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就是,自從這位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佟小姐陪同自己的堂兄出差回來後,就彷彿換了個人似的,眉間憂慮沉沉,難道是和堂兄發生了些什麼事不成。
也怪不得埃文?特納會這樣想,自己的堂兄是何許人也,他可是比誰都清楚,再說這個佟小姐也是個極品美人,要說兩人沒有點什麼事,他百分百持懷疑的態度。
但是,真是要讓堂哥將工作和享受美女混為一談的話,也不現實,堂哥就這點好處,女人歸女人,工作歸工作,對女人再寵,也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工作混為一談,避免了女人干預他的商業王國。
但是,既然堂哥對這個佟小姐親手簽署了陞遷令,那意味著對她工作的認可,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會有其他牽扯才對,當然了,也不排除另外的可能,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在司寧的歷史上,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那就是這樣的安排已經超越了對女人本身的寵愛。
但是,這個女人,的確是美麗漂亮寧靜淡泊,但眉間總有那麼點淡淡的憂愁似的,一般都是微笑,壓根就沒看到她開心地大笑過,這樣的年齡,這樣的青春,包裹在色調單一的黑白服裝裡。雖然好看,但怎麼形容呢?彷彿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的蠶繭,不想讓外界觸及到她的內心一般,而且,她很不風情,至少他這麼認為,自己的堂哥難道會喜歡這樣的麼,他之前身邊的女人可都是無一例外的風情女郎,胸大,翹臀,性感迷人,這個女人可是身材雖然纖細,但是絕對不能和那些女人相比,甚至有些單薄。
埃文?特納微微搖頭,啃咬著鉛筆尖,聽著佟紫眉的匯報,一時有些發怔。
佟紫眉匯報完後,埃文?特納卻還在望著美麗的總助出神。
「請問,這份文件是不是還需要您再審核一遍!」佟紫眉疑惑地看著埃文?特納,納悶地問道。
「哦,這個,不用了……」埃文?特納收回思緒,想了想說道:「佟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對公司的安排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或者說你是否有什麼自己的意見!」
「……」埃文?特納問地有些突兀,佟紫眉愣住。
「我的意思……」埃文?特納以手掩嘴,清清喉嚨解釋道:「你也知道,公司對佟小姐的期望很高,但佟小姐最近的情緒彷彿有些低落,而且,聽說佟小姐還有辭職的打算,不知道這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佟紫眉臉色頓時漲紅,原來的自己的情緒變化和一舉一動並沒有逃出這個年輕的老闆的眼睛,垂眸想了一會,還是如實回答:「我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勝任這個位置,所謂高處不勝寒,我怕我力不從心……」
埃文?特納一聽鬆了口氣,輕鬆地笑笑,鼓勵著佟紫眉:「好了,佟小姐,既然司總對佟小姐很是信任,他的眼力該是沒有問題!」
一聽提起司寧,佟紫眉臉色頓時由紅變白,臉上如同被抽了一鞭子般火辣辣的。
「我相信,我們會合作地很好的!」埃文?特納下了結論。
佟紫眉回到辦公室,頭疼地按著太陽穴。
突然,手機響了。
看了看號碼,是來自國內b市的座機號碼,並不熟悉。
但是,看到熟悉的b市的區號,她還是震了一下,心裡頓時千回百轉,下意識地想到就是廖沙文,自己已經提出了分手,或許他知道打手機自己不會接,所以會有座機吧!
想了想,心裡絲絲縷縷的疼痛裡滿滿的是心灰意冷,一時盯著震動的手機有些癡怔。
手機間歇的震動如同鞭子般一下一下抽打著她千瘡百孔的心,每震動一下,她的心便劇烈跳一下,有心不接,但是手機固執地響著。
直到最後,她實在撐不住了,一把抓過手機,閉上眼睛,狠狠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冷漠:「喂!」
這邊的廖仲予聽著手機裡冷淡的聲音,一怔之後隨即問道:「請問是佟小姐嗎?」
佟紫眉一愣,這個聲音,明顯是一位中年男性。雖然聲音有些熟悉,但是她記不起是誰。
「我是,請問您是!」
「你好,我是廖仲予,沙文的父親……」話筒裡傳來廖仲予溫和的話語。
「……」
「佟小姐,很冒昧打擾你,我想和你見個面!」半晌話筒裡無聲,廖仲予知道自己的電話讓佟紫眉感到突然和吃驚,還是提出了他的請求。
佟紫眉迅速平靜了一下心情。雖然對這個和善的老人心存好感,但還是禮貌卻淡淡地婉言回絕了:「真的很抱歉,伯父,我已經和沙文分手了……」
廖仲予一愣:「不,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給你打電話;而是,有關另外的事情……很重要,希望佟小姐不要拒絕……」
,。
b市,廖宅。
文西守候在安靜地睡著的廖沙莎面前。
剛才廖沙莎又突然叫嚷著,指著文西說道:「佟珞琦,你這個壞女人,你這個賤人,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妄想和他在一起,,!」
這讓文西很是困惑,佟珞琦是誰,難道廖沙莎的情敵還不止一個。
廖沙莎安靜的時候不言不語,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寬敞的開放式陽台上的那把舒服的籐架鞦韆搖椅上,輕輕地搖晃著,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遠遠看去,烏黑的長髮披肩,白色長裙飄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長髮隨風吹起,如同天使般。
這樣的情景,每每讓文西短暫的寧靜之後,心底刺痛不已。
這個女孩子,因為愛情,中了魔咒,所以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說起源頭,還是因為自己,多年前的陳年往事讓這個本就無關的繼女成了針對自己的精心報復下的犧牲品,她,不該承擔這樣的後果。
文西心如刀絞,若不是後來自己和廖沙莎改善了關係,在田嵐眼裡形同真正的母女,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結果,但是轉念一想,幸虧自己的兒子一向低調行事,田嵐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否認,如果田嵐的目標是廖沙文的話,就憑兩個人在一個公司裡工作過,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想到這裡,文西無端打了個寒顫。
或許,這次又是廖沙莎救了他們不一定。
這些日子,文西總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地厲害。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