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鄰之看都沒有看門前的牌匾,就和自己兒子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藍小子,藍小子我來報仇了,你快出來」
「兒子,別怕,有爹給你撐腰誰傷了你,我就把誰抓起來。」
藍七兒一邊搖著頭,一邊從裡面走出來,隨後藍家的二少爺,三少爺六少爺隨之而來。還有藍家的老爺與夫人。(藍七兒的爹娘)
藍七兒隨意的把玩著羽扇,看著林寶驚訝的說道「呀,白胖子,你昨晚吃了不少豬血湯吧,氣色紅潤了不少」
一聽這話,林寶和林鄰之同時驚訝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所謂的撇撇嘴「俗話說吃什麼補什麼唄!」
朱雀聽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公子真是夠坦誠,有什麼說什麼。
林寶點了點頭「嗯,有道理」
還沒等他們回過身來藍七兒輕聲喝道「什麼種子出什麼苗,什麼葫蘆結什麼瓢,你這輩子也就和你父親一樣,沒指望了!」
林寶好像聽到自己心聲,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所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怪不得他們小七喜歡逗弄著胖子,果然很有意思。
林鄰之等候了一會才回過神來,「你罵我兒子!你打了人還這麼囂張」
藍七兒拿著羽扇走進林鄰之,誠懇的問道「我有一件事不明想要請問一下」
一聽要請教,整了整記不住口子的衣衫,抬了抬下巴「問吧」
「老子打兒子應該嗎?」
以為這小子是怕挨打,義正言辭的說道「應該!那是理所應當的,還不能還手,不能還口,這所謂的孝道」
還沒等他說完,藍七兒打住「可以了」隨手就拿起羽扇在林鄰之的頭上和林寶的頭上各自打了三下。()
「記住,來別人家裡做客,就要有基本的禮貌,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有你們兩個笨蛋,我還真是夠辛苦的」
所有人都看的不由呆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人來這裡找藍七兒的麻煩是真,可怎麼讓七兒把他們給揍了。
林鄰之回了回神,他被打了,被一個毛孩子打了。
漲紅著臉就要吼。
藍七兒厲聲喝道「住嘴,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子,我堂堂順天府府尹豈能容你這般放肆。」
「這不是你說的嗎,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還不能還嘴,這是孝道最起碼具備的吧。」
「那是我說的,可你怎敢對我」
藍七兒笑看著一臉傻傻的林寶。
「白胖子,你告訴你爹,你昨天,還有前兩天喊我什麼了?」
「我,我···」林寶在他爹眼睛的怒視下說道「···爺爺····」
「哎!~~這不就對了他是我孫子,你自然也就是我兒子,老子打兒子可是天經地義的」
林鄰之對著林寶怒吼道「臭小子,你怎能喊他爺爺,混賬!」挨打的林寶委屈哀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爹,是他害我的,我是被逼的。」
向林鄰之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只見林鄰之的臉色鐵青著,什麼也說不得,憋氣在身。只能把希望投在了從一開始只看笑話的藍家主上身上了。
「藍老爺,本官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聽他把官位搬了出來,所有人只能對他表示同情。想要在這上面壓一頭,他算是勇無天日了。這藍家老爺不當官不行商,可他兒子卻個個是寶貝。整個天下都在他手中,哪裡輪得到他在這裡喧叫。
藍家老爺看都不看他,鳥也不鳥。對藍七兒輕聲說道「小七啊,你太心軟了,怎麼就沒有讓這胖公子脫光衣服在街上跑一圈呢。」
林家父子驚愕。
二哥藍城走進自己說道「小七啊,你怎麼就沒有炸他幾百萬兩黃金呢」
林家父子呆住。
三哥藍煌走近「小七,你太仁慈了,該斷他幾根肋骨,扔到亂葬崗的」
六哥藍暝走進「七兒,開心嗎?」
林家父子石化,感情是把他們當做玩具啊。
藍七兒開心的笑了笑,攔住藍暝的手臂,笑著說道「很開心啊,很久沒有見到這麼笨的胖子了。」
林家父子憤憤離開,臨走時只說了一句話「你們全家人都有病,我要告御狀!」
待他走後藍七兒都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
「這個白胖子還真的有意思,不知說是單純還是愚蠢。」
藍暝被七兒攬住,心情格外開心,看七兒笑著的樣子,決定了,暫時不找那個蠢貨算賬,等七兒玩膩了,再好好收拾他們。
天氣炎熱,即使身上的薄衫是由冰蠶絲所製成,可以藍七兒體內的虛火,也抵抗不了。
貪婪的攬住藍暝,讓他陪著自己,他天生體寒,對於自己再適合不過,可惜他是哥哥,否則綁也要把他綁來當自己的壓寨夫人。
比妖孽還要細緻的肌膚,比天神還要冷峻的外貌,眼神幽深明亮。哎~還真是個禍水····
藍暝一向淡然處世,唯獨碰到藍七兒的事情就像碰到了軟肋。
思溪閣,煙雨迷濛中的童話般的閣樓,讓人以為進入到了天堂家境。在院中的軟踏上,藍七兒懶懶的靠在他的身上假寐,每年夏天只有在這思溪閣裡,他才會心情舒暢,一年四季思溪閣永遠都處於春天的季節,萬物復甦,繁華正茂。美輪美奐,空氣自是以來都是淡淡的清風,讓人格外清爽。
只有在夏天,藍七兒才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否則新鮮勁過了,連這裡也對自己體內的火氣沒辦法,可得不償失了。
輕閉的瞳眸,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顫抖,給他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層陰影。
細緻的肌膚如玉石般細膩光滑,透潤。
藍暝貪婪的看著他的容貌,被不識趣的人打擾,臉色有些不悅,卻沒有顯露出來,怕打擾了七兒的休息。
冷眼瞪了在那裡戰戰兢兢的下人一眼,使了個眼色。
對於這件事情,該人已經早已習以為常,可每次被他們六公子冷眸一瞪就感到徹骨的寒意,不禁有些打顫。在大熱天的,一冷一熱還真不好受。
放輕腳步的走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藍暝眉頭微微一皺,揮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看著懷裡的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他額前的碎發。對於這件事藍暝一向驕傲不已。
在藍家,只能做這樣動作的只有娘親和他二人,七兒生下來性子就怪異,脾氣比四哥還要陰晴不定,生起氣來,誰也拿他沒辦法。
因為體制的關係,從小七兒就格外的依賴藍暝,讓他在幾兄弟中最為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