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玩笑話瞬間將佟紫眉的情緒帶回到大學青蔥校園的日子裡,她大病初癒後唐思寒也是這麼說的,就連語氣都像極了當年。
於是當即差點勾出佟紫眉的眼淚,她使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轉過身去:「沒事的!」
忽然,唐思寒從後面一下緊緊摟住佟紫眉,讓佟紫眉差點喘不過氣:「過來!」隨即一下打橫抱起佟紫眉,往內室裡走去。
佟紫眉在唐思寒健碩的胳膊裡動彈不得,又顧忌病房外面來往的護士,只得低聲喝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這裡是病房!」
唐思寒則置若罔聞,將佟紫眉放到大床上,回身帶上門,一下將佟紫眉壓倒在床上……
本來還在掙扎反抗的佟紫眉經不住唐思寒的**和撩撥,身子很快就熱了起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就在病房外面,人事不省,她怎麼可能會配合唐思寒。
唐思寒**上來,幾下就扒光她的衣服,將多日來飽受相思之苦的**一併狠狠發洩了出來。
這次,唐思寒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調笑,也沒有在佟紫眉的耳邊竊竊私語讓她面紅耳赤的床第間的情話,而是低沉的喘息裡透著熱切和迫不及待,動作甚至還有些粗野。
佟紫眉雖然**纏身,但是還保持著清醒,這個時候的唐思寒,煩躁中透著渴望,迫切中帶著狂野,但是,想想也釋然,他很快就要結婚了,或許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吧!
陣陣莫名的憂傷和失落感突然重重籠罩著佟紫眉,心底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很快地,她攀上唐思寒的脖子,隨著他淹沒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潮裡……
感受到佟紫眉的變化,唐思寒眸子驚喜綻現,他狠狠摟緊身下令他幾欲溺斃的嬌軀,將自己對她不可訴說的眷戀,埋入她的身體的最深處……
快到高峰的時候,唐思寒低低地喚了出來:「珞琦,我愛你!」
聲音雖小,但在黑暗裡,被唐思寒折騰地渾身無力的佟紫眉還是聽清了這句話。
她身子頓時僵住,不多會,從恍惚中突然反應過來的她緊緊摟住唐思寒。
第一次,她啃噬著唐思寒的肩頭,淚水模糊中,在強烈的主動裡和唐思寒一同衝上了**的高峰……
記不清,他們之間反覆來了幾次,直到最後,唐思寒濕汗盈身,身下的嬌軀癱軟如泥,氣喘吁吁裡,唯有彼此粗重的呼吸。
終於,唐思寒從佟紫眉身上下來,啞聲道:「睡吧!」
接著撈過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大約是多日奔波勞累的緣故,唐思寒居然也沒有沖洗,摟著佟紫眉直接睡著了。
佟紫眉卻是望著窗外的路燈,聽著身邊勻稱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失眠了……
當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佟紫眉醒來了。
睜開眼,唐思寒早已不在,轉眸間,卻看到了床頭的一張卡和一個厚厚的信封。
不用看,她也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和她昨晚纏綿一夜的男人,是不是在用這種方式在告別他和她曾經的過往,因為後天,他就要告別這一切,要和別的女人許下共度一生的諾言。
兩行清淚從佟紫眉的腮邊緩緩淌下。
實際上,唐思寒是在凌晨的時候離開的。
當他從夢裡醒來,藉著窗外的路燈的光亮看著身邊因為疲憊還在熟睡狀態的嬌軀的時候,悄悄替佟紫眉拉了一下滑落肩頭的被子。
憐惜地想著,這些日子她也累了,就讓她多睡會吧!
如此怔了一會,才起身,穿戴整齊。
來到外間,看了看病床上的男孩子。
這事他第一次認真地端詳這個男孩。
雖然渾身還是包裹地很嚴實,但是可以從露出的面容看出來這個男孩的俊俏和清秀。
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低垂,鼻樑挺直,薄唇微抿,才不過不到十歲的孩子,臉上隱隱有了英姿少年的風采。
唐思寒在病床前站了半晌,也沒有從這張小臉上看出和司寧有任何的相似之處,而佟紫眉也說他不是那個田姓男人的骨血,那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心裡隱隱泛酸之後,他轉身,一個踉蹌,差點滑倒。
出了病房門,快速下了樓,彷彿要逃離這個地方般,他上了車子飛馳而去。
卻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車後面,一輛車悄悄跟了上來。
,。
這幾天的陽光都很好,清冷的空氣裡,溫暖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落到簡簡的床上,照在這個靜靜躺在那裡的男孩身上,讓潔白冷清的病房裡多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佟紫眉在打開窗戶透了一會空氣之後,慢慢帶上窗子。
護士過來換完藥後,對佟紫眉說:「佟小姐,下午的時候,徐院長讓你去一下!」
佟紫眉連連答應著。
並沒有看到病房外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人。
護士出門的時候還有些意外,被眼前這個墨鏡遮臉打扮高貴氣度不凡的女子震了一下。
廖沙莎卻早已經從半掩的門看到了病房裡正在悉心照例孩子的佟紫眉。
那身影,依然嬌俏,卻是單薄。
想來,孩子生病,她這些日子並沒有過好。
昨晚唐思寒送她回家後,她並沒有進大門,而是,唐思寒前腳走,她就直接開上路旁自家的一輛車,跟了上去。
一心趕往醫院的唐思寒並沒有察覺到後面的異樣。
他停車匆匆上樓,直到出來離開,一直都沒有發現後面的車子。
廖沙莎很快就通過關係打聽到了住院的那個男孩的情況,再問了一下孩子的名字,姓佟,十有**就是佟珞琦了。
住的居然還是特護病房。
廖沙莎唇角微微挑起,隨即對門口的司機說道:「一會我要和佟小姐好好談一談,你在這裡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事實上,按照以往,廖沙莎不可能會進來的這麼方便。
但是,今天,她卻是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那就是設法調開了保鏢成總。
不為別的,只為廖沙莎要求有個得力的人手去接自己的媽媽。
自己結婚,當然要自己的媽媽來,但是,接不到是一定的。
而且,這個問題,她會晚上回去和廖仲予談,眼前的事情,自然是要解決好自己的婚禮最大的障礙。
她款款走了進去,司機適時地輕輕帶上門。
當看到那個忙碌的身影和躺在床上的孩子的時候,她瞳孔一下收縮,森然的光芒透過墨鏡直直射到女人的後背上,她終於知道了誰叫簡簡,更加確信了唐思寒最近是為誰相思為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