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那好奇,嫉妒,惡毒的目光之下,赫連藍帶著宗政司棋進了御劍門之中。()
御劍門,佔據了方圓百里的山頭,處處都是神仙之境,所有的門人便都是居住這其中,最內圍,是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住著御劍門的首腦人物,便是那神侯以前的大人物。
實力越差,住的地方越是往外。
赫連藍因為是女子,與宗政司棋走得比較近,便帶著宗政司棋在外圍走了一圈,古力蘇落趙潛交接了手頭的事情也是奔來找宗政司棋。
幾人帶著她在這山中走了一圈,順便去尋她的住處。
這『翠湖』要進御劍門的事情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百里九天便是叮囑了赫連藍,先帶宗政司棋去尋個住處,好去登記了,反正她是定能經過那考核的,便先將這住處的事情安排妥再說。
神將以上的弟子才有資格一人住一個山頭,神兵,特別是宗政司棋這種剛入門的,便只有兩人一個山頭,等到實力提升了,自然能住到更好的地方。
御劍門也是名門大宗,門人住的地方自然是不會太差,就連神兵弟子所住的都是四合大院子,一切都備齊了,還有專供修煉的山洞。
眾人一邊隨著宗政司棋去尋合適的山頭,一邊將這御劍門的情況與她大致地說了一些。
御劍門,是由人界飛昇上來的百里家族的強者所創,開始只是招收飛昇上來的百里家族的人,後來便逐漸擴大了範圍,開始招收人界飛昇的強者,後來,甚至也開始招收天界本土天賦傲人的子弟。
招收條件很是苛刻,但是若是能入御劍門,便能習得上乘的劍法,所以御劍門人人嚮往。
在這三國之中,御劍門的劍法若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御劍門每五年招收一次新弟子,每次前來求入門的人往往幾百之眾,但是能進入御劍門的,不超過十人。
赫連藍等四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進入這門派最少的也已經有二三十個年頭了,幾十年在天界之中並不算太長,所有他們都還算是『新人』!
御劍門之中,百里姓氏雖然佔了很少一部分,但卻是整個御劍門的支柱,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那些從人界飛昇上來的且不必說,就算是飛昇上來的強者的後人,那也是強悍無比。
所以,御劍門之中,遇到百里姓氏的還是要敬而遠之。
宗政司棋知曉了赫連藍等人的好意挺提醒,便將之一一記在心中。
很快,五人便是尋到了合適宗政司棋住的山頭,是一座名叫『千蓮山』的山頭,靈氣比較濃郁,景致也是不錯的,堪稱上等,已經住了一個,還能住一個,便由赫連藍帶著,前去御劍門的賬房登記。
宗政司棋好奇地打量著御劍門之內的東西,赫連藍等人在幫她登記。
「武管事,這位是新來的慈湖師妹,以後千蓮山的那處房子她便住下了,麻煩您登記一下。」
赫連藍為人謙遜,在御劍門上下口碑還是不錯了,那武管事也是將宗政司棋看了一番。
百里九天親自帶新人入宗門內,這可是大新聞,現在已經在宗門之內傳開了。
就連這管理雜事的武管事都是略有耳聞,不僅將宗政司棋多看了一眼,便開始為宗政司棋登記。
還未下筆,一個清麗的女聲自一邊來了,「不好意思,那千蓮山,我已經定下了!你換別的吧!」
來人乃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一襲勁裝藍衣,也難掩其天生媚骨,千嬌百媚,姿色出眾。
而那美人的實力竟然是神王!
見到來人,眾人忙恭敬道:「藍師叔!」
宗政司棋也忙著行了一禮,藍師叔走了過來,盈盈目光落在宗政司棋的面上,道:「這便是百里師叔親自帶進門的翠湖?」
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宗政司棋見了很是不舒服。
赫連藍忙道:「說的,翠湖姑娘是我們在半路之上遇見的。」
那藍師叔又將宗政司棋上下看了一眼,鄙夷道:「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聽此,宗政司棋心中冷笑,想必她還未蹦出嘴的另外一句話定然是——竟然也想勾引九天師叔?
