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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飛逆天、登峰 038 萬惡小噬天 文 / 柳賦語

    「風然!」

    上邪怎麼也沒想到,風然竟然和黛畫……

    一股怒氣與酸氣衝上了腦門,上邪本來便是從來不會遮掩的情緒,此時滿面怒火,將黛畫從風然身邊拉到了身後。舒殢殩獍

    方才黛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沒有拒絕風然,甚至連沉迷其中,有種淡淡的心動,此時面對上邪的怒火,她竟然有種偷情被丈夫抓到的罪惡感,躲在上邪身後,默不作聲,悄悄地拉拉上邪的衣袖。

    見到上邪將黛畫藏在自己身後,風然面色也不甚好,他從來便是當上邪是自己的弟弟,多加照顧,有什麼東西也從來不與他爭,但黛畫不可以!

    他看得出,黛畫也是有意於他的。

    第一次,他向上邪說出了自己所想,「上邪,黛畫是我的。」

    的確,黛畫本該是她的,他最先愛上她,最先救下她,只是一時疏忽被上邪搶了先。

    黛畫默不作聲,在上邪的身後悄悄地看著風然,那明眸的每一個閃動,都勾動他的心弦隨之而動。

    「小畫兒是我先發現的!他是我的!」

    上邪不依不饒,抓著黛畫便要往外走。

    「放開她!」

    風然從身後暴起,抓住了黛畫的一隻手,上邪也抓緊了她的另一隻手,兩人各自抓著自己的那只不放手。

    「風然,別逼老子動手!」

    「那好,動手,誰贏了,黛畫就是誰的。」

    兩人眼中含霜,對視一局,突地同時放手,飛身到了門外,打得昏天黑地。

    黛畫忙追了出去,想制止兩人,「你們不要打啊!快停下來!」

    她慌神了,丹那兩人哪裡肯聽她的話啊,禿自打得火熱,從地面打到半空,難分難解,魔族雙將的實力,確實不俗,不出一會兒,一人影從半空如飄落的黃葉墜下來,竟然是上邪。

    「噗——」

    上邪噴出了一口鮮血,但仍然是滿眼的不甘,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便又朝風然走去,「再來!」

    「你受傷了?」

    風然一眼看出上邪此時的狀態不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少廢話!我是不可能將小畫兒輸給你的!」

    上邪的固執讓風然很為難,他想要黛畫,可是他不想傷害上邪,他不想再打,便去牽黛畫的手,但上邪還是不依不饒地撲了上來。

    風然無奈,就待出手,黛畫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了上邪。

    「上邪,你別打了!」

    上邪吐血不止,但是仍是頑強十分,不肯認輸,「那不行!你是老子的人,絕對不能讓給他!」

    黛畫心一橫,抱住了上邪,「就算你輸了我也是你的人!我求你別打了!」

    「黛畫!」

    風然很失望地一聲痛喝,黛畫不敢去看他傷痛的臉,而是扶起上邪便要走了。

    現在上邪受了很重的傷,可是卻打定了主意要和風然拚命,她斷然不能讓他拚命。

    風然看著兩人攙扶著離去,眼裡升起無盡陰婺,一個聲音在心間繚繞纏綿。()

    去奪取!去奪取!黛畫是你的!黛畫只能是你的!

    黛畫帶著上邪回到了住處,上邪完全不見一點頹廢,笑得齜牙咧嘴從懷中拿出一個果子。

    「小畫兒,這可是混沌李,萬年結兩顆,你吃下去一定能很快好起來的!這可是好東西啊!老子拼了半條命才弄來的,千年前風然奪了另外一顆,回來就昏迷了百來年!」

    黛畫啃著那混沌李,眼中生起霧氣,心中苦澀無比。

    原來,風然給他吃的,也是這個。

    再見黛畫,是一個無月之夜,她躲在屋子外的花叢中小聲的啜泣著,見到風然到了面前,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眸子若清泉滾落出一串串明珠。

    看著她的眼淚,風然一陣陣心疼,忙去扶起她,卻看見了她鎖骨上脖子上,一點點殷紅的印記。

    一眼見之,風然的眼瞬間便紅了!

