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國上將,竟然被人當成奴僕直接叫滾蛋,布萊德雷上將的面色當然好看不到哪裡去,比吃了大便還臭。他怒喝:「柳將軍,你————」
柳維平寒聲說:「我沒有時間跟你囉嗦,限你在一分鐘之內把你們總統叫來,否則就派人過來給荷蘭首相收屍吧!」
柳哲嘿嘿一笑,把mk3輕機槍槍管頂在荷蘭首相的胸口,燙得厲害的槍管燙穿了這位老兄那身筆挺的西裝,這位老兄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嚇的,叫得十分淒慘,讓上將渾身一陣惡寒。
總統平靜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了過來:「柳將軍,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將你從一位萬人景仰的英雄變成了人人唾罵的恐怖份子?我勸你還是收手吧,否則你真的會被送進地獄,永不超生的。」
柳維平嘿嘿冷笑,不說話。
總統發出一聲歎息:「你以為你逃得掉嗎?德國、法國、英國以及我國在歐洲駐軍都已經行動了,從地面到空中再到海上,都處於嚴密封鎖狀態之下,你甚至都不能離開北約總部,只要你離開那裡一步,馬上會被我們的直升機撕成碎片!華國頭號戰將,億萬華人視為脊樑的鷹狼少將,就這樣被打死在街頭,變成一堆連你的親人都認不出來的碎肉,多麼悲慘的結局啊,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柳維平慢悠悠的問:「你的廢話說完了沒有?」
總統說:「你可以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但是我還是在奉獻你別忽略我的警告,否則你一定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柳維平大笑:「有多慘痛?有二三十艘主力戰艦全部被擊沉,上萬水兵葬身大海慘痛嗎?」
總統窒了一下,沉默。
柳維平厲聲說:「別再跟我打官腔,老子沒興趣聽!給我聽著,限你五分鐘之內下令讓飛往亞洲的北約快速反應部隊滾回來,否則咱們同歸於盡!」
總統冷笑:「你拿什麼跟我同歸於盡?就憑幾十支快要打光了子彈的自動步槍,幾十名累得快要站不直腰了的特種兵?」
柳維平同樣冷笑:「一枚手提箱式核彈,五千噸當量級的,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還有一枚備用。」
聯合特種部隊指揮部裡氣溫一直跌到了冰點,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起,直達腦門,令所有人的血液為之凝固。核彈!這個魔鬼居然把核彈帶進了布魯塞爾,而且一帶就是兩枚!比利時首相腿一軟,坐倒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一位心理專
家眼皮狂跳,小聲對總統說:「不要忽略他的警告,我們分析他的語氣,發現他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怎麼說呢,就是既冷靜又瘋狂,把他逼急了,他真的會引爆核彈的!」
總統咬牙說:「誰逼他了?是他在逼我!」定了定神,對著話筒冷笑:「柳將軍,我記得早在五年前的非洲,你就玩過這套把戲,用裝著一點核廢料的地雷無恥的欺騙了全世界,現在故伎重施,有意思嗎?」
柳維平望著擺在面前那個酷似手提箱,但是電子燈不斷閃出令人靈魂為之顫慄的紅光的金屬物體,淡淡的說:「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一位德高望重的政治家不顧兩支指著他隨時可能射出密集的槍彈將他打成馬蜂窩的自動步槍,奮力撲過來,歇斯底里的狂叫:「不要冒險嘗試,這個瘋子他真的有核彈,他已經將它的密碼鎖打開了,隨時可能引爆————」
砰!
一聲槍響,世界清靜了,電台那邊可以聽到柳維平若無其事的自言自語:「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耳邊大吼大叫。」
這一發子彈像是打在每一個人的心上,讓他們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把他們的臉色由鐵青拉向蒼白。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傢伙是在玩真的,否則的話,他決不會一槍打死那個在不遺餘力的給他作免費宣傳的政治家!
