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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飛逆天、登峰 022 八星出關 文 / 柳賦語

    這南涯國的正道師和東神的通神師行使的權利是相同的,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俱是從普通修行者走到修行者的最頂端——『師』的級別。舒虺璩酉

    而這南宮宙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南涯國前任正道師——唐執。

    說起這中年漢子唐執,南涯哪個不服,哪個不敬——從這南宮宙言語舉止來看就可以看出一二。然而正值崢嶸歲月的他,緣何來此鬯遂、荒蠻之境離群索居呢?

    如此,還要說到四年前甚至更遠。

    當年這唐執可是率兵打仗的主兒——驍勇善戰,勇冠三軍。除了未和北仡國的軍隊動干戈外,且看他的戰績:在西方發威,一舉擊退西上強兵數十萬,收復昔日河山八百餘里,此一戰,聲震洪荒,群雄歎服!在東方呈雄,數戰挑殺東神將軍三百名,大小修行者數以千計,令東方通天和武天道各自蒙羞,使東方通善記住他的名字比記住南涯國國君的名字來的更如雷貫耳嫘!

    正是如此之人,在有一日卸下甲冑隨夫人巡邊界時,見到邊界之民深受兵燹之害,這對他當時的觸動很大。為此深感這些年來雖舉世有威名,見君被奉為上賓。但如此一切,不過是「盡了君欲,違了民、意」,如此,難道自己這一生就是要盡別人的「貪慾」,而不知道「道」為何意義嗎?那麼這跟自己先前的初衷「當一個仁有義的輔佐者」是不是背道而馳了?……

    正是那一日所聞所見,徹底讓他的思想境界從年少輕狂而渴望鳶飛戾天的「有我」境界,一下改變為人到中年後那種「深知正道滄桑,我為道存」的「無我」境界。

    如此之變,很快就引起了統治者的不滿,直到四年前,因政見不合,這唐執無意頂撞了國主南宮宇,使得那南宮宇當著那群臣的面很是難堪,於是氣憤之下,那南宮宇使出家族秘術給了這唐執近乎致命一擊,當時這唐執知道國主來襲,但他為在大殿上盡臣子之忠義,所以就任那南宮宇來襲而不防,如此才有了那被南宮宇致命一擊輇。

    其實要說按真正的法力修為,這唐執的本事遠在那南宮宇和這南宮宙兩兄弟之上。但貴在不求「功高蓋主」的他,一直沒真正露出自己的真本事,如此,那些年也沒受過什麼政敵陷害。但隨著他思想的轉變,那些激進人士便開始惡毒攻擊,這才導致那南宮宇那次下了死手。也幸得這御東王及時阻止自己的王兄及時,不然這唐執必定要慘死於那金鑾殿上。

    說到這南宮宙因何要冒死來救這唐執?除了確實佩服這唐執打仗和體國經野的本事,最主要的還是這南宮宙「念舊情」——在他們同為修行者時,這唐執在他國不止一次的救過他和他的王兄。正是如此大恩,這性情率真的南宮宙永記在懷,所以在那時才拚死阻止大哥南宮宇手下留情。

    見狀後,那南宮宇雖說看王弟的面子不殺這唐執,但那時他要讓眾臣明白「天威不可犯」,於是拂袖振臂,當著眾大臣的面免了這唐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正道師之職!發配至邊疆,永不再用!

    這才有了這唐執夫婦離群索居於這南涯南蠻之地的情景,如今已有四年之光景了。

    當這夫婦倆來此荊蠻之地時,這南宮宙暗地裡為這仁義之夫婦送行。當時這南宮宙也是義薄雲天,給予了許多生活上的物資,而且是樣樣最好的,除此外,這南宮宙還承諾每年都會準時送去唐執夫婦緊缺的物資,並將國內大事親自寫好派逝尨獸送到,最後這唐執有什麼見解的話,大可直言寫好,再由這逝尨獸送到這南宮宙手中。

    其實關於那送物資的事兒,那是瞞著國主南宮宇而進行的。當時這這唐執夫婦知道聖令後,不敢妄自收下,但南宮宙乃性情中人,幾番言送物資被婉拒後,登時火氣上來了,說出了什麼事兒他擔著。見推脫不掉後,這夫妻倆只好車載馬馱的盡數待到這荊蠻之地。

    後來才發現,若沒了這南宮宙的物資作保障,他們開始是很難在那兒生存下去。畢竟這唐執被那南宮宇重擊後,恐怕十數年難恢復到當年偉偉法力,所以剛開始這唐夫人姜葉芸既要照顧重傷在身的唐執,又要在山頂處鑿石開穴當居所……一切的一切,若沒有那南宮宙的物資作保障,他們是很難不在此地生活下去。

