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快的速度打車回家,經過今晚的事,估計那個叫江什麼的小少爺一個月都不會出來了。我不知道的是江琝哲小少爺何止一個月沒出門,而且本人正在養病狀態,每天疑神疑鬼的,心理醫生都請了好幾個,看來這次他是得到應得的教訓了。
回到家,就看到這副怪異又相當和諧的畫面,覃爸爸在沙發上正襟危坐,閉目養神,宛如一尊大佛似的,真別說,遺傳除了能遺傳相貌外,就連行為習慣也能遺傳,不得不再次喟歎覃家基因的強大!兩父子的坐姿簡直是一摸一樣,若我不知道坐在沙發上的是覃爸爸,我都會以為是覃劭驊回來了。
反觀覃媽媽,好像屁股上長了什麼東西一樣,扭來扭去,坐著都不安生,這還真是典型的『如坐針氈』,覃媽媽一臉彆扭地用屁股偷偷地挪動位置,借此能離覃爸爸遠一些。
殊不知覃爸爸把這些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只是隨口說了一聲:「做好」,這一出聲就不一樣了,威嚴霸氣,如果細細聽的話,還有一絲覺察不到的溫柔。
覃媽媽果然聽話地不動了,只是一直用受傷的小眼神瞅著覃爸爸,頗有一種望穿秋水的別樣意味,那眼神透露著這樣的訊息:看我不把你看出幾個窟窿,看吧,看吧,看死你。
覃爸爸這時才張開眼,眼睛透著精明和清明,又是一把扯過坐在距離他一厘米之外的覃媽媽,直接打橫抱著將覃媽媽固定在他大腿上,不出意外地聽到覃媽媽一聲驚呼,驚呼聲馬上被覃爸爸下一個動作打斷,只見覃爸爸大手掌順勢拍了一下橫抱著的屁股,那力度不大不小,直接讓覃媽媽消了音。不知是害羞還是眼神瞥見玄關處的我很尷尬?
這倒不是關鍵,關鍵在於覃媽媽這次好像跟覃爸爸槓上了,雖然消了音,還是用幽怨的眼神緊緊盯著覃爸爸的眼睛,藉以來控訴覃爸爸的罪惡滔天。
只是覃爸爸卻意外地笑了,頗為享受這情人間的情趣。覃媽媽看到這笑,自動理解為對她的嘲笑,嘲笑她自不量力,嘲笑她勢不力敵,甚至是嘲笑她無理取鬧,更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面子,尤其是在媳婦面前,這讓她以後婆婆的威嚴怎麼豎立起來,所以她決定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覃媽媽開始不停地掙脫開覃爸爸的懷抱,像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在覃爸爸的臉上快速地親了一口,不出意外地看到覃爸爸訝異地處在怔愣中,覃媽媽趁機掙脫開他的懷抱,成功地從他腿上褪下來,還頗為得意地向我笑了笑。
覃爸爸仿若這時才發現我的存在,還說了一句很無語的話,「芷兮回來啦」。
我在心裡腹誹,您老不是早在我進門的那一刻就覺察到了嗎?覃媽媽天真無知我可以理解,但是您老這麼腹黑,在我面前上演夫妻打情罵俏的戲碼,不會單純的想向我炫耀吧?
覃媽媽看到我進來,如看到救星一般,自來熟地抓住我的手,關切地詢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那擔心的神色是不容作假的,我心裡平添了一股暖意,拉著覃媽媽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緩緩地說道:「沒事,只是路上碰上個無聊的人,已經處理好了」。語氣漫不經心,就跟隨手扔了一件東西一樣。
覃媽媽聽我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只是覃爸爸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他應該是從司機那瞭解了詳細情況,也就是說他是知道路上遇上的那個小少爺的身份唯恐我跟他牽扯不清,畢竟是新嫁娘,丈夫不在身邊,他們對媳婦的身世背景瞭解得不夠透徹,不能排除媳婦在嫁進來之前情感問題如何複雜,不是嗎?
看出覃爸爸的疑慮和懷疑,我本來是不想解釋的。但是覃劭驊手中的那份協議書,讓我沒辦法只能嘗試去做解釋這麼個累人的事。
我很平靜地開口:「爸,我只是給江家的小少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明白不該覬覦得不到的東西,這樣做應該沒錯吧!」話說得是那麼義正言辭、一絲不苟,還有那麼一點強勢和盛氣凌人。
覃爸爸聽到我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居然還附和道:「沒錯」,我可不可以理解他是縱容我使壞啊!
轉而看到覃媽媽略顯不安的神情,我朝她眨眨眼睛,給了一個讓她放心的笑。
覺察到覃爸爸再次皺眉,我趕緊解釋今天晚上的事,當然是真假參半地講,「爸,今天去舞林的事,是我提議的,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舞林這次舉辦的比舞大賽獎品很特別,贏了的話主辦方將會以獲獎者的名義為山區貧困兒童捐贈100萬。這種義舉對於我們這種軍人家族是不是應該先做出表率?我知道,爸,你一直秉著為國效勞的決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為己任,心中不僅裝我們這個小家,還裝著整個華夏這個大家。媽,一聽到這個消息,首先就想到自己也可以幫您盡一份力,所以才來和我商量,我看媽跳舞跳得特別好,多次拿過國獎,就建議媽去試試。爸,你猜,結果怎麼著?媽真的得了第一名,並且主辦方當眾以她的名義捐助了100萬,爸,媽,是不是很厲害,不,應該說相當的厲害······」
還好我在回來之前特意打電話給路子晗,只是路子晗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讓我很是疑惑,不過這不是重點,我也沒在意。重點是我以下本書作為籌碼,借京城出版社的招牌擔任這次舞林隨機多出來的比舞大賽的主辦方,再加上京城出版社的宣傳力度和報導,這個莫須有的事也就名至實歸、落到實處。
在我不懈地努力下覃爸爸的眉頭終於平展了,覃媽媽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我又朝她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她才瞭然地對我投之一抹特別燦爛的笑,這笑飽含著無限的感激和其他情緒。
只是覃媽媽又開始傲嬌了,轉頭非常得意地笑,還大言不慚地誇道:「怎麼樣,平常我跳個舞,你阻三阻四的,說什麼,那是年輕人的玩意兒,現在知道它的作用了吧!我跳舞一樣可以跳出名堂,還能聲名大噪、為華夏做貢獻呢······」
覃媽媽還沒說完,覃爸爸就一個眼神拋過去,但是正在興頭上的覃媽媽不知死活地繼續她滔滔不絕的覃氏言論,看到我在場,氣勢更加足了,還投給覃爸爸一個挑釁的眼神。
覃爸爸強不過覃媽媽,也敗下陣來。
在覃媽媽頗為神氣加盛氣凌人地將雙手抱在胸前,覃爸爸突然又一把把她抱住,無視她的驚呼,落下一句,「我和你媽去休息了」,人就快速地推開門,再迅速地關上,動作行雲流水般連貫地一塌糊塗。
又是公主抱,我徹底愣在當場,頗有點北風那個吹······
不禁感慨這是傳說中的夫管嚴?還是所謂的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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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爸爸也是很有男人味的,木辦法,只能說覃家的血統比較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