丹師一生之中能練出十幾顆神帝丹藥已經是極限了,否則神帝丹藥便就成了爛大街的糖豆,勢必造成混亂和失衡。
那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傾修也露出了如此凝重的神態,還真是宗政司棋第一次見到,畢竟這煉製神帝丹藥,乃是真正奪天地造化的逆天之舉,一顆神帝丹藥要掠奪的天地靈氣,不會比一個神帝破階時需要的力量少多少。
光是籌備藥材,傾修便用了大半年。
宗政司棋也是時常出去神機轉轉,如今的宗政司棋已經成了神機乃至中州和整個天界的風雲人物。
獵殺神皇高手風滅,靈風派震驚,沒想到三十年前便應該身死的她竟然還會重現人間!
接下來便四處尋找宗政司棋的蹤跡,找遍了三界也尋不到半點蹤跡!
同時,宗政家族也在尋找宗政司棋,他們肯定宗政司棋定然是宗政家族失落在外的族人,必定要將她尋回!
還有西牛賀州掌管雷罰的雷族也放出了話來,宗政司棋乃是雷族少主的未婚妻,任何人若是敢傷害她半豪,便是與雷族為敵!
四大家族雖然一起傲立天界,但誰都不服誰!勢如水火!
還有雨族和電族也在蠢蠢欲動,宗政司棋竟然會雨族和電族的功法,他們自然是要調查出個水落石出。
另外還有獸修龍族發出聲明,宗政司棋更是龍族龍後,傷她便等同與整個龍族為敵!
還有魔族……
到處都亂成一鍋粥,神機學院的眾多學子更是驚動,沒想到這麼一個攪動天界的大人物,居然是他們的同窗同學!
反正也不怕死了,宗政司棋的膽子也大了,直接便是以本來面目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神機學院之中。立刻便引起了轟動。
那日宗政司棋斬殺風滅時,眾人都是看見的,沒想到那人便是宗政司棋!也就是鄭司棋!
她身邊還跟著狗尾巴,關於狗尾巴眾人也是知曉的,那是白夙的弟子,聽說還是西牛賀州雷族少主的掌上明珠。
此時與宗政司棋一道出現,加之眾人聽到的消息,便也確定了。
沒想到她不僅是雷族少主的未婚妻,還是龍族的龍後,龍太子的母親,更有傳聞,還和魔族的魔主——宗政司棋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做回自己,撕去偽裝,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現世,光明正大地活著!
宗政司棋驚現神機!
這一消息很快便呈爆炸之勢傳了出去!
各大勢力蠢蠢欲動,紛紛往神機而來!
宗政司棋卻在內天地之中,看著傾修為神帝丹藥做準備。
準備工作做好了,便見傾修讓白夙開闢了一個巨大的神帝禁製出來,他帶著爐鼎和白夙進去了。
還不忘回頭衝著宗政司棋一笑,「可不要太想我。」
煉製這個丹藥起碼也得一年,一年見不到她啊——
走了幾步,卻又見傾修回頭來,「等我練好了丹出來,你可記得給我多一點的『補償』!」
「這補償嘛,不多,一次兩次就夠了。」
什麼『補償』還分次的——
宗政司棋送別了傾修,目光流落到了白夙的背影之上,他也隨著傾修前去協助他煉丹。
似乎是心有所感,他突地回頭,朝宗政司棋望望。
禁制卻在這時關閉了,宗政司棋再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傾修煉丹的動靜極大,謂之曰山崩地裂,日月變幻也不為過,怪不得要白夙布下神帝禁制,若是那動靜不加禁制限制,這內天地怕是保不住了!
那可是神帝丹藥,這世間最頂級的丹藥!
傾修煉丹之時,宗政司棋也在抓緊時間修煉,如今她才剛剛神侯而已,修煉之途還遠!
她進步的速度已經是非人類了,除去那幾個本來就出生不凡的非人類之外,她那速度算是頂尖的,但她還是不知足,時時逼迫著自己。
人要逼才能進步!
她在白夙的空間之中,被白夙的禁制保護著,誰也進不來,不知曉外面的世界已經翻天了。
她出現的消息一傳出,各大勢力便齊聚神機,但因為她足不出戶不知曉而已。
最先來的自然是靈風派。
依舊是風冷陌帶隊,那日她是眼睜睜地看著風滅死在宗政司棋的手中,將此事匯報給了風族,竟然沒人信!
