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一行三人算是在這學院中落腳了,第二天,她便開始去學院中各處走動,熟悉學校內的情況,尋找玄火的消息。
禁地很好找,禁地中光亮透天,百里之外都可看到,但是那禁地似乎被什麼強大的力量禁錮著,宗政司棋幾次想靠近都無濟於事,只得作罷,反正來日方長,她計劃在學院中多呆上一陣子,這學院,不像她看的那麼簡單,想必留下來也定然受益匪淺。
與宮絮兒逛了一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宿舍中。
宮絮兒還在絮絮叨叨地講著今日在學院中的見聞。
「司棋姐姐今兒個那個外族人長得好怪異啊,你說外族人的眼睛為啥就是藍色的呢?」
「他們鼻子這麼大,喝茶的時候一定砰鼻子吧!」
「還有還有,今天見到的那個湖好大好亮,聽哥哥說,那裡面出現過水怪呢,但是沒人抓到過它,以後看到一定要繞著走啊!」
……
她在宗政司棋床上坐著,小嘴蹦個不停,宗政司棋則是低頭整理自己的衣物,將屋裡打理得乾乾淨淨的,肉包子趴在床腳下,一臉鄙視的看著一邊和在擠在一起的兮兮,終於忍不住一腳蹬了過去。
離本汪遠點!
「司棋姐姐,你知道嗎,我叔叔當年也是從這學院畢業的呢!」宮絮兒眨著亮晶晶的眼,像只喋喋不休的小麻雀。
「哦,」宗政司棋心不在焉地答了一聲,今天和宮絮兒走了一天了,那張小嘴毫無遮攔,才一天就差不多將家底全給宗政司棋抖出來了。
宮絮兒,西州三大門派之中的魔宗的弟子,其父是魔宗的長老,也是現在魔宗宗主的兄長,他們兄妹二人是整個魔宗的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她今日談論的最多的,除了她那英明神武的爹爹,年輕有為的哥哥,便是那萬能無敵的叔叔。
「我叔叔啊,他可是聖光學院百年來出現的最優秀的學生之一,他二十六歲就是紫階了,除了你們楚國的第一鑄劍師宗政御天,就屬我叔叔最厲害了!」
說起他那叔叔,宮絮兒便有無盡的話題,無非都是如何如何英俊瀟灑,如何如何天賦過人等等,但是聽了半天,宗政司棋甚至都還沒聽到她叔叔到底叫什麼名字。
這妮子啊!
宗政司棋無奈地搖搖頭,手無意見摸到了腰間的玉珮,便突然想起了宮譽辛,貌似他也曾說過,他是魔宗的。
宮譽辛?宮絮兒?
「絮兒,你叔叔,是不是叫宮譽辛?」宗政司棋停下了手中的活,試探性地問道。
「是啊!」宮絮兒激動得蹦了起來,「原來司棋姐姐也知道我叔叔呢!你也崇拜我叔叔對不對,我叔叔可是這世間最完美的人呢!」
宗政司棋汗顏,貌似宮譽辛還是勉強算是她的未婚夫……
那她勉強算得上是她的——嬸嬸?
宗政司棋一個激靈,搖搖頭,暗歎自己的自作多情,八字還沒一撇呢!
「你叔叔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是不是在魔宗呢?」
說起她叔叔現在的去向,宮絮兒便耷拉下了腦袋,「叔叔一年前不知道去了哪裡,前一陣子回來了一趟,但是現在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宮絮兒安靜了下來。
宗政司棋咬住了下唇,宮譽辛還沒回來嗎?他到底去了哪裡?還有饅頭,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對了!」宮絮兒又突地興奮起來,「你可不知道,我二叔也厲害了!前不久,我出門玩耍,被一個叫什麼空劍門的人欺負了,我二叔連夜派人端了他的宗門……」
宗政司棋聽著,不禁對宮譽辛肅然起敬。
好傢伙,偷了人家一個宗門的金銀財寶小褲衩,愣是將人家偷得家徒四壁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哭爹喊娘,強大!
不過,這手段怎麼這麼熟悉呢?
正說著,虛掩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往屋裡看看。
「喲,都在呢!」鳳翔一點也不認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看看天色,已經是不早了,便道,「都這點了,還不睡?難道你們不知道明天有玄力測試嗎?」
「什麼測試?」宗政司棋將衣櫃門關上,回頭疑問道。
鳳翔一撩長袍,在椅子上坐下,用扇子敲敲腳下肉包子的頭,才道,「藍階新生和想升入四年級的學生都是要測試的,看看你到底是多少星,才好根據學生的實力來教習。()」
宮絮兒與宗政司棋面面相覷,玄力測試他們知道,但時間這事他們還真是不知道。
「也難怪你們不知道,這事可是那神棍小妞負責的。」鳳翔打趣道,自顧自地端起宗政司棋剛泡好的清茶喝了幾口。
宗政司棋眉毛一皺。
夢弦音!
