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歡一個激靈,看向前邊走著的宮譽辛,那眼色瞬間變了三變。舒光玒兒
義父居然也有女人了?那女人會是誰呢?難道是冷碗?
宮無歡不清楚,但是一顆八卦心幾乎都快要跳出腔子了。
等宮譽辛走遠之後,宗政司棋才從內天地裡出來,施展了遁形**,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說到這武林大會,其實主角是宮無歡,宮譽辛不過只是配角,象徵性地出席一下便可,宮無歡才是魔宗未來之主。
他的能力,宮譽辛萬分放心,這義子從小便是與眾不同,在他手中,魔宗定然能更上一層樓。
宮譽辛不過是象徵性的出場一下,裝模作樣的部署了一番,便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宮無歡打量。
而他自己,則是優哉游哉地不知道往何處去了,還囑咐了不讓人跟著,這下宮無歡更加篤定——義父這是戀愛了啊!
不知道那背後的女人究竟是誰?難道真的是冷碗?
不只是宮無歡瞧見了,眾多長老也瞧出了今日宗主的異常,跟平常很不一樣啊,那臉上隱隱含著幾分滿足的笑意,似乎是尋到了什麼寶一般。
冷碗看著宮譽辛一個人離去了,以為他是回了房間之中,若是宮譽辛回到宗內幾乎都是足不出戶的。
她待他離去之後,也匆匆地交付了手頭的事情,尋到了宮譽辛的房間門口,鼓起勇氣推開了門,但見那房間之內空無一人。冷碗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幽香。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定是女人的體香!
冷碗的心沉落了下去,一想到他可能與別的女人伉儷情深,恩愛纏綿,她心如刀絞。
冷碗深受打擊,眼前一陣暈乎,手腳發軟地朝床榻而去。
想查看個清楚,可是又怕得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結局。
那床榻很是簡單,雖然已經整理了乾淨,不見半絲凌亂,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但冷碗還是眼尖地尋到了幾根長髮。
女人超乎尋常的敏感讓她篤定,這定是那女人的頭髮。
昨夜那女人竟然在這裡過夜,她是誰?
定然便是魔宗之中的人!冷碗瞬間便將魔宗之中嫌疑最大的幾個女子給篩了一遍。
紫階以下的,宮譽辛肯定不會喜歡,魔宗之中,紫階以上的女子打有人在。
其中的美貌女子也不乏其人,但是實在想不到那個女人會是誰!
這魔宗之中難道還有比她相貌更出眾的嗎?
似乎倒只有那客居的宗政司棋比她出眾,但她也不可能啊!
宮譽辛可是她的師叔!
冷碗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淚汪汪地攥著那幾根髮絲離開了。
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宗政司棋回了房間,便見幽洛一臉笑容地迎了上來,主動的端茶送水,很是慇勤。
「嘿嘿,師傅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見她那一臉欠扁的笑容,宗政司棋將方纔唇角的笑容隱藏了下去,陰森森道:「什麼事情,不知道。」
幽洛還是笑,宗政司棋也並未真的對她發脾氣。
噬天『齜流』一聲便化成了原型藏進了她的腰間,聞著她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很是不爽,饅頭也化成了原型,乃是一隻白得發亮的無名小獸,頭上還長得一個獨角。
幽洛還想跟宗政司棋說兩句話,便聽饅頭一聲驚呼,便往門外跑去。
「主人來了。」
幽洛發出連聲讚歎——嘖嘖,才這麼一會兒不見而已,就找來了!果真是恩愛!
她還是懂事,立馬撒開腳丫子跑得無影無蹤,連帶著饅頭也被她給揪走了。
閒竹後人的速度就是牛!
等幽洛走之後,房間之內空氣中有了一陣波動,一身白衣的宮譽辛出現了。
一見他,宗政司棋便問道:「你不忙嗎?」
他可是魔宗的宗主,武林大會召開在即,他不是應該忙得團團轉嗎?
怎麼看他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只見宮譽辛一把便將她圈住,軟聲道:「我當然忙了,這不就是在忙嗎?」
說著,便輕輕地吻上了宗政司棋的臉頰,纏綿悱惻。
宗政司棋見著這是大白天,要是讓他的門人弟子看見了,影響多不好啊!
