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室之人完全沒一個主持大局的,就一個西門罄還在那魔窟之中生死不明,宗政家族臨危受命,舉一族之力,守護這皇宮之內的無名魔窟,也在此議事。
與眾人打過招呼之後,宗政司棋便與宗政家族中心人物以及聖光學院秦國領軍人物進了議事殿,商量對抗魔族的大事。
眾人對她帶來的幾人甚是好奇,宗政風與宗政驚鳳已經見過宮譽辛了,但其餘幾人是誰?那似乎還有曾經一面之緣,在四國大會之上露臉的關猛啊!
還有那小龍,宗政司棋難道馴服了這傳說中的龍族為戰寵?
見他們疑惑了,宗政司棋便也將眾多高手一一介紹。
「這兩位,都是我的夫君,他是關猛,他是宮譽辛。」
兩男到了宗政驚鳳面前,行上大禮。
宗政驚鳳嚇了一大跳——好傢伙,又多一個孫女婿!
一個是紫階六星,一個卻是紫階九星了!
他自然是高興,將兩男再以長輩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宗政風一直盯著那兩個堂妹夫看。
眾人也是驚奇,怎麼還有一女配二夫的?還有西門罄該怎麼辦呢?
但想想,宗政司棋此等人物,便有那資格。
又介紹完了眾多獸修,小龍不耐地拉拉宗政司棋的衣衫。
還有他沒介紹呢!
宗政驚鳳也是一早便注意到了宗政司棋肩膀之上的那條紫階色小神龍,便問道:「這是你收服的戰寵?」
宗政司棋忙道,「不是,不是。」同時推推小龍,「去叫祖爺爺!」
小龍突地騰空,落到了宗政驚鳳的肩膀之上,將他嚇了一跳。
但更嚇人的還在後頭,只見那小龍張口,竟然口吐人語。
「祖爺爺!」
玄獸化人不稀奇了,花卷便是,但這小神龍為何要叫自己祖爺爺呢?
宗政司棋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我還有一個龍族的夫君,這是我和他的孩兒。」
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再次變了好多變,但也沒說什麼。
她與西門罄的一段情是整個楚京的佳話,若是算是西門罄的話,那便是四個夫君了?
宗政驚鳳被小龍攀著,不知所措,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神龍,且還是五爪神龍,自然是緊張了。
小龍親暱地蹭蹭他的臉,甜甜地又喚著,「祖爺爺!」
宗政驚鳳見他如此可愛,一點也不跟方才半空之中那兇猛狂暴的巨龍相像,到底是血脈之親,便也是十分喜愛這小龍,便抱著他說著話。
宗政風等宗政家族的年輕子弟也是看著這頭小龍好奇,便圍了過來,小龍不認生,一口一個叔叔姑姑叫的香甜,叫一眾人愛不釋手。
宗政司棋瞥著左右,卻不見西門罄,正想問,宗政驚鳳便將前後之事與他們說了,包括那皇室中毒之事,西門罄下了魔窟失蹤之事。
宗政司棋聽罷,又悔又恨,西門罄一直都未將楚京發生的事情透露半點給她,大概是怕連累於她。
她忙衝向了那皇宮地洞的入口,見那裡面陰森森灌出陰風,還有濃厚的魔氣湧出。
聽聞這洞中關押著一個叫妖殺的魔族?
對於妖殺,宗政司棋還是知曉的,上古魔族除去上邪風然之後的第三戰將,神魔大戰之前便已經失蹤了,不想是被人關押到了這裡。
若是妖殺出世,人族焉有抵抗能力?
