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覃劭驊被叫去談話,我閒得無聊,獨自在後院的籐椅上坐著。
有錢人家就是有錢人家,連個後院弄的都跟花園似的,漂亮得過分。佈局上很有創意,種了各色花卉不說,正中間是半畝方塘,依附在水面上的是一些品種獨特的睡蓮,淡黃的黃睡蓮、高潔的白睡蓮、獨特的藍蓮花、艷麗的紅睡蓮、芳香四溢的香睡蓮。
曾有詩人這樣寫道:「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喜歡睡覺,只是不高興暮氣,晚上把花閉了,一過了子夜,我們又開放得很早,提前歡迎著太陽上升,朝氣來到。」
看,一池清水,微動漣漪,碧綠的葉片上,靜臥著純美的水中睡美人,神態安詳、莊嚴。9月正是睡蓮開放的時候,此時它們以獨有的姿態呈現出它們的絕美,清澈的水中極為罕見的幾尾金魚歡脫的游來游去。
木質的亭台樓閣橫跨在池塘之上。依著池塘的是竹製的桌椅,周圍分割成四個板塊,一個是花圃,種著各色的花;一個搭著葡萄架,下面是躺椅;一個是設置了雙人鞦韆;最後一個是刻制在石頭上的棋局,各具特色,如果能夠在這住上一輩子就好了。我異想天開的做著只有在白天能夠做的夢。
從我來到現在還沒看到過覃劭驊的兒子,還真好奇一個冰山的兒子長什麼樣。
這時劉媽走了過來,她是在這個家呆的時間最長的下人,和管家劉大爺是夫妻。她俯下身子一臉恭敬地問道:「少奶奶,要喝咖啡還是果汁,我去準備。」
我被這稱呼雷的外焦裡嫩,我可不想以有錢人的姿態任意地使喚下人,在我眼中人人平等,我受不了這種卑躬的樣子,也瞧不起上層階級趾高氣揚的故作姿態。
我站起身真誠地笑著對劉媽說:「劉媽,叫我芷兮吧,你在這個家呆了那麼多年了,按輩分,我都要叫你奶奶了。東西我自己去拿就行,你告訴我廚房在哪。」
我不知道的是,這平常的舉動被樓上三個男人捕捉到了。這並不是他們無意間看到的,可以這樣說,自從渫芷兮來到這幢宅子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隨時隨地被人監控著。準確的來說,這只是試探的開始。
把劉媽的受寵若驚看在眼裡,歎了一口氣。跟著劉媽到了廚房,自己弄了杯蜂蜜檸檬水,簡單美容又養生。我狀似無意地問道:「怎麼沒看到小少爺,我想看看那個孩子。」聽了我的話劉媽手一顫,看著我沒有特別的神情才放下心來。慢慢地說道:「小少爺,有專門的保姆和護士照顧,這會應該在睡覺。」
我簡單問了一下嬰兒房的準確位置,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了進去。
看著小搖籃裡粉妝玉砌的孩子,心裡最堅硬的地方開始變得很柔軟。
在我進去的時候,他剛好醒了,眨巴眨巴黑葡萄樣的眼睛,兩隻小手無意識地蹭了蹭鼻子和臉,慢慢地打了個呵欠,嘴巴還咂巴一兩聲,眼神朦朧地看著我。真是被萌到了,太可愛了,無意中牽動著我那顆沉寂冰冷的心。
我輕輕地把他抱起來,像平常的母親那樣,看他有沒有尿了拉了,還真尿了,快速的換了尿不濕,雖然以前從來沒做過這些,現在莫名地想做,而且無師自通地做好了。
不得不說這小孩太乖了,不哭不鬧的,我沖了牛奶,兌好溫度,餵他喝。看著他慢慢地喝著,一切覺得那麼的不可思議。突然間有了丈夫,有了公婆,有了孩子,覺得幸福來的太快了,如夢似幻。
餵了一會,小傢伙就扭頭不肯喝了。用紙輕輕地擦著他的嘴角,像對待易碎的玻璃那樣小心。把他抱在懷裡,意外地看著他對我笑,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世界變得如此的美好。哼著香香唱的搖籃曲:
小寶貝快快睡
夢中會有我相隨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小寶貝快快睡
你會夢到我幾回
有我在夢最美
夢醒也安慰
花兒隨流水
日頭抱春歸
粉面含笑微不露
嘴角銜顆相思淚
山間鳥徘徊
彩霞伴雙飛
驚鴻一蔑莫後退
離開也讓春風醉
看濛濛的睡眼
有誰值得你留戀
同林鳥分飛雁
一切是夢魘
傳說中神話裡
夢中的我在夢你
神仙說夢會醒
可是我不聽
流水葬落花
更憑添牽掛
嘗過相思百味苦
從此對情更邋遢
寒風催五穀
遙風到天涯
枯木也能發新芽
馨香播種搖籃下
la……
輕輕地搖著他,看著小傢伙慢慢的合上眼簾,心裡甜甜的,比灌了蜜還甜。
轉身意外地看到覃媽媽和劉媽站在門邊,她們眼睛都有點濕濕的。覃媽媽而後對我放鬆地笑了一下,就走了。
在我沒哼調的空檔,小傢伙又醒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那小眼神好像在說:「媽媽,我還要聽,你不唱,我就不睡了。」這個小傢伙還這麼小,就這麼精明了,長大了還得了。繼續哼著歌,輕輕地拍著他哄他睡覺,確保他睡熟了,才輕輕地合上門悄悄地退出房門。
一件樸素而不失高檔大氣的書房坐著三個男人,三人的眉眼都有些相像,只是年齡上有些差距,這三人無疑是覃劭驊,覃爸爸和覃爺爺。
此時書房裡一片靜謐,好像在進行某項重大的決定。這時覃媽媽闖了進來附在覃爸爸耳邊說了一下剛看到的那一幕。突然覃爸爸笑著說:「不錯不錯。」看到另外兩人疑惑的眼神,補充道:「劭驊這媳婦真不錯啊···哈哈哈···」站在一旁的覃媽媽趕快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覃劭驊一臉複雜,覃爺爺嘴角則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覃劭驊義正言辭的說道:「還有3天我就要回部隊,我打算明天就結婚。」
覃父眉頭只是稍微皺了一下就馬上舒張開了,接著向覃爺爺說道:「也好,爸,您看就這麼定了吧。」
覃劭驊又說道:「我只想弄個簡單的婚禮,不想讓媒體知道。」
覃爺爺最後說了話,「那就只請我們交好的那幾個世家吧,聽說你媳婦住在齊老頭的家裡,那我和那老頭商量一下,讓你媳婦做他的乾孫女,也有個比較體面的身份背景,不能落下別人的閒話,那你現在就去準備吧。」幾乎是一錘定音,覃爺爺的話跟聖旨一樣,可見覃爺爺不僅在軍隊地位顯赫,在家裡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撼動不了的,包括覃父和覃劭驊在內,他們有的只是對覃爺爺的敬重。
覃劭驊點了點頭,轉身出去。覃爺爺看著覃劭驊的背影笑得像得逞的狐狸,這小子的媳婦不是一般的厲害啊,雖說他比較看好他這個優秀的孫子,但要想徹底收服那個不簡單的媳婦其路漫漫。其實覃爺爺在覃劭驊第一次接觸渫芷兮的時候就調查過芷兮,所以他一直默認這個孫媳婦的存在,雖然他們年輕人無聊簽什麼破婚契。在他看來,只是他們兩之間的小情趣,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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