忙推開他,「天還沒黑呢!」
「為何要等到天黑,難道我們的關係見不得人嗎?」
宗政司棋佯嗔道:「你可是一宗之主,還是我的長輩,讓人家看到了多不好啊!」
宮譽辛可不管這些,抱著她,繼續索吻。
這時候,宗政司棋的內天地裡傳來宗政御天那酸溜溜的聲音。
「宮兄,又是兩年不見,你似乎把我這老友忘得一乾二淨了。」
宗政司棋一陣窘迫,臉都紅到了耳後根,宮譽辛那臉色也是不自然。
不過他還是挺想念他那昔日老友的。
如今,他那岳父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宗政司棋便與宮譽辛一道進入了內天地。
宗政御天一見宮譽辛便笑吟吟地迎上去。
但是不做聲,等著宮譽辛說話。
而宮譽辛見宗政御天那欠揍的嘴臉便是知道他是在等什麼,微微歎了一口氣,行上大禮:「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哈哈!賢婿不必多禮!」
宗政御天那叫一個得瑟。
如今這宮譽辛與宗政司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若是之前他反悔還來得及,但現在已經沒那餘地了。
看著眼前這對金童玉女,宗政御天樂得合不攏嘴。
幾人進入了傾修的涼亭中,宮譽辛將自己這兩年的經歷與眾人說了一遍。
不覺又是半天。
幽洛一直在宗政司棋暫居的客房外蹲點,防止某些沒眼色的人進去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午飯時間,好不容易得了空閒的宮無歡尋了半天宮譽辛未果,卻看見幽洛正蹲在一顆大樹下,叼著根草根,她身邊還臥著饅頭。
一見她,宮無歡頓覺自己忙碌了這一個上午的疲勞全消,忙上前去與幽洛說話。
他與幽洛說話很是投機,平日裡有什麼八卦總是先與她分享的。
「幽洛,我告訴你個驚天大消息!」
閉目養神的幽洛懶洋洋地睜開一個眼睛縫,有氣無力的道:「什麼事?」
宮無歡一臉的八卦,眉飛色舞地道:「今早我去義父的房中,聞到他房間之內有女人的香氣,昨夜定有女人在義父的房中過夜!」
說起的自己的驚天大發現,宮無歡便是激動得難以自制,道:「我來魔宗二十多年了,還真是未見過師傅與哪個女子親近過!」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幽洛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又懶洋洋地閉上了眼:「我早就知道了!」
宮無歡疑惑,但馬上又恍然大悟:「你昨天便在師傅的門外,你還進去送過茶,你一定看到了那個女人?她是誰?」
宮無歡瞪大了眼睛,等著幽洛的回答。
但見她還是懶洋洋地翻了一個白眼,「我憑什麼告訴你!」
宮無歡已經被那顆八卦心折磨得如百爪撓心,奈何幽洛好像一副很不願意告訴他的樣子,便又道:「告訴我一下不行啊!」
幽洛得意地挑挑眉:「你求我啊——」
看著幽洛那得瑟的模樣,宮無歡氣不打一處來,但他並未生氣,反而是放軟了聲音道:「給個提示行不行?」
幽洛這才搖頭晃腦地坐直了身子,低聲道:「你想想,現在魔宗之中,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你義父?」
宮無歡凝眉沉思,在腦海中搜索著。
幽洛又好心地提醒道:「你義父可是紫階煉丹師,還是紫階巔峰強者,那容貌也是沒得說,他肯定會尋一個與他出色相當的女子。」
宮無歡還是沉思,但立馬便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冷碗!」
原來真的是冷碗,看來冷碗這十年的等待終於有結果了!
幽洛看著狂喜的宮無歡,翻了個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眼。
「你以為你家義父就這個水平?」
「難道不是冷碗?」宮無歡還是驚奇:「冷碗可是紫階七星的強者,還是藍階的煉丹師,怎麼配不上我義父了!」
幽洛狠狠一爪給他腦袋拍過去:「冷碗那容貌哪裡比得上你義父!」
宮無歡也自言自語地道:「冷碗雖然也算是絕色美人,但比起義父來,還是差了一截……」
他又繼續猜著,幽洛也不著急,靠著大樹,抱著饅頭,不急不緩地看著宮無歡那苦思冥想的樣子。
笨蛋,這麼明顯居然都猜不出來!
不一會,宮無歡又一拍大腿:「肯定是岳長老!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師傅那樣的人兒,只是岳長老才配得上!」
關於那什麼岳長老,幽洛還是知曉的,與宮譽辛差不多同歲,當年隨他一起開拓了魔宗,現在身居長老之位,與眾多長老一起打理宗門。
她乃是紫階八星的高手,那容貌也算絕色。
「不是!不是!沒想到你平時這麼聰明,關鍵時刻就犯迷糊!」幽洛又狠狠地敲了他幾下,「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嘛!這麼簡單都猜不到!」
宮無歡還是疑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義父的女人到底是誰啊!魔宗之中出色的女子就這麼幾個,其中好多還是有主的!」
這時候,沉默了許久的饅頭終於說話了,鄙夷道:「無歡哥哥好笨啊!是司棋姐姐!」
此話一出,宮無歡連忙摀住了饅頭的嘴,「饅頭,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宗政司棋與宮譽辛,那絕對不可能的,兩人輩分不同啊!
