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靜靜的坐在房間裡,依稀往事,這些年,他的朋友很少很少,即使是親人也親手將他封印在石頭之中,如今阮阮也如此嗎?
阮阮要離開他了,他知道他是生氣的,阮阮說永遠也不會拋棄他的,原來都是騙人的,這個世上誓言都是謊言。
他不要永遠都成為被拋棄的那個人……
曾經的點點滴滴是多麼的不捨,可他多麼不捨那樣的感覺,那樣溫暖,家的感覺,活了千百年來的九尾,從未感受過家是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是溫暖。
只是在留戀溫暖也不屬於他,不是嗎?那優雅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樣的笑,屬於千年的孤寂,千年的寒冷,千年的心殤……
一夜很漫長很漫長,阮荷雖然不忍,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與九尾做幾個月的朋友已經很好了。
阮荷這樣的告訴自己,清晨,不知為何,房間裡絲絲的冷意襲來,阮荷起床,推開房門,客廳裡安靜的有些可怕,每當這個時候起床,總能看到九尾忙碌的身影,還有飯香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安靜,安靜的房間,安靜客廳,沒有看到九尾的身影,阮荷無比的失落,心好似少了什麼一般。
九尾一定很傷心,以九尾那彆扭的個姓恐怕還在生氣。
阮荷走到九尾的房門前,輕輕的敲著門;「九尾,還不起床,我今天給你做早餐,你喜歡吃什麼?」輕輕的聲音帶著一絲的討好之意。
靜,靜,依舊只有阮荷自己的聲音。
鐺鐺,阮荷再次的敲門;「九尾,我去做早餐,一會叫你。」阮荷轉身像廚房走去。
阮荷心裡堵堵的,她不希望九尾不開心,喜歡看九尾得意笑的樣子,可是……
阮荷在廚房裡,熱了牛奶,熱了麵包片,還有一盤考好的雞肉片,人家是麵包片夾果醬,她是麵包片夾肌肉。雖說早晨吃肉並不是很好,但是為了博九尾的開心,也值得了。
阮荷將一樣樣的端上了桌子,再次的走到了九尾的房門前,一遍遍的叫著九尾,九尾依舊不理會她。
阮荷心想,小氣鬼,不過她可是有房門的備用鑰匙,不開門,她自然要打開房門,不然就這樣去學校,她真的不放心九尾。
阮荷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備用鑰匙拿出來了,輕輕的打開了九尾的房門。
「九尾,我進來嘍。」阮荷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帶著淺淺的笑意,只是映入眼簾的是沒有九尾的身影。
阮荷的心猛的一驚,九尾去那裡了?
九尾出去了,買早餐去了?
阮荷這樣對自己說,一會九尾就回來了。
只是為何床上的被子鋪好了,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難道九尾一夜沒有睡,還是昨晚就離開了呢?
阮荷的心猛的一窒,九尾能去那裡。
或許只是出去買早餐了,阮荷試圖平復異常跳動的心說著。
阮荷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沒有九尾的身影?
她的心慌了起來,前所未有的慌張,九尾離開了,他的法力沒有恢復,他能去那裡呢?
萬一被變回原型,被送進動物園,或許送去了實驗室,成為實驗的小白鼠,想到這裡,阮荷的臉瞬間蒼白了起來,好似血絲都被抽乾了一般恐怖。
不行,九尾不能這個時候離開,她要去找九尾。
這個時候的阮荷恐怕早就忘記了,當初是如何要擺脫九尾,或許昨天是她說要離開的,如今的她滿心的都是在擔心九尾。
阮荷衝出了家,來到了樓下,寒風虎嘯,雪花飛舞,她才發現,她根本就是穿著單衣出來,腳下穿著拖鞋,急忙的返回去,上樓上傳大衣和鞋子去了。qq1v。
當阮荷的身影消失進了樓道,小區的另一側的萬年松下,九尾靜靜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望著樓上那個房間,昨晚離開,在這裡坐了一夜,想要離開,要拋棄阮阮,不要成為被拋棄的人,可是還是不捨,留戀的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如今天已經大亮了起來,終究要離開了。
九尾起身離去,身上穿著她為他買的黑色的大衣和皮鞋,只是世界這麼大,他該去那裡呢?
世界很大很大,他的心很小很小,只裝著阮阮哪一個溫暖的小家,只是如今=突然要離去,真不知道該去那裡。
只是他知道,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他法力沒有恢復,又沒有人類所謂的身份證。要去人少的地方。
九尾一個人靜靜的走著,樹上因為昨夜下霧,出現了美麗的霧淞,美麗至極,如夢如幻,阮阮會喜歡?
