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最看不慣堂弟這副還沒經自己驗收就洋洋得意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已經成功了一般。
不禁微皺眉頭,桃花眼斜向堂弟,手指敲了敲車窗,不滿道:「你確定你這次放棄原有的方案會成功,那些大牌明星們耍起大牌來,有時也不是鬧著玩的……」
埃文?特納不以為然道:「放心吧!哥,這次我就是讓你看看,花數十萬美元和數百萬美元的造價搞出的東東,其實無論本質還是效果上,差別都不大,,大牌明星,有時也只是個噱頭罷了……」
司寧搖搖頭,不以為然道:「你要知道,商場上,講究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次你擅自更改公司的廣告計劃,要是出了問題,你的禍可就是闖大了,絕對的是史無前例!」
聽著司寧的話有著淡淡的凌厲,埃文?特納卻是笑而不語。
司寧納悶之餘心想,死小子還如此狂,要是不合格,看我怎麼收拾你,哼。
沉思間,車子已經從高速路上出來了,很快地在小路上停穩後,埃文?特納叫司寧一起下車。
隨即,埃文?特納下顎微一昂,桃花眼一挑:「哥,你看,怎麼樣!」
下得車來的司寧並不抱什麼希望地抬起頭遠望,但剛一接觸到巨幅廣告牌上的女子,他的眼睛忽地一下子瞪大了。
這是一個身穿黑白素搭的女子的微側面半身照,白色的襯衣、外面隨意的一件黑色馬甲,黑色的西褲,一頭栗色的紋理短燙髮,剛好遮住半邊額頭,此刻的她正微垂眸聚精會神地看向手裡一支手機。
廣告牌的背景是黑色的,邊緣用不連貫的輕微抽像的白邊點綴,整個廣告牌除了這個女子手裡的手機是暗紫色的外,沒有一點其它的色彩。
在廣告牌的左下方,則是hf集團的標誌,其中的兩個字母hf很是顯眼,其它的則什麼都沒有。
這個廣告牌與其說是在做廣告,還不如說是一副畫或者是一幀照片來得貼切,照片中的女子似乎沒有上妝,卻是眉毛如畫,長長的睫毛下眸光專注,鼻頭微翹,唇線優美,自然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只是,畫中女子的那份沉靜、優雅和專注讓人看了,很容易被她那淡淡的懷舊的思緒所感染,由此會好奇地想,她的手機上寫了什麼?她看到了什麼?又在想什麼……
巨大的廣告牌下,幾個人站在那裡,彷彿是高樓大廈下的螞蟻,看了一會,司寧的脖子就有些酸了,但他還是捨不得把視線挪下來。
這是她嗎?她怎麼會在這裡,司寧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迷登了。
「哥,哥,你在想什麼?」埃文?特納雖然會認為自己的傑作一定會給這個挑剔的哥哥一個驚喜,但沒想到他的反應超乎自己的想像,他對這個廣告看來是很感興趣,不然怎麼會連自己說什麼都沒聽進去。
司寧低下頭,晃晃有些發酸的脖子:「你剛才說什麼?」
「唉!」埃文?特納無奈搖搖頭:「你覺得怎麼樣,這能不能反映出我們西部的業務的信息!」
司寧點點頭,未置可否。
不過,司寧既然沒有說不,那說明就成功了一半,埃文?特納已經是很高興了。
「所有看過的人都覺得很好,很美,今年的廣告計劃不僅可以大大縮減開支,而且,我們的訂單也是源源不斷啊……」埃文?特納得意地補充道。
司寧眉峰一蹙,有些不太相信:「效果這麼神奇,你別忘了,會不會有人會因此認為我們請不起大牌明星而對我們的信心產生動搖!」
埃文?特納笑笑:「哥,你站了局外人的角度上,看看這幅廣告,再想想你的剛才說的話,你會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我不否認,明星帶來的效益有目共睹,但是我們用了他們那麼多年,大家也許該審美疲勞了,如今換個新面孔,或許會以為這又是哪個不為人知的大明星呢?」
最後一句話顯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但在對工作異常認真的司寧面前,埃文?特納可不敢開玩笑,他清清嗓子,繼續侃侃而談:「,,換句話說,當年的老牌明星代言我們,讓大家熟知了我們,但現在,既然大家已經對我們很熟悉,那我們用誰都是一樣的,我們需要新鮮的面孔和新鮮的血液,何況我們認為這個女孩子的氣質很對我們公司的路子,我們的服裝品牌和無線業務當然是要與眾不同的!」
聽著埃文?特納自豪的講演,司寧問:「你們從哪裡發現這個女子的!」
埃文?特納微微一笑,掩飾不住的得意:「哥,她就是我給你請的助理,嗯哼,怎麼樣!」
這世界說大是真大,說小也真的很小,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從唐氏集團總裁身旁離開的女人竟然躲到了這裡,怪不得那個唐總無奈訴苦,說這個女人消失了;連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原來是躲藏到了這裡。
那句古話是怎麼說的來著,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司寧盯著巨幅廣告牌上佟紫眉若有所思的神情,桃花眼裡頓時波光瀲灩,這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根本就是是上天安排的。
他沉吟了一會,轉身問堂弟:「她叫什麼名字!」
「中文名字佟紫眉,英文名字叫溫妮!」
哦,連名字也換了,怪不得姓唐的找不到她,也好,自己前期為她投入了那麼多的心思,也該有個回報了。
第一次,他很親密地拍拍埃文?特納的肩膀:「老弟,幹得好!」
埃文?特納有些被嚇住了,隨即眸子一閃,乖巧地說道:「哥,你看,上次那事……」
司寧眉峰蹙蹙,還是理解地說道:「算了算了,這次你給公司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將功補過唄!」
心裡卻是將他罵了一通,這個死小子,上次拿公司公款去拉斯維加斯輸了幾百萬美元。雖然數額不多,但性質惡劣,差點被爺爺關了禁閉。
埃文?特納頓時興奮地只見一口白牙。
這回,賭對了。
在辦公室裡奮筆疾書的佟紫眉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她一邊用紙巾擦擦鼻子,一邊想到,是誰在惦記我了,廖沙文也只是剛剛放下電話而已。
想了想,她甜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