宮絮兒更是柳眉倒豎,「那只花孔雀,哼,我討厭死她了!那一定是故意的。」
「那還用說,」鳳翔打趣道,甩開扇子噗呲噗呲地扇著,「不僅明天要玄力測試,還要分配學院,無故遲到,或者不到的都是要開除學籍的。」
「我就知道那花孔雀不安好心!」宮絮兒嘟起了嘴巴,稚嫩的小臉滿是憤恨。
宗政司棋垂下眉睫,將眼中的寒意遮掩,而後面向鳳翔微微一點頭,「多謝鳳姐姐提醒。」
鳳翔雖然行為荒唐,但比起夢弦音,不知道好了多少,她肯定是知道夢弦音要故意刁難她,才來提醒的吧!
鳳翔起身,合上扇子,「既然知道了,那就好好地休息吧,明兒個的玄力測試可是很重要的。」
「嗯,」宗政司棋點點頭,鳳翔拉開房門出去,朝宗政司棋擠擠眼,宗政司棋這才看到那門口站著一個有著深邃藍眸的外族美男子,和鳳翔勾勾搭搭地回了自己的宿舍去了。
鳳翔一走,宮絮兒也起身告辭了,抱著兮兮出了門去。
宗政司棋也洗漱一番,熄了燈,躺下睡了。
肉包子拱上了床,鑽進溫暖的被窩裡,狗頭在宗政司棋的胸前蹭著,滿臉的享受,一人一狗安靜下來,就欲就寢。
『吱嘎吱嘎——』
隔壁鳳翔那屋傳來一陣陣強有力的搖床聲,宗政司棋才合上的眼豁然睜開。
「吱嘎吱嘎——」
搖床聲如魔音貫耳,撩得她心神蕩漾,心潮澎湃。
用鼻子想也知道鳳翔這時在幹嘛!
想到那**事故的事兒,宗政司棋不禁便想起了和西門罄雙修的事,呼吸越發地沉重。
她翻個身,用被子摀住了耳朵,假裝聽不到那聲音。
「吱嘎吱嘎——」
搖床聲一聲比一聲興奮,間或還隱約聽到男女**高漲的呻吟聲。
這鳳翔,真是放蕩啊!
宗政司棋拚命的地用枕頭摀住耳朵,說起來她也是許久未和西門罄有肌膚之親了,趕路那段時間有關猛在,也不好意思做那事,昨夜在客棧中,也是累了,便也沒那心思。
加之她本身力量屬火,一瞬間一股猛烈的慾火邊衝上了腦門!
慾火焚身啊!
搖床聲一聲比一聲劇烈,宗政司棋聽得頭破發麻,猜想著鳳翔的床應該就要榻了吧!
「鳳翔,你個賤人!你還有完沒完!」
一聲氣急敗壞的女子尖叫撞入耳膜,那熟悉的跋扈,那熟悉的盛氣凌人,怎麼聽怎麼像夢弦音。
有事件!
宗政司棋一個激靈就蹦了起來,隨意的披上一件外套,就出了門去,正看到夢弦音滿臉通紅地對著鳳翔的房門又踹又打,完全沒那聖女的清高樣,宛若一個被踩了痛腳的貓,正胡亂揮爪子。
夢弦音瞪了一眼宗政司棋,便又繼續敲打那門,還罵罵咧咧,什麼惡毒詞語都罵出來了。
「司棋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嗎?」宮絮兒也揉著睡眼抱著兮兮從屋裡出來,四隊迷茫的大眼睛與宗政司棋一起望著那氣急敗壞的夢弦音。
奇怪的是,這偌大的樓道,少說都是二三十個房間,但如此大的聲響,驚出來的都是少少的幾人,看樣子都是新來的。
老生貌似是見怪不怪了!
眾多雙核桃眼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不知道是什麼讓那如仙子般的夢弦音成如此模樣。
在夢弦音的連番敲打之下,鳳翔門終於開了,鳳翔隨意披著一件長袍,露出大片的瑩潤鎖骨,甚至連粉胸也是微露,暴露而出的肌膚之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可疑紅點,渾身都散發著**未退的**味道,不難看出她剛才在幹什麼。
夢弦音一見鳳翔,那臉更紅了,指著鳳翔便罵,「你個蕩婦,我命令你明天給我滾出去!」
她是高高在上的聖女,是遠觀不可褻玩的聖女,是這世間最純潔的女人,卻要夜夜忍受著蕩婦的**之聲,這簡直就是對她這聖女的侮辱!
