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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安南求和 文 / 流光飛舞

    飛機在北京國際機場徐徐降落,艙門打開,寒風撲面而來,直往骨頭裡鑽,阮文碌下意識的用大衣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再看看隨從,一個個抖得跟寒號鳥似的,才被風吹一下,鼻尖就冷得通紅了。他在心裡哀歎一聲,身為一個長期生活在熱帶地區的跟冰和雪這玩意基本絕緣的人來說,隆冬季節的北京可不比冰窟好到哪裡去。在這個時節跑到北京來,那絕對是找虐的……對,他們就是來找虐的,這仗已經打了八年,算上七九年那場幾乎讓安南亡國的大戰,就算是佔據絕對優勢的華軍,傷亡士兵也接近四萬了,他們代表安南跑到北京來,那不是找虐是什麼?瞧,華方連專車接送都省了,只在機場那邊安排了兩個接飛機的,這樣的規格,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不過,阮文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發火了,他一肚子的酸水,吐也吐不完,胃部像裝著一塊烙鐵,燒得他鑽心的痛,五臟六腑都難受。這毛病是紅薯吃多了吃出來的,紅薯這玩意烤著好吃,但也不能天天吃,不然吃上一個月,胃裡就一股接一股的冒酸水,吐都吐不完,比子彈還要要命。可是沒有辦法啊,仗打了這麼久,安南的工業和農業都已經崩潰了,北方的工廠和礦山被華軍破壞得七七八八了,稻田里滿是地雷,耕地面積大幅削減,而南方也沒好過到哪裡去,三天兩頭就是大旱或者洪災————有人懷疑華國在拿安南當實驗場,試驗他們的氣象武器————反正你別想碰到什麼好年份。最他媽過份的是,去年風調雨順,糧食眼看就要豐收了,可是一連幾場酸雨下來,別說糧食,就連野菜都沒剩下多少,你說倒霉不?那酸雨比硫酸還厲害,石頭都能燒穿,被它淋過的土地好幾年都沒法子恢復耕種,別以為這是什麼天災,安南人發現酸雨裡含有大量油渣!油渣這玩意也是個寶,可以從中提煉出多種化工原料,最後剩下來的就是瀝青了,可以修路,但是把這單于撒進田里,那絕對是斷子絕孫的,一季的莊稼算是徹底毀了,安南人自然知道是誰搞的鬼,怒火沖天的向華國提出嚴厲譴責,華國外交官兩眼望天撅嘴吹小曲。

    「那個……秘書長,這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華國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怎麼可能會亂扔垃圾?我們……嗯,中東那邊打得太厲害了,伊拉克和伊朗比賽著搞破壞,今天炸油輪明天炸油田,搞得中東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大量毒氣進入大氣層自然會形成酸雨……什麼?你說為什麼酸雨會那麼湊巧落在安南南方?鬼才知道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們的喜馬拉雅山剛剛下過一場黑色的雪,就是大量油煙混進大氣層的後果!你找我哭,我找誰哭

    去?」在聯合國,那個外交流氓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強詞奪理,最豈有此理的是,伊拉克和伊朗這兩貨還一臉慚愧,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陪禮道歉,說回頭馬上終止炸油**戰,以避免再對華國的環境造成污染!氣得安南駐聯合國大使一口老血破喉而出。誰都知道伊拉克和伊朗這兩貨跟華國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伊拉克陸軍有一半坦克、大炮、直升機是從華國進口的,而伊朗空軍賴以自豪的f-14戰鬥機從雷達到發動機,各種零配件都依賴華國供應,甚至在兩年前還從華國得到了一批仿製的f-20,性能優越的戰鬥機加上大批實戰經驗豐富的飛地員,使得伊朗空軍成為伊斯蘭世界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軍,就連以色列空軍都不大敢招惹他們,得了這麼大的好處,要他們幫忙背黑鍋,那是小意思,沒看到這兩貨都不想打了,想請華國幫忙從中間調停了麼?

    那幾場酸雨潑下來的結果就是安南糧食產量銳減了將近一半,大饑荒不可避免地爆發了,安南雖然還有到易子而食折骨為柴的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西貢政府的應對措施就是一方面實行近乎殘酷的配給制,一方面想辦法在沒有被酸雨波及的山地種植土豆、胡蘿蔔、紅薯等等粗糧,先撐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安南政府可以說是盡了全力,但是他們被華國牢牢封鎖,漁民連海都不敢出,進出口貿易無從談起,更要養著幾十萬大軍防範北方那條巨龍,總得先讓軍人和政府公務人員吃飽吧?但糧食就這麼多,吃一口就少一口,軍隊和政府是吃飽了,可老百姓就遭了殃,成千上萬的餓死!阮文紹作為級別不低的官員,也只是勉強沒有餓死,一連吃了六個月的紅薯,這胃算是被折騰慘了。他在組織老百姓墾荒救災的工作中表現還算出色,因此升了好幾級,在參加一次部長級會議的時候,他直言不諱的提出,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等待安南的不是勝利,而是毀滅!如果在平時,他敢說出這話來,十有**會被當成叛徒丟到馬蘭山去餵蚊子和和螞蟥,但不巧的是,安南的靠山蘇聯出了大亂子,整整一年都沒有辦法再向安南提供任何援助,大家都絕望了,在沉默中認同了向華國求和的提議。

