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山中,早已經人潮擠擠,因為鳳凰花開將近,各方豪傑聞風而動,山谷中已經人滿為患。
宗政司棋與西門罄兩人選擇了一處離鳳凰花出世地方比較近的山樑上紮營。
看著那山谷中傳出的驚天六色神光,宗政司棋對身邊的西門罄道,「看來鳳凰花已經快要成熟了。」
他們的身後,已經紮好了兩頂帳篷,肉包子『生病』了,在帳篷中休息,饅頭與四眼通天獸在兩人身後追逐,好不歡樂。
「是啊,如今那光亮越發刺眼了,若是等到那六彩變為七彩之時,便是鳳凰花成熟之時。」西門罄看著那六彩光芒若有所思地道。
不知道這裡除了鳳凰花之外,還有什麼呢?
西門罄目光柔軟地看著身邊那明眸璀璨的女子,將她的柔荑輕輕握住,「司棋,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助你。」
宗政司棋暖暖一笑,卻是不語,將頭靠近了他的肩上。
溫馨的氣氛在蔓延——
「嗚!」
身後帳篷中,探出一對狗眼,淚汪汪地盯著宗政司棋,同時發出一陣虛弱的哀鳴之聲。
「肉包子!」宗政司棋一聽那聲音,心裡一緊,便回帳篷去查看肉包子的情況,肉包子已經服下了丹藥,可是它的症狀卻一點不見好,還是昏昏糊糊,體溫變化得很是詭異。
「嗚嗚——」
哀鳴之聲斷斷續續,似乎已經是彌留之際,隔死不遠了。
「肉包子乖乖睡覺,等你睡醒了病就好了——」
「嗚嗚——」
帳篷之內傳來宗政司棋的溫聲細語和肉包子的哀呼,帳篷外的西門罄滿臉鐵青,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好你個冥夜!
夜晚,宗政司棋與西門罄分別睡在各自的帳篷之中,雖然確認了關係,但是該講究的還得講究!最重要的是,肉包子病了!
「乖,吃藥了。」宗政司棋滿臉心疼地喂肉包子吃下兩顆傾修煉製的紫階丹藥,傾修說了,這藥吃下去,保證分分鐘滿血滿魔。
「嗚——」肉包子在宗政司棋懷中軟綿綿地哀呼一聲,張嘴吞下宗政司棋遞過來的藥,還惡劣地舔了一下那柔滑的手指,眼裡只有得意。
但是它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當那一顆藥丸在嘴裡融化時,那藏在毛髮之下的臉瞬間便綠了。
好苦!
縱然是修行無盡歲月的神獸,肉包子也被那藥給苦得舌頭都麻了,難受得在帳篷裡上躥下跳胡亂蹦躂。
一看肉包子突然的『活躍勁』,宗政司棋眉開眼笑,「傾修,你的藥果真是不錯!」
內天地中的某人正喝著茶,觀賞著某包子被苦得上躥下跳的模樣,雲淡風輕地道,「那是自然,我的藥,可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苦!就算是石雕吃了也要蹦三蹦!
這邊的動靜落在隔壁西門罄耳裡,那陰沉了許久的嘴臉總算是柔和了些。
對付冥夜還是傾修有辦法!
肉包子折騰了許久,才算了安靜下來,滿口的苦澀讓它頭暈目眩,但同時頭不疼了,腳不軟了,身上那詭異的溫度也平穩了,也不哼唧了,安安靜靜地趴在宗政司棋的懷中,但是那狗眼卻是燃燒著熊熊烈火!
好你個傾修,敢陰我!
清晨一大早,宗政司棋便是神清氣爽地出了帳篷,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這山中雖然氣溫偏高,但對於她完全沒有影響。
西門罄早已經起床了,他正生火架鍋不知道煮什麼,四眼通天獸和饅頭兩個小傢伙正圍著鍋轉。
「司棋,快來,嘗嘗我煮的湯。」西門罄對著宗政司棋露齒一笑,又轉頭去熬湯。
香味沁入鼻腔,引得宗政司棋饞蟲大動,她走過去,見那鍋裡翻騰著蘑菇野菜,貌似很好吃的樣子。
「你會做飯?」宗政司棋一挑眉,有些不置信。
「正經做飯倒是不會,但我時常在外面歷練,出入深山荒嶺中,肚子餓了,便只能自己解決。」
宗政司棋點頭,滿目的讚賞。
貴為皇子,但是不喜高位厚祿,一心向武,十二歲便獨自外出歷練,十六歲隻身進入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獸森林,還帶回了一隻罕見的四眼通天獸。
只有這種男人,才對宗政司棋胃口!