怪不得魔族進攻楚國。
花卷便一直在這洞口守著,饅頭一回來便到處找花卷,此時兩個小傢伙正一同蹲在那洞口守護著。
見宗政司棋來了,花卷驚喜地迎了上來。
「司棋姐姐!」
她也將花卷抱在手中,沒想到她竟然也是紫階六星的玄獸了,這說話也利索了。
「表哥他如何了?」
花卷道:「主人他沒事,我感覺得到他越來越強大了。」
這魔窟之中魔氣濃郁,想來西門罄這魔體受益匪淺,但是她怕他會控制不住,真的成了魔頭。
她扒在那洞口瞧著,從裡面傳來強大的魔力,讓她很不舒服。
但是西門罄還在裡面,不知道如何了,她無論如何也要下去一瞧。
花卷和饅頭便是一直在那洞口守著。
宗政司棋下了洞口去,便再無聲息了,那裡面依舊透出陰森森的風,讓人不寒而慄。
宮譽辛被宗政風帶著到了皇室的冰窖之中。這裡放著那中了劇毒的皇室中人,這毒素太過於詭異了,宗政驚鳳找了許多煉丹師來看也是沒辦法,便餵了他們每人一顆珍貴的保命丹,暫時保住了命,並且將他們冰封在了這裡,等著以後尋到了解藥再救治。
「宮……額,」宗政風還真是不知道如何稱呼宮譽辛,一方面他是宗政御天的師兄弟,一方面又是宗政司棋的夫君,這輩分,卻是尷尬,半晌,宗政風還是硬著頭皮憋出了幾個字,「宮大哥!」
他打開了一個水晶棺,裡面躺著一個西門家族的人,如今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這毒素在緩慢地破壞著身體。
找了許多煉丹師來看,也毫無辦法,這宮譽辛乃是紫階煉丹師,宗政風對他可是抱著很大的希望。
宮譽辛低頭查看那西門族人,見他臉色呈現出藍黑之色,皮膚之下甚至還延伸出了怪異的藍色紋路,想來是中了魔毒了。
這魔毒並不難解,宮譽辛有生命之水,可以解世間百毒,還是上次宗政司棋等人在神魔古戰場上得到的。
「將他們全部抬出來吧。」
聽那口氣,是有解了!
宗政風大喜,忙指揮著眾人去將西門家族的人全部抬了出去。
他自己也去將西門靜安給抱了出來。
看著懷中那沉睡的人兒,宗政風心中五味陳雜。
宮譽辛看看那沉睡中的眾人,有些肉疼的將生命之水拿了出來。
他拿出一個裝水的器皿,將生命之水混入了清水之中。
又將那水分發下去。
宗政風愛戀地將西門靜安給扶了起來,將宮譽辛拿給他的清水餵給西門靜安喝下去。
水一沾到西門罄靜安的身子,她身上那因為魔毒而來的藍黑之色竟然就奇跡般的淡去了。
宗政風大喜,抱緊了西門靜安。
沒一會,便見她的身子恢復了平常人的顏色,不過蒼白得嚇人,但終究還是好了,身子也漸漸有了溫度,鼻翼裡泛出的呼吸也越發有力了。
宗政風為她輸送了一點玄力,讓她的身子被溫暖包裹著。
沒一會兒,便見沉睡了一年的西門靜安慢慢地睜開了水潤的眸子,珠玉般的瞳仁迷茫地轉動了兩下,待看到宗政風時,流露出了欣喜。
蒼白的唇瓣輕輕地顫動著,「風哥哥——」
「是我,靜安,你終於醒了——」
宗政風幾乎要喜極而泣了,緊緊地摟著西門靜安。
西門家族的人都前後醒了過來,但還是有兩個年級尚小的再也沒能醒來。
西門罄的父親西門鴻見著眼前情景,很是不解,待得宗政風將前後的事情與他說了,頓時龍顏大怒。
宗政嫵研便是憤怒了,「可惡的魔族!待我提槍上陣,定要殺得他們有來無去!」
那模樣,還真是想要上陣,宗政風連忙制止了她。
莫說她一個青階,就算是藍階,在這人魔大戰之中,也只是當炮灰的命。
宮譽辛又分發了一些補充元氣的丹藥下去。
西門家族醒來,楚軍總算是有了精神支柱了,但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齊隋大軍仍然駐守在楚京十里之外,隨時可能攻進來,更恐怖的是,魔族的大軍還在不斷的集結。
越來越多的魔族高手趕往楚京城外,看來是要破釜沉舟了。
聖光學院發出召集令,召集西元大陸之上的聖光學子前來抗魔,三大帝國之人已經在來楚國的路上了,魔宗宮無歡親自帶隊,已經出發好幾天了,還有許多人族門派的人也在源源不斷地往楚國趕來。
一場人魔大戰一觸即發。
楚國眾人萬萬沒想到,這一場國家之間的大戰,會演變成如此的種族大戰,個個心驚不已,但看得源源不斷地人族高手來到楚京,便也放心下來,對這場戰爭充滿了信心。
宗政司棋下了魔窟便沒了音信,小龍與關猛也到了就近地方去搬救兵。
話說宗政司棋下了那魔窟,在黑暗之中緩慢的前進。
這裡給她的感覺就是毛骨悚然,彷彿那黑暗之中隱藏著什麼絕世凶怪,不敢大意一點。
她循著魔力的味道慢慢前進,玄火在她身邊跳躍,發出亮光照亮道路。
她在這魔窟中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魔氣最盛的地方。
那裡有一塊十古舊的巨大石碑,那上面似乎還刻有上古字體,宗政司棋上前去仔細一看,乍一看,驚她驚住了。
此碑,居然是風然所立!