饅頭被摀住了嘴巴,很是無辜,便掙脫出來:「我又沒有亂說,司棋姐姐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主人了!」
宮無歡還是不信,「棋師妹可是宗政師叔的女兒啊,怎麼可能和義父那啥,而且她還是有夫之婦,關猛兄弟還是她的夫君,還有一個孩子,不可能,不可能!」
但他也疑惑,關猛是人,宗政司棋也是人,為什麼生出來的孩子卻是龍!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幽洛得瑟地道:「兩年前,你義父是不是去過楚國?」
宮無歡回憶起兩年前,「兩年前義父他身重寒毒,我護送他前去楚國大宛山尋藥,在大山之中找了半個月還是沒有找到那藥,義父這時候也失蹤了,不過幾日之後便回來了,身上的寒毒也好了。」
「我師傅那時候便住在大宛山之下!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你義父,還私定終身了!」
「不可能,不可能!」宮無歡連聲道:「義父他怎麼肯定去挖關猛兄弟的牆角!」
幽洛陰沉著臉:「我師傅的男人可多了,個個都是世間少有的出色男子!」
「什麼?」宮無歡又一聲驚呼:「棋師妹她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見他這反應,幽洛很是不爽地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為何女人不可以,我師傅哪裡比你們這些臭男人差了!」
說著悶哼一聲,抱起饅頭道:「饅頭就是師傅送給你義父的定情信物,愛信不信。」
說著,便不理那呈呆滯狀態的宮無歡,抱著饅頭走了。宮無歡此刻那心裡才叫一個翻江倒海。
棋師妹和義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幽洛捉弄他的!
宮無歡喚宗政司棋一口一個棋師妹,讓幽洛老是覺得自己輩分小了,便趁此來整他一下,一定是這樣的!
但同時,他不禁深慮,或許只有宗政司棋這等容貌與實力的人才配得上他家那完美絕倫的義父!
宮譽辛在宗政司棋內天地裡呆了半天才出去,在那房間中布下禁制與宗政司棋又纏綿了幾次,才罷休。
夕陽西下時,兩人攜手漫步在魔宗的後山之上。
魔宗之內四季冰寒,山中儘是四季不化的積雪,白雪皚皚,冰天雪地,又是一番勝景。
宗政司棋看著左右無人,但難保不會突然跳出個人來,有些小小的緊張,忙拉拉身邊的宮譽辛:「要是有人看到了怎麼辦?」
「無事,這後山一般不會有人來的。」
兩人俱是身穿潔白的狐裘,宛若一體,宮譽辛一手挽著宗政司棋的纖腰,一手牽著她的小手,扶著她慢慢地走著,觀賞著雪景。
「你那楚國地處南方,想必是沒有經常看到這等雪景吧?」
宗政司棋點頭,眺望著遠方,楚國之中,雖然四季分明,但這雪景卻是難以看到,就算到現在,宗政司棋也只是看過這麼幾次,哪裡有這裡的這般美麗繁華。
銀裝素裹,宛若仙境,而她身著潔白的狐裘站在這雪地裡,更顯冰清玉潔,如那九天之上墜下的冰雪仙子。
雖然是紫階強者,不懼嚴寒又身穿溫暖的狐裘,但那冷風伴著雪花吹來,讓從小身在南方的宗政司棋還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宮譽辛忙將帽子給她蓋上,「若是冷,我們便回去吧。」
宗政司棋將他白了一眼,她還是寧願在這裡多走一會兒,也不願意回去之後被他折騰。
開葷的男人可怕啊!
兩人相攜走了一會兒,便聽到了有腳步之聲傳來。
「有人來了,我還是進內天地避一避吧!」
宗政司棋大驚失色,宮譽辛卻是將她拉住,「無礙,讓人知道又如何?」
宗政司棋還是不願,乾脆撒開了宮譽辛的手,藏在他身後,將頭上的狐裘帽子拉下來,又將衣領拉起將小臉給遮住了。
來人是宮無歡。
「義父,您讓我好找啊!」宮無歡騰空而來,似乎是很急切,「眾多門派已經在山門外集結了許多日了,很多人開始焦躁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將他們迎進來。」
這武林大會還在處於籌備階段,只有三天時間確實是急促了一些,宮無歡與魔宗上下莫不是忙得團團轉,唯有他這宗主置之度外,袖手旁觀。
「無歡,以後你便是魔宗的主人,這些事情你做主便是了。」宮譽辛看著義子,語重心長地道。
宮無歡想想便道:「那我明日便大開山門,將天下群豪放進來。」
他匯報完畢,正準備離去,就瞧見宮譽辛身後居然還有一個人,那人身材嬌小,明顯的便是個女子,藏在宮譽辛的身後,與他著同樣的狐裘衣裳,若不是她探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眼睛來瞧,宮無歡還真是差點沒看出來。
八卦心,猛然跳動起來!
難道這便是義父的女人!
是誰!
宮無歡探視著,但那女子卻是往宮譽辛身後藏著,她越藏,他越是看。
見到宮無歡探視,宮譽辛微微一笑,將身後呈龜縮狀態的宗政司棋給拉了出來,以一個親密的姿勢摟在懷中。
「無歡,來見過為父的未婚妻。」
果真是啊!
