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掃落葉之後,眾人挺著撐的溜圓的肚子癱在了椅子裡,那一副副饜足的模樣好像一群加菲貓一樣。勉強爬起來為眾人準備一杯可清口又不影響消化的白開水,寶寶也懶懶地再也不想動了。
「咚咚咚……咚咚咚……」就在幾個人正在進行消食大任的時候,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主動地起身去開門,大家似乎都在等著門外的人自行離開。
「咚咚咚……咚咚咚……」不過敲門的人似乎根本沒有房內無人而自行離開的覺悟,那個讓人憤恨的手還是不住地敲在了四號樓的大門上。
「昕,你去開門看看。」看著正瞇著眼兀自陶醉的昕,寶寶只好開口叫他,順便還在桌子底下補上了兩腳。
「為什麼是我?我不要去!」昕大聲的反駁著寶寶的提議,之後就繼續耍賴地窩在那裡。但是六道凶狠又鄙視地目光駐足在他身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讓昕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去開門!看看是哪個討厭的傢伙在門外。不過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啊?」屈服在眾人的淫威之下,昕只好起身去開門,邊走,嘴裡還邊不住的小聲嘀咕著。
發洩一般地拉開了大門,昕那張充滿著被脅迫後的怨婦臉就赤果果的展現在了門外拜訪的人的面前。
「好恐怖的臉!怨氣好大哦!」門外一個小不點被無任何預兆而出現的一張幽怨的臉嚇了一跳。
「你好,我們是玄士班二組的,想來我們在課堂上已經見過面了。端木昕同學,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溫和的聲音響起,完全忽視昕的臉色,也沒有露出絲毫打擾到別人的尷尬,門外的一個貌似是領頭的人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
「你們來幹什麼,不知道是午休時間嗎?」昕沒有表現出任何友好的同學之情,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們攪了自己吃飽喝足後的享受時間。
「你……」門外其中一個人被昕的態度激得直冒火氣,剛想開口反駁,卻被領頭之人輕輕地揮了揮手給阻止了。
「對於今天冒昧的打擾,我們深感抱歉,不過我們確實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們商談,請問我們可以進去再說嗎?」溫和的男生再次響起。
「昕,讓他們進來吧。」剛想繼續用刁難來紓解內心抑鬱的昕,在聽了寶寶的聲音後,也只好側開身子讓門外的幾個人進屋。
不過剛才門口發生的一切,早就很清晰地傳到了屋內坐著的三人耳朵裡面,有些好奇二組人到來的用意,所以在昕想繼續刁難他們的時候,為了摸清楚他們的來意,寶寶出聲打斷了昕。
「請坐吧。」揮了揮手,指著餐廳另外幾把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寶寶微笑著面對來人--慕容皓天,南天宇,歐陽誠若和金易陽。既沒有驚訝,也沒有驚喜,甚至連起身都沒有,而且此時的餐桌上還有大家風捲殘雲後的狼籍一片。
「不好意思,我們剛才在用餐,看起來亂了一點,請見諒。」率先開口的西門寶寶,嘴裡雖然說著「不好意思」,可是讓人怎麼也看不出她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
「哪裡,是我們失禮了,沒有顧慮周全,打擾到你們用餐了。」帶著其餘三人坐在了椅子上後,慕容皓天略帶歉意地向著西門寶寶笑了笑。
溫和的聲音如楊柳拂面般,讓人心底一陣溫暖。是他!那個站在門口說話的領頭之人。
好一個溫潤如玉的人啊!寶寶看著慕容皓天,腦海裡突然就蹦出了這麼一個詞。平凡的五官讓人乍一看沒有任何的驚艷,但是組合起來,細細一看,卻是耐看不已。那儒雅的氣質配合著和鳳鏡哥哥一樣的墨黑長髮以及其特有的溫暖入心的聲音,整個人都不禁讓人感到一陣舒適和放鬆。當他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你的時候,渾身散發出的柔和氣息可以讓人撤下所有的心防。
「好香!你們剛才吃的是什麼?」嗅了嗅鼻子,一個一頭紅色短髮,濃眉大眼,額頭綁著一個黑色繡有金色花紋的絲帶,身著配有同額帶上同款式腰帶的黑色勁裝,乍看之下,勇武幹練,頗具武者風姿的男生,在看著餐桌上的杯盤,聞著餐廳內依舊還未消散的誘人香氣後,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不過他甫一開口,就瞬間把他的形象徹底敗得連渣都不剩。不過帶來的效果就是,既打破了室內的平靜,也引來了某人還未消散的怒氣。
「哼,就不告訴你,饞死你,哈哈……」從大門處已經靜悄悄地飄回來的端木昕同學,逮著機會就毫不留情地向讓他無端鬱悶的罪魁禍首組發射炮彈。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
「好了,天宇,不要鬧了,還有正事呢!」正要奮起反抗的南天宇,被慕容皓天攔住了。而正要趁勢繼續打擊南天宇的端木昕,也被西門寶寶一個白眼瞟過,看來這個南天宇和昕八字不合啊,老是對掐,寶寶有些無奈。但是寶寶的白眼力量是強大的,只見一眼掃過,正待繼續出擊地昕就老實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衣食父母,雖然誇張了點,可是為了美食,咱也得聽寶寶的話,不然看著澤和貝涵有好吃的,而自己只能可憐兮兮的在一旁看著,豈不是悲慘到家了?民以食為天,所以說,我為美食低頭,那是很正常的,是無可厚非的,是理所應當的。坐下後的端木昕情不自禁地為自己屈服在寶寶眼神之下,而找著借口,並且是越找越理直氣壯,甚至都覺得自己是偉大的了。
呃……如果寶寶知道這種情況後,一定會解開自己的封印,打的他滿地找牙,找完牙後蹲在牆角種蘑菇,看他還能再這麼無恥下去不?