    上邪,竟然將黛畫……

    黛畫卻只是哭,她是神族第一戰將,如今卻愛上了魔族的男子,還與魔族戰將有了如此親密的關係,她該如何對神族眾人交代呢?

    神魔之別,不是單單的種族之別,還有千百年來化不開的血仇!

    風然帶著他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而黛畫只是哭,任風然問什麼她都不答。

    看著她傷心,風然的心一陣陣的疼,他俯身,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止住了她的哭聲,而黛畫也是反抗了一陣,但終究還是融化在風然的柔情之下……

    上邪尋黛畫尋到了風然的房中,竟然發現風然抱著黛畫,兩條**的人影交纏恩愛——

    霎時魔氣滔天,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此時,黛畫神力終於恢復,她看著爭鬥的兩人,毫無辦法,最終,憤恨離去,可就算她離去,他們之間的爭鬥仍沒有結束。

    回了神族,黛畫仍然是時常悄悄地回來探望上邪,但對風然卻是避而不見了,風然知曉,她選擇了上邪,可是他也知道她心中定然有他,因為她時常在窗外偷偷地看他。

    可是她卻說,「風然,對不起,我已經答應了上邪……忘了我!」

    心底邪惡的聲音幾乎控制了他的心神。

    風然,黛畫是你的!上邪配不上她!她只能是你的!

    風然知道,他已經走火入魔,那是他的心魔,可是他也不再抗拒了,而是順著心魔的指引,開始了自己的佈置。

    當看著化身成上邪的妖殺滅殺了神族一個部落之後,他笑了,如此苦澀,如此淒涼,他知道自己不能回頭了……

    黛畫帶著神族殺到了村落裡,趁著上邪不在,殺光了幾乎所有的魔族村民,而他風然也正巧不在,他只是躲在暗處遠遠地看著,看著上邪回來時,面對滿村的血腥,仰天長嘯,「黛畫,我上邪與你不死不休!」

    他滿目的血色,心淒然涼透。

    上邪與黛畫已經不可能了,他在等,等著黛畫與上邪相鬥,而自己,便有機會了。

    他封印了妖殺,那是僅次於他與上邪的魔族第三戰將,因為妖殺知曉所有的實情。

    可是,他沒能等來想要的結果,而是親眼見著上邪身死,黛畫殉情而去。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麼離譜——

    終於,他化身成真魔,無情無愛無慾無求,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這個世界,毀滅除他之外所有的生靈,最後,是他自己!

    這一個夢好長——

    魔窟之中盤腿而坐的西門罄,竟然墮下了一顆淚。

    與楚國相隔了老遠的聖光學院之中,宗政司棋這幾天正值哭笑不得之際,主要便是因為那噬天的出現。

    自從噬天能夠化成人形之後,宗政司棋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總覺得身邊帶了個小惡魔。

    比如——

    這一天,鳳雛又眼巴巴地粘了過來,自從關猛走之後,他便是見天地在宗政司棋面前刷存在感,時不時地送來點點心美食什麼的,那模樣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宗政司棋想拒絕,可是每每想起那被拒絕之後鳳雛泫然欲泣的模樣,便不得不昧心地接下了,每次還不得不在鳳雛那含情脈脈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裝出個高興的模樣了。

    「司棋姑娘,這是我繡的荷包,送給你。」

    鳳雛以絲帕遮面,羞羞答答地遞過來一個他精心縫製的荷包。

    宗政司棋打了個寒戰,可是又不方便拒絕,正左右為難之時,一個身穿亞龍獸鱗片褂子的小娃子蹦了出來,替宗政司棋接過那荷包,以一幅行家的角度打量了一遍,最後一本正經地道,「絲線顏色太媚俗,花樣太落後,造型太傻逼,功能太單一,總結,無一是處,料子不錯,拆了給稀飯縫個褲頭正好,這樣顏色就該做褲頭!」

    宗政司棋滿臉黑線,嘴角抽搐,而鳳雛則是直接花容失色,但他還未來得及羞愧撞地掩面而泣,噬天又一臉高深莫測地拿起鳳雛做的糕點,嘗了一口,以它專業的角度點評道,「味道太五花八門,口感太柔滑,營養價值不高,長期吃能夠讓人發胖、失眠、噁心,月經不調!總之,不適合女人吃!」