宮無歡瞪大了眼睛,瞧著那女子,彷彿要揭曉什麼驚天秘密一般,宮譽辛也將她的臉兒完全露了出來。
乍一見那張絕色的美人臉,宮無歡瞪大了眼睛。
「棋、棋師妹!」
宗政司棋窘迫,面對宮無歡那驚悚的眼神,頓覺臉上滾燙,乾脆將腦袋埋進宮譽辛的懷中,宮譽辛將她緊緊抱住,看著宮無歡有些微微地怒氣:「你該稱她一聲義母。」
宮譽辛為他義父,那宗政司棋還真是他的義母!
「義、義、義母?」
宮無歡明顯地還不在狀態,愣愣地看著宗政司棋,實在想不通為何宗政司棋會和宮譽辛搞在了一塊,難道真的是師傅挖了人家的牆角!
他這是撞破了人家的姦情啊!
見宗政司棋那龜縮之勢,宮譽辛心生憐愛,恨不得將之摟入懷中狠狠地愛幾場,但看宮無歡還在,便道:「你去忙吧。」
宮無歡還在發愣,那一聲令下之後,他立馬便飛奔而去。
一邊跑一邊還喃喃自語:師傅怎麼可能和棋師妹在一起?不科學啊!不科學啊!
這世界太殘暴了!
宮無歡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飛奔。不一會便沒了蹤影,宗政司棋見宮無歡走遠了,才伸出了腦袋。
「完了,不等明日我肯定會被冠上勾引師叔的大罪!」
宮譽辛笑笑:「放心,無歡他不敢說的。」
看著那天邊的日頭已經緩緩西沉,他摟著宗政司棋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宗政司棋也不想在這山裡呆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又有人突然冒出來呢?便也答應了。
宮譽辛猴急,便是直接施展了遁形**,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
待他們走之後,一個人影從一塊巨大的山石後面跳了出來。
冷碗看著他們方才走過的地方,看著那兩對腳印,有種萬念俱灰的絕望。
終於忍不住撲到在雪地裡小聲地啜泣起來。
宮譽辛的房間之中,兩個人影憑空出現,宗政司棋扯扯宮譽辛的衣衫,「方纔那山石後面的人是誰?」
宮譽辛也不隱瞞:「冷碗。」
「是那個喜歡你的人?」宗政司棋的語氣不禁酸了些。
宮譽辛歎了一口氣,「我看著她長大,實在是不忍傷她的心,此番讓她死心了也好啊!」
宗政司棋沉凝,總感覺這冷碗不像是那種會輕易罷休的人。
但她也無懼,想要男人,就要隨時做好被無數蜂擁而至的渣女挑釁的準備!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做一雙!
等她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被宮譽辛給抱上了床,他正輕柔地為她解去身上的狐裘。
她也不拒絕,摟著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溫柔的吻。
宮無歡還是鬱悶,義父怎麼就和棋師妹好上了呢?
還有那棋師妹也是好生神秘。
夫君是人,孩兒卻是龍,難道,她除了關猛,還有一個龍族的夫君?
那現在義父算什麼?
小妾?還是第二房小妾!
第二日,也就是武林大會的前一日,魔宗大開山門,邀請四方豪傑進入宗門內參加武林大會,客房已經備好。
關於這武林大會的內容,魔宗之中已經將細節散佈了出去。
一面,宗主宮譽辛將要飛昇,將宗主之位,當著天下的人,傳與義子宮無歡,另一方面,便是拍賣宮譽辛煉製的紫階丹藥,還有由如今的第一鑄劍師宗政司棋打造的紫階寶劍『清虛劍』。
眾人看著那陣法玄奧的山門,不敢進入。
要是眾人進入了,魔宗的人趁機關了山門,一鍋端了怎麼辦?
但是紫階寶劍與紫階丹藥的誘惑力確實是大,就算是天門與靈風派的人也蠢蠢欲動,魔宗的山門一開,兩派的人便入到宗門裡。
見天門和靈風派都進去了,眾多武林人士便也跟著進去了。
雖然倉促了一些,但是在宮無歡的打理之下,這武林大會也辦得像模像樣,該有的東西還有。
魔宗還預備了許多客房,每個宗門都有一間獨立的院子,將客房區與本門的地域分來,以防止有人趁機作亂,危害魔宗。
魔宗之內,突地熱鬧了起來,人人都在談論著那紫階丹藥與紫階寶劍,幾乎都忘記了此次來的初衷。
宗政司棋用了一夜的時間,成功地打造出了一把所謂的『清虛』劍,寶劍若想成為紫階,那也必須用十分珍貴的材料打造,這把清虛劍的材料自然是十分珍貴,但宗政司棋也不曾肉疼,這些材料內天地中不缺。
關於是誰以魔宗之名發請帖的事情,查來查去也無頭緒,所有的門派都不知曉到底是誰發的請帖,甚至有些門派並未收到請帖,只是聽聞其他人議論,便心慌慌地來了。
那些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將天下之人匯聚在魔宗?
