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小子下個月要結婚,真的還是假的?不會是唬我們大伙的吧!」
「結婚,開玩笑吧!」
「你小子要是結婚了,估計月亮都打西邊出來了。」
······
翁紹斌對於其他人的反應完全不予理會,他坐在那自顧自地晃動著高腳杯品著美酒,嘴角微微上翹,心裡卻想著也不知道小芸那妞現在在幹嘛。這個點估計是在家抱著電視機看著無聊的肥皂泡沫劇,同情悲憫劇中的灰姑娘同時吐槽劇中的邪惡女配,憤怒的小宇宙一爆發就帶著自己的情感色彩大大地批判一頓······一想到這翁紹斌彷彿看到小芸臉上瞬間轉變的表情。
翁紹斌坐在一邊傻笑而不是反駁他們的話,這倒讓在場的其他三位男士看得愣神了,尤其是翁紹斌嘴角的弧度,那高興的模樣真的是晃瞎了人的眼球,還有那滿臉藏不住的幸福,沉甸甸的,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浸透在他的喜悅裡,讓他們這群黃金單身漢情何以堪?
看著不像是作假?其他三個剛剛嘴上還說著滿嘴不相信話的男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在對方眼中看到名為震驚的東東,然後非常默契地齊刷刷用360度掃瞄儀一樣的眼睛注視著翁紹斌。
翁紹斌迫於火辣辣的直視,回過神來,就對上三雙別有深意的眼睛。
翁紹斌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呵呵,怎麼都看著我了,我臉上長花了」?
面對翁紹斌的疑惑,三人直接無視了,姿勢不變、神色不變、氣勢不變,那架勢分明就是舉著一個大大的標籤牌子,上面赫然寫著四個金閃閃的大字「從實招來」,外加一個ok繃「後果自負」。
翁紹斌眼看打哈哈不行,馬上做投降狀,「好了,剛剛不是跟你們說,我要結婚了,是你們不相信的,至於對象嘛,你們再熟悉不過了」。
翁紹斌話音剛落其他人馬上領悟過來別有含義地「哦」了一聲,看著他更是帶著不懷好意。
他們幾個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你懂的」眼神。
他們幾個又一次默契地把翁紹斌困在包圍圈裡,一人抬著翁紹斌的腳,一人抬著翁紹斌的腰,一人抬著翁紹斌的頭,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麼翁紹斌可是早就領會過的。()
翁紹斌馬上求饒,將本來不打算說的與小芸之間私密的事在腦中過濾一遍,篩選出不那麼少兒不宜的場面說,措辭上也比較嚴謹,避免讓他們幾個發現其中的破綻。
經過翁紹斌七拼八湊的不完整言語,大伙也大致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總之就是齊小芸被人挾持,剛好被翁紹斌救了,在救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就產生了激情,然後吧啦吧啦就水到渠成了。
就算翁紹斌刻意隱瞞著一些勁爆的東西沒說,他們幾個還是很有耳力的,一下就聽了出來。
鼓掌的鼓掌,碰肩的碰肩,末了還不忘了說一句「行啊,這麼快就將人拿下了」。
翁紹斌更加笑得肆無忌憚、肆意妄為。
覃劭驊推開門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異常歡樂的場景,與覃劭驊有些冷然的氣息相比,還真的有些格格不入。
歡鬧的那幾個人無意間看到站在門口的覃老大,立馬停止了嬉鬧,翁紹斌很識相地就把迎了進來,覃劭驊依舊不發一言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這時蔣梓涵很歡脫地靠著自己的表哥坐下,開始了他的滔滔不絕,無非就是把剛剛的重磅級新聞複述了一遍。
覃劭驊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翁紹斌一眼,眼神裡竟然有一絲平日裡很難捕捉到的戲謔。
翁紹斌看了驚訝之餘聳了聳肩,像是想到了什麼,翁紹斌也別有深意地看了覃紹斌一眼,轉而看向自己的兄弟們一副要爆料的激動興奮。