風然什麼時候在這裡立下了這麼一塊石碑?
她思索著,圍著那石碑轉著,她感受到那石碑擁有巨大的力量,似乎為了鎮壓某種東西,但現在這力量已經慢慢減弱。
看來,這便是宗政驚鳳口中的那個鎮壓大魔妖殺的石碑。
對於妖殺,宗政司棋不是很熟悉,或許黛畫曾經和他交過手,但是那段記憶模糊了,隱隱記得妖殺和風然的關係似乎不錯,他去過風然的居所,正巧黛畫便在那裡,風然將黛畫藏了起來,便沒有相見。
妖殺並未出現在神魔大戰之中,黛畫還以為他是死了,但是沒想到,卻是被人封印在了這裡。
風然為何將妖殺封印?
宗政司棋思索著,但半晌又甩甩頭,現在不是考慮這個時候,若是妖殺出世,則天下伏屍!
妖殺,那可是僅次於風然和上邪的第三魔將!
西門罄呢?
宗政司棋心中發慌,四處尋找著他的身影。
此時,一道劍氣從旁邊突然襲來,帶著濃厚的魔氣,宗政司棋翻身躲過。
石碑後面,露出了一張魔族的臉。
那魔族,非同一般,臉上布上了藍色的詭異紋路,唇瓣呈黑色,眸子也呈藍色。
渾身被幾乎實型的魔氣覆蓋,幽冷冰寒。
那一雙毫無感情的魔瞳正森森地盯著宗政司棋,手中之劍,緩緩而動。
見到他,宗政司棋驚喜地喚出了口,「表哥!」
是的,那是西門罄,一年多未見,宗政司棋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但她未料到,西門罄宛若不認識她一般,竟然提劍殺來!
紫階九星巔峰劍氣襲來,宗政司棋猝不及防被擊中,強大的劍氣與風魂激烈摩擦,發出脆響,索性她無傷。
西門罄竟然也是紫階九星巔峰的實力了!
宗政司棋大驚,但西門罄的攻勢越發猛烈了,似乎完全不知道眼前之人,只是憑戰鬥本能在衝殺!
見此景,宗政司棋便有了八分明白。
西門罄大概已經是走火入魔了!平常的魔族也不會是他這個樣子!
魔族外表與人無異,但若是走火入魔,被心魔所控制,便是會這幅樣子!
「表哥!是我啊!」
宗政司棋大呼一聲,架住了他攻來的劍,他用的乃是宗政司棋打造的藍階寶劍,如今已經被魔力侵入,成了魔劍,被紫階寶劍噬天輕易地架住。
聽到宗政司棋的驚呼,西門罄似乎是認出了眼前之人,那僵硬的眸子艱難地轉動了兩下,好似在思考的模樣。
「司、棋——」
喉頭中發出晦澀謳啞的語調,似乎是許久沒有發過聲了,聲音很是沙啞難明。
宗政司棋二話不說,用噬天將他手中魔劍挑飛,自己便欺身而上,將他整個人一下子按倒在那石碑上,便吻了上去。
舌尖靈活地侵略入了他的唇舌,西門罄本能地想反抗,被她死死地按住了,她忙將醇厚的神聖之力渡入他的口中。
在她霸道的攻勢之下,西門罄總算是安靜了,接受著她的吻,甚至還有了反攻之意。
身形突然一個大掉轉,宗政司棋便被西門罄給反壓在了石碑之上,他看著她,眼中總算是有了清明之色。
「司棋——」
他低低地喚著她,眼中陰森除去,剩下濃濃的炙熱愛意。
宗政司棋張口,正準備答,便又被他給捉了去,趁機而入,霸道地吻了上去,將自己這一腔愛意抒發。
「表哥、唔——」
西門罄若久餓的猛獸突然之間尋到了獵物,不顧一切地擁上來,大朵快頤,宗政司棋想拒絕,但很快便淹沒在他的熱情之下。
現在可不是溫存的時候啊!