風族之人不少可是親眼看著宗政司棋死在天尊手中,且他們對於自己的測算之術那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卜算一卦,依舊發現世間並無宗政司棋這人。
便當做那只是個同名之人。
也不怪他們,實力越是高強,便對某些高端的東西產生了依賴,比如他們寧願相信卜算的結果,也不會相信親眼看到的事實。
風冷陌可不信那只是同名之人而已,她乃是風族之人,對於宗政司棋還是知曉的,雖然那是整個風族的核心秘密。
聖女在外偷偷產女,那是多大的的新聞,雖然對外甚至是對內都是絕對的隱秘,但她還是聽到了一些事情。
加之風滅在自己的面前便死在了宗政司棋手中,風冷陌更是下定了決定要將宗政司棋抓住。
一聽說宗政司棋出現,風冷陌第一時間帶著靈風派的人來了。
「神機學院,交出宗政司棋!」
幾十個靈風派高手大言不慚地居高臨下大喝,就算神機學院有神帝高手又如何,靈風派背後的勢力可是風族,掌管天界風向的風族!而且,還有天界唯一的一個天尊!
靈風派之中自然也是飛出了幾十個高手將眾人迎住,其中也不乏神帝級別的高手,便包括了院長溫驍。
「靈風派少要猖狂,神機可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溫驍看著那似乎娘胎裡帶著優越感的靈風派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無意與你神機為敵,但她殺我族人,只是你們今日若不交出宗政司棋那狂徒,我靈風派定饒你們不得!」
「真是大言不慚!」溫驍悶哼一聲,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包庇宗政司棋這『殺人兇手』。
從白夙的口中,他得知了宗政司棋便是黛畫的轉世,黛畫那是誰,是神機學院幾位開創老祖宗的師傅啊!
上古大神,曠古爍今的大人物!就算轉世了,那也定然能成為了不起的大人物!
神機之中,又飛出了幾十個神王到神皇不等的高手,看著神機越來越多的人,那溫驍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會交出宗政司棋了,風冷陌悶哼一聲,冷冷道:「溫驍,你可清楚你這是在和誰為敵!」
溫驍也知曉靈風派背後的勢力,那可是風族,出了一個天尊的風族!
「風族又如何!」
風冷陌陰陽怪氣地低笑一聲,「你可是拿你神機整個學院的人命孤注一擲!」
神機學生之中,飛出了十幾個人,竟然是戰族的戰非罪,戰蒼穹等人。
「既然你靈風派要戰,我戰族便與你們一戰!」
戰族那都是為戰而生的戰鬥種族!個個強悍至極,戰蒼穹也是知曉了宗政司棋的不凡身份,在這學院之中守候著,看能不能和這傳說中的人物大戰一場。
當日他可是瞧著宗政司棋將那風滅斬殺,可謂佩服至極,戰族對一個人佩服至極的做法便是一直找他戰鬥,直到將那人戰敗為止!
戰族也來攪合,風冷陌更是憤怒,「我靈風派之事,關你戰族何事!」
戰蒼穹懸立虛空,冷笑道:「有架打,就關我戰族的事!」
戰族戰鬥向來不分場合,能打就打!
若是這幫狂人也來攪合這事,還真是有點棘手了,戰族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極是難纏。
戰族向來便是和神機學院同氣連枝,此時更是站到了一條戰線之上,想來定是要維護宗政司棋到底了。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們可知道她是誰?宗政司棋乃是我風族之人!此乃我風族內部事情,你們無權插手過問!」「誰要我宗政族人!先問我們!」
又一撥人從遠空而來,當頭的一個便是宗政司棋見過的宗政如玉,同行的還有宗政沐壁和一些宗政家族的神皇高手。
也是幾十人,將這神機學院的上空都包圍住了,投下大片的陰影。
「宗政家族!」
風冷陌咬牙,據她所知,宗政司棋為下界飛昇強者,其父親為下界凡人,怎麼可能和這天界的隱世大家族有關係。
宗政家族最近幾萬年才出世,對於這一家族別人不知曉,但風族作為天地之間的掌管者,還是知曉的。
雖然宗政家族沒有神帝現世,但有數個實力無限接近於神帝的高手!也是不容小覷的,至少憑著現在靈風派的實力,是不敢輕易招惹的。
靈風派雖然是風族的分支,但不過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分部而起,飛風族對他們並不重視,甚至是可有可無的,所以靈風派就算與風族掛鉤,風族也不會投入太多在靈風派之中。
宗政家族便有這個與靈風派叫板的實力!