翁紹斌嘴角噙著一抹興味的笑說道:「我可是聽說了,大哥可是已經辦妥了所有的軍轉手續,以後就留在京城待命了。貌似大哥為了此事勞心勞力了很久,目的只是為了效仿周幽王博佳人一笑,這麼說來嫂子可真是幸福,才多久啊!就把大哥金剛鑽一樣的心擊得粉碎片甲不留,留取丹心照汗青,一片冰心在玉壺···」
在覃劭驊的瞪視下,翁紹斌才適時地住了嘴,不得不說翁紹斌和齊小芸夫妻各種比對相當的協調,就連耍嘴皮子都驚人的像。
事實上覃劭驊早在前一個月就在辦理軍轉的手續,因為他是西南獵豹總部的負責人,所以辦理手續的過程中有些棘手,這也正是他這一個星期以來早出晚歸的真正原因。
只是覃劭驊聽後卻並沒有生氣,一來翁紹斌確實說的很對,他今後會留在京城只為更好地守護住某個小女人;二來他確實被那女人攝去了所有的心魂。
對於翁紹斌的話,覃劭驊不怒反笑,這一反常的現象大家都看著眼裡,驚訝過後又是七嘴八舌的調侃。
正當這群人玩的火熱的時候,一個男人在不恰當的時間推開了不恰當的門,引發了一場不恰當的的爭議。
看著推開門帶著半張鐵皮面具的男人,覃紹斌直接愣在當場,喊了一句「鍾大哥」。
那男人看著包廂內一群陌生人的面孔,說了一句抱歉,緊接著想要走出去。
但是這時覃劭驊突然站了起來,說了一句「站住,請等一下」。聲音雖然還是一貫的冷冰冰卻難掩話語中的激動和震驚。
那男人依言停住了腳步,看向正向他一步一步走來的威嚴男人,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有事嗎」?氣勢上跟覃劭驊不分上下。
覃劭驊看著眼前雖然半張臉隱匿在面具之下的男人但是僅憑另外半張臉能夠準確無誤地知道男人的具體相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年前在出任務時犧牲的鐘銘葑,他的結拜大哥。
覃劭驊看著眼前半張臉還是一如往昔俊美的男人,正視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鍾—銘—葑」。
而被叫做鐘銘葑的男人眼睛有那麼一小段時間快速地緊縮了一下又馬上恢復了,快得讓人發覺不了,只是還是沒有逃過覃劭驊的眼睛。他一臉疑惑地看著覃劭驊,說了一句,「先生,我是鐘銘葑,但是我並不認識你,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此時的覃劭驊顯得特別嚴肅,臉繃得緊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心情是難以形容的,有激動有震驚還有無措,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鎮定。
「是嗎?我認錯了人,既然你敢承認自己是鐘銘葑,為什麼就不敢承認自己認識我。」覃劭驊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凝重,畢竟這人很可能就是他幾十年來的大哥,教他人生道義,教他武功本領······現在他反倒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他撇得遠遠的,把他們的友情撇得一乾二淨。
面對情感波動得有些不正常的覃劭驊,鐘銘葑很不解,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認識你,我不記得有見過你···」
鐘銘葑還沒說完就被在一旁看著看著有些義憤填膺的翁紹斌打斷了,「喲,這不是剛要被授予少將軍銜,卻馬上又傳出戰死沙場的鍾大校嗎?怎麼假死重活了一次,就不認識自家兄弟了。我告訴你,我們大哥一直敬畏著你,拿你當親大哥對待,你死了幫你養家帶口的不說,還沒有一句怨言,你倒好,假死裝死也不跟他說一聲,現在還裝作不認識。我真想問問大校先生你老想演哪出?推開門也是故意的吧!知道我們在這就假裝推錯了門,偏偏不推開別的門,就推這一間的,你是蓄謀已久還是故意為之,意圖很明顯嘛!如果你是過來成心讓我大哥心裡難過的,我勸你換點別的招式,不就是沒死嗎?還想炫耀一遍,讓我們大擺慶功宴不成···」
翁紹斌的話還沒說完,被一群沒眼色的傢伙打斷了。
只是眼前這群嘴裡恭敬地叫著「鍾先生」的保鏢們貌似是大和人吧!