藍師叔又道:「我那侄女過幾天也要到了,這千蓮山的住處我已經為她訂下了,」那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霸道,帶著超然的高傲,拿起武管事手中的管理簿,翻開了幾頁,「我為你選個別的住處吧!」
那神情,要多自得有多自得,完全置身邊的幾人於無物。
宗政司棋也明白這藍師叔對自己的敵意來自於何處,當下看她定然是要給自己尋個差得不能再差的地盤,但那臉上卻還要帶著恭敬的笑意:「那便是勞煩師叔了。」
看了一會兒,只見她眉梢一動,便道:「孤雲山那處不錯,你便住到那裡去吧,」說著,將那管理簿往武管事的手中一丟,道:「武管事,登記吧。」
見此,古力面露難色地道:「孤雲山那處,恐怕是——」
「怎麼,嫌師叔給她找的地方不好?」那藍師叔繡眉一挑,陰森森地打斷了古力的話。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孤雲山那處地方,不太適合翠湖師妹。」
「你懷疑我是故意要害她?」
那藍師叔處處都透著不容辯駁的霸道,讓古力無從反駁。
赫連藍知道藍師叔是故意刁難宗政司棋,便立馬道:「孤雲山那處是神王師叔才能住的地方,翠湖師妹只是個神兵,哪裡夠那資格——」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藍師叔打斷了:「既然是九天師叔親自帶進門的弟子,那便得特殊對待了,難道神王住的地方讓一個神兵去住,還嫌棄了不成!」
又冷笑著道:「就這麼定了,翠湖以後你便住到孤雲山裡去吧,師叔憐惜你,可是給你選了個上好的去處!」
這藍師叔不會這麼好心,那孤雲山肯定是有詭異,但宗政司棋還是面帶微笑,「那翠湖便是多謝師叔了。」
出了那賬房許久,赫連藍終於發飆了,「不就是個神王高手嘛!翠湖師妹莫怕,你先與我住一處,明日咱們去找百里師叔祖評理去!」
宗政司棋不解,「那孤雲山可是有什麼詭異?」
古力便將那孤雲山的詭異與宗政司棋說了一遭。
話說每個山頭,都有住處和一個專供修煉的洞府,有些是一人專用,有些是兩人共用。
孤雲山靈氣充裕,是個好去處,而且只有一處房子,那都是高階一點的弟子住的地方,甚至有些神王高手都沒那資格入住,那修煉的洞府也是一人專用的。
但是幾年前,有一個瘋子闖進了宗門,還是神侯的修為,宗門如臨大敵,但是那瘋子並未做什麼,只是一頭扎進了孤雲山的洞府之中,便再也沒有離開御劍門。
沒人知道他是誰,來自何方。
時常能聽到裡面有他的怒吼和哭泣之聲,偶爾有人看到他在洞門口出現,若是有人敢進入那洞府,必被他一頓好打出來。
這幾年,那瘋子便是很少出孤雲山,甚至許久都沒有出過那洞府,只是裡面偶爾傳出的哭泣與怒吼之聲還能證明他的存在。
有時候,他會外出一次,很快便回來,莫不是帶了一身的傷。
趕也趕不走,他也並未在宗門之內滋事,久而久之,人們便將他遺忘了,任他在那孤雲山的洞府之中。
但是所有人弟子挑住處的,都是下意思地離那孤雲山遠一些,怕是遭那瘋子的道了。
雖然他不害人,但那也是神侯的修為啊,若是有一天發起瘋來,那就不得了了!
那瘋子來之後,孤雲山便是沒人敢住了,這幾年之間,那處的修煉洞府被那神侯瘋子給佔了,房子也是空了。
而現在,那藍師叔竟然要宗政司棋住到孤雲山去!