    宗政司棋徹底無語了,鳳雛則是一臉無地自容,嗷一聲,捂著帕子淚奔而去。

    看著他走了,噬天仍然是一副老氣橫球的樣子,負著手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來,而後,轉身,端上自己剛剛燒製的愛心美餐一份,努力地笑出關猛的溫柔冥夜的妖孽龍灝的痞氣西門罄的陽剛傾修的淡然,小嘴兒一咧,「司棋,嘗嘗我給你做的點心。」

    宗政司棋低頭,瞧著它手中那一碗黑乎乎的不明物體,『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驚嚇的口水。

    「噬天,你——」

    「快嘗嘗,」噬天一臉彆扭的溫柔,夾起一塊送進宗政司棋嘴裡。

    宗政司棋苦著臉,卻不忍傷害噬天初次為人做飯之後的成就感,一臉吃了翔的表情嚥下了一塊。

    好傢伙,這到底什麼東西啊?鹹得出鹽,苦得出血,辣得噴火!

    而噬天似乎樂在其中,直將一整碗都餵給宗政司棋吃下了才屁顛屁顛地去洗碗了,留下兩眼冒星星的宗政司棋。

    當有一天,看到噬天拿了她的衣服出去,撅著小屁股在洗衣房洗衣服時,她總算知道為何這幾天總覺得衣服這裡破了一個洞,那裡破了一個口,整個衣櫃都沒幾件能穿的衣服!

    衣服破了不要緊,要緊的是,那破衣服上那幾道大口子被某只無良小屁孩直接打了幾個大大的洞,用絲線串著一栓,好了!衣服補好了!貌似女人都喜歡蝴蝶結,於是,宗政司棋的衣服上儘是一個個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的蝴蝶結,直叫人哭笑不得。

    噬天這幾天老是失蹤,且都是白天!

    那還了得,噬天可是自己對敵的武器,要是某一天大敵襲來,她飛身相迎,一摸腰間,糟糕!劍又跑了!那不還得被人家當場戳成馬蜂窩啊!

    於是,幾天蹲點之後,她終於發現了噬天的去向!

    好傢伙,只見它光著屁股蛋子,在內天地的深處龍蛋上呈一副安詳之容,正滿臉慈父之態的孵著蛋呢!

    見此情景,宗政司棋猛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差點被天雷滾滾劈得七零八碎的小心肝努力穩定好,準備去給它好好的進行一次思想教育,教它如何為劍處世,領悟劍生道理,冥夜則比她直接得多了,一個腳丫子伸過去,一腳踹在光潔的屁股蛋子上,伴隨著一聲驚天大喝,「滾!」

    噬天成虛影飛了出去,半晌又飛了回來,氣呼呼地道,「憑什麼你能孵我不能孵!」

    冥夜冷笑,「毛都沒張齊的小屁孩還想孵蛋?你還是吃奶去吧!」

    噬天不悅了,對著冥夜破口大罵,「你個老掉牙的老男人,你是羨慕小爺的年齡是不?看你那髮型,土得掉渣,看你那衣裳,能不能換件新的?都穿了幾百年了還不換,小爺的屁簾子都比你的新!還有你的靴子,一點都不會追趕流行,都過時幾百年還捨不得換,還有你那髮型……」

    宗政司棋汗顏,噬天這毒舌,怎麼聽怎麼像宗政御天,反觀冥夜,早已經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面色鐵青著,鐵拳緊握著,一看那模樣便知道他要發怒了,宗政司棋忙過去抱住他。

    「他還小!」

    冥夜悶哼一聲,果然沒有如往常一般飛撲而上捉住那搗蛋的某小屁孩一頓胖揍,而是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待宗政司棋第二次見到他時,紫衣不現,而是換上了金光閃閃的金縷玉衣,頭戴華冠,一種皇家氣勢油然而生,高貴而不高傲,風華惑人。

    第三次,一身淡藍色法衣,一柄骨簪隨意將長髮綰起,宛若謫仙,第四次,紅衣妖嬈長髮披肩,第五次黑衣飄飄冷峻孤傲不已——

    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造型,絕不重樣!