宗政司棋推推他,但是那越發炙熱的魔軀怎麼可能推開,反而是越壓越緊,將宗政司棋那小小的身子都壓成了煎餅,貼在石碑之上。
西門罄的吻越發火熱,對於眼前這個女子,他有著發自靈魂最原始的渴望,下意識地想要佔有她。
終於,西門罄大喝一聲,將懷中的人兒往那地上一推,自己便欺身而去。
他的思維現在是一片混沌,或許能記起一兩個人,但是現在本能地想要與他身下的女子合二為一!
「表哥,現在還不是時——」
宗政司棋的驚呼之語被灼熱的愛意所淹沒,她成了狂風大浪之中的一葉小舟,很快便沉溺入了西門罄的幽深愛意之中。
轉眼,這石洞之中,儘是一片濃密旖旎。
西門罄伏在她身上做著幾乎瘋狂的律動,似乎是要將這一年多的積蓄一次發洩完畢。
身下的宗政司棋眼神迷離,沉溺在他的海洋之中無法自拔……
噬天悄悄地抬起劍頭,瞪大了『眼睛』瞧著。
好傢伙,這激烈的!
一場纏綿**,西門罄一直喚著宗政司棋的名字,而宗政司棋也在動情的回應著他。
終於一切結束,西門罄將自己的灼熱留在了她的體內,才偃旗息鼓,
經過了這一番馳騁,他體內積壓的魔性也得到了抒發,終於恢復了正常人的樣貌,意識也徹底恢復了。
他也將這段時間楚國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與她說了一遍。
包括他如何發現這魔窟,如何斬殺齊隋兩國之中的魔族,以及如何在這魔窟之中吸收魔力,飛速到了紫階九星巔峰。
宗政司棋也感歎著,原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上升得夠快了,沒想到還有個非人類的西門罄。
紫階九星巔峰啊!
西門罄如今的實力,與宮譽辛相差不多,甚至隱隱有壓制之意。
相信假以時日,他定能恢復到當年大魔風然的程度,成為一個讓這世界都顫抖的大人物,不,大魔物!
「表哥,你為什麼不將楚國的事情告知我!」宗政司棋很是生氣,這一年多以來與西門罄傳信,他總是說是楚國安好,她也一直相信他的能力,可是回來一看,安好個屁!
要是她不及時出現,恐怕這楚國,甚至整個西元大陸都成了魔族的天下了。
西門罄也是一陣愧疚,沒想到宗政司棋的實力到了這般,便道:「我是不想讓你擔心。」
宗政司棋還是氣呼呼地,乾脆背過身去不理他,「哼,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沒把我當成自家人看!」
見她生氣了,西門罄連忙抱著她哄著。
「你可是我的娘子呢!怎麼不是自家人!」
聽他如此說,心頭不禁一陣甜蜜,但嘴上卻還是不樂意,「誰說我是你娘子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哈哈!」西門罄將她整個人都摟進了懷中,「我們都如此了,你還想賴不成!等此次,魔族退去,我們便成婚如何?」
成婚?
雖然宗政司棋已經成了一次親了,但是說到這個話題,還是有些小小的害羞。
正欲說話,便聽一陣魔風貫耳,寒風刺骨,風中還帶著奇跡敗壞的怒吼。
「風然,我妖殺就要出世了,我要天下神魔都知曉你的偽君子真面目!哈哈!」
這聲音,似乎便在身下不遠處,宗政司棋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抱住了西門罄。
他忙道:「不用怕,妖殺被封印在這石碑的封印之下,現在石碑的力量尚還足夠將他鎮壓幾天。」
宗政司棋還是心有餘悸,聽著那近在咫尺的聲音,汗毛一根根豎起,冷意襲來,她忙衣裳穿好。
風中依舊傳來妖殺的怒吼,「風然,你怕了嗎?當年你封印我的時候,便應該想到有今日!哈哈!」
聽著那醇厚的魔音,宗政司棋心中突起一陣驚悚之意,這可是上古大魔啊!與風然上邪黛畫一個時代的至尊存在啊!
當年的妖殺那也是讓神族顫抖的人物!