那藍師叔名叫藍燭,出生於祁安國的皇室,天賦異稟,三百年前便進入了御劍門,如今已經是神王的修為了,她的侄女,聽說是那祁安國的公主,從小也是天賦過人,此次也是報名參加御劍門的選撥,若無意外,很可能也會進入御劍門。
宗政司棋聽罷,對這御劍門又是瞭解了一番,但對那孤雲山卻是很感興趣。
孤雲山雖然詭異,但那也是神王甚至是神侯級別才可以住的地方!其靈氣濃郁,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赫連藍已經將她拉著往自己的山頭而去,「翠湖師妹,你今晚去我哪裡住吧。」
宗政司棋婉拒道:「不用了,我便住在那孤雲山就是了。」
「那地方怎麼能住人!」蘇落瞪大了那一雙圓眼睛,道。
趙潛也道:「藍燭分明就是故意整你的,我們明日去找百里師叔祖,他定然會為你做主的!」
宗政司棋搖頭,道:「師叔祖想必事物繁忙,何必拿這點小事去麻煩他,既然是藍師叔安排下的,便是不能逆了她的意,不然又不知道會整出什麼事情來。」
她執意要往那孤雲山而去,眾人也是無法,便跟著她去了。
想來那孤雲山許久沒人住了,地方破敗不已,得好生地修一修。
眾人便騰空往孤雲山而去。
御劍門的每一處山頭都別有洞天,別具匠心,就如方才赫連藍看重的那千蓮山,便是開滿了漫天遍野的蓮花,很是美麗,而這孤雲山,便又是雅致得多了。
只見片片雲朵在山間遊蕩,淒山冷雲,還真是有那『孤雲野霧話蒼涼』的意味。
若是文人墨客到此,少不得留下悲秋傷東的詩句。
山頭也是很大的,南面向陽地方便是住所,名為孤雲居,背陰的面就是那山洞,名叫野霧洞,如今被那瘋子佔據了。
那瘋子因為是神侯修為,所以好事人便給他取了個『瘋猴』的名號,便這樣叫開了。
宗政司棋瞧著這一番景致很是滿意,孤雲山果真是名符其實。
這時候,空氣之中傳來一陣陣的強烈的波動,來源處正是那野霧洞。
「啊——」
「我不甘心!」
「啊——」
那一聲聲憤怒的嘶吼,已經完全沙啞得聽不明朗原調了,伴著絕望和淒涼,與這孤雲山的景致還真是有些搭調,聽的人心底淒涼不已。
眾人被那聲波給嚇了一跳,身子在半空之中都有些顫抖之意,古力道:「那瘋子經常這般嘶吼,聽得人心裡堵得慌,翠湖師妹你還是別住這裡了。」
誰願意修煉正酣或者是睡得正香時聽到這一番嘶吼?
「白日這般嘶吼便罷了,到了晚上,還跟個遊魂野鬼似的哭,巡夜的弟子都不敢從這裡經過。」膽子比較小的蘇落也抱怨道。
聽著眾人抱怨,宗政司棋還是沒有一點的失望,反而是對著孤雲山和山裡的那瘋子越發的感興趣了。
進了南面的孤雲居,宗政司棋才體味到了藍燭的險惡用心,這裡多年未住人了,房子早已經破敗,根本不能住人。
見此,赫連藍不禁又道:「翠湖師妹,你還是到我那裡去住吧!」
宗政司棋笑笑道,「不礙事的,我可以在我的內天地之中將就一晚,等明日再修補修補便可。」
有內天地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宗政司棋便大方地說了出來。
其餘幾人也覺得不妥,但宗政司棋堅持,便也只得遂了她的意,只當她是新來的,拘束。
在孤雲居裡說了一會兒話,幾人便相繼離開了。
宗政司棋看看四周,便進了內天地之中,她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還有一層深意,是因為噬天乃是神侯,他若是出現想必御劍門的高手會有察覺。
但有那神侯瘋子在此,眾人只當是那瘋子,噬天便不會輕易地暴露。
一進內天地,噬天便是撲了上來,踮著腳將她抱住,狠狠地在她嘴上撮了幾口,才道:「娘子,我好想你。」
宗政司棋身軀一僵,很是不習慣噬天的叫法,但也沒時間跟他計較了,將他拂開了,自顧自地去修煉了。
縱然是加入了御劍門,還是要提防著上陽宮和大食國的人有所察覺,而且,這御劍門內部也不是很太平。
還有,那強大得讓她無力的風族……
這段時間,她也是向百里九天等人詢問了有關於風族的消息,但一無所獲,這天界勢力之中,似乎並未有什麼風族,想來風族定然是隱藏得極好。
或者,御劍門此等勢力還不配知曉風族的存在!
