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看著廖沙莎從包裡掏出一疊紙,不禁眸子一亮。
廖沙莎只是衝他晃了晃,便放回了皮包,小心地拉上拉鏈後,懶懶說道:「如果需要犧牲掉唐氏集團來保全廖氏集團,我想,我可以考慮將這個東西給你的老闆……」
阿祖正襟危坐,面色嚴肅:「雖然我的老闆很不贊成這種並不光明磊落的手段,但是,不能不說,廖小姐做事,真的是很有擔當……」
「好吧!等我辦完一件事之後,會給你!」廖沙莎看著阿祖,笑笑:「讓你的老闆先不要心急,等我看到廖氏集團危機解除的時候,我會考慮將這個東西給他!」
看著廖沙莎的身影消失在茶館外面,幕僚阿祖輕輕一笑,隨後撥通了遠在曼哈頓的司寧的電話:「老闆,有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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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海別墅。
回來的廖沙莎,頹然躺在了床上。
她打開電視,怔怔地看著畫面上她和唐思寒赤身**糾結在一起的激情場面。
唐思寒喝了自己面前那杯帶有催情藥的紅酒,份量很足,所以,唐思寒的一切舉動都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甚至,他需要她,很需要她。
廖沙莎閉上眼睛,回味著那讓她顫慄的一幕幕。
宛如回到了新婚的夜晚,唐思寒用那樣溫柔如水的眼光看著她,慢慢地脫掉她身上的束縛,直到她的皎皎身軀在他的面前展露無遺,他溫柔地撫摸著她光滑若絲緞般的肌膚,一雙強有力的長臂將她緊緊攬在懷裡,健壯優美的身軀緊緊貼近她,並在她的耳邊吹著熱熱的呼吸……
分居已經很久很久,久到廖沙莎再次接觸到唐思寒火熱的身軀的時候,身子還有些許的陌生和羞澀,直到被他狂野的進入,廖沙莎疼痛之後一陣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湧遍全身。
這才是真正的他,狂野不羈的男人,她心目中這個男人本來的面目。
他以前對待自己,太過於溫柔,太過於程序化,就算是上床,本該屬於夫妻之間那些人世間最美好最讓人享受的私密事情,他也應付的成分多一些,那絕對不是她所期待的。
她的一生中,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那個卑鄙地要了她的初夜的男人,一個是這個大約從來沒有愛上過她的男人。
私下裡,廖沙莎也曾羞愧地比較過兩個男人。
楚辛楚公子對她的感覺大約是真的。雖然每次看著楚辛無論床上床下對她癡迷的舉動,她並不是心裡無波,但廖沙莎自認對楚辛楚公子也只是應付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廖沙莎雖然自認不愛楚公子,但是,在床上,楚辛卻總能讓她體驗到作為女人的快樂,那是一種感覺,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她在唐思寒這裡卻從來沒有體驗到過,即使是新婚的晚上,她和唐思寒之間也只是草草了事而已,之後的屢次,她愈加失望。
直到這一次,她才明白。
不是唐思寒不願意給她作為女人的快樂,只是他不願意而已。
就像自己,對楚公子無意,所以,在床上,自己也只是應付,一樣的道理。
只不過,自己遇到的是楚辛楚公子,一個強勢且懂她的男人。
而唐思寒,遇到的是自己,愛他卻留不住他的女人。
廖沙莎睜開眼睛,歎了口氣,將電視關掉後,隨手打開抽屜,點燃了一支香煙。
辛辣的煙草氣息讓她方才渾渾噩噩的頭腦清醒了很多。
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如同箭在弦上,開弓便沒有回頭箭了。
煙霧裊裊裡,她的手機響了,接起來,竟然是許久沒有聯繫的閨蜜向風。
向風一聽到她的聲音就嚷嚷起來:「沙莎,你最近怎麼回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沒事的話快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廖沙莎撣了一下煙灰,懶懶道:「不去了,向風,我最近心裡很煩!」
「你真是的,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也不和我說一聲,你把我當姐妹了沒有,,,麻溜的,老地方,不見不散,一個小時之內沒看見你的話,以後別說和我認識哈!」向風說話如開機關鎗,說完之後也不管廖沙莎答應與否,直接掛了電話。
廖沙莎苦笑一下,滅了香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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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典雅的會館裡,向風坐在卡座上,看著窗外的車上一個女子下車後,朝她坐的方向看了看。
向風向她招招手,然後心滿意足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這個女人,太需要自己給她開導一下了。
一件黑色的雪紡衫上衣,卡其色九分褲的廖沙莎墨鏡遮面,來到向風的面前坐下,將墨鏡摘下,懶懶說道。
「說吧!找我什麼事!」
向風上下打量了一下廖沙莎,難掩眸中訝然神色。
後者臉色蒼白,哪有半分新婚不過半年的新娘的嬌俏模樣。雖然面上有強自裝出的笑容,但離怨婦的模樣也差不了多少,再一想到報紙上關於hf集團代言人介入唐氏總裁的婚姻導致夫妻兩人感情危機的沸沸揚揚的新聞,心裡也多少理解,誰攤上這樣的事情不得扒層皮。
她微微歎了口氣:「沙莎,你和你家老公真的出現感情危機了!」
「是啊……」廖沙莎打開煙盒,自顧點上一隻煙,吐了一個優雅的煙圈後:「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向風看著廖沙莎一改往日溫柔如水,頹敗加上不羈讓她看上去如同變了一個人,不禁替她有些悲哀。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真的是一點不假,這才結婚幾天,廖沙莎一朵嬌嫩飽滿的鮮花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眉間印著疲憊,眸中唯有滄桑。
「沙莎,其實,你不要這樣,看開點……男人,有時就是這樣,或許就是圖個新鮮……等過了這段或許就好了……」向風勸道。
廖沙莎總算有了點反應,她夾香煙的手頓了一下,雙眸盯著向風,有些不太相信這話竟然是出自一向潑辣而且總是以捍衛女權主張男女平等而著稱的向風之口。
廖沙莎撣了撣煙灰,微笑著問:「向風,我剛才沒有聽錯,這話是你說的嗎?我以為你會支持我,並堅定地告訴我若是我的男人出軌了,你會要求我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