「表哥,這下面封印的真的是妖殺本人?而不是他的後代,或者其他的——」
西門罄那刀削斧劈的面容,在這玄火的映照之下,顯出了極度嚴肅的神色,「我在這裡聽他念叨了一年了,他確實是妖殺本人,從上古存活到現在的人物。」
宗政司棋的心肝劇烈地顫抖了幾下,是妖殺本人便是麻煩了,這樣的人物,天難葬地難滅,若是出世,不知道守護者能不能將他制服。
在宗政司棋擔心之際,西門罄又道,「這妖殺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神智不清,我日日在此吸收他的魔力修煉,我看他若是出世,實力肯定沒有當年的強大,和我二人之力,可能有一戰的實力。」
龍灝被封印的時候,便是亞龍獸一族吸取他的龍元修煉,現在西門罄也幹起了亞龍獸的勾當,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了紫階九星巔峰的程度。
宗政司棋的心『突突』地跳了好多下,聽到西門罄如此說,才有些稍稍的放心。
想想也對,龍灝被封印了一萬年,便是跌到了紫階的地步,想那妖殺被封印的時間更長,想必跌得更慘。
便也沒有多擔心了,但聽妖殺的話,似乎和風然有天大的仇似的。
風然與妖殺,是很好的朋友,甚至到了情同兄弟的地步,想不通,為何風然會將妖殺封印在此。
「風然為什麼要封印妖殺呢?」
宗政司棋看著那石碑喃喃自語,很是疑惑,聽妖殺那口氣,似乎是有什麼滔天大恨。
風然?偽君子?
上邪也就是龍灝或許知道,但風然的轉世也未尋到……
聽到宗政司棋如此問,西門罄便將這段時間從妖殺斷斷續續的怒吼聲中聽到的東西與她說了。
「好像是那個叫風然的要妖殺化身成上邪的模樣,去殺一個叫黛畫的人的親人。」
「什麼?!」
宗政司棋大驚,半天沒能從這驚天消息中反應過來。
那妖殺又開始嚎叫了,「風然,我一定要讓天下神魔都知曉你那偽君子的真面目,若是你那心愛的女子知曉,她的三千族人竟然是被你害死,不知道她會是何等表情!哈哈!」
黛畫的記憶之中,她回到村落便發現那裡已經血流成河,她的朋友親人,整整一個村落的人被殺了個片甲不留,血流成河,老少不留,那手段何其殘忍。
而那下手的便是上邪,黛畫親眼看到上邪將那最後一人殺死,逃脫而去。
黛畫一直不相信那是上邪,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信,一直到最後,她還是不明白,為何上邪要突然背棄他們的誓言,龍灝憶起了前世也說沒有殺黛畫的族人,若那人是風然指使妖殺所化,那一切事情都說得通了。
怪不得在那之前不久,風然冒險來到了黛畫的村落,將風魂親手交給了黛畫。
他還說他感應到天地大劫將至,未免黛畫受傷,將自己辛苦祭練的風魂給她護體。
原來如此,他一早便計劃挑起上邪與黛畫的反目,然後,便是他贏回黛畫的時候。
不想,得到的卻是那種結果。
他計劃的所有一切都落空了。
想到那死相淒慘的眾多神族族民,陪伴了她千百年的人,一個個死在她的腳下,死不瞑目,黛畫的記憶,便帶來一陣陣的傷痛。
「風然,你好狠,你好狠——」
為了得到黛畫的心,他竟然不惜——
宗政司棋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實在想不到,那謙謙有禮,溫潤如玉的風然,竟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她攥緊了拳頭,大退了好幾步,直靠到了那石碑之上。
見她那大受打擊的模樣,西門罄嚇了一跳,將她抱住,「司棋,你怎麼了?」
宗政司棋無力地搖搖頭,控雨訣在渾身上下流轉一遍。
意識便也清明了。
她不是黛畫,雖然有黛畫的記憶,可是一切都過去了。
神死了,魔滅了,縱然再悔恨也無濟於事。
只是,她為風然而心疼……
風然,你何苦呢?
「司棋你快離開這裡!」
西門罄怕她被這裡的魔氣所影響,忙推推她。
宗政司棋不願放西門罄一人在此,說什麼也不願離開。
西門罄又道,「你放心,如今我的實力已經是紫階九星巔峰了,若是那妖殺出世,我定有一戰之力。」
勸了半天,宗政司棋才願意離開,還是不放心地放出了幾個獸修,與西門罄一起守護著這裡。
她這才離開。
她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那魔窟之中整整一天了,饅頭和花卷見她出來自然是歡喜地應了上來。
宗政司棋還是將兩獸放在這裡鎮守著,自己去找宗政驚鳳他們。
看到西門家族的人都醒了過來,她也高興,與他們說了西門罄的近況。
往楚京匯聚的人類修者越來越多,都是收到召集令前來對抗魔族的。
如今這魔族來犯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西元大陸,大批的人類修者自發地前來相助。
但是魔族的人數明顯地比人族多了,且實力也強橫得多。
宗政司棋望著天邊的那片魔氣匯聚成的魔雲,憂心忡忡。
魔族與三大帝國的人還在路上,幽洛也說要回家去請閒竹部落出手,但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關猛和小龍去搬救兵不知道去了何方。
宗政家族與西門家族一起有條不紊地組織人對抗魔族。
這時候,傾修找到了宗政司棋,向她要了一件東西。
這東西不是其他,而是宗政司棋困在內天地中的俘虜——天門門主威震天!