看著眼前對著鐘銘葑一臉恭敬對著他們卻虎視眈眈的大和人,翁紹斌有些瞭然的笑著說:「不會吧!原來大名鼎鼎的鍾大校成了大和國的走狗,真是太讓我們驚訝了。剛剛裝作不認識我們,不會就是怕被我們拆穿陰謀吧···」
翁紹斌的氣憤被堵在嘴裡,覃劭驊伸出一隻手示意翁紹斌不要再說話,翁紹斌立馬就停了下來,只是還是有些氣憤,被站在一旁的江睿哲制止住了。
江睿哲看著眼前被覃劭驊稱為「大哥」和「鐘銘葑」的男人,總感覺在哪見過,腦中閃過一個場景和一個片段,江睿哲注視著這個男人,雖然當時他沒有帶著面具但是江睿哲還是認出了他,那個在翁紹斌生日的時候在江南春出現過的男人,當時江睿哲正在招呼路子晗帶過來的貴賓不想那個男人推開門進來了,只是匆匆一瞥,還是讓江睿哲記住了這個男人的相貌,只因為這男人一邊臉上有一處明顯的燒傷。
難道這個男人和那兩個貴賓有關係,跟路子晗也有關係,江睿哲在心裡揣測著。
這時覃劭驊十分平靜地說了一句,「可能是我真的認錯人了,不過請鍾先生下次不要再推錯門了。」
鐘銘葑臉上一直都是沒表情的,就像一潭死水,若不是那半張俊美的臉龐,他現在的臉色真的可以媲美往日的覃劭驊了。即使翁紹斌說得再難聽,鐘銘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在下一秒鐘銘葑帶著手下轉身就離開了。
只是覃劭驊看著鐘銘葑離開的背影,雙手捏得很緊。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像的人,當時在爆炸現場發現的遺骨,覃劭驊一度就很懷疑,憑藉著他對鐘銘葑的瞭解,鐘銘葑很有可能逃出去了,但是現場又發現了他當時穿的衣服和從不離身的槍,甚至在那具屍體上還有覃媽媽送給他的護身符,這才令覃劭驊不得不相信他一直視為神祇的大哥真的不在了。
但是現在出現的這個人又是誰?
當覃劭驊回到西南獵豹總部做好交接工作的時候,他又一次震驚了。
最高軍區司令充滿自豪地向他介紹一個人,那個人推開門進來了,身形挺拔,臉上帶著半邊鐵皮面具向司令做了一個最正規的敬禮動作,那人就是在包廂遇到的「鐘銘葑」。
「劭驊,這就是接替你職位的人,很巧的是他和原來的鍾大校同名同姓,也叫鐘銘葑,現在被任命為少將軍銜,以後的西南獵豹總部也將由他負責,你們認識一下吧!」
「銘葑,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30歲就被授予少將軍銜的覃劭驊,劭驊可是我們西南獵豹總部的驕傲,你們相互認識一下。」司令如此熟絡地做著介紹,絲毫不知道面對面站著的兩個人完全處在黑氣團和低壓的狀態。
站在一旁的翁紹斌剛想說「司令,那個」,就被覃劭驊一個犀利的眼神阻斷了。
覃劭驊先伸出了一隻手一板一眼地說道:「你好。」軍人的氣勢展現得一發不可收拾。
鐘銘葑握住覃劭驊的手,回了一句,「你好」。
眼神的較量,手勁的較量,氣場的較量······都在交握著的手半空中擦出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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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不是真正的鐘銘葑呢?
a、是
b、不是
c、不確定
歡迎大家留言,說出你心中的猜測,那個男人的身份還沒有那麼快揭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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