「我靈風派內部之事,與宗政家族何干!」
宗政沐壁笑了,凌空而立,抱著寶劍冷冷道:「我只知道,她姓宗政,並不姓風!」
「她不可能是你宗政家族之人!」
「誰說不是!」
宗政如玉立馬回應,宗政司棋十有**便是那個被放逐下界的小弟的後代,可是他宗政如玉的晚輩,可以算是當今宗政家族輩分最小的人了,且還力戰神皇,宗政家族也是十分重視。
當年,因為自己的不能修煉乃是天生的練武廢材,宗政司棋的祖先被家族之人擯棄,他的父親兄長雖然也是護著他,但好歹也是族長的兒子,卻不能修煉,不僅是他本人抬不起頭,就連他的父親宗政照空也是承受了多方的壓力,最後,還是他自願脫離宗政家族下界。
他離去之後,宗政照空也是竭力去尋過,但守護者家族鐵面無私,就是不放行,便也作罷了。
沒想到兩千年過去了,他竟然在下界繁衍出了子嗣!
「哼,你們根本就不知曉她的來歷,若是你們知曉,定會為今日的行為而後悔!」
若是讓他們知曉,那是天尊要誅殺的人,諒他宗政家族有百個千個膽,也不敢在此大放厥詞。
「她乃是宗政家族的子嗣,若是今日不尋回她,他日我們一定會後悔!」
「真是找死!」
風冷陌低咒一聲,但天尊曾經產女這件事她可沒膽子跟外人說,不然這兩撥人定然嚇得屁滾尿流。
如今這中州的三大勢力和戰族都集中在了神機,那自然是天大的新聞,神機學院的眾多學生在那下面觀看著,邊還感歎著那宗政司棋的神秘,竟然能引來三大勢力的關注。
馮紹何也在其中,正聽著眾人的談論,他也並未有一點奇怪,宗政司棋身上的秘密向來便是多,這暴露而出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正談論著,不經意間回頭便見一個白衣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那人粉面若凝脂,眉黛若墨砂,唇齒若朱丹,風神若琦玉,竟然就是宗政司棋。
正抬起頭,以一個圍觀之勢,看著那頭頂之上為她而幾乎要大戰的三大勢力和戰族。
「鄭、哦,不宗政師妹,你怎麼還在這裡!」
他不由得驚呼道,她不是應該光速逃了嗎?怎麼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裡!
他的不經意一聲驚呼,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眾人的目光都一致落到了這造成中州風雲變幻的傳奇人物。
竟然就是這般模樣,傳說之中那風族的女子都是絕世傾城,而她更是堪稱絕代佳人。
難道她真是風族之人?
「宗政司棋!」
風冷陌率先大喝一聲,領著風族的眾人殺來!
「嚎——」
宗政司棋身邊跳出一頭九頭天狼來,那氣勢甚是駭人!
風冷陌瞳孔一陣緊縮,忙往後退了一步!
這世間九頭天狼唯有白夙,那可是神帝修為,她自然不敢觸其鋒芒,但馬上便發現這九頭天狼不過神侯修為,遠在其下,便又朝它衝去。
卻被戰蒼穹給擋住了。
「風仙子,看你今日戰意高昂,讓戰某來領教領教你風族秘技如何!」
不管她願不願意,戰族之人已經和靈風派的眾人殺到了一處了,風冷陌又氣又恨,卻被戰族死死拖住,含恨看著宗政家族的人走向了宗政司棋。
「司棋!」
宗政如玉率先落地,先入為主地將宗政司棋當做了自己那個小弟的後代,喚她名字的時候也不禁加上了一點屬於長輩的寵溺之意。
見她的身邊不僅有一頭九頭天狼,還有一個粉琢玉雕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正眨巴眼看著眾人。
宗政家族的的子弟們都圍了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宗政司棋和那小女孩。
「你真的是如昔的後代嗎?」
宗政如昔,便就是那被放逐下界的宗政族人的名字了,也就是宗政如玉的小弟,當今家主宗政照空的真正幼子。
她也坦然地答道:「是,我是他第二十五代的子弟!」
二十五代!
------題外話------
唉……這幾天狀態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