天門之人都被宗政司棋送給靈風派了,唯有威震天不好處置,這可是紫階九星巔峰的強者啊,說不準以後還能有什麼用呢。
宗政司棋便將他封了功力,關在鎮惡塔中。
傾修與宗政御天有事沒事,便來將這曾經的天門門主威震天捉去玩耍一番,反正他現在不過只是個沒有玄力的普通人,對他二人構不成威脅。
這一來二去的,傾修便發現,這威震天骨骼清奇,竟然與他魂體相契,若是他的靈魂能進入威震天的身體之中,他便能將自己的力量最大化地發揮出來。
這些年,傾修也在尋找著適合自己的現成身體,將就一下,但是一直沒發現,若是進入了不合自己靈魂的身體,必將畏手畏腳。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威震天便是那最適合傾修靈魂的身體。
且威震天練的外功,那身體很是強橫。
把傾修樂壞了,忙不迭來找宗政司棋。
聽聞此事,宗政司棋自然是大方地將那威震天的身體送給傾修。
這煉丹之術與鑄劍之術她現在還不能融合,傾修說若是想達到那階段,必須到仙人之上,現在是不可能的。
有現成的最好!
當下便決定將那威震天好好地養兩天,等傾修奪舍。
魔族破釜沉舟,定要將那妖殺給救出去,這幾日一直忙著集結人手,人族的眾多高手也自不同的地方趕來,同仇敵愾,共同對抗魔族。
兩邊都沒有開戰的跡象,但是這楚京早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將威震天好好地療養了兩日之後,宗政司棋便與宮譽辛一起進入了內天地,準備幫助傾修奪舍。
宗政驚鳳也是第一次進宗政司棋的內天地,見到宗政御天,父子兩人均是老淚縱橫啊!
此時的威震天意識還是清明,被宗政司棋用玄力凝聚成的繩子五花大綁捆在石床之上,宗政司棋等人在一邊陰森森地看著他。
這些天,他的伙食突然好了許多,再看那靈魂狀態的男子在自己的身邊時常轉悠,那眼神像是看到什麼美食似的,他突然明白。
他們這是要奪舍啊!
但是醒悟過來已經晚了,宗政司棋用那控魂之法已經將他的靈魂徹底粉碎,這具身體瞬間成了屍體。
生氣未退,熱氣猶在,機不可失!
傾修的魂影立馬化成了一道靈光落入了威震天的屍身之中,那屍身也呈現出一片耀眼金光。
這是長居,不是暫借,傾修很是謹慎,慢慢地將自己的靈魂與那身體重合。
融合的時間一直持續了一日,才見那金光消遁了下去,傾修的靈魂得以與威震天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完美融合。
躺在石床之上,安靜了這許久的威震天突地睜開了緊閉的眸子,兩道金光射出,半晌才消失。
他也坐起了身,動了動手指,再動了動腳,從石床之上小心翼翼地走了下來。
都多少年了,習慣了輕飄飄的生活,突然之間有了**的束縛,傾修還真是不習慣!
乾脆將身子躍入了半空之中,感受著這有身體的感覺。
淡淡金光從威震天的身體之中散發而出,那身著黑袍陰冷無比的他,竟然也有天人下凡的感覺,讓人一見便生無盡膜拜之感。
用龍灝的話說,這便是傳說中的——神棍!
傾修的神棍本色源自於他的靈魂,無論是什麼身體,總有種出塵隔世的意味,非這濁世之人,處於那仙玉殿堂飄渺仙霧之中,才叫正常。
傾修終於熟悉了這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雖然這威震天喜歡幹點『你攻我攻大家一起攻』的齷齪事,這身體傾修還頗為嫌棄,但現在沒得選了。
但看自己這一身的黑色,太不符合他此時的形象了,於是便運轉了玄力,褪去了威震天的黑袍,用玄力結出一襲蟬羽般透亮的勝雪法衣,那氣質瞬間便是大變。
原來這陰冷無比的威震天,也可以如此神威照世!