想來,那包藏禍心之人也已經潛入了魔宗,遲早會露出馬腳。
宮無歡在馬不停蹄準備武林大會之時,也在暗中調查著。
不知道對方的目標是魔宗,還是天下群豪,宮無歡不敢掉以輕心。
這兩日,宗政司棋與宮譽辛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不是宗政司棋偷偷地潛進他的住所,便是宮譽辛大搖大擺地到她這裡來,宮無歡果真是沒有將他們的關係外洩,不過每次看宗政司棋那眼神總有那麼一點微妙和驚悚。
也不敢像以前那般『棋師妹棋師妹』地叫了。
冷夕心心唸唸著那九炙功法,可是如今魔宗這番形勢,他這劍堂堂主也抽不出多餘的時間來找宗政司棋探討,就算偶爾有時間來找宗政司棋,也是看到宮譽辛和她在一起,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一起下棋。
看來,這宗主還是十分看重這身為第一鑄劍是的『侄女』的,還親自教導棋藝啊!
見宮譽辛興致勃勃,他便也只有退走了。
在武林大會舉行的前夜,宗政司棋終於得閒了,所謂的得閒便是身邊再無一個人對她時時動手動腳的,宮譽辛去忙活武林大會的事情了。
她懶洋洋地坐在房中,看著遠處的夕陽餘暉,思索著今後的事情。
怎麼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暗潮湧動。
但這時候卻有一個人找上了門來。
宗政司棋看著那殺氣騰騰的冷碗,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目的。
「宗政司棋,離開宗主!」冷碗一來便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離開?憑什麼?」宗政司棋把玩著腰間那一方玉珮,是兩年前宮譽辛給她的那方。
冷碗一見那玉珮,頓時眼紅了,嫉妒瘋長:「宗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宗政司棋搖搖頭,「你用什麼證明?」
「後山,不見不散!」
冷碗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身形原地消失,已經施展了遁形**,往那後山去了。
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宗政司棋自然不能不應戰。
她要向她證明,到底誰才是配得上他的人。
話不多說,她已經提拉起不情不願的噬天,遁形到了後山之中。
月懸中空,這片大地銀裝素裹,月光經雪地的反射將這片大地照得亮亮堂堂。
冷碗已經等在了那雪地之中。
冷碗將身上的厚衣褪下,露出了一襲藍色戰衣,輕薄而犀利,殺氣頓起。
而宗政司棋也已經將身上的狐裘退下了,露出了一襲白衣,戰袍風魂隱在身上,旁人看不真切,但那防禦力卻是無人能破。
冷碗所持武器不過一把藍階寶劍,而宗政司棋卻是紫階神劍噬天。
宗政司棋可沒有欺人的意識,只是覺得這和自己搶男人的女人,還是越早打發了越好。
雖然武器差了對方一點,但冷碗並沒有半點膽怯,他已經從冷夕那裡知道宗政司棋使用的功法乃是九炙神火。
火屬性的功法在這冰寒之地,功力會大降,且聽宮無歡說,她不過只有紫階六星的修為,而她是紫階七星!
她看著眼前這看似冰清玉潔的女人,已經將她與靈風派那等女子混為一談了。
宮無歡也曾說她乃是有夫之婦,竟然還來勾引她心愛的宮譽辛,真是不知廉恥!
今日她定要為宮譽辛除去這狐媚子不可!
「宗政司棋,納命來!」
冷碗厲喝一聲,持劍衝來,冰寒的玄力包裹了全身。
處於她攻擊範圍之中的宗政司棋只覺得一股刺骨寒風迎面而來,強猛的紫階七星力量堪稱滅世,帶著冷碗的怒氣,若她不閃躲或者反擊,便將被轟成碎渣。
她連忙舉劍相應,劍招已經氤氳好了。
「劍裡乾坤!」
無數劍氣凝結成了真實的劍形,從四面八方突然出現刺向了冷碗,但平日裡無往不利的劍氣在此時竟然萎靡了許多,只因為宗政司棋的力量是火屬性的,在這冰天雪地的情況之下,力量大減,九炙神火和玄火都一陣萎靡之色。
等攻到冷碗的身前時,力量起碼減弱了三分。
冷碗揮劍,輕易地斬斷了襲來的劍影,冷聲道:「宗政司棋,你就這點手段嗎?」
說罷,提劍使勁了全力揮出,「寒冰殺!」
霎時,漫天的雪花冰凌匯聚,成一股至寒之氣,成龍形攻向宗政司棋。
極速襲來的那條冰寒長龍讓宗政司棋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風魂能抵禦任何攻擊,但是卻不能抵禦寒冷,宗政司棋被那冰冷的至寒之力激得打了個哆嗦,甚至那手腳都有些冰冷了,說到耐寒,南方人確實不如北方人。
若是自己的手腳被凍住了,那必將是任人宰割!
