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趙敏突然又覺得不妥,關於佟紫眉和誰在一起可是個敏感話題,唐思寒的耳朵最受不得這樣的刺激,他只得問道:「老弟,你問這個做什麼?」
沉默了一會,電話裡傳來唐思寒沉沉的聲音:「你知道嗎?她和司寧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懷了孩子了,而且,她現在的孩子,也差不多是那個年份的……」
趙敏明白過來後頓時瞠目結舌:「老天,難道,你的意思,她的這個孩子是司寧的,,這麼說,她和你交往的同時就已經背著你和司寧暗通款曲,,,我說,司寧怎麼那麼介意非得把她搶回去呢?」
趙敏急切的語氣和文縐縐的「暗通款曲」四個字讓唐思寒好氣又好笑。
還沒有答話,趙敏惋惜地搖搖頭:「老弟,不是我說你,那一段真白忙活了……」
「哪一段!」唐思寒一怔。
「她孩子生病那一段唄,你忙前跑後的,說真的,老弟,我建議,你向司寧要求你的損失……」
唐思寒搖搖頭:「這回你猜錯了,說出來,我都不敢相信……你,要挺住……」
唐思寒話音剛落,就聽見話筒裡傳來「撲通」的聲音。
趙敏果然沒有挺住,直接坐到了地上。
放下電話好久後,趙敏才覺得差不多自己能接受這個事實。
佟紫眉前一段不是果斷地流了唐思寒的孩子,讓唐思寒差點抓狂嗎?
怎麼又冒出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是唐思寒的骨肉。
這麼說,佟紫眉一直是孤身帶著唐思寒的孩子到如今,。
不可思議啊不可思議。
想起唐思寒的囑托,趙敏不免苦笑一下,這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大,現在去查十多年前的事情,而且是人家兩個人的**,是不是有點過分。
再一想,你唐思寒這回是的的確確棘手了,憑空冒出一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你讓家裡的那一位怎麼辦。
如此,又不免想起把初夜交給自己卻懷了唐思寒骨肉的女人,讓自己空歡喜一場。
想到這裡,他咬咬牙,希望不要再讓我遇上你。
拿起電話,開始給人打電話,看來,自己快成私家偵探了。
,。
楚公子第二天就回了大陸,這讓司寧有些吃驚,難道是自己這邊照顧不周嗎?
「楚處長和你交談了些什麼?」辦公室裡,他問佟紫眉。
「沒有什麼?談了一些過去的事而已!」佟紫眉淡淡說道。
司寧有些疑惑,他當然知道來自大陸的這個高官之後雖然還沒有金貴到一定讓自己親力親為,但是卻是絕對不能輕易得罪的人物。
司寧探究的眼神掃過佟紫眉,面上也多了一絲意味深長:「佟助理,楚處這次來,可是指名是要見你的,!」
佟紫眉也沒有感到什麼意外,依然淡淡應對:「司總,該說的,楚處已經都說了,他有問我也必答,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其實,現在司寧最好奇的是楚處為什麼指名要見佟紫眉,而且,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裡都談了些什麼?為什麼談完後,楚處就借國內有事匆匆離開了。
難道他不是因為佟紫眉的美色,或者說他沒有得手。
佟紫眉臉色淡然,絲毫也沒有被侵犯的憤怒;那可以看出來應該沒有讓她有不甘願的事情發生。
那麼,楚處來的目的是什麼?
司寧看著佟紫眉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淡雅的外表下,似乎藏著很多的秘密。
他這次之所以萬里迢迢陪著楚處來這裡,更多的也是為了見她。
說實話,自從佟紫眉和他有過那麼幾次之後,他突然對這個女人有些放不下了。
尤其是那晚聽了佟紫眉醉酒後的言語,不由感歎,這個女人,這麼多年能走過來,本身的這份堅強和隱忍一般人根本難以做到。
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他即使沒有緣分和她相守,但他,一定可以讓她有個不一樣的人生。
有了這份心思後,司寧並沒有將朋友調侃的勸誡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
所謂,雲深不知處,司寧自己不覺得,朋友可是看得門兒清。
「畢竟,花叢裡的老手,真到臨走前了,揮揮衣袖,還真的能假戲真做帶走一片雲彩不成!」這是他曾經對朋友表明自己態度的話。
當有朋友半真半假地說:「玩玩也就罷了,這個女人以前不是傳言跟過內地的一個總裁嗎?你不會來真格的吧…」
這話讓司寧臉上有些掛不住,朋友這話好像說他是專門撬人家牆角或者說不好聽點,就是撿人家的二手貨一般,不由怒道:「我什麼時候不會把握自己了!」
但是,嘴上這麼說,行動上卻真沒有把握住自己,到哪裡都記掛著不說,還老愛打聽佟紫眉的消息,更甚者,他竟然第一次,有了要討好女人的心思。
比如,這次,他來的時候就給佟紫眉專門帶了一條「海洋之心」的項鏈,,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從一個拍賣會上買來的,據說市上流通的僅此一條。
當然,還沒有機會展示給佳人看,楚公子就把她請走了。
其實,司寧還沒有拿出「海洋之心」的重要原因,便是他不知道佳人是不是對這個東西感興趣,,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任何要求的女人。
司寧也能感覺出來,這些在別的女人眼裡萬般金貴的珠玉寶石在她那裡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可言。
第一,她從來不戴這些;
第二,她也從來不談論也不關心這些;
第三,她或許對這些寶貝並不內行。
所以,他不確定這個女人在看到他的心意的時候是不是會驚喜交加,也同時會給他一個相應的驚喜,當然,司寧從來不缺這樣的驚喜,但是,他現在只需要這個女人給他的驚喜,當然,他也害怕自己會遭到拒絕的尷尬,或者弄巧成拙。
這個女人,不同於其他女人,他得到她,是一回事,要留住她,恐怕得費一番心思了。
在司寧看來,這個世界上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對任何人,只要投其所好,那沒有攻不下的堡壘,可是?這個女人,貌似無慾無求,很難有打動她的東西。
頭一次,在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下,司寧有些不確定了,自己的這份禮物,她是否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