臉嘴還是那個臉嘴,但旁人一見,便是不同的人,簡直是走向了兩個極端。
傾修緩緩落地,摸摸自己這嘴臉,很是不習慣,乾脆便化成了自己原先的容貌。
這無雙的容顏,配上那出塵的外表,還真是有神的意味。
宗政司棋宮譽辛宗政御天宗政驚鳳與雨傾煦紛紛上前道賀。
以往見到傾修都是一副飄渺無蹤的模樣,現在有了實體在自己的面前,宗政司棋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傾修還是那個傾修,比靈魂狀態的他似乎並沒有多什麼,還是一樣的飄渺難以捉摸的樣子,渾身上下鍍著淡淡金光,似乎是水中月,鏡中花,遙遠得不真切,就算人在眼前,這總是感覺中間隔著一大段距離,因為他是神,不可捉摸的神。
他與宮譽辛皆是一身白衣,但一眼就看出了區別,宮譽辛是人界強者,自然有強者氣象,但是傾修天邊之神,薄若蟬羽,透若明霞,不食人間煙火,彷彿隨時承風而去。
嘖嘖,這模樣,確實有當神棍的潛質!
宗政司棋猥瑣的想著,大著膽子,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他的胸襟。
入手全是剛硬之感!
傾修確實是有了身子了!
於是,便又繼續這兒摸摸,那兒摸摸,很是好奇。
傾修也知曉她在他身上揩油,並無異樣。
他半夜聽床,總是聽到龍灝說宗政司棋那雙無骨小手在他身上一摸,那骨頭都酥了。
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啊!
摸夠了,宗政司棋才開始打量傾修的實力,竟然到了她揣摩不到的層次。
就連宮譽辛也是看不穿。
見眾人那疑惑的眼神,傾修便也微微出口道:「我現在的實力大概能到神王。」
神王啊!
宗政司棋肅然起敬!那可是天界之中都極少的強大存在啊!
傾修又微微歎氣道:「我本身的實力剛剛突破神帝一星,但是這身體於我來說,實在太差了,我會慢慢改造這具身體,或許能恢復到神皇的境界。」
宗政司棋聽得目瞪口呆,神皇、神帝,多麼遙遠的存在啊!
宮譽辛頻頻點頭,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傾修的實力所驚攝,而是道:「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是打算立刻飛昇,還是?」
「我與你們一同飛昇吧。」傾修撣撣自己那纖塵不染的袍子。
那便是與他們一同行動了?
但他此時的實力一旦出了內天地便會被天地感應到,降下天劫,不飛昇也得飛昇。
似乎,那種現象並未實現,傾修與宗政司棋一道出了內天地,也不見他引來天劫。
見宗政司棋那疑惑的眼神,傾修笑道:「我已經能將己身修為收放自如,控制在紫階與墨階的臨界點,天地是不會感應到的。」就如冥夜將己身實力封印一般?
宗政司棋會意,再次感歎傾修的強大。
出現在外面,傾修還是將自己原來的嘴臉收好,化成了另外一張俊美的男人面,畢竟他乃是雨族之人,天知道那雨族的人會不會感應到他的存在。
畢竟他原本的那張臉,也確實太顯眼了。
有了傾修的幫助,人族聯軍的實力再次加強。
傾修看著走在前面的宗政司棋,緊緊地盯著那盈盈可握的纖腰,面上顯出高深莫測的神情,但若是撤去他那神棍的外表,那一幅神情便可以用三字概括——色迷迷!
有一副好皮囊就是好,所有的猥瑣神情都能在那表皮的襯托下,成為高深莫測。
他瞥了一眼左右,宮譽辛前他一步前去與魔宗的先遣軍會面了,似乎無人注意到他,便將手向宗政司棋的腰身伸去。
看到那幾個男人日日摟著她在他面前晃悠,他唯有羨慕嫉妒恨,但現在,他也終於有了身子了。
但是那手鄰近宗政司棋的纖腰時,突然頓住。
這可是威震天的手,威震天的身體,絕對不能讓這污穢的身子將她玷污了。
於是,他便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了手。
前面走著的宗政司棋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事情,竟然不留神讓腳下的石頭給絆了一下,身子往後傾去,傾修眼明手快地將她接住了。
「小心些。」
溫潤的聲線近在耳邊,宗政司棋的心顫了一顫,發現自己竟然在傾修的懷中,立馬大囧,忙撤回身子,但傾修似乎是摸上癮了,那雙大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腰身,就是不願意收回。
就這樣摸摸應該沒問題吧!
