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渫芷兮說了什麼呢?大家不妨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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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上來,渫芷兮立馬就做出了動作,真的捏了一下覃劭驊的臉,還留下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覃劭驊聽了,淡定如他,也不得不大大地囧了一下。
這樣的覃劭驊讓渫芷兮覺得親近了不少,甚至很想在他孩子氣的臉上捏上一把。
說著說著一股醋勁提了上來,壓制著覃劭驊終止了接下來的散發著濃濃醋味的自我剖白。
「小傻瓜,要我如何做你才肯相信。我從不認為你配不上我,反倒是有時你的耀眼、你的閃光、你的光鮮讓我覺得有危機感······」
回應渫芷兮的是覃劭驊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帶著寵溺的微笑說著理直氣壯的滿腔深情。
「你真的不介意嗎?」不介意她混亂不堪的身份背景,不介意她末路窮途中的危險重重,不介意她有一天會給他帶來厄運甚至死亡。
就算是知道男人不介意,渫芷兮還是再想確認一遍,猶豫間還是問出了那句話。
冷面無情如覃劭驊,鐵面無私如覃劭驊,冷酷撻伐如覃劭驊······此時為了心愛的女人也不得不說出有違常理有違常態的話。
覃劭驊邊說邊執起渫芷兮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話說得漫不經心,卻讓渫芷兮為之一振。
「不要哭了,我這裡會疼的。」
覃劭驊雙手托著女人的臉,細細地查看女人的表情,用手輕輕拭去女人滑落到下巴處的淚珠。
看到女人笑,覃劭驊很歡喜,但是看到女人哭,覃劭驊也很心疼。
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將男人的一言一行放在心上,更是將男人放在心尖上,不然也不會那麼在意他的看法。
原來她一直以來只是在介意男人是否會真的以為自己配不上他,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個大麻煩,她只是在介意男人的看法而已。
自己確實很傻,不是嗎?若不是覃劭驊當面說出口他不在乎這些,她是不是還會繼續背負著這些有的沒的包袱繼續鑽牛角尖,繼續做出傷害男人也傷害自己的蠢事來。()
原本在自己眼中的計較到男人那裡通通都變得不重要了,男人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渫芷兮為之前的固執己見覺得可笑。
這下渫芷兮不僅是眼睛亮了,心也亮了,迫不及待地抬起頭不出所料對上覃劭驊溫溫和和的笑臉,渫芷兮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笑得輕輕淺淺,甚至眼裡沁出了淚。
「你不是麻煩,你是我的獨一無二。」
覃劭驊沒有忽視他在說這句真情告白的時候,渫芷兮的眼睛倏地亮了,覃劭驊嘴角拉得更開,又加了一句錦上添花的話。
「傻瓜,除了你,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適合我的那個人,你知不知道?我們是最佳的良配。」
覃劭驊慢慢向渫芷兮靠近,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再溫柔不過了。
若只是因為這個再簡單不過的緣由,覃劭驊覺得接下來就很好辦了。
覃劭驊一度以為這是女人臨時想出來胡編亂造的借口或者是女人又一個隱藏極深的計謀,只是在對上女人真實到不能再真的反應後,覃劭驊不得不相信女人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遠離他。
從來不知道存在於他們倆之間的鴻溝竟然是這種膚淺到不堪一擊的理由。
「配不上」「添麻煩」這樣的詞從渫芷兮嘴裡說出來,覃劭驊無疑是最驚訝的。
只是為什麼這樣自信、機智、聰慧、有才華的女人也會拘泥於俗世的觀念?
覃劭驊實在是沒想到自信如渫芷兮能夠在大眾面前毫無壓力地展現自我,機智如渫芷兮能夠在無數的驚險中化險為夷,聰慧如渫芷兮能夠在眾多刁難中鶴立雞群,才華如渫芷兮能夠在不同的場合艷壓群芳······
聽到女人說出口的原因,知道女人竟是因為這個荒唐的理由才一再逃避他,覃劭驊想想就覺得很可笑,還以為是天大的理由才會把女人逼到如此境地,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幾句構不成理由的理由。
有些無措地看著覃劭驊,渫芷兮等待著最後的法庭判決。
渫芷兮後知後覺地摀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為時已晚,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怕給你添麻煩。」
耳邊傳來了男人暖暖的聲線,意識不經意間跟著男人走,話無意識地從嘴裡蹦了出來,說出口才驚覺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渫芷兮並不討厭覃劭驊在沒有徵求她的意見的前提下就擅自對她動手動腳,這種感覺不壞,尤其是那只帶著魔力的手撫上她的頭髮,產生很舒服的感覺,還有那只放在她腰間的手也很溫暖。
覃劭驊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女人的頭髮,沒有絲毫厭倦反倒是愛極了手頭上的動作,話說得也那麼漫不經心,試圖卸下女人的防備。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覃劭驊抓握的右手改為撫摸女人細長的髮絲,左手很隨意地放在女人的腰上,臉對著臉,無形中營造了一種宣誓的浪漫氛圍。
想到這,覃劭驊微抿著的嘴角悄然顯露出不亞於期待著魚兒上鉤般惡劣的笑。
從種種事件來看,覃劭驊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渫芷兮對自己不僅有意還有情,至於女人為什麼對自己忽冷忽熱?他相信接下來女人會從實招來。
看著渫芷兮又做出煞風景的事,覃劭驊反倒不像一開始那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而是用一種異常平和的心態處理眼下的難題。
渫芷兮硬生生地將頭轉向一邊,留下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對著覃劭驊。
只是潛意識的那根弦還在提醒著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再繼續放任自己的情感隨心所欲,更不能沉溺其中。
此情此境,渫芷兮沉醉了、陶醉了、迷醉了,根本不想醒過來,在她看來這就是夢。
聲音是從沒有過的溫吞,將這短短四個字放在嘴裡細嚼慢咽還能品味出淡淡的溫柔和淺淺的溫厚。
「嗯,我在呢!」
覃劭驊雙手抓握的力度放輕了一些,放鬆眉頭,微微點了點頭,微微上翹的嘴角還能依稀看出一點笑的弧度。
能言善辯的渫芷兮何時也變得口齒不清了?