想到她,九尾再次的自嘲的一笑,他都拋棄了阮阮,還想她做什麼?因為知道一想到她,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
阮荷穿著大衣,帶著帽子再次的跑出去,卻不知道去哪裡找九尾。
九尾失蹤了,九尾離家出了。
阮阮急匆匆的在人群中尋找著九尾的身影。
中午接到了梧桐的電話,為什麼臨近放假了,還要缺課,會被扣分的,她說九尾離家出走了。
放學後,他們幾個一起出來幫忙找九尾。
只是仍舊一無所獲,芋芋說九尾失蹤了,最好的辦法要報警,阮荷急忙的阻止著,報警九尾就更麻煩了,直說暫時先不用,萬一九尾明天回來了,就不好了,畢竟九尾那麼大的人了。
看著阮荷落寞的樣子,幾個人不在言語,夜色很深,幾個人在學校宿舍關閉前回去了。
阮荷一個人遊蕩在大街上,沒有找到九尾,她如何的安心回家呢?
九尾究竟在那裡,不會發生意外,這是阮荷最擔心的,如果九尾是正常的人類她不會這麼擔心,可是九尾的身份不同,她不趕冒這個險,活了千年的九尾,如何在這個時候被抓去做小白鼠試驗,那麼就是她害的。
阮荷的心裡堵堵的,很難受很難受……
難受的想要哭泣,雪花飛舞盤旋而下,抬眸抬眸望著夜空,繁星閃爍的夜空下,雪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漸漸的融化,不知道是雪花因為暖意而融化,還是雪花早已經化作了淚水。
九尾你究竟在那裡?你知道我擔心了嗎?
九尾你要生氣抱怨發洩都可以,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呢?
阮荷無神的行走在大街上,直到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一聲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阮荷回眸看著楚汐已經下車站在了她的面前,溫潤的眸子裡充滿了擔憂。
「小丫頭。」楚汐擔憂的看著魂不守舍的阮荷說著。
「楚汐哥哥,九尾離開了,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阮荷哽咽的聲音緩緩的說著,一字一句,刺痛了誰的心,阮荷無力的趴在了楚汐的身上,耳邊傳來楚汐一聲聲的呼喚。
當阮荷再次的醒來,已經是午夜時分,楚汐靜靜的坐在床頭看著阮荷。
阮荷起身,眸光環顧了一下,她這是在殷祈南的家裡。
「帶你去學校宿舍不方便。」楚汐溫柔的聲音說著,抱著昏迷的她去學校宿舍,對於小丫頭影響並不是很好。
「你很愛他。」楚汐溫潤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說著,眸光複雜的看著阮荷。
阮荷一怔,不明白,楚汐哥哥這個他值得是誰?
「你昏迷的時候,一遍遍的叫著九尾別走。」沙啞的聲音分外的苦澀,楚汐深深的凝視著阮荷說著。
阮荷苦笑一聲,九尾……
九尾真的離開了她的世界……
九尾失去了記憶,卻睜開眼睛第一眼是她,所以她收留了九尾,阮荷淡淡的說著,言語間充滿了悲傷……
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九尾真正的身份,即使楚汐哥哥……
楚汐靜靜的阮荷的訴說,聽著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是他誤會了,心不知道為什麼好似被什麼狠狠的抓了一般的疼。
原來對於小丫頭的一切,他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如何如何?從未考慮過小丫頭的想法。
「你捨不得九尾。」楚汐的聲音充滿了苦澀,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阮荷說著。
「我擔心九尾,他沒有恢復記憶。」阮荷這樣對楚汐說著,她真的好擔心,壞九尾,為什麼總是讓她擔心呢?
阮荷依靠在床上想著,她昨天是太擔心九尾,又在外面走了一天,所以才會昏迷的。
大樣了知。「也許他恢復了記憶,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先離開了呢?」楚汐這樣對阮荷說著,話音落下,也不禁的嘲笑自己,這樣蹩腳的安慰,真的很丟人。
可是看著小丫頭那樣擔心的神情,那樣的樣子,又忍不住為她心疼,伸手將她抱緊了懷抱之中,給予她溫暖和安慰。
那雙溫潤的眸子此刻看不清楚任何的表情,緊緊的將阮荷摟在懷中。
阮荷安靜的依偎在九尾的身上,腦海之中依然是九尾滿滿的身影,難道是九尾真的恢復了法力,就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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