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驊從昨天打完電話一直覺得不安,在以往31年的生涯當中是從來沒出現過的。特別是昨天早上父親的那通電話,不管是時間還是內容都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父親也是一個軍人,作息規律、訓練嚴格,不會在他要訓練的時間打電話,更不可能管他的兒女情長。還有就是王嫂的辭職,一個傭人的辭職父親也不會特意打電話過來告知,傭人辭職直接換一個就行,只能說明這個傭人有問題。
派人查了一下,果然是那個王嫂有問題,也讓他發現了很感興趣的事,再次對渫芷兮刮目相看。想必這件事爺爺和父親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向上級打報告請假當天晚上就趕了回來,直接回了老宅。
爺爺和父親果然沒讓他失望,給他看了一些東西,屏幕裡發生的那些還有那些沒拍到的,想想也知道那天發生了怎樣的事。
他自從看了這個視頻之後眉頭就沒展開過,突然間很想抽煙,他只有在心情煩悶的時候才會抽煙,點了一支煙,良好的傳統和修養讓他一直保持著鎮定的神色,誰又知道其實他心裡特別的煩躁想揍人甚至殺人。
緩了緩,抬頭直視爺爺的眼睛,銳利的眼睛和他爺爺如出一轍,說道:「那些人的下場」。想也不用想他們的下場肯定不好。
覃爺爺笑的極為得意地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放心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你這小子倒是跟我年輕的時候像,不管是樣貌還是性子都像,不愧是我的孫子,你媳婦也不錯,那股狠勁和聰明,還沒幾個人比得上,不錯。」然而覃劭驊聽了這些話,眉頭非但沒舒展開,反而越皺越深。
覃爺爺又是瞭然地笑了笑站起來拍著覃劭驊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以你媳婦的能力就算是你也未必欺負的了她。」接著是笑著走出去了。
覃父只說了一句,「好好地對你媳婦吧」。也跟著走出去了。徒留他一個人在這間房一直看著聽著視頻的循環,看著渫芷兮一個手刀救下小鬼,動作靈活,如行雲流水般。聽著屏幕裡傳來淫邪的猥褻聲,心裡氣得想殺人。
也不知道最後他是怎麼走出這間房的,只是覺得腳步有點沉重。覃媽媽見他出來,除了高興他回來之外,就一個勁的跟他說芷兮如何如何,如何會做吃的、如何會帶孩子、如何賢惠、如何討人喜歡······還一個勁地叫劉媽幫腔。
覃媽媽的品性他是知道的,只要碰上喜歡的人就會一直說她的好話,看來渫芷兮在他不在的幾天內遇到很多事,不僅擄獲了他的媽、王嫂,還有爺爺和爸,對了還有那個小鬼。
本來想晚上直接回去的,覃媽媽硬是留下了他,說太晚了,剛從部隊回來,很累,讓他明天再回去。所以第二天吃完早飯就回去了,覃媽媽還打趣他,是想老婆了。他既沒承認也沒反駁,是想嗎?其實他也不清楚,只是很想回去看看而已。
開著軍用越野,路過小區十字路口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她的身影,仔細地看了一下,確實是她,還帶著他的「兒子」。本能地想要叫住她,但是距離有點遠,而且已經是紅燈了,後面的車還在按喇叭,所以就先回了家。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覃贇房間的攝像頭給拆了,回到自己房間,卻意外地發現居然沒有移動的痕跡,除了走之前特意裝置的自動感應器上顯示有其他人來過的記錄外,還真讓發現不了這裡曾經是打鬥的現場。只是陽台比較明顯,沙包很顯然被人玩過,嫌疑人只有她——渫芷兮。
不自覺地在腦海中聯想她打沙包的樣子,還一副無所謂地拿手隨意的擦擦臉上的汗,甩甩頭繼續練。想到這,他就情不自禁的嘴角咧開一個小縫。
在大廳等了很久時不時看看時間,結果那一大一小還沒回來,差點直接打電話過去了。
終於在他快要破功的時候,玄關的開門響了,不用回頭也知道他們回來了。只是聽到那句「you`retheonemylove?you`retheonemylove?you`remydelightofall」的時候他驚到了,知道她唱歌很好聽,只是不知道她高興的時候就像小鳥一樣,唱的格外歡快。
留意到她看到自己一臉驚訝加尷尬的神情,他突然間很想笑,覺得這個獨特的女人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一臉淡定的坐在那。
只是她只顧著照顧那個小鬼,好像一點都沒注意到他。直到她把小鬼放到他腿上讓他抱著,還特別耐心地教他一隻手抱著小鬼,一隻手喂小鬼喝米湯,還一副老師教導學生的樣子,邊教邊表揚,還說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她不知道他手把手教他的時候,他瞬間僵硬了,他天生就不習慣與異性接觸,16歲開始就去軍隊了,所以30好幾了都沒個女朋友什麼的。其實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手很軟很滑很嫩的。抱著那個小鬼說真的他還真怕會摔著他,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亂動。直到喂完了,也不敢動。
看著她特別溫柔地接過小鬼,特別耐心地逗他玩,特別細心地哄他睡覺。從昨天開始不安的心終於落定了,好像這真的是他兒子和老婆,也是他的家。
看著她被小傢伙弄亂的頭髮,突然想把她的頭髮理順,總覺得那頭烏黑透亮的頭髮亂了心裡就不舒服。看著她隨意地把小鬼弄亂的一綹頭髮別在耳後,覺得那動作是那麼的自然,絲毫沒有一般女人的矯揉造作,就這樣一個簡單平淡的動作也能深深地吸引他。
看著桌上引人食慾的菜,他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當看到紅燒鯽魚上面的生薑和雞蛋羹上漂浮的蔥花時,他只是略微的皺了一下眉就馬上舒展開了,他以前是從來不吃蔥姜蒜末的,不過自從上次吃過之後,也沒覺得那麼不喜歡了。
習慣還真是奇怪的東西,不是說習慣容易養成,很難改嗎?他那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習慣就這麼一兩次就改了,還是在他知道的情況下。難道這就是翁紹斌口中的「蠢人才會有的喜歡」,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在感情上一片空白,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意這個人,是的,他在意渫芷兮。
他也沒開始吃,本能地想等她一起吃。等了差不多45分鐘,她終於從小鬼的房裡出來了,無視她驚訝的神情。本來想溫柔地說的,結果出口就成了冰冷的語氣和冰冷的話語,「坐下,吃飯」。
她看到他自動端菜又是驚訝的看著他,跟看外星人一樣,難道他以前真的有那麼冷漠嗎?他主要是不太愛講話,這是與生俱來的,並不代表他冷漠無情。默默地的吃著飯,他很享受這片刻的寧靜還有溫馨。
沒想到她會問他怎麼回來了,他還以為依她的性子,他們只會談一些關乎契約的事。他總不能回答是不放心回來看看吧,只能敷衍地說是為公事。
只是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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