宗政司棋發狠,望著那襲來的長龍,噬天擒在手中,挽出了一個利落的劍花。
「劍刃風暴!」
天地突起一陣風暴,全部是由凌厲的劍刃組成,瞬間便將宗政司棋給護在了其中。
等風暴停了,宗政司棋才發現,那劍刃風暴已經被冷碗的寒冰殺瞬間凝結,在她的身邊凝成了一個圈,成桶狀將她圈在其中,她施展出的玄力被那寒冰殺給生生地瞬間凝結了!
在這等冷寒之地,施展此等冰寒的武技,簡直就是無敵了!
這時候,殺氣從上頭襲來,冷碗知道自己的劍不如她的劍,便用冰寒的武技將她封住,直至封死她為止。
「冰封萬里!」
寒風灌注了進來,拍打著宗政司棋的臉蛋,如刀割般的疼痛,冷碗的武技帶動了大片的寒風起,似乎成合頂之勢要將她困在冰雪之中。
宗政司棋徹底發狠了,使勁了全力,舉劍迎上了上去。
「風動乾坤!」
颶風起,以宗政司棋為中心席捲開去,瞬間便破了封堵她的眾多冰雪。
她也脫身於冰窟,衝入了雲霄,落在了冷碗的不遠處。
冷碗被那暴風殺得措手不及,且現在才知道,宗政司棋的力量竟然是紫階八星!
原來是深藏不露!
她突然恍然大悟,尖叫道:「原來你是靈風派的奸細!」
這一招『風動乾坤』乃是靈風派的秘籍,絕無外傳!
她早該猜到的,宗政司棋就是靈風派的人,定是那蘇素雪派來迷惑宮譽辛的奸細!
冷碗麵上呈現一片不死不休的瘋狂,終於找到了徹底誅殺宗政司棋的理由,更是興奮,「那我便是留不得你了!」
她一定不能讓宮譽辛再沉迷於她的美人計下!
頓時,冷碗殺招盡起,而宗政司棋也不想解釋什麼,便一直是使用馭風訣之上的秘籍,間或搭配著雨族的武技。
「雨碎天地!」
這片天地突起漫天風雨,不像平時那般是雨水,而是一根根尖銳的冰凌,大範圍攻擊,讓冷碗一瞬間便無處遁形,舉劍形成一個防護罩,將那冰凌阻攔在外。
但這時候,宗政司棋的劍卻到了眼前,冰涼的觸感駕到了她的脖子上,宛若實型的劍氣刮著她脆弱的脖頸,只要那劍鋒微轉,她便人頭落地。
冷碗知道自己的已經徹底輸了,方才宗政司棋那速度已經令她無力。
宗政司棋冷冷道。
「你輸了。」
同時收回了噬天,這冷碗現在還不能動,畢竟她乃是魔宗的長老之女,那長老早年便與宮譽辛一起出生入死。
但若是這冷碗還不死心,她來一次殺一次!
宗政司棋便轉身離去,留下雪地中的冷碗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你這個靈風派的奸細,不要臉的蕩婦,我一定會揭穿你,讓宗主看清你的真面目!」
宗政司棋聳聳肩,道:「隨你怎麼說,我既不是蕩婦,也不是靈風派之人,你家宗主也早就看穿了我的真面目。」
冷碗哪裡肯信,暗暗發誓一定要揭穿她。
宗政司棋的身影原地消失,遁形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內,冷碗在這雪地之中站了半晌,也將劍拾起,準備回去。
但這時候,從落滿雪的樹林中走出了一個俊美無比的陌生年輕男子來。
這男子定然已經在這裡看了許久了,且她與宗政司棋都未發現,定然是個高手,冷碗警覺:「你是誰!」
如今魔宗之中人員混雜,正是要深刻提防的時候,這男子出現得詭異,定然有詭!
而那男子卻不急不緩地向冷碗步步走近,面上帶著旁人無法看穿的陰冷笑意,他道:「你不用怕,我並無惡意。」
冷碗不信,嗤笑道:「若無不軌之圖,你夜半到此為何?」
那男子笑道:「我與姑娘,目的相同。」
冷碗驚疑,「你什麼意思?」
那男子望著方才宗政司棋消遁的地方,目光陰冷,「我來此的目的,便是宗政司棋,她殺我門人,我本想將她引到無人之地再轟殺,但不想姑娘你搶了先。」
「你是宗政司棋的仇人?」冷碗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而那男子眸光流轉,看著雪景道:「宗政司棋原先乃是靈風派之人,不過已經反出靈風派,且她除了你心愛的那個男人,還有其餘的夫君。」
嫉妒之中的女人是最經不起挑撥的,冷碗聽此話,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挑眉怒罵道:「那個賤人!」
那男子看著冷碗的反應,唇角浮起一絲隱晦的笑意,「如今她在她那眾多男人的幫助下,實力已經到了紫階八星,我想我是不敵她了,但是我那門人的仇,卻是不能不報。」
「哼,不過紫階八星而已,等我再修煉兩年,定能取她項上人頭。」
冷碗已經義憤填膺,緊握了拳頭。
人盡可夫不說,竟然還敢勾引宮譽辛,她定要將她手刃!