別人聽到那聲音,都是自覺的在房間中布上隔音的禁制,一夜好眠,偏就這夢弦音一定要鬧上一番,以向眾人表達除她的純潔為止,這樣的戲碼,經常出演,所以學生們都見怪不怪,自顧自地睡著。
鳳翔理理衣襟,修長妖嬈的身軀依靠在門框上,「喲,神棍小妞,我說你三番幾次打斷本皇女的好事,莫不是你也想嘗嘗那味道。」
「鳳翔,你個不知廉恥人盡可夫的賤人——」
「想就直說啊,」鳳翔諾諾身子,讓開了一個縫,讓眾人可以瞧見屋裡的情景,「來來來,進來,本皇女現場輔導輔導,定讓你欲死欲仙,一輩子都忘不掉這**滋味。」
宗政司棋趁機往屋裡掃了一眼,一股酒香撲面而來,令人迷醉,再看便是遍地的凌亂衣裳,床上躺著一個全裸的外族男子,美目深邃,有著與本土男子不一樣的俊美韻味,特別是那一塊塊肌肉雄壯的,還有那昂揚的——
嘶——
宗政司棋倒抽了一口氣,太雄壯了!
外族男子就是不一樣啊!要多大的容量才能容下如此的雄壯啊!
鳳翔太重口了!
「司棋姐姐,幹什麼了?」宮絮兒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探過頭來,也想瞧瞧這屋裡的情景,宗政司棋眼疾手快地將她推了回去,「沒事沒事,鳳翔在屋裡『練功』呢。」
「半夜練什麼功啊,我瞧瞧。」宮絮兒又探頭過來,宗政司棋不由分說便將她推推囔囔地塞進了她的屋裡。
這邊夢弦音也眼賤地瞧見了屋裡的男人,一瞬間便歇斯底里了,「鳳翔,你個賤人!」
她是聖女啊!絕對純潔的聖女啊!
鳳翔淡定的掏掏耳朵,「我說夢小妞,你能不能換個詞試試,每次都罵這句,你煩不煩。」
「你個賤人,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好意思說!聖光學院容不下你這種骯髒的人,你快給我滾!」
「啥?見不得人?」鳳翔鳳眸微瞇,將身子完全讓開,讓裡面那春光徹底外洩,順手拉過夢弦音,「你倒是瞧瞧,我這裡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夢弦音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那**美男,驚得摀住了眼,尖叫道,「鳳翔,你個不知道廉恥的女人!」
「本皇女這是做該做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哪裡見不得人了!」鳳翔倒是不依了,「我說夢小妞,你倒是進來看看啊,看看倒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本皇女就讓你見見!」
圍觀的眾多學生一見那陣勢,還有那屋裡的春光,也是嚇得一個哆嗦,忙回自己的屋去了,倒是有幾個女尊國女子卻在偷偷地瞧著那屋裡的美人。
有**美人,不看白不看!
夢弦音終於受不了這情景,嗷了一嗓子,落荒而逃。
「誒,別走啊!神棍小妞,回來本皇女教你幾招啊!」
「鳳翔,你個瘋子!」夢弦音尖銳的尖叫聲越去越遠。
這一局,又是鳳翔勝。
鳳翔挑挑眉,風度翩翩地一撩袍子便要進屋去,瞥見一邊還在觀望的宗政司棋,便向她拋了個曖昧的眼神,不懷好意地道,「你要不要進來——」
「不用!」宗政司棋果斷一擺手,回自己的屋去,這鳳翔,真不是一般人啊!
宗政司棋舒了一口氣,正想回自己的床睡覺,便敏銳地聞到了空氣中別樣的味道。
不等她反應,身子已經落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小嘴被一個溫暖的所在含住,迎接她的是一條霸道的舌頭,不由分說地便入侵了她的小唇,不給她半點遲疑的機會。
「司棋,想我了嗎?」
那是西門罄的聲音,他將宗政司棋抱了個滿懷,極致霸道柔情地吻著他,似乎想將這一段時間積壓的愛一次抒發。
「唔——表哥,你怎麼在這——」
「我要你——」
說未落音,宗政司棋已經躺在了西門罄身下,宗政司棋主動的迎合他炙熱的吻。
不多時,搖床之聲,此起彼伏。
正熱情似火之時,門響了,宗政司棋一個激靈從方纔的激情中驚醒,忙將慾求不滿的西門罄藏進衣櫃裡,慌慌張張地穿上了衣服,去開門。
門開了一個縫,宮絮兒那水靈靈的眼探了進來,瞧著宗政司棋小臉緋紅汗珠密佈的模樣,不諳世事地問道,「司棋姐姐,你也在練鳳翔的那種功嗎?我聽你這邊好吵啊!」
宗政司棋老臉更紅了,淡定地點頭道,「明日要玄力測試,我要趁著最後一點時間修煉。」
雙修也是功啊!她絕對沒說謊!