如今,提升實力才是王道,自己的實力不過神兵,就算是有噬天與白闕在身邊守護著,她也並未有安心之感。
實力在身,才能心安。
噬天一直尾隨著她,而宗政司棋則是進了靈根之下,開始了忘我的修煉。
修煉不知道歲月,等宗政司棋將功法運轉一周天時,內天地外面已經是明月當空了。
她突然心生好奇,很是想拜會一下她的那個鄰居。
畢竟她是準備在這裡長住的,拜會一下這鄰居也是好的。
有風魂在,想必那神侯也傷不了她。
她便出了內天地,孤雲山在這夜色之下,又是平添了幾分落寞。
她還未出動,便耳尖地聽到了野霧洞中傳來陣陣撕痛的嗚咽之聲。
「為何會這樣——」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這幽黑的夜色,再加上這纏綿的低泣,讓這一座山添了幾分恐懼之感,就連那巡夜的弟子都不自覺地避開這裡。
嗚咽之中傳來斷斷續續的低語,聲線嘶啞難聽,讓那準備去一探究竟的宗政司棋腳步一頓。
心中徒然升起疼痛之感。
且還是劇痛。
為何會如此心痛?
她騰空,很快便是到了野霧洞門口。
那洞口高大,裡面陰森森的,洞口刻著飄逸的『野霧洞』三字,乃是專為閉關修煉用的,但現在已經被人佔據了幾年了。
「嗚嗚——」
蒼涼而絕望到極致的哭泣之聲從裡面傳來,配合著灌出的山風,合成了一段陰森的午夜驚悚曲,宗政司棋打了個寒戰,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選在這個時間進來查探。
但已經到了洞門口了,那腳步便是不由自主地往裡面挪去。
還未進洞,便聞到從裡面慣出來的山風之中,一股子惡臭和酒味。
想來那裡面的人定然是不注重個人清潔,且又嗜酒。
不免得心生厭惡之感,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去查探一番,便聽見裡面一陣嘶啞的怒吼,「滾——」
一道狂風襲來,帶著神侯十成十的功力,幸好噬天反應快,在那狂風到來之前,將宗政司棋給救下了。
到了安全地帶,宗政司棋看著那被狂風轟成齏粉的幾塊山石,不免心驚肉跳一番,還是選擇了離去。
這瘋子,太可怕了,還是不要來這裡的好。
一夜驚魂之後,宗政司棋還是精神滿滿地起床了,赫連藍一早便找了過來。「翠湖師妹,昨夜睡得如何?」
宗政司棋笑道:「不錯。」
赫連藍看看那野霧洞的方向,不安地道:「那瘋子,難道沒有鬧騰了?他白日裡嘶吼,晚上就哭得跟鬼似的,你昨晚真的沒感覺?」
「任憑他鬧去,此處靈氣濃郁,聽說還是神王的師叔師伯們才能住的地方,讓我一個神兵弟子來住了,真是天大的好事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管得了那些個。」
赫連藍也是一番驚疑,這孤雲山確實是個好地方,若是沒有那瘋子,想必也是眾人爭搶的對象,斷然不會讓宗政司棋一個新來的弟子受用。
但她還是不放心,「那翠湖師妹你是真的決定要在這裡長住了?」
宗政司棋點頭,「那是自然的,這可是個好地方,若是晚上那瘋子鬧了,布下個隔音禁制便罷了,反正他也不會突然發難,此等地方,讓我遇到真是我的運氣。」
赫連藍還是有些不確定,宗政司棋已經將她請進了孤雲居之中,打掃出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便說起了話。
很快,門外便又有人來了,沒想到竟然是百里九天。
他也是聽聞了宗政司棋住進孤雲居的消息,便尋了過來。
他進來,看了看這破敗的院落,鼠輩橫行,殘垣斷壁,根本不可能住人,便道:「你收拾一下,我那淺風山對面還有一處弄月山空餘,你便去那裡吧。」
此話一出,讓宗政司棋很是驚奇。
百里九天住的地方想必都是神侯高手能住的內圍,而他的山頭旁邊,那定然是極好的。
怎麼可能讓她一個神兵去住?