但那男子卻是搖搖頭,「她的恐怖之處,不是你能想像的,且加上她魅惑了許多男人,有眾多強大男人的相助,你想打敗她,幾乎是不可能的。」
冷碗對宗政司棋的厭惡更甚了,道:「不過就是個靠男人的賤人罷了,怎麼可能比得上我。」
那陰冷男子歎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那是我調製的獨門毒藥,若是在宗政司棋的飲食之中放上一滴,便能讓她立刻身死。」
冷碗立刻會意過來,退開了好幾步,直至離那男子三丈遠:「你居然想要我毒死宗政司棋!這等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那男子苦笑:「實話與你說了罷,我名墨梵,我是東洲一個小小宗門的宗主,宗政司棋想將我收為他的男寵,我自然是不願,她便殺了我門徒洩恨。」
「簡直無法無天了!」冷碗聽此,更是怒眉橫挑,恨不得將宗政司棋狠狠虐殺。
墨梵繼續歎了一口氣,露出一絲苦笑:「我一直在西洲遊歷,拚命的修煉,試圖復仇,但是宗政司棋的實力超乎了我的想像,若是要我以武力勝她,那完全是不可能了。其實今日我本想來此假意屈服,再伺機與她同歸於盡,但是,見姑娘與她爭鬥,便作罷了。」
冷碗有些心動了,要誅殺宗政司棋的心意更堅決,但是這下毒之事,她確實幹不出來。
墨梵的語氣越發失落與無奈:「我也知曉這等下毒之事不慎光彩,但是我那門徒之仇又不能不報,且宗政司棋這等人本就見不得光。」
他那語氣已經十分清楚了,希望冷碗可以幫她一把,畢竟冷碗乃是魔宗的右護法,若是她肯出手,下毒的機會就大了。
但冷碗似乎還是不願:「但是我等正人君子豈能做那等下作之事,要她死,也得光明正大的讓她死!」
「你不可能殺死她的,她現在可是紫階八星!」
「明日我便當著天下人的面拆穿她的身份,叫破她的本性,叫她身敗名裂,宗主定然會出手滅殺了她!」
墨梵無奈地笑著,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宗政司棋的手段不是你能想像的,那個女人最會的便是隱藏和裝無辜,你沒有證據,你是沒辦法揭發她的。」
冷碗搖搖頭,「我一定要讓宗主看穿她的真面目!」
那墨梵似乎覺得與她說話再無價值,便道:「今日姑娘一席話讓我幡然醒悟,縱使敵手再不濟,我也不該用此下三濫的手段去報仇,那我便是與她有何區別。」
說著,竟然將那手中的毒藥打落在地,那小小的瓶子滴溜溜滾出去老遠。
他無比黯然地對冷碗道:「我準備明日與那宗政司棋同歸於盡,用我的血,讓天下人看穿她的真面目。」
冷碗有微微的動容,而那墨梵則是頭也不回地走入了叢林之中。
她看著他的背影,動動唇,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目光卻落到了雪地之中那一瓶黑色的小瓶子上。
這是那自稱墨梵的人的獨門劇毒。
那一點黑色,在無盡的白雪中間,如此顯眼,讓人一眼就瞧見了,正引誘著冷碗。
她站在那裡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將那藥品拾起,見左右無人便遁形而去。
墨梵在暗處看著她拾起那毒藥離去,唇邊勾起張狂的笑意。
人形,果真是如此!
宗政司棋回到房間之中,沒一會宮譽辛便回來了。
「司棋,你去了何處?」
宗政司棋撣撣衣袍上的雪花,面露紅光,彷彿是打了一場勝仗。
她道:「無事,不過就是去後山練劍了。」
「練劍?」宮譽辛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忙抱住她,「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不許瞞我。」
宗政司棋可沒那個覺悟,摟著他的脖子便踮起了腳尖吻了上去。
這小小斗室之中,又是熱情如火。
宮譽辛也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熟絡地褪去衣裳,溫柔地與她交纏,正濃情蜜意船將入港之時,門外卻傳來匆匆的腳步之聲,沒一會兒便有人敲門了:「義父!義父!」
是宮無歡的聲音,他尋了半天尋不到宮譽辛,猜想著應該在宗政司棋這裡,便大著膽子闖了過來。
他也知道人家可能在忙正事,但是有些事情他得盡快讓他們知曉啊!