宮絮兒歪著腦袋眨巴著眼,撓撓腦袋,「司棋姐姐你也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練功,我明天也要測試。」
「額——」宗政司棋語噎,半晌才正色道,「這是一種高深的功夫,不好練,等改天我教你!」
「是嗎?」宮絮兒疑惑道,那雙眸子乾淨到極致,讓人不忍將之污染。
「快回去睡吧,明兒個還有玄力測試呢!」宗政司棋又將她推回她自己的房間,直到她進了房間,才舒了一口氣,準備回去繼續自己方才未完的事情。
轉身,卻瞥見鳳翔正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誇張地嗅了一口空氣中的味道,「我聞到了姦情的味道啊!」
宮絮兒看不出,她鳳翔還看不出嗎?
宗政司棋只得乾笑兩聲,在鳳翔犀利的眼光之下,回了房,關上門。
布下了禁制,隔絕了音響,西門罄已經從後將她抱住,嘶啞的聲音帶著壓抑的**,「住得還習慣嗎?」
宗政司棋握住了環在腰間的大手,有腦袋蹭蹭他的胸膛,「我怎麼會不習慣,你呢?」
「沒有你,就不習慣,要是有你,自然就習慣了。」
宗政司棋嬌羞一笑,回身戳戳他的胸膛,對上他火熱的眸,「你個色魔。」
「為你,我願成魔。」西門罄含住了她纖細的指尖,「你是至聖,我是至邪,我們本該對立,但我永遠站在你身前,哪怕為你成為真正的魔!」
西門罄低沉的話語縈繞在耳邊,宗政司棋動情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有你,真好……
「司棋,我這幾日,魔力好像越發強大了,我看我都快壓制不住了,咱們是不是應該——」
不等西門罄說完,宗政司棋已經踮起腳尖,送上了深情一吻,將至聖之力和濃濃的愛意一齊送上,為他壓制體內的魔性。
西門罄是魔,色魔,永不知滿足為何物的色魔!
宗政司棋被他的熱情折磨了半宿,終於偃旗息鼓,朦朧地睡去了,但是一會兒,炙熱的男體又壓了上來,這次感覺彷彿變了。
「寶貝兒,想我沒?」妖冶嘶啞的聲音熟悉如斯,那灌入口鼻的香氣讓人心醉。
「冥夜——」宗政司棋有些驚喜,傾修把內天地給關了許久了,也許久沒見到冥夜了,她還真是怪想他的。
「別說話。」炙熱的吻埋下,將她淹沒。
有一場濃情蜜意開始。
清晨,窗外樹枝上的鳥雀在嘰喳跳著,像宮絮兒嘰嘰喳喳的嘴,宗政司棋醒來,渾身舒爽地吸了一口氣,昨夜又一番雙修,體內的玄力越發靈活,身輕體盈的感覺真是舒服透頂,她抬頭正看到西門罄的睡顏,她合上眸,用頭蹭蹭他的肩膀,幸福之至,同時,另一雙大手環上了纖腰,她這才感覺到身後還有一個人。
她身子一僵,回頭。
冥夜完美的睡顏映入眼簾,修長的睫毛覆壓將眼瞼覆蓋,粉紅鮮嫩的唇瓣穩穩合攏,就算是睡夢中,仍然是邪魅入骨,妖冶惑人,真真妖精啊!
火辣辣的兩男一女啊!
宗政司棋差點炸毛,怎麼辦?
雖然上次有一次這樣的經歷,她不至於六神無主,但這樣的情景,叫她如何應對呢?
想了半晌,宗政司棋乾脆將兩眼一閉,裝睡!
聞著冥夜好聞的味道,感受著西門罄的體溫,小手到處摸摸,宗政司棋滿心的幸福,此生有他們相伴,她知足了!
等著大仇得報的時候,她就和冥夜西門罄一起浪跡天涯,四處遊歷,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越想越心情澎湃,哪裡還有心情睡覺,況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睡不著!