    在這四年時間裡,那南宮宙曾在兩年前秘密來過此處一趟,當時因與西上、東神都有局部戰爭,正處於膠著狀態時,這南宮宙想聽一聽這戰場英雄的高見。

    果然在這唐執一番運籌帷幄後,最後是以休戰無不相擾而暫告一段了。不然如此下去的話,打持久戰如何敵得過兩個國家?所以對於這唐執的話,在這南宮宙的心裡那是極足份量的,今日這一來,怕也是要聽聽這唐執對於如今這洪荒形勢的看法……

    如此,才寥寥幾言粗講完這唐執的所到此處的原因。現在就來看看這唐夫人姜葉芸的傳奇。

    這姜葉芸的桃花面,秋水目。雲鬢烏,皓齒香。膚如凝脂,眉若遠山。體態婀娜,生得是七尺有餘,乃南涯與北仡邊界之女,所以有此修長身段兒,比一般玲瓏女子更顯獨特風華。如今的她,雖無當時華服錦綢襯榮光,但荊釵布裙裹玉、體,更像是野居出仙家,一副天女入塵脫俗貌,無限雪花紛世旖旎笑……

    當然這些僅是這姜葉芸的外在,若要說以此而說是她『傳奇』那就顯得太過膚淺、言過其實了。

    真正能讓這女子在南涯揚名的,能讓那敵國修行者有懼色的,實則是她當年曾以女子身份站到了軍中最耀眼的地方——南涯正道師鬥法之百丈高台。

    當時的那高台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則是她現在的丈夫,唐執。當時那景象,引得萬人空巷來看——這是南涯國歷史上作為女性修行者第一位靠實力站到如此萬眾仰慕的高台上。此情形在洪荒都算是少見的,那時這姜葉芸真可謂是女性們的偶像——誰家茶前飯後都要說一說這位「傳奇女性」。從那時起,漸漸有很多家庭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專門培訓修行者的國家機構裡去學習,夢想著自己的女兒也能像兒子一樣給自己帶來榮光……可見這姜葉芸的事跡對當時有多大影響,這顯然要比她的美貌要來的更為人所知。

    當然,對於這樣「望女成鳳』的家長心理筆者不做評論,撇開這些,我們重入主題。——那時南涯國有一個不成文的祖法:即是站上正道師鬥法的高台後,勝者生,敗者死。而且是由勝者親手殺死敗者。此舉的目的有很多,最主要的官方解釋是,只有如此,才能精中出精,才是勇者無敵,強悍無比。更重要的是,只有如此,殺了那個第二強的人,可免遭這第二強的人因敗的不服或嫉妒心在懷從而暗地裡使壞,將正道師置於死地,進而自己坐上正道師的位置。試想一下,若讓如此品行卑劣,有異心的人坐上了正道師的位置上,那豈不是將來對國主也會暗起禍心?!

    所以殺了第二強的人,那麼就少了個力量強大的人暗地裡使壞,危及自己的政權。至於下面那第三強、第四強等等修行者的個人力量與這正道師的法力有懸殊,還不足以能掀翻這新晉的正道師,所以國主的政權也不必過於擔心有包藏禍心同時法力又特別強大的人來威脅。

    如此殘酷的決鬥,如今又是一男一女在進行,這多少讓決鬥更有無限看頭。

    那一日,這唐執和姜葉芸斗的是整整一白天,雖然二人曾被坊間傳聞是情侶,但那一招一式可真不像是情侶間的打鬥——一槍比一槍凶狠,那寒光凜凜的槍刃總是朝著姜葉芸胸口處挑去,稍不留神,必成穿心之人。而這姜葉芸也不是弱女子,一劍比一劍舞的輕巧,來來去去,若仙子追蝶避蜂,似慧鷙戲耍大梟,如此輕靈,更顯紮實內功——在撥開力槍刺心時,倏忽寶劍繞槍,翻身若燕急刺眉心,驚的那丈二英雄登時很是心顫……就這樣此二人從朝起嵐煙斗到落暉暮靄,如此千百回合,看得那帝王、大臣、百姓們各自目不轉睛,心生平生最敬佩之歎……

    到最後華燈初起時,那唐執故意賣了個破綻,心想如此佳人好巾幗,死於她手有何不可?

    然而俱是此時,那姜葉芸才像是體力不支之象——破綻百出。這在唐執眼中看來,更像是讓世人覺得這姜葉芸體力不支而敗。如此景象,這唐執左右為難,本來他是想讓這姜葉芸獨活的——自己情願賣個破綻而死。但如今所有人都看得出這姜葉芸像是要敗,自己再去表現不敵這姜葉芸的情景時,可能會落個「欺君之罪」!若自己硬要表現出不敵姜葉芸時,到時候那深知孰強孰弱的國主會立刻要他們兩個都死——這是鬥法得正道師之位,安能以情私心「欺君」!

    兩難之下,也不知道誰來解救這對先前一瞥定終身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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