但話已說出口,百里九天可不是個開玩笑的主。
赫連藍更是驚奇,她原本也沒抱多大的希望能讓這不問世事的百里師叔祖幫宗政司棋討回公道。
但沒想到,百里九天竟然真的來了。
來為一個新人出頭。
甚至還想將弄月山給宗政司棋。
那可是宗門之內萬千女弟子嚮往的地方啊!
與百里九天的九天樓遙遙相望,但那是神侯高手才能住的地方,眾人只得望山興歎。
現在,百里九天居然要翠湖師妹住過去!
但住到神侯的地方,宗政司棋怎麼敢!
忙婉拒道:「師叔祖,那可使不得啊!弟子怎麼敢與師叔祖毗鄰而居!使不得使不得!」
不說那周圍儘是高手,噬天與白闕在那裡容易暴露,自己若是住了進去,肯定會被全宗門上下女人們的口水淹死!
見宗政司棋拒絕,百里九天也知道她是顧忌輩分的問題,又道:「若是你覺得那弄月山不合適,你隨意去宗門之內選,選到哪處,便去住。」
何時見百里九天對一個弟子如此上心,赫連藍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錯了。
但宗政司棋還是道:「師叔祖莫不是要害我不成,我不過一個未入門的新人,哪裡敢去跟師兄師姐們搶地盤,我在這裡住了一夜,這裡靈氣濃郁,乃是修煉的好地方,正適合我,已經打算長住了,怕是要辜負了師叔祖一番美意了。」
聽她如此說,百里九天便也明白了她的顧慮,還是不放心地道:「野霧洞裡的那瘋子太過於危險了,若是你一定要選在這裡,我也不再阻攔,這樣吧,我去給你在野霧洞布下一道禁制,免你受那瘋猴的侵擾。」
「多謝師叔祖!」
一番言語之後,百里九天便是匆匆離去了,離去之前還真是在那野霧洞周圍布了禁制,那瘋猴是出不來了,若是他強行破開,百里九天定然是會知曉的,也會馬上前來。
他一離去,赫連藍忙一臉八卦地對宗政司棋道:「何時見百里師叔祖對一個人如此上心,翠湖師妹,你可是第一人啊!」
宗政司棋聳聳肩,「師叔祖的心思我哪裡知曉。」
很快,古力蘇落趙潛三人也來了,見宗政司棋還真是要在這裡住下了,二話不說,便又去找了幾人來,幫助宗政司棋將那房子修繕了一下。
眾人忙了一日,這屋子總算是能住人了,宗政司棋很是感激,邀請他們留下奉茶了又說了許多話,她也趁機認識了不少宗門之內的同輩師兄師姐。
直到日落西山,眾人才相繼離去。
留下宗政司棋一人在此。
這一日,都未曾聽到那瘋子的嘶吼,此時也是晚上,也未曾聽見哭泣,想必百里九天的禁制也能隔音。
但宗政司棋看著野霧洞的方向,總是控制不住心頭的悸動,有種神秘的力量在召喚著她。
要她去那野霧洞一探究竟!