    宗政司棋再次無語,噬天不愧為是毒舌,見衣著髮型找不著槽點了,便將火力對準了冥夜的嘴臉。

    「瞧你那模樣,鼻子太歪,嘴巴太扁,眉毛太長,下巴太尖,氣質太妖媚……」

    冥夜不語,轉身,宗政司棋以為他要去把嘴臉也整頓一番,結果,他轉身的那一霎,目露凶光,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身後的某毒舌一腳踩在地上,幾拳下去,將噬天那張娃娃臉打得歪眉斜眼,六親不認,皮笑肉笑地道,「跟我比,你還嫩了點!」

    的確,噬天在他面前卻是嫩了點!比如某些方面。

    某日,宗政司棋忙完了一日的修煉,便回房歇息,脫了外衣,掀開被子,小臉瞬間一黑!

    只見被窩裡,某少年寸絲不掛,側身而臥,媚眼如絲,衝著宗政司棋拋了幾個稚嫩的媚眼,而後笑吟吟軟聲道,「娘子天色已晚,咱們歇息吧!」

    說著就來作勢給宗政司棋寬衣解帶,那眼神溫柔得快要擠出水了,而後者嘴角抽抽,悄悄退了兩步,艱難地道,「噬天,你別這樣——」

    「你不喜歡這樣的?」噬天一臉純潔的眨眨眼,而後突然目露邪光,像個小惡魔似的一笑,毫無預兆一個暴起,將宗政司棋迅速拖到床上,自己欺身而上,張狂地按住她的手腕。

    「小妞兒,從了大爺吧!」

    宗政司棋:「&6*(……,」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在自己身上『埋頭苦戰』的某只唇紅齒白粉琢玉雕的小少年,忍住笑意道,「噬天,你現在還小,等以後我實力提高了,為你打造更成熟的身子,再給你找個媳婦兒——」

    唉——都怪自己,把噬天給教壞了,看這孩子早熟的——

    而噬天光著屁股奮戰了半天,終於發現自己還真是不行,瞬間萬念俱灰,天塌地陷。

    他幽怨地嘟起紅唇,傷心得就要哭出來了,「為什麼他們能,我不能!我一定行的!我要做你的男人!」

    宗政司棋無語,才十歲不滿的孩子啊——

    但是,噬天不同於別人,打不得罵不得,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是如疼弟弟一般寵著它,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去糾正他那非同常人的三觀。

    屋中霎時一亮,一身白衣的冥夜宛若天人下凡,仙氣繚繞,他一臉鄙視地看著伏在宗政司棋身上撅著小屁股的噬天,毫不費力將這萬惡小正太提在手中,上下一掃射,滿目鄙視,「就你這軟趴趴的樣子也想?一邊看著去吧!」

    而後,也不管噬天那萬念俱灰的模樣,將他扔到一邊,在噬天含恨的眼神之下,寬衣解帶,露出男人特有的驕傲,面帶蔑視地瞧著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噬天,轉身就抱住了宗政司棋,順勢而下。

    噬天看看冥夜的『大鵬展翅』,再看看自己的『燕雀撲騰』,終是忍不住眼中奔湧的淚意,淚如雨下。

    這是他的硬傷啊!

    宗政司棋見他哭了,有些心疼,推推身上的冥夜,「噬天哭了。」

    冥夜冷冷地一撇地上坐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噬天,悶哼一聲,帶著超然的『強者』自信,「讓他哭去吧!」

    他作勢就吻住了宗政司棋的小唇,而她則是推了他一把,「冥夜,噬天還在呢!」

    「沒事,他看得不少了,多看兩次少看兩次沒區別。」

    宗政司棋無奈,雖然以前幹什麼都從來不會避諱噬天,畢竟它那時候還是劍身,但現在……

    她別過頭去,不看那痛哭流涕的噬天,假裝看不見聽不見,什麼也不知道。

    噬天被扔到一邊,躲到陰暗角落裡去一邊抹淚,一邊畫圈圈,唸唸有詞,「我一定行的,我一定要撲倒司棋——」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期末,也是每年挑選十名高手進入禁地接受聖光洗禮的時候!

    整個學院所有排得上名的高手都在摩拳擦掌,盼著能夠入選十大,然後用聖光來提高己身修為。

    ------題外話------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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