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思寒最後分析來分析去,他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咎於那個可惡的該千刀萬剮的背著自己逃跑的女人佟紫眉。
若不是她私自跑了,自己怎麼可能會借酒燒愁;不喝酒,又怎麼會出現幻覺,把田嵐當成她給上了;結果弄假成真,還搞出了一個孩子不說;自己還被田嵐這個早就蓄謀已久的女人當成了擋箭牌,當成了她來打擊廖家的橋樑。
真的tmd是兩個極品女人。
一個千方百計的逃離自己,一個千方百計地接近並利用自己。
而且,現在都成了隱者,跟土遁了般讓你想找都沒有一絲的線索。
想起這兩個可惡的女人,唐思寒額間就青筋爆發,若是這兩個女人在面前,他手背上暴突的青筋顯示著他絕對會左右開工,扇爆她們兩個。
總而言之,一個感覺,自己的這半生,算是讓這個兩個女人,給毀了。
一個把自己的感情生活弄得一片空白、雜亂無章;一個把自己本就崩潰的家庭搞得體無完膚,自己還多了個神經病的太太。
**!
懷著滿腔的複雜心境,唐思寒匆匆回到名海別墅。
廖沙莎已經從剛才突然的癲狂狀態裡安靜了下來,喝了藥之後的她躺在床上睡著了。
凌亂的長髮披散在床頭,滿頭大汗,蒼白的面孔,唯有兩腮通紅,那是她極度瘋狂的時候哭鬧留下的痕跡。
文西陪在她的身邊,一邊輕輕拍著廖沙莎,一邊用手絹擦著淚。
經歷了田嵐的潑茶和廖沙莎突然發瘋的事件後,文西也精神憔悴了很多。
「她好些了嗎?」唐思寒上前看看,問道。
看到女婿回來,文西才驚覺自己哭泣失態,忙擦擦臉上的淚水,苦笑道:「剛吃了藥……你說這可怎麼辦,真是作孽啊……」
廖沙莎在精神受到巨大刺激突然發瘋後,醒來後居然誰也不認識了,唯一做的就是成天抱住自己的膝蓋看著一個方向出神。
有的時候也會一邊用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慢慢劃著圈,一邊喃喃著「孩子」;
而突然想起什麼發瘋的時候驚恐之際便就只有反覆的這一句話:「胡說,我和你沒有關係,你休想搶我的老公,還搶我的爸爸,……」
如果說以前唐思寒鐵了心要和廖沙莎離婚,現在他就是想離也離不了了,廖沙莎後面的一句話,讓唐思寒無論從道義上還是法律上,都不可能隔斷自己和妻子的聯繫了。
唐思寒站在妻子的床前,默默看著這個他熟悉卻又彷彿不熟悉的女人。
文西略有些尷尬,畢竟自家的這些事情被一個外人知道,總是有些不自在,傳出去,那絕對是轟動上流社會的醜聞。
「思寒,沙莎這樣子,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兩個人出來的時候文西輕輕地問唐思寒。
廖沙莎這個樣子,她已經覺得兩個人很難再繼續下去了。
唐思寒眉間微擰,沉默一會兒才淡淡道:「還是先看好她的病吧!」
這一來,文西更難受。
自己的這個女婿現在對沙莎只是出於同情心而已。
她也不再說什麼?畢竟,嚴格說起來,廖沙莎的發瘋和她當年的那些吃飛醋的事情有些淵源,當下只有歎氣的份兒,真是作孽!
同時,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田嵐的詛咒,讓廖家永無寧日,不禁打了個寒顫。
文西走後,唐思寒重新來到了廖沙莎的房間。
廖沙莎悠然間已經醒了,睜開眼睛,定定看了唐思寒好一會,突然眸子裡閃現出一絲亮光和驚喜:「老公!」
唐思寒心裡一震,難道她好了。
前後不過一秒的功夫,廖沙莎眸子裡的光彩有黯淡了下去,她搖搖頭,眼神茫然而失望:「你不是我老公……你是誰,我老公,他很愛我,很愛我,這個戒指就是他買給我的……」
廖沙莎抬起手腕,癡癡地撫摸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看著這一幕,唐思寒突然就有些受不了。
他突然想去擁抱這個女子。雖然他不愛她,但是,此刻的她,還是讓他想上前給她一些力量。
但是,廖沙莎驚恐地躲開了。
無奈,唐思寒,只得起身離開了房間。
而身後,廖沙莎慢慢安靜下來,依然自顧欣賞著手指上的戒指,對唐思寒的來去置若罔聞。
,。
s市,離酒店不遠的咖啡廳裡,空蕩蕩的,唯有優美的歐美懷舊音樂在空中緩緩流淌。
一個帶著墨鏡衣著樸素的女子在靠牆角不顯眼的地方,此刻正緊張地盯著外面,不時地看看表。
自從在s市被認出是hf集團的代言人,又被報紙雜誌曖昧地認為她和司寧有「關係」的佟紫眉,對週遭的環境簡直是如驚弓之鳥,總是怕被人**或者突然冒出個記者問她一些令她瞠目結舌的古怪問題。
如此低調樸素的她,終於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中等來了她要見的人物。
一身瀟灑西裝的趙敏在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正在咖啡廳牆角心神不安的佟紫眉。
隨即四處瞄了一下,這個時候的咖啡廳,本該是人來人往,座無虛席,現在卻是空無一人,除了那個曼妙的身姿。
他微微一笑,現在這個女人的身家和風采可不亞於內地一線明星,這麼做大約也是迫不得已。
他步子輕鬆地來到角落裡。
佟紫眉心事重重間注意到自己的眼前有人落座,忙條件反射般地要起身迎接。
沒想到已經坐下的趙敏搶先開口了,語氣和煦:「自己人,不要客氣了!」
一句話讓佟紫眉怔住,這語氣,像極了當年,他曾經和她說過同樣的話,只不過,那時,她是和唐思寒並肩站在一起,如今,她卻是要來求他避免讓他倆有相見的機會。
和當年,真是南轅北轍。
掩住紛飛的思緒,她摘下墨鏡,終於在趙敏微笑的面孔裡艱澀地擠出一句:「趙總……」
趙敏很輕鬆地往鬆軟的座椅上一靠,問道:「為什麼不叫我師哥,,,說說吧!你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