宗政司棋推推身上握著她雙腿的宮譽辛,「宮無歡來了。」
宮譽辛雖然懊惱,但是這義子不似那種沒眼色的人,肯定是有急事匯報,便也穿戴好了衣裳去開門,宗政司棋也在內室慌忙穿戴。
宮無歡進來見著那兩人也是一陣尷尬,但他還真是有重要事情要匯報。
「何事?」
宮無歡手中拿著一沓厚厚的畫像,宮譽辛與宗政司棋將那畫像接過來,一張張地看著。
「我去詢問了許多收到請帖的宗門,叫他們將送請帖之人的相貌進行了一番描述,讓畫師畫了下來,還真是找到了蛛絲馬跡。」
那些畫像之上的人物,都十分的平常,平凡到讓人記不住,而宮無歡卻找出了一張遞過來,上面是一個男子的畫像。
「這是一個宗門在收到請帖時,見到的人物。」
宗政司棋看那人,越看越熟悉,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宮無歡一語點醒夢中人。
「這是魔族的陌筱!」
「陌筱!」宗政司棋驚呼一聲,不就是在那神魔戰場中倉皇逃竄而去的魔族陌筱嗎!
那闖入神魔戰場的魔族之人都被冥夜給幾爪子解決了,唯有那陌筱用了傳送陣逃了,沒想到他們又在醞釀新的陰謀。
宮譽辛從宮無歡的口中自然也是聽說了那神魔戰場中的見聞,早已經知道了魔族的存在,當下便分析道:「看來他們將天下武林人士匯聚一地,是要趁機全部剷除啊!這樣,人界再無高手,無力對抗,他們便有能力攻佔人界了。」
宮無歡與宗政司棋也是這番認為。
若是魔族攻佔了人界,那整個世界的人族算是完了。
雖然這人界有守護者家族守護著,但他們也只是保護人界不受天界強者的干擾,因為守護者本身便是非人非魔,乃是天地生成的原始種族!不會干涉人魔兩族的戰爭。
「魔族肯定已經混進了宗門之內,但我並沒有感受到半點魔氣。」宗政司棋搖頭道,她是古神後人,對魔氣很是敏感,但這魔宗之內確實沒有魔氣。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魔族的實力在她之上,對她輕易地隱蔽了魔氣。
宮譽辛面色凝重,道:「每個宗門的來歷你盤查清楚了嗎?」
「雖然人員混雜,但是進來的人數也是有數的,我都是按照請帖收的,來的都是西元之上實力靠前,有頭有臉有據可查的門派。」
但保不準魔族之人會混在裡面進來,或許,有人和魔族聯合也說不定!
這時候,幽洛跌跌撞撞地闖進來:「師傅師傅!響了響了!」
幽洛手中捏著一把古怪的銅鈴,那鈴鐺無風自動,散出幽幽銅光,正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什麼?」宮無歡接過那響得詭異的銅鈴,這時候那銅鈴突地發出愈發晶亮的光芒,聲音也更響了。
而幽洛在聽到那幾聲脆響之後,嚇得大退了幾步,用那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三人,「你、你們——」
見她似乎是受了很大的驚嚇,宗政司棋立馬問道:「幽洛,你這是怎麼了?」
幽洛那臉色瞬間便是慘白,看著宮無歡手中那近乎瘋狂響動的銅鈴,又退了幾步,哆哆嗦嗦道:「這是我出門之時,父親給我的魔鈴,若是有魔族的人靠近,這鈴鐺便會響,你們三人之中,有一個是魔族!」
此話驚起萬丈巨浪,宗政司棋看看身側摟著她的宮譽辛,再看看那一臉茫然的宮無歡,這兩個人她都是熟悉,絕對是本人不錯。
宮無歡也覺得不可思議,笑笑道:「幽洛你是故意逗大家好玩的吧,我看你這鈴鐺是壞了吧。」
幽洛搖搖頭,還是一臉驚悚,看著眼前三人,目露不定之色,「不可能,這是我父親煉製的東西!」
宗政司棋宮譽辛與宮無歡,三人之中定然有一個是魔族!
可是那三人,神態舉止音容笑貌完全就是本人,幽洛看了半晌也看不出。
但宗政司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是黛畫的轉世身,有著黛畫的記憶,自然是知道魔族的厲害之處。
魔族之中有一脈,善變化,不僅是能模仿人的外貌,還能模仿氣味甚至是靈魂,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也不會被認出來!
那魔族變化出來的人,宛若本人的分身,除了那魔族與本人,無人能夠辨出!
後背驚起一陣冷汗,身邊的宮譽辛與宮無歡其中一人便是魔族!
但她並未表現出來,而是不以為意地笑笑:「這裡的人都這麼熟了,怎麼可能是魔族之人變化的,幽洛你就別危言聳聽了。」但她卻悄悄地握住了噬天。
見宗政司棋也不相信她,幽洛忙大叫道:「一定有魔族的人混進來了,我父親的法寶是不會錯的!」
宮譽辛也看著那鈴鐺,道:「我看著鈴鐺是壞了吧,宗門之內把守嚴格,客房區與這裡之間有強者把守,外人怎麼可能進來。」
宮無歡對自己的管理也是很有自信,道:「宗門口有師傅布下的陣法,非我魔宗之人是進不來的。」
幽洛見他們不信,氣得跺跺腳,這時候,空氣中突顯一抹白影,落定,竟然是宮譽辛!
他看著眼前那摟著宗政司棋的『宮譽辛』大驚失色!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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