    不過,充當開路先鋒前去跟北京接觸,為和談鋪平道路的重任,就落到阮文紹身上了。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仗打得這麼慘,最終還得屈辱求和,老百姓會瘋掉的,到時候肯定得找個替死鬼,還有什麼替死鬼比他這個提出求和的提議的出頭鳥更合適的呢?但他不在乎,就算不當這個替死鬼,他也活不了,天天吐酸水的滋味,他算是怕到骨子裡了。

    阮文紹苦笑著歎了一口氣。隨從們瞪著車窗外面的城市,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座城市是共和國的心臟,就是它發出的命令,讓安南死了近三百萬人!這座該死的城市,為什麼還沒有被蘇聯人的核彈炸平!但是在招待所裡,當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之後,這幫傢伙比見了爹媽還要高興,一個個狂吃海喝,都不怕把肚皮撐爆!阮文紹也不例外,這還是這個月以來頭一次吃到紅薯土豆之外的東西呢,得往肚子裡多塞一點,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

    「安南使團現在怎麼樣了?」

    在中南海,總理隨意問。鄧老年紀畢竟大了,精力有限,只能負責大方向,大多數具體事務都是由他這個二把手處理的。

    一位負責監視的少校不屑的說:「還在吃!」

    總理眉頭一擰:「還在吃?」

    少校說:「一頓飯都吃了四個小時了,還在往肚子裡猛塞!幸虧是他們自己掏錢買飯吃,不然我們不虧死才怪!」

    總理啞然一笑。看樣子這幫猴子真的被搞慘了,看到吃的,連面子都不要了。他想了想,說:「你盯緊一點,如果對方有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太過份的,都盡量滿足他們,畢竟對方是一國代表,我們不好做得太過失禮……不過,記得向他們要錢,想白吃白喝,門都沒有!」

    少校敬了個軍禮,下去了。這類工作他做多了,但最省事的還是這次,只要有一桌酒菜,那幫傢伙就連門都不出了,只管大吃大喝……你媽,我撐死你們這群死猴子!

    總理想了想,認為安南求和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至少要召開個會議,拿出個章程來。他讓秘書去召集大家過來開會,只是效率不高。仗打了這麼多年,從開始的劍拔弩張到後來的一邊倒的輾壓,再到後來,本來很讓華軍很頭痛的安南特工連邊境都沒出就死得七七八八,仗打成這樣子,他還有什麼好急的?要急,也是那幫死猴子急!

    「打了這麼多年仗,是時候收穫了……按軍方那幫兔崽子的意思,非扒掉安南三層皮不可,這麼多年的仗可不能白打!問題是,我們應該在安南身上得到些什麼好處呢?或者說,安南能給我們提供什麼?」在等人的時候,總理自己先琢磨上了,「安南打了三十多年仗,整個國家早就崩潰了,他們的大靠山蘇聯現在又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所以他們才急著要求和,這一點再清楚不過了。不過依軍方的意思,似乎不打算這麼早就停戰,他們還有好幾樣新型武器,打算在安南人身上試驗

    一下……嗯,不能再打下去了,雖然打下去一年也沒花多少軍費,但是,長年處於戰爭狀態對國家經濟發展畢竟不利,邊境駐軍必須減少,宣傳也要降格了……我們能在安南人身上得到什麼?我們得在安南人身上得到什麼,才能讓國家滿意,讓軍隊滿意,讓全國老百姓滿意?唉,真是頭疼!」

    也真是頭疼,安南人現在差不多是跪地求饒了,卻付不出相應的代價,這他媽跟帶幾毛錢到澳門葡京賭場賭博有什麼區別!這賭品,真是夠嗆的。也難怪要來開會的人一個個磨磨蹭蹭,這擺明了就是沒有半點好處的事情嘛,處理得好了也沒什麼風頭好出,萬一一不小心留下什麼小漏洞讓安南猴子抓住,反而丟臉,靠!

    「得找個讓安南人頭痛的傢伙跟他們談判,省得他們耍花招!邵劍輝?這傢伙不行,還在聯合國耍他的流氓呢,再過一年他就要回國擔任外交部長了,現在不耍流氓,以後恐怕很難再有機會耍了,所以他正變本加厲,將各國外交官折騰得口吐白沫;王部長?不行,他在安南工作過,跟安南高層交往過,多少會同情安南人,這很有可能會被安南人利用。韓楓?他那五分鐘談判在國內外可謂聞名遐邇,要不是再過兩年就要晉陞中將,外交部準會去搶人的……還有沒有比韓楓更合適的人選?柳維平?這傢伙最喜歡的就是把事情搞砸,他一門心思想再跟安南打一仗,最好叫安南人口減半再減半,讓他主持談判他肯定會有牴觸的……」想到這個傢伙帶著一幫瘋狂的科學家折騰出氣象武器,特別是那個酸雨,把安南整得那個慘,總理絲地倒吸了一口氣,這玩意再來幾場,安南就要變成沙洲了,他就不怕上海牙法庭麼!不過想一想,鄧老和軍方都是無條件支持他,海牙法庭和日內瓦公約在他眼裡算個毛!這傢伙霸氣有了,殺氣也足夠,但是外交手腕不行,畢竟他不是外交官。那還有誰能讓安南猴子恨之入骨又怕得要命,不敢玩花樣的?

    總理眼睛一亮,怎麼把那個拍猴專業戶給忘記了!對,他們負責提條件,然後讓拍猴專業戶拿去給安南猴子簽字,這樣的談判多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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