一枚五千噸當量級的手提箱核彈······
一想到這可怕的玩意兒,大家就頭皮發麻,要是這枚核彈在布魯塞爾爆炸,這座號稱「歐洲首都」的城市就算不被炸平,也要變成鬼蜮,不死個十萬八萬人,對不起這座城市的人口密度!已經癱成一團爛泥的比利時首相突然像裝了一根強勁的彈簧,一骨碌從座位上彈起,撲上去揪住總統的衣領無力的推搡著,急出了眼淚來,一句話都說不出。總統煩躁的將他推開,抄起話筒喘聲問:「你到底想怎麼樣?想引發一場核戰爭嗎?你給我聽著,我國有至少兩千枚民兵洲際導彈瞄著東亞,如果這枚手提箱核彈在布魯塞爾炸開,我馬上開始核報復,到那時,你就是你們國家甚至全人類的歷史罪人!」
柳維平怒吼:「跟我比狠是吧?總統先生,你還不夠格!就因為你們的精心策劃、挑撥、煽動、引導,蘇聯向我國發動了全面進攻,同樣還是得益於你們在關鍵時刻從背後捅我們一刀,東瀛海軍艦隊摧毀了我國海軍主力,我們幾十年的建設成果已經化為烏有,什麼都沒有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們沒有你們那麼有錢,可
以時刻用兩三千枚洲際導彈瞄準一個國家,但我們搬空核武器庫,幾百枚洲際導彈還是湊得出來的,我想這些洲際導彈足夠將偉大、自由、民主的合眾國從頭到尾的屠上四五遍了吧!不知道你們的星球大戰系統進展如何?如果還沒有進入實戰部署,請抓緊,因為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總統厲聲說:「我們的洲際導彈數量是你們的二三十倍!」
柳維平說:「但你們並沒有比我們多出二三十條命來,只要能擊中頭部,一發子彈跟一串子彈沒有任何區別!」
談判陷入了僵局,火藥味瀰漫在布魯塞爾上空,越來越濃,彷彿一點火星就會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萬里長空中,無數大型運輸機組成的機群密密麻麻的掠過,幾乎遮蔽了天空。花旗國的第82空降師,英國的紅魔鬼傘兵旅,法國的第七空降師,數以萬計的傘兵把c-5、c-141、c-130這些聞名遐邇的運輸機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在機群前方,是b-1「槍騎兵」和b-2「幽靈」以及火神戰略轟炸機那巨大而模糊的身影,引擎的轟鳴震散了滿天雲彩。不少傘兵正在胸前劃著十字,而一些老兵則顯得比較興奮,因為他們將在十幾個小時之前飛越半個地球進入東亞,埋葬那個屢次羞辱北約的古老國度,用自己的赫赫武功一洗北約的頹勢,讓北約重新成為世界霸主!
在關島,在澳大利亞,一個個空軍基地發出山呼海嘯,數量多到令人發抖的b-52戰略轟炸機騰空而起,撲向遙遠的東亞大陸。不必戰鬥機護航,因為在到達安達曼海之後它們就能得到六個航母戰鬥群的艦載機的保護,只要再往前飛一段,就可以發射空射巡航導彈,對長江三角洲城市群發動致命打擊了。雖說有點乘人之危,但是能親手埋葬一個雄偉地矗立在東方數十年,一度與北約和華約針鋒相對的大國,大家還是很興奮的。
但是,當著所有熱血沸騰的將軍的面,這場空前絕後的世紀之戰還沒有吹出個泡來,就破滅了。嚴厲的命令以光速跨越了半個地球,追上了殺氣騰騰的機群:暫停行動,馬上返航!
什麼!?