宗政司棋歡歡喜喜地坐下,等著西門罄的野草湯,而跟在她身後的肉包子卻是滿臉嫌棄。
會做飯了不起啊!
有本事就練出辟榖之法,一輩子不吃飯!等著西門罄的野菜湯,宗政司棋一邊逗著西門罄的四眼通天獸,那獸戰鬥時是威猛無比,但是化作這嬌小的模樣,卻是萌氣十足,似貂似狐,一雙大眼靈氣十足,像極了水靈靈的小姑娘。
四眼通天獸和饅頭圍著宗政司棋追追逐逐,像頑皮的小孩兒般,時而又蹦到宗政司棋面前,跟她撒撒嬌。
宗政司棋摸摸它柔軟的毛髮,十分喜愛這靈氣的小東西。
當這兩人三獸高高興興地喝著野菜湯時,宗政司棋卻是突然放下了碗,舉頭看向了一個地方。
有真正的紫階強者出現了!
兩人對視一眼,很是默契地抽身往那個方向去了。
稀世奇珍紫階強者出沒,怎麼能不去看看!
兩人御空而去,肉包子緊隨其後,遠遠的,便見前面山坡上一個傲然獨立的身影,是那紫階強者無疑了。
那是個男子,身著白色長袍,身姿頂天立地,三千流發隨風而動,僅僅一個背影,便風華絕代,有著屬於皇者的孤傲與氣概。
「是他!」宗政司棋驚呼出口。
「誰?」西門罄警惕地看著那男人。
「魔宗,宮譽辛。」
「魔宗?」西門罄蹙眉。
宮譽辛淡淡地一個側目,便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的兩人。
「你來了。」他聲音還是一貫溫潤,但也透著無上的王者威嚴。
「你怎麼在這裡?」宗政司棋上前去,對於宮譽辛,她還是不排斥的,畢竟那夜他是毫不猶豫地便將定魂草給了她。
不知道這山中到底有什麼東西,連紫階強者被都吸引過來了?
宮譽辛掃了一眼她身後的西門罄,「這位是?」
「我未婚夫!」宗政司棋一挑下巴,毫不迴避。
宮譽辛一愣,但是立馬便恢復了一貫的神情,朝著西門罄微微一點頭,目光又落到了山谷中,眼神明滅不定。
而西門罄則是看著宮譽辛,眼神變換,不知道作何猜想。
「你也找鳳凰花嗎?」宗政司棋試探性地問道,他給了自己定魂草,若是他要鳳凰花自己便給他一株,當是回報了。
「非也,」宮譽辛搖頭,「這山中,還有比鳳凰花更珍貴的東西。」
「什麼東西?」宗政司棋蹙眉,傾修只說有好東西,卻沒有說到底是什麼。
但隨即又自嘲一笑,既然是好東西,人家怎麼可能對她說呢,但卻只見宮譽辛對著衝她微微一笑,明眸璀璨差點迷了她的眼,「玄火。」
「玄火!」西門罄一聽這詞語,一聲低呼。
「玄火?什麼東西?」宗政司棋疑惑道。
「這世間有玄力,有玄獸,自然也是有玄火的,」宮譽辛看著那遠山,「玄火是天地初開之時殘留下來的火種,經過了歲月的累計,力量很是強大。」
宗政司棋點頭,她忙於修煉,對於這等事情還真是未曾關注。
西門罄也是大悟,看向那遠山六色神光的目光驟然一變,「玄火世間難尋,幾乎是從來沒人見過,據傳這鳳凰花生長處酷熱難當,以前以為是鳳凰花本身藥性所致,現在看來,是因為此地有玄火,鳳凰花的種子才選擇在這裡扎根!」
半晌,他目光一變,看向了宮譽辛,「閣下是煉藥師,還是鑄劍師?」
「煉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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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叔叔是司棋的同行昂——
艾瑪,同行冤家!
啦啦——我是歡樂的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