「請問你們來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雖然被中間的插曲打斷了,但是西門寶寶還是很快恢復了正題。
「我們今天冒昧打擾的目的主要是--想要和你們在經商這個課程上進行合作。」有些驚訝於寶寶在四號樓的話語權,然而慕容皓天的臉上卻無一絲波動,並且在寶寶提出問題後,直截了當地點明了自己一行人的來意。
對於慕容皓天的直接,寶寶很有好感,因為她最討厭優柔寡斷,磨磨唧唧地男生。「合作?請問你們為什麼要找我們合作,而不是找一組的人呢?而你們準備打算和我們怎麼合作?另外不知道你們準備以什麼方式來賺錢呢?和我們合作後,又如何分工呢?投入多少錢,預計回報是多少?有危險性嗎?在合作之後所得的利益,你們又打算如何和我們進行分配呢?……」
一連串的問句讓全屋的人聽得大腦都有些當機,慕容皓天更是有些驚訝,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頭腦怎麼那麼精明,問的是句句切入要害啊。自己本來對這次合作性的談判,胸有成竹,準備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拉他們入伙,沒想到竟然橫空殺出一個小女娃,真讓人鬱悶。
即使心思已經歷了九轉十八回,但是旁人卻在慕容皓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跡。不過相較於慕容皓天的沉穩,其他二組的三人都或多或少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尤以南天宇最甚。
而自從二組的人員進門之後,就被其餘三人默認下,成為了四號樓代言人的寶寶,在這一番連珠炮似的發問之後,也讓宿舍的其他人更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看,看看……我們「血魂」出來一個就橫掃你們一片,哈!哈!哈!看著二組幾個人的表情,四號樓的幾個人心裡都有些暗爽。只是有的人爽在面上,如端木昕同學;而有的人爽在心裡,代表人物--澤和貝涵。
「我們找人合作的目的是因為,雖然我們的玄氣水平在同齡人中算是不錯的,但是如果我們一旦出了校園,那麼我們的玄氣水平明顯就不夠看了。可是在玄氣大陸上,如果你不沒有任何勢力或者背景的話,即使你擁有很高的修煉天賦,但是只要你的水準威脅不到別人的時候,你就會被無情地吞掉,屍骨無存。
不過這次的課程內容讓我們無法動用任何外在勢力,而我們的玄氣水平又比較低,既然要到大陸上去分別人嘴裡的一口羹,我想我們只能團結起來,畢竟人多一點的話,機會會比較大,安全性也會比較高。
至於我們具體要做什麼來賺錢,那就要大家一起討論了,因為時間太短,我們也還沒有想到具體的方案。
對於一組嘛!其實我們來之前也有去拜訪過他們,只是他們好像已經有了計劃,所以我們也不便強求,所以就過來和你們說說看。本來我的意思是讓我們三個組一起合作的,那樣效果可能更好,但是現在既然一組已經有了他們自己的計劃,那就只能我們幾個人一起了。
而利益分配這一塊也很好解決,五五平分,我們兩個組一組一半,這樣誰也不會覺得不公平,你說呢,櫻蘭同學?」看出寶寶在三組中的地位,所以慕容皓天乾脆就一口氣對著西門寶寶完完全全的解釋了起來。
雖然有些不滿慕容皓天他們是在和一組合作無果的情況,作為備選而找上了他們,但是卻可以理解。因為從表面上來看,一組的幾個人整體實力要比他們強,而對於利益夥伴,當然是誰的實力強,帶來的利益大,就找誰合作嘍,無可厚非。
但是對於慕容皓天的直言不諱,寶寶的一絲不爽也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因為既然要合作,坦誠就是必須的,否則,是連考慮都不能考慮的。如果一個和你合作的夥伴,對你藏著掖著,那麼誰能知道在關鍵時候她不會背後捅你一刀呢?所以寶寶很欣賞慕容皓天此時的坦誠。
不過寶寶卻並沒有馬上對慕容皓天的議題給出答覆,因為她在仔細地思考著合作的利弊。其實在冷幽冥提出這個課程之後,寶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但是由於二組的突然造訪,使得這個計劃有些變故,但是為了確保計劃的完美執行,還要再細細地考慮一下,看看合作是否必要。
「慕容同學,對於你的提議,我想我要和我的夥伴們商量一下,如果方便話,可否請你們申時的時候再過來呢,那個時候我們再做最後的決定,你看可以嗎?」寶寶在略微沉思了一下後,有禮地對慕容皓天說道。
「好的,那我們申時再見,先告辭了。」無絲毫拖泥帶水,慕容皓天迅速且紳士地給予了肯定的答覆,然後就帶著二組的所有人告辭離開了紫羅蘭區的四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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