在孤雲居之中徘徊了許久,宗政司棋很是焦躁不安,乾脆進了內天地之中,將所有的思緒拋開,開始了認真的修煉。
她便是在這御劍門中住下了,幾天過去了,所有的人都知曉了新來的翠湖住進了孤雲山,與那瘋子為鄰。
加之百里九天的親自提攜,翠湖很快便成了御劍門的風雲人物。
沒幾天,御劍門的入門考核開始了,此次更是火爆,從三國甚至是更遠地方來的人絡繹不絕,報名的人數直超過了一千之眾。
保守估計,這一千之眾恐怕只有一指之數夠那資格入門。
眾人的目光也不禁一致投向了新來的翠湖。
不知道她會不會是那一指之一?
若是連入門都是問題,那她定將成御劍門這百年來最大的笑話。
連住都住進來了,若是入不了門,那便又得灰溜溜的離去了,就算有百里九天做後盾,也休想破壞著御劍門的門規。
眾多嫉妒之人那都是瞪大了眼睛,準備著看笑話。
而更多的人則是很期待,想必百里師叔祖的眼光定然不會太差,這翠湖定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宗政司棋自然也是去參加了那入門的考核。
這日天高氣爽,御劍門門外集中了上千之眾,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無疑都是修煉了百年以上的高手。
大多都是神兵的修為,也有少數的神將,還有更少的仙人之境以下的。
在天界之中,神兵神將與紫階藍階並無多大的區別,都是混為一個階段,因為沒有雷劫淬體,比人界上來的神兵神將弱了好多,唯有到了神王境界,才算是真正的高手,才算是真正的躋身神族的行列。
宗政司棋站在在中央,很是不起眼,她左右瞧著,見那一千之眾,沒有一個飛昇而來的。
倒是有幾個神將級別的強者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也著實留意了一番。
其中一個女子特別顯眼,大概是神將四星的修為,在這一群人之眾那也是鶴立雞群。
特別是她的容貌,更是出眾,傾國傾城不為過,且身上有一股子貴族氣息,令人不敢接近。
宗政司棋也從眾人的竊竊私語中知曉了她的身份。
祁安國當朝三公主,藍新月。
大概便是那藍燭口中的侄女了,也就是『搶』了她千蓮山的那個傢伙。
一下子,宗政司棋便是不悅了,看著藍新月哪裡都不順眼,而那藍新月則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完全沒將身側的眾人放在眼中,與這一眾人在一起,似乎有種貶低她身份的意思,那眉頭也是高高的堆起。
她乃是神將修為,且還有一個神王姑姑在御劍門之中,她進入御劍門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藍燭不是將住處都給她選好了嗎?
宗政司棋見她那似乎以為自己是一朵蓮花深陷淤泥,滿臉厭惡的模樣,很是不厚道地推了身邊之人一把,於是這擁擠的人群一傳十,傳到了藍新月那處,正被她身側一個渾身汗臭肩扛大刀的莽漢撞了一把。
藍新月滿臉的厭惡,聞著身側之人的渾身汗臭,差點要吐了,轉目便見宗政司棋那得瑟的眼神。
一時間,眸子裡盛滿了憤怒與殺意。
而宗政司棋則是一笑置之。
很快,考核考試了。
若想入門,須得三道考核,今日才是第一道,也是最簡單的一道。
第一道,便是這一千之眾進入那巨大的演武場,演武場中布下禁制之後,放入五十隻飛天鷹,最後捉到飛天鷹的,便是勝者!
飛天鷹,是一種以速度著稱的玄獸鷹,其速度在同階玄獸之中,那都是上乘。
捉不捉得到是個問題,捉到了能不能保住,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一千人,搶五十隻飛天鷹,意味著只有五十人能經歷這第一層考驗。
競爭何等慘烈!
「咚——」
一聲洪鐘起,禁制落下,五十隻飛天鷹被放入了演武場中。
第一重,開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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