一床,一被,三人同榻,那床不大不小,剛好三個人睡,一床被子正好將三人都勉強蓋住。
睡夢中的冥夜眉峰一皺,雙眸豁然睜開,那瞳仁竟然是金色的!但立馬又恢復成了普通的琥珀色,西門罄也突然乍醒,同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之聲。
門被鳳翔一腳踹開了,「起床了起床了,今日可是玄力測試的日子!本皇女可等著你的一鳴驚人呢!」
鳳翔大刺刺地入了門,這情景西門罄宗政司棋大驚失色,忙用被子蓋住身體,有種被捉姦在床的窘迫,而冥夜則是淡定得多了,斜躺著身子,一床錦被將身子蓋住,露出了妖媚的鎖骨。
屋內火辣辣的情景,讓鳳翔一愣,隨即一雙大眼瞪得那叫一個明亮,眼珠子都快落在這床上的兩個美男身上了,「想不到你——」
「咳咳——」宗政司棋面紅如血,臉上都滲出豆大的汗珠,「勞煩鳳皇女,能不能出去一下。」
鳳翔衝她曖昧一笑,笑吟吟地轉身出了門去。
屋裡剩下這清醒的三人,宗政司棋知道不能再迴避了,便僵硬地出口道,「那個表哥,今日有測試,你是不是……」
「嗯」,西門罄起身穿衣,在宗政司棋唇上吻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西門罄推開窗戶,見左右無人,便騰空飛了出去。
還剩一個,宗政司棋轉身,「那個冥夜——」
回應她是冥夜的一番纏吻,直吻得她雙眼冒金星為止。
狂風暴雨之後,冥夜拿出一顆藥丸送到宗政司棋嘴裡,輕柔地給她餵下去。
「什麼東西?」宗政司棋知道冥夜斷不會害她,便將那藥丸嚼碎了吞了下去。
「你說呢?」冥夜斜躺著,曲線盡顯,魅惑至極。
宗政司棋方才吃下去已經嘗出了其中的成分,自然是知道那是什麼藥,小臉又紅了,以前每次雙修完,傾修都會餵她吃兩顆的。
「今日很是重要,莫大意了。」冥夜坐起身為她披上衣裳,在她耳邊溫語,「這學院不錯,你可以多待一陣子,就算拿不到玄火,也對你有益。」
「嗯,」宗政司棋點點頭,心裡泛起溫暖,悉悉索索地穿著衣服,一邊還偷瞧著冥夜那緊致的腰身。
冥夜穿好了衣裳,身子如輕煙般散去,再也尋不到,宗政司棋怔怔地看著,聽傾修說過,這是遁形**,將身體融入萬物消遁不現,得紫階之上才會領悟。
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宗政司棋才起身打點了東西出門去,肉包子從床底下鑽了出來,隨著宗政司棋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門外,鳳翔和宮絮兒已經在等候了。
鳳翔還是玩世不恭,風度翩翩的模樣,斜靠在牆上,把玩著手中玉扇,看到宗政司棋出來,一雙鳳目之中滿是探究,似乎要深入她的靈魂窺探一般,而宮絮兒則是歪著腦袋,見她出來便巴巴地迎了上來。
「司棋姐姐你怎麼起得這麼晚啊,鳳翔說你在練功,還不讓我進去叫你呢。」
面對宮絮兒那不諳世事的純潔眼眸,宗政司棋掛不住,又一陣臉紅,忙道,「今天不是有測試嗎,我們先走吧!」
三人一同往外走去,鳳翔今日也要跟著他們一道,她對宗政司棋抱著十二分的好奇,初見,便知道她不是平凡人,不知道她的玄力到了哪種程度呢?
宮絮兒在前面蹦蹦跳跳,鳳翔卻不懷好意地拉住了宗政司棋。
「你艷福不淺啊!」鳳翔打趣著,一雙明眸流光璀璨。
「咳咳,你別誤會,他們都是我的——」宗政司棋想說,那都是她鍾愛的男人,可不是像鳳翔那樣的露水夫妻。
鳳翔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滿室讚賞地道,「嗯,不錯不錯,男人有的我們女子樣樣不差,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照樣可以,你有這領悟,說明你真不是普通人。」
「呵呵。」宗政司棋乾笑兩聲,隨著鳳翔往測試場去了。
------題外話------
嗚嗚——去減了個頭髮,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頭髮都減沒了
天殺的理髮店啊
鬱悶,床字不能出現在標題裡,用其他字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