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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吻 文 / 木之旖

    不是親眼看著覃劭驊將整整一鍋的麵條吞吃入肚,我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大胃王這種神奇物種的存在。

    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英明果斷有先見之明煮了這麼一大鍋的面,還是該歎服覃劭驊如此給面子地吃得一乾二淨?總之,覃劭驊又讓我小吃了一驚。

    事實上覃劭驊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地進食,一來是軍務繁忙,二來是真真切切地擔心我,尤其是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人恨不得立馬就飛回我的身邊,只是偷偷看我一眼也好。

    這時一個不適時宜地嗝打斷了此時的和諧安靜和相安無事。

    我很不給面子地笑了,看到我臉上明晃晃的笑意,覃劭驊的臉上竟然出現了面癱之外的窘迫,這還真是稀奇罕見的事。

    看著他極力掩飾自己的慌亂,依然保持著永久不變的正襟危坐,只是那紅得快滴血的耳垂洩露出他此時的尬尷。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大老爺們還是一個崇尚紳士氣度的家族繼承者,他的言行舉止都是頗有講究的。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失禮,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竭盡全力想要愛護保護守護的人,在這樣重要的人面前失了面子表現出難為情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覃劭驊又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可以比擬的,他可是一家之主、一軍之長,他的身份地位自尊都不容許他在這麼個女人面前犯一點小錯誤。

    看著眼前像極了做了錯事卻硬撐著不承認自己做錯事的倔強小孩子形象的某人,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覃劭驊看到我這個樣子,眉頭不自覺跟著皺了起來,還特意橫了我一眼,那眼神貌似是要給我警告,只是配上現在的這副神情更像賭氣的小孩子。

    領會到他真正的意思,我也不好再這麼打趣人家,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撐著肚子,吱吱嗚嗚道:「不笑了,不笑了,嗚嗚,哈啊哈······」

    只是那個一直盯著我看的男人眼睛裡竟然出現名為笑意的東西是怎麼一回事?

    漸漸地我停止了笑,只是那一直盯著我快要把我灼燒幾個窟窿的視線讓我覺得很是不舒服。

    我不敢對視那雙火辣辣的視線,轉過身,看向別處,狀似無意地說道:「這麼晚了,你洗洗就睡吧,我先進去了」。

    只是那只拉著我的手阻止我繼續走的手是怎麼一回事?

    手的主人在最恰當的地點、最恰當的時間,作出最恰當的回答和解釋。

    覃劭驊右手拉過我的左手,左手順勢摟過我的腰托住,低下頭,一個軟軟溫熱的東西就這樣理所應當、順其自然、理應如此地落在我的唇上,沒有絲毫誤差,有的只是百分之百的貼合、契合、黏合。一切發生不過在一眨眼的功夫。

    20公分的差距有一個絕佳的好處,一低頭一踮腳之間,觸碰的不再是唇瓣,而是浪漫。

    還記得幾個月前也是這樣唇與唇之間的觸碰,只是那時我可以理解為那僅僅是一個不可預知的意外,但是這次算什麼?愛情火花的觸碰還是一場美麗的錯誤,難道還要理解為華麗麗的偶然。

    此時我茫然了,不知是被覃劭驊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還是被莫名舉動下催動的莫名情愫嚇到了?總之,我呆了,沒有推開覃劭驊,就這樣讓他靜靜地抱著、吻著。任他的舌頭舔舐著我的唇瓣,描摹著我的唇形;任他的舌頭掃蕩著我的口腔,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任他的舌頭舔過我的每一顆牙齒,吸取我嘴裡的津液;任他的舌頭纏勾著我的舌頭,嬉戲遊玩;任······

    我完全像一個木偶人一樣被動地承受著,不知為什麼眼淚像有意識的一樣直接淌了下來,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流眼淚了,一年、兩年、三年······

    覃劭驊一開始眼睛裡閃耀著別樣的光芒,等到無意中瞥見我眼角濕漉漉淚痕的時候,整個人完全怔住了,立即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他停下親吻的動作,兩隻手只是不停地抱緊我,想伸手撫向我的臉,卻在中途退了回來,改為抱住我的雙肩,將我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輕聲呢喃著「對不起」。

    覃劭驊這時是真的怕了,就算是戰場上面對再強大的敵人和敵對勢力都別想讓他眨一下眼,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心思微動。

    當他看到我眼角淚的時候,他開始心慌了並且真正領會到何為慌亂、無措。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試圖阻止我那令他心疼的哭,看著我的淚還是不停地淌下來他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更加的不安,脫口而出的竟是他鮮少用到的道歉語並且此時迫切需要說出口的挽救語。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眼淚就這麼輕易的、不受控制的、自發的流了出來。

    難道是為了哀悼那可悲的25年的青春?還是為了祭奠我那快被迷失的、自己獨自守候25年的心?或許都有吧!

    默默地推開覃劭驊,轉身回自己的房間,看著漆黑的夜空,我開始迷惘了。

    從那次意外的吻開始我就覺察到自己不僅不排斥覃劭驊的接觸,還能接受他的觸碰,只是當時我自己在刻意忽視和遺忘這個關鍵點,並且嘗試催眠和說服自己。

    但是這次光明正大的親吻完全讓我沒有逃避的餘地和沒給我任何找借口的機會,上次可以理解為失誤,這次呢?我再也不能假意地欺騙自己來獲得一時心安。這次我完全可以推開覃劭驊,甚至可以理直氣壯地給他一巴掌,但是我沒有,我不僅沒有推開他,還間接地縱容默許他這種行為,我甚至在震驚之外心裡還有一絲暖暖的甜意。

    我能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慢慢地試圖接受覃劭驊,慢慢地戀上了依靠在他肩頭的安全感,慢慢地喜歡上躺在他懷裡的愜意,慢慢地習慣了他的觸碰······以至於漸漸地迷失了自我,更迷失了自己的心。

    我一直保守25年的心,至今為止我只剩下了這個一直伴隨著我的支柱體,我什麼都沒有,我不能連自己的心也失去防守,那樣我將會一敗塗地。

    覃劭驊是誰?他只能是我的僱主,我名義上的丈夫,他從來都只是過客,我不會給他成為歸人的機會。在心裡下定決心後,我慌亂的心才漸漸平復,如果能忽視那一兩點的不忍就好了。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愛情這個東西不是能避免就可以避免的,有了最開始的心動之後愛情的焰火就會接踵而至,擋也擋不住。

    ------題外話------

    有些人自認對愛情很懂,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真正體會過,無疑渫芷兮就是這樣。

    她對戀愛的懼怕,一部分原因源自10年前發生的事,一部分原因源自小時候的環境,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頭腦中根深蒂固地以為自己沒有資格獲得幸福。有些人一旦認定一件事之後,她就會固執執拗下去,值得慶幸的是渫芷兮遇到的是覃劭驊。

    另外感謝昨日的鮮花,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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