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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九七章 馬都拉之戰的尾聲(上) 文 / 流光飛舞

    「干你丫的死倭豬,你們再給老子威風,再給老子威風啊!?」

    在惡狠狠的咒罵中,小廣西拎著噴火槍,照著一個撐死也就十來米深的洞穴噴去。呼————一道紅得發黑的火龍張牙舞爪的狂竄而出,席捲這個狹窄得要命的空間,裡面馬上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兩個皮膚都燒化了的火人揮舞著手臂從裡面衝出來,發瘋似的撕扯著著火了的衣服、頭髮和皮膚,像野狗一樣在滿是爛泥的水窪裡打滾,竭盡一切本能想將自上的大火弄熄。沒用的,能那麼輕鬆弄熄的話,火焰噴射器就不會讓任何步兵都為之膽寒了!他們奔跑著,翻滾著,哭喊著,最終無力地倒地爛泥裡,燒得焦黑的身體慢慢蜷起,變成了兩個噁心的炭球。

    我們冷眼旁觀,面無表情,如此殘酷的畫面對我們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了,燒焦人肉的惡臭讓我們感到噁心,也僅僅是噁心而已。

    不遠處,一輛裝甲車很囂張的開過,壓爆了一枚地雷,熾熱的衝擊波和以爆速飛濺的碎片也沒能讓它把腳步停下來。夜空中光焰一閃,一枚火箭彈從幾百米外的灌木叢裡飛出來,打在裝甲車旁邊,轟一下炸出一個大坑來,泥水四濺,糊了裝甲車一身,裝甲車像是被惹毛了,機關炮對準灌木叢,噠噠噠噠噴出兩道修長而灼熱的火舌,30毫米機炮炮彈潑水似的掃過去,灌木叢像是被颶風掃過一般,團團火球滾動著競相沖騰而起,爆炸聲不絕於耳,翠綠的枝葉和爛泥混合在一起飛向半空,那名火箭筒射手最好已經成功轉移,不然的話,他馬上就知道什麼叫碎屍萬段了!光是掃一通還不過癮,裝甲車像蠻性發作了的公牛一樣朝那邊直衝過去,機關炮不停地點射,打得樹木像割麥子似的嘩啦啦的倒下。小廣西忍不住撇了撇嘴:「靠啊,他們到底是在打仗還是在砍樹?」

    山東很老實的說:「環保組織會向我們提出抗議的!」

    小廣西說:「不過也是,又不是我們的地盤,打成什麼爛樣又有什麼好心疼的?」

    我古怪的笑:「以前不是,現在是了……地雷啊反傘兵鋼錐啊這類玩意最好少用……翻什麼白眼,猴子,說的就是你呢!現在你埋下多少這類玩意,將來就負責給我排多少出來!」

    小廣西兩眼望天嘴唇撅起,透過槍炮聲,隱約可以聽到他在吹口哨,擺明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現在,我們正在痛打落水狗,沒錯,真的是打落水狗,聲名顯赫的東瀛第一特種空降旅,還有馬都拉警備師,此時都成了落水狗。在東瀛空軍被我們全殲之後

    ,在東瀛陸軍航空兵團滅之後,馬都拉戰場形勢登時逆轉,空軍持續不斷地轟炸,航空炸彈天女撒花似的撒下來,圍繞攻馬都拉集中營的敵人像螞蟻一樣成堆成堆的被炸飛。炎龍軍團抓住機會,千方百計的又將一個機械化步兵營送上了島,這下子那幫傢伙吃不住勁了,在我們的空地一體火力的絞殺之下屍橫遍野。被壓著打了這麼久,我們早就憋瘋了,逮到機會當然是往死裡打,我們的步槍傾洩出去的不是子彈,而是怒火!主戰場殺得血肉橫飛,馬都拉島戰場同樣殺得屍骨如麻,經過一天一夜的激戰,馬都拉警備師幾乎不復存在了,第一特種空降旅傷亡高達百分之七十,這些東瀛空降兵夠狠,都到了這一步田地,仍然拒絕投降,和爪窪猴子一起鑽進山林裡跟我們玩起了游擊戰!這樣也好,反正我們也沒打算接受他們的投降,就繼續打好了,等到這幫雜種死光了,這場無聊的戰役自然就結束了!

    於是小廣西背上了噴火槍,山東往身上塞了三十多枚毒氣彈,我拎了兩桶三十公斤裝的航空汽油,滿世界的找著那幫孫子的晦氣,發現房子就往裡面投毒氣彈,看到洞穴就往裡面噴火,碰到複雜一點的地下工事就更好玩了,我累個半死帶過來的兩桶航空氣油一定會派上用場的,燒田鼠的感覺一定很爽!

    我們一連端掉了好幾窩扛著自動步槍的田鼠,被我們發現的小田鼠都會死得很難看。小樣,也不看看我們以前是幹什麼的,安南猴子的游擊戰玩得可比你們出色得多,照樣被我們玩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何況你們這幫半路出家的傢伙,治不了你們俺還叫獸醫?