「你——」
直到再次對上那雙盛滿深情和真情的黑黝黝的眸子,渫芷兮飄出體外的真元才得以天人合一。
雖然是親耳聽到,但是渫芷兮還是不敢相信聽到的是真的。
覃劭驊是在向她隱晦的告白嗎?
渫芷兮聽到覃劭驊的話確實很震驚,她正是因為理解話中的含義才震驚,才一時反應不過來。
難道是他變相的告白讓她承受不了了?
覃劭驊真的很想把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的腦袋瓜子打開來瞧一瞧,看看裡面到底裝著多少神秘莫測的東西,這句話明明很容易理解,渫芷兮怎麼會反應那麼長時間,還會露出震驚的神情。
覃劭驊可以將渫芷兮寵上天,卻絕對不會給她逃跑的特權。
看著渫芷兮露出與平時不符的呆滯模樣,覃劭驊有些氣悶,曲起中指輕輕地彈了一下渫芷兮的光潔的額頭,有些無奈地說,「別想了,意思就是你再也逃不開了」。
覃劭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揮之不去」?什麼叫做「趕都趕不走」?
渫芷兮一瞬不瞬地看著覃劭驊,腦中不停地迴盪著覃劭驊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單曲循環,一個個簡單的詞彙拼合在一起的句子明明應該很容易理解才對,但是渫芷兮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根本無法一下子理解。
「以前你只是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後來你進駐到我的心裡趕都趕不走,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
看到渫芷兮眼中的疑惑,覃劭驊難得有耐心補充了一句。
「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你的嗎?你何時才能放過我?」
順著渫芷兮轉過身子的空檔,覃劭驊將雙手抓握住渫芷兮的肩膀,為下一句重磅級的話添下註腳。
從來沒見過如此失常和失態的覃劭驊,渫芷兮被當場嚇住了,收回所有的心神,猛然抬起頭看著覃劭驊,眼睛裡充滿了震驚。
開頭幾個字覃劭驊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完成,還夾帶著短促的笑聲,接著聲音馬上拔高像是從胸腔裡面吼出來的。
「放過你···哈哈···那你就能放過我嗎?」
覃劭驊習慣性地蹙著眉頭,眼睛粘在渫芷兮身上就沒下來過,兩簇縈繞火光的視線帶著高強度的射擊炮投注在渫芷兮身上的每一處,看了一會,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渫芷兮是第一次用這樣卑微甚至低聲下氣的語氣跟覃劭驊說著話,不同於以往的敷衍和氣話,覃劭驊自然能感受到這句話的真正意義所在和透露著不尋常意味的弦外之音。
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太晚嗎?在他心都已經丟掉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無知的話,真的是不能原諒。
渫芷兮的哀求覃劭驊聽在耳朵裡,一反剛才的輕鬆愉悅,精神高度集中,認真將渫芷兮的話掃瞄分析了一遍,得出渫芷兮根本就沒放棄要做無謂掙扎的打算,還存在要逃開他的愚蠢想法。
指名道姓的叫著這個男人的名字也不是一兩次了,只是這次渫芷兮的語氣中透著不易察覺的哀傷,尤其是名字後面緊跟著的那四個字,映射出的不是一點兩點的悲傷,而是流露出濃濃氣息的哀愁。
心思幾番輪轉,終究還是在躊躇間幽幽地說了一句,「覃劭驊,放過我吧」!
渫芷兮是不知道覃劭驊的這些小心思,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出口和覃劭驊說清楚。
覃劭驊不知不覺中又被蠱惑了,沒了顧忌,肆無忌憚地瞅個不停,甚至心猿意馬起來。
渫芷兮的頭微微垂下,露出白天鵝一樣修長白嫩的脖子,渫芷兮天生膚色較白,再加之脖頸處被衣服領子罩著很少有見天日的機會,自然脖子較之常人更加白皙些。仔細看的話,細小的青筋在細膩的皮肉下隱約可見,甚至可以窺見脈動的痕跡,纖細的毛孔在冷空氣的刺激下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一點都不有礙觀瞻反倒顯得可愛極了,覃劭驊忍不住將頭湊近一些想要看個仔細,巧個透徹。
過了一會,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久,渫芷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好像要做出某項重大的決定。
就這樣靜靜地,誰也沒想要開口的打算。
渫芷兮的眼睛一直直視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彷彿是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所有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