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意外地看到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心裡頓時警惕起來,輕輕地進了門,聽到小傢伙的嚎哭聲和翻找東西的聲音以及間或一兩聲咒罵聲。
悄悄站在小傢伙房間的門口,看著王嫂一臉不耐煩地哄著小傢伙,小傢伙一個勁地在她懷裡掙扎大哭,哭得眼淚鼻涕一臉,好不可憐,也沒有人幫他擦一下。這時王嫂狠力地一巴掌拍在小傢伙的屁股上,看著小傢伙屁股上瞬間變得紅通通的,心裡像刀絞了一樣疼。
王嫂一臉狠色,罵道:「哭什麼哭,自從那妖精似的女人來了之後,你這個沒人要的雜種既然還敢嫌棄我,不讓我抱,還整天哭,讓他們看到還不把我辭退了,害得我每天擔驚受怕。你給我老實點,等我兒子搜到銀行卡,給錢給我,我也不帶你這個死孩子······」從沒覺得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女人,罵起人來聲音是那麼的尖銳難聽。
誰說他是雜種的,誰說他是死孩子,誰都不准說,因為他是我的寶貝。看著王嫂又揚起一巴掌要扇到小傢伙滑嫩的臉上,我再也冷靜不了了。一個手刀砍到王嫂的後頸處,快速地接過小傢伙,小傢伙很委屈地看著我漸漸停止嚎哭,只是還時不時地抽噎一下,鼻子還一聳一聳的。
看著昏迷倒地的王嫂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傢伙,心裡很氣憤,自我反省犯了第一次看錯人的失誤。還好小傢伙沒有出事,用紙巾擦乾淨小傢伙的臉蛋,輕輕地搖晃著他,看著他哭得累睡過去,心裡心疼的要死,把小傢伙放回搖籃裡。
不過要先解決眼下的問題,皺眉看著地上昏迷的王嫂,把王嫂綁起來藏在衣櫃裡。聽外面聲音來源,出自覃劭驊的主臥和我的房間還有書房,看來超過3個人,在進門前就先打電話報了警,不過遠水救不了近火。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帶槍,若是帶槍就麻煩了,若是沒有,就好辦,好歹我也是黑帶三段。
這時書房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我快速地潛進自己的房裡,看到一個高大壯碩的背影在我的房裡翻翻找找,房間亂糟糟的。我最討厭別人亂翻我的東西了,居然連我的內衣都翻出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拿著從角落裡順手抄來的木棍,使7分力敲向他的後頸處,還好他倒了,不然那麼大塊頭,很難對付。看他手上沒槍,還好,希望其他人也沒帶槍,但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書房那邊的響聲越來越大了,當我正要潛進覃劭驊房間的時候,一個人大聲的喚著:「老媽,奇怪怎麼沒聽到那個雜種的哭聲了,老媽,把那傢伙丟下,你也到處找找。他媽的,這個破地方大是大,就是沒有值錢的東西······」
我快速地抄起木棍向他襲去,沒想到,他突然間回頭了,木棍剛好敲到他腦門上,看著血從他臉上流下來,我趕緊制止他反應過來的襲擊。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書房裡的人,眼看手刀已經來不及了,看著跑進來的兩人,一個後旋踢踢向身前的那位,轉身木棍揮向右邊的那個,左腿踢中左邊那個的下體,沒辦法為了一下對付三個不得不下狠招。
當我收拾好這三個的時候,卻被在我房裡被我打暈的人偷襲了,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勒著我的脖子,怪只怪他太健壯了,我連掙扎的餘力都沒有,他看著我這副可憐樣,呵呵的大笑起來,笑的特別噁心地說道:「媽的,你這個臭娘們,居然敲你大爺的頭,待會讓你看看你大爺的厲害。還敢打我兄弟,看我怎麼教訓你,雖然長得不怎麼樣,土的要死,不過,這皮膚摸起來真他媽的好,放心,給老子爽完了之後,我會把你賣到銷淫窟去,啊哈哈」。
那只邪惡的手還不停地摸摸我的屁股,捏捏我的胸,讓我想起10年前的禁忌。我發了瘋地猛地跳起,先一個下劈,再橫踢加後踢,順手抄起腳邊的木棍使命地敲下去,沒有章法地打著,忽視殺豬般的哀吼。等到警察衝進來,制止了我的行為,我才回過神來,看著滿手的血,看著地上躺著被我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男人,瞬間驚醒過來,我下意識地扔掉手上的沾滿血的木棍。
警察把嫌疑人等要帶走的時候,覃父和覃母第一時間趕到了。鑒於覃父的官職,在場最大的警官頭頭點頭哈腰地向覃父問好,最後是王嫂母子和其他人被帶到警察局而我居然倖免不用去,我一直都處在恍恍惚惚的狀態。
覃媽媽看著我這副樣子不安地說道:「芷兮,別擔心,你爸爸會弄好的,你先去洗洗,好好地睡一覺,贇贇,我先帶回去幾天。也怪我們沒有挑好人,才出了這樣的亂子······」
我根本沒有聽清覃媽媽說了什麼,行屍走肉般,洗了個澡,什麼都沒吃,就躺在床上。一個晚上10年前的那件事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裡又回放了一遍。好久沒想起那件事了,以為忘記了就可以當作沒發生,只是記憶這種東西只會讓人更加容易記起痛苦的事。
夢中的那種無助、那種害怕、驚慌好像永遠都逃不開,默默地流著眼淚,看來我也不是那麼堅強的人。
不知道最後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反正之後警察也沒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