指揮機上的將領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為了這一天,他們準備了多久啊,光明正大的,陰暗骯髒的,什麼手段都用出來了,好不容易才盼來戰機,卻在此時叫停,上頭是什麼意思啊!心有不甘的他們紛紛發報過去詢問,得到的卻是更嚴厲的命令:立刻返航,否則以叛國罪論處!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再怎麼不甘,再怎麼不理解,軍令一下也得執行。龐大的轟炸機群灰溜溜的折返,已經浮出水面準備發射潛射巡航導彈的潛艇沮喪的潛回深海中,運輸機群更倒霉,被勒令從布魯塞爾上空飛過。如果是打了勝仗,北約特種兵會很高興能有這樣的機會接受歐洲人民的檢閱的,但是剛出發就灰溜溜的回來,上頭臨陣縮卵的表現實在讓人傷不起,每一名傘兵都能感受得到從地面射來的千百道嘲弄的目光,真是又羞又惱。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多慮了,布魯塞爾的市民正忙著逃命,哪裡有心情對他們評頭品足?
當然,他們也接受了檢閱,不過檢閱他們的不是布魯塞爾的市民,而是兩位曾經不止一次讓他們吃過敗仗的華國將軍。
「運輸機群和轟炸機群都已經返航了,這回你滿意了吧?」布萊德雷上將惱火的問。
柳維平望著運輸機群一排排的從城市上空飛過,露出微笑:「不錯,不錯,你們還算守信用。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們。」
上將快要瘋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柳維平聳聳肩說:「先別急著發火,這事對你們來說只有小事一樁,舉手之勞而已。你也知道,我和我的戰友們已經在歐洲呆了兩個月,打擾了你們這麼久,我們都不好意思了,但是又苦於找不到安全可靠的交通工具······所以,只好請你們幫我們弄一架c-5過來,好讓我們回家。」
布萊德雷上將憤怒的說:「那不行!c-5是我們唯一一種戰略運輸機,落在你們手裡必然會洩露很多重要機密,我們最多只能提供一架c-141給你們!」
柳維平說:「c-141就c-141吧,你最好快點,我趕時間。」
布萊德雷上將說:「我們盡快吧。那些人質呢?你是不是應該將他們釋放了?」
柳維平說:「我可以釋放絕大部份的人質,至於這幾位元首先生,我很熱情的邀請他們到我國進行國事訪問,相信他們會很樂意的,我說的沒錯吧?」最後那句話是問他身後那幾個倒霉蛋的,那幾個倒霉蛋哭喪著臉,點頭如小雞啄米,心裡卻破口大罵:「你妹才樂意!得多變態的人才願意跟一個動不動就把核彈搬出來當玩具的狂人一起在狹窄的機艙裡呆上十幾個小時啊,有得選的話,我們寧願跟731部隊的那幾個惡魔關在一起也不要見到你!」
布萊德雷上將額頭冒起一排黑線:「將軍閣下,你這是得寸進尺!」
柳維平說:「你當我傻啊?要是把他們還給你們,不等這架c-141起飛,四面八方砸過來的炮彈和導彈就把我們連人帶機一起炸成碎片了!想跟我玩陰的?做夢!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由於人太多了,飛機上空間不夠,這枚手提箱核彈我就不要了,留給你們當見面禮吧。」
布萊德雷上將眼皮狂跳:「你······你又想幹什麼?」
柳維平說:「給你們賠禮道歉,把手提箱核彈交給你們,以消除一大隱患啊!噢,不好意思,剛才我閒得沒事一通亂按,一不小心真的將它給啟動了,如果十六個小時之內不能輸入解除爆炸的指令,它就真的要爆炸啦!對此本人感到萬分抱歉,一百個對不起,我自己打自己嘴巴。」
布萊德雷上將牙都快要咬碎了:「你的意思是,你要將一枚十六個小時後就會爆炸的核彈扔給我們,讓我們去頭痛?」
柳維平說:「你們完全不用頭痛,等飛機降落後我馬上把指令代碼發送過來,你們只要輸入代碼,就可以跟那個愛尿尿的小屁孩一樣成為挽救布魯塞爾的英雄了。不過要是這架飛機半路摔了下來或者被擊落了,我可就無能為力了,所以,請為我祈禱,讓上帝保佑我長命百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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