傾修就在這樣思想的支配之下,死死地抱著宗政司棋不撒手。
兩人四目相對,氣息相聞。
看著傾修那溫情的眸光,宗政司棋吸了一口涼氣,此時的氣氛過於曖昧,她臉色微紅,忙推推他,「還有人看著呢,多不好!」
聽這話,心癢難耐的傾修更是心潮澎湃,自動地將這句話理解為,若是無人看著,這便是好了——
於是笑呵呵地將她鬆開,宗政司棋便如脫兔似的蹦出去幾丈遠,直與他隔出個安全距離來。
「你自己先去晃悠著吧,我去找我爺爺!」
傾修在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面上依舊是高深莫測,但卻是忽略不了隱藏在神玉眸光之下的那片火熱。
唉——
傾修長歎了一口氣,以前是靈魂體的時候,只能看,不能摸,現在有了身體,還是只能看,不能摸。
說多了都是淚啊……
魔族大軍源源不斷地往楚京匯聚而來,此次,他們是出動了全部的力量了。
定要迎出大妖妖殺,若是妖殺現世,魔族興復便是有望了。
魔族高手時刻都在觀察著楚京之中的一切,見那皇宮之中,魔氣越發的濃烈,想必妖殺出世便是這幾日了。
他們想親自前去解救妖殺,但又突破不了這楚京的防守。
本以為楚京不過一個小小的人類國度,突破很簡單,沒想到耗了一年,還是沒能拿下,最後來橫生波瀾。
但魔族也不慌,待得封印消失,妖殺自會出世,他們等在城外接應便可。
墨梵也來了,他在城外向城中看去,見那封印的力量一天天減弱,唇上勾起笑意。
但想到那個美如蓮花的女子,他眼中滿是不甘之色。
這天下他要,美人,他也要,縱然是千般難度,他從不畏懼挑戰。
人族的高手也在不斷的匯聚,宮無歡已經帶著魔宗的人來了,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個個都是高手,貴在質量,其中有宮絮簾冷夕冷碗等,還有齊楓以及喬靈兒也來了。
沒幾日,幽洛便帶著閒竹部落的高手前來,有幽凡幽蓮等人,他們拿了小龍的鱗片為令牌,將璧瀾湖的水族高手也一併帶來了。
人族聯軍的實力大大增強。
小龍與關猛也回來了,這楚國之中,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方圓千萬里,便是那雲夢澤,獸修大會之上,小龍見過雲夢澤的龍王,便去將雲夢澤的獸修龍族請來了。
那龍王開始說什麼也不願意插手人魔之戰,但是小龍耗在那水晶宮門口,賣萌打滾就是不走,最後乾脆一哭二鬧三上吊,吊斷了好幾根繩子了,終於將龍王給說動了……
獸修之皇在自家的門口哭鬧,那也不是個事兒啊!
龍王無奈,便帶著雲夢澤獸修前來相助。
獸修各族聞風,有些保持中立,也有些前來相助,比如那麒麟一族,便是太子麒雖親自帶隊前來,算是報小龍的救命之恩。
最後,三大帝國與西洲的一些小國也陸陸續續地到了。
眾人也知曉了這是一場關於種族存亡的戰爭,便是不敢怠慢,紛紛參與。
人族聯軍終於有了和魔族一拼之力。
小龍一回來,便見宗政司棋身側那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傾修,龍睛一亮,便飛撲了上去。
「哎呀,傾修爺爺你見得光了!」
傾修老臉一黑,忙糾正道:「叫爹爹!」
雖然活了幾萬個年頭,又不死不活地活了幾萬年,但是傾修的外表還是保持在二十出頭的模樣,卻被小龍叫成了爺爺,心中很是不爽。
還有,那什麼叫見得光了?難道以前見不得光?
小龍很快便發現了傾修有了身體,這下子更高興了,一甩尾巴便撲過來,攥著他的頭髮攀上了肩膀,小爪子如宗政司棋那般,這兒摸摸,那兒捏捏。
傾修神態安詳的享受著小龍的按摩服務,但沒想到,小龍摸了半天,賊眉賊眼地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傾修爺爺的身材不如爹爹們的好!」
瞬間又讓傾修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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