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子上擺的,不正是宗政司棋用命去為傾修拼回來的麼?那紫砂壺,那一套碎玉茶杯,那燃燒熏香的香爐,那放瓜子的碟子,全部都是宗政司棋深入虎穴,九死一生奪回來的,為了這些東西,她可是遭受了七大家族的圍攻啊!
她本以為這些東西暗藏玄機,但如今這架勢,傾修完全就是用來泡茶消遣用的!
「傾修!」宗政司棋冷眼磨牙道,但是對面的傾修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十分淡定地將紫砂壺中的茶水倒入了碎玉杯中,笑吟吟地遞到宗政司棋面前。
「如今我在這內天地中也無消遣,泡茶喝茶便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這茶具,自然便是重中之重了。」
傾修說得有理有據,彷彿宗政司棋拚命去為她奪來那些個雞皮蒜皮的小東西是理所應當的!
宗政司棋握拳,眼前之人的底細她是越來越清楚了,謫仙般的外表下,其實是一肚子的壞水!
傾修才是真正的腹黑貨!
「哼!」宗政司棋拂袖,那嗔怒地動作與方才冥夜差不多,轉身就走,但是走了兩步又回來一屁股坐下。
她怎不知道傾修的苦心,不過是找個借口讓她去多累積一些實戰經驗罷了,在幾大家族的窮追猛打之下,宗政司棋的實力猛漲,經驗豐富了許多,武技也純熟了許多,就算是對上高一級的對手,自己也能輕鬆取勝。
宗政司棋默默端起一杯清茶,傾修與她對坐,也正喝茶,宗政司棋偷偷地瞄了一眼,也想看看這沒有身體的傾修到底是怎麼喝下那茶的。
「這茶是養魂池水泡製的,對靈魂有好處,我便是靠著它褪盡死氣,」傾修舉杯笑談,面不改色,裝x的功力高得令人髮指。
「哼!」宗政司棋翻了白眼,越看這笑吟吟地傾修,拳頭越發的癢。
總有一天,她要強大到令人髮指,再為傾修鑄造一個新的身體,然後——好好的揍他一頓!
宗政司棋已經許久不再宗政府中出現了,就算是出現,也只是從內天地中直接到後院廢井,再從那裡直接回內天地。
西門罄第n次來宗政司棋所住的院落,裡面仍然是安靜一片,門都沒鎖,屋裡許久沒人來了,甚至都起了灰塵了。
西門罄搖搖頭,轉身離去,眼裡是掩不住的失落。
她去了哪裡了?難道是離開了嗎?就這樣不說一句話離去了嗎?
西門罄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那個有著明亮眸子,堅韌性格的女子就這樣在他的生命中永遠離去了嗎?
內天地中,好不容易有個時間睡覺的宗政司棋卻是睡得一點也不安穩。
夢中,一股濃烈地香氣撲來,一個力量壓在了她的身上,溫熱氣體拍在她的面上。「司棋——」
朦朧中,魅惑性感的男聲近在耳邊又遠在天邊,似曾相識,如此熟悉,如此溫柔,一陣陣熱氣弄得她耳朵癢癢的,像初生的小貓用那嫩嫩的小爪子拂著她皮膚的最敏感處,弄得她癢癢的,但是又撓不到。
「唔。」
宗政司棋無意識地一聲呢喃,有種心癢難忍的感覺,她翻了個身,仰面躺著,繼續睡覺,一具溫軟的身子貼了上來,一股濃烈但又不膩的香氣撲鼻,睡夢中的她聞到那清香,方纔還緊皺的眉頭不自覺一陣舒展,睡得更安穩了。
「司棋——」
魅惑邪魅的男聲還在耳邊,溫熱的舌頭輕輕舔舐著宗政司棋的耳垂,睡夢中的她再次微微地蹙起了眉頭。
「癢——」
宗政司棋發出一身夢囈,眉頭高高堆起,小腰不禁扭了一扭,小嘴一張一合,誘人十分,那舌頭不再惡劣地挑逗她的耳垂,而是直接吻上了那嬌艷紅嫩的小唇。
兩唇相接,彼此濡濕的唇瓣緊緊貼合,靈蛇般的舌頭輕輕破入宗政司棋的牙關,輕輕遊走,調戲著她的丁香小舌,小心至極,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美玉一般。
「唔——」
宗政司棋下意識地推推身上那重量,但無濟於事,反而在那溫柔甜蜜的親吻之下,身子慢慢放軟,甚至是樂在其中,小舌羞澀的隨著入侵者追逐。
一雙柔滑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深入了她的衣襟之中,溫柔地來來回回,如撫摸一塊稀世珍寶,極盡愛惜,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溫暖。
睡夢中的宗政司棋扭扭腰身,被那突兀的感覺弄得越發的不安,那雙大手在她身上撩起點點火苗,她下意識抗拒,但是卻又無能為力,只得順從地迎合。
意識還存在一息,她能朦朧地感受到那溫柔的愛撫,但身子卻動不了。
傳說中的鬼壓床?
「司棋,你是我的——」
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一聽便知是抑制了**許久所致,本就妖冶的聲音更具誘惑力,如情人耳語般撩人心弦,宗政司棋無意識的回應了一聲。
「嗯。」
溫柔的吻再次襲來,時而溫柔時而狂熱,恰到好處,睡夢中的宗政司棋已經完全忘情地與之糾纏,忘記了身處何處。
大手靈活地探入了裙底,然後一個用力,裙釵盡碎,春光乍現……
清晨醒來,宗政司棋便是一直呆呆地坐著。
她看看周圍,除了懷中還在睡懶覺的肉包子,空無一人。
昨夜那真的是夢?為何這麼真實?
宗政司棋還是在內天地中的樓閣之內,衣服完好,只是褲襠裡有種濕濕的感覺,一切都在證明著,昨夜那只是春夢一場!
那嘶啞但不失妖冶的聲音猶在耳邊環繞,想起那勾人心魂的一吻和男人綿綿的情話,宗政司棋心跳不禁加速,老臉一紅,拍拍自己的臉蛋。
宗政司棋,你個下流胚子,居然做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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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