    灌木叢那邊,兩挺重機槍冒了出來,撕裂綢布一般的掃射聲驟然響起,讓人的心頭為之一緊。子彈颳風一般打在裝甲車身上,鑿出一串串晶白的火花,裝甲碎屑和跳彈飛濺而出,有一發子彈甚至打穿了裝甲車的前裝甲,飛入車內打斷了一名士兵半邊脖子,鮮血飛揚而起。裝甲車駕駛員怒罵:「你奶奶的!」狠狠踹了一腳油門,裝甲車發動機發出怒吼,在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響中直接鏟斷了兩棵大樹,頂著重機槍掃射猛衝過去,也不管能不能打中,機關炮一通狂掃,打得重機槍陣地火光燦爛。在爆炸的火光中,一道身影從一個滿是積水的單兵坑裡冒了出來,手裡的火箭筒指向裝甲車,冷靜擊發,嗖!一枚火箭彈屁股拉出一道漂亮的光焰,竄了出去。這一擊時機掌握得很好,可惜就在他擊發的同一秒,一發步槍子彈飛來,正中防彈頭盔,噹一聲,防彈頭盔被特種子彈打出一個小孔,一道血線沿著小孔飆了出來,這名士兵的身體不由自主

    的向後一仰,打出去的火箭彈一飛沖天,鬼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又有兩道身影冒了出來,還沒來得及發起攻擊,就被成串飛來的機炮炮彈打個正著,防彈衣也救不了他們,啪一聲炸成幾百塊,連帶被炸得粉碎的,是他們的身體,大小不等的碎肉塊和內臟碎片以爆速飛濺出十幾米遠,從他們身上飛出來的碎骨殺傷力可不在炮彈彈片之下!一連損失了這麼多人,躲在樹林裡的孫子們終於支撐不住了,激烈的槍聲中響起他們那像是嘴裡含著一塊鵝卵石一樣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在命令士兵們趕緊撤退。想撤?有那麼容易嗎!裝甲車輾過灌木叢,用機關炮朝著每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掃射,直到他們變成一團飛濺而起的血霧為止。我們三個帶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風風火火的殺到,自動步槍和衝鋒鎗一陣點射,又掃倒了兩個,朝裝甲車掃來的彈雨戛然而止,那幫耗子又鑽地洞了。

    裝甲車停了下來,從裡面抬出一名士兵。他全身上下都讓血漿給糊了一遍,半邊脖子被子彈生生打斷,露出肌肉組織和青色的大動脈,正在不停的噴湧著鮮血。他的瞳孔已經擴散,醫務兵一邊大聲跟他說話一邊給他注射嗎啡,用盡一切辦法要將他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不幸的是,在這樣的戰鬥中,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死神贏,醫務兵輸。身受重傷的士兵嘴角動了動,大概是想沖醫務兵擠出一絲寬慰性的微笑,但是嘴角的弧度還沒有來得及擴張,他的頭就歪到了一邊,瞳孔開始擴散,他犧牲了。

    我神色不動,心裡卻一陣難受。都這麼多年了,打了這麼多仗,身邊的戰友換了一波又一波,可每次看到戰友倒下,哪怕是素不相識的,我仍然會難受,會憤怒。小廣西發出一聲怒吼:「我要殺光那幫狗雜種!」像一頭暴怒的獵豹一樣衝了出去,轉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三十秒鐘之後,一道熾熱得發紅的火龍咆哮而出,接著就是淒厲的慘叫聲,兩名身受重傷的東瀛空降兵被燒成了火球。我和山東趕緊追了上去,樹林裡太危險了,誰也不知道裡面隱藏著多少敵人,他一個人追進去等於找死!乘坐裝甲車殺過來的、身上都濺上了戰友的鮮血的炎龍軍團士兵抿緊嘴唇,留下醫務兵照看戰友的遺體,其他人組成三三制隊形跟在我們後面,像一把尖刀,逕直插向這片危機四伏的叢林。黑暗中,子彈嘯嘯怪嘯著朝我們飛來,與空氣摩擦,發熱,發光,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道利箭一般的暗紅或者發白的彈道,黑咕隆咚的,再加上霧汽迷漫,夜視儀的作用大打折扣,我們根本就看不到敵人在哪裡,相信敵人也看不見我們,大家

    都是朝著對方射擊時槍口的膛焰開火,混亂而激烈的對射,能否擊中目標實在需要運氣,能否在對方精準的射擊下活下來更需要運氣。一輪對射下來,我們這邊很快就出現了傷亡,三名士兵倒了下去,一死二傷,估計那邊也不好過,光是倒在我的槍口下的敵人就有兩名了。

    樹林裡,火龍還在不停的咆哮,小廣西像幽靈一樣從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朝他們噴射出足以將他們的皮膚肌肉燒成油脂的烈焰,在敵人的嘶聲慘叫中放聲狂笑:「親,好玩嗎?親,是不是很舒服呀?是不是比你們在溫泉池裡一邊泡著溫泉一邊三男兩女的亂搞還要舒服呀?」也是藉著火光,我們更能搶先一步發現敵人的身影,搶先開火,打得他們死傷慘重。只是在漆黑的夜晚不停的噴火,那絕對是個最顯眼的靶子,那個猴子瘋了麼,這成心就是找死!

    我猛一縮頭,一發火箭彈頭我頭頂兩米高處飛過,擊中了二十米外一棵大樹。我猛的向前衝刺幾步,身體縮成個圓球狀飛快地滾動,轟的一聲。那棵大樹被攔腰炸斷,一米多長的一段樹身炸成無數木屑和木刺,激射而出!那些木屑姑且不用理它,只要不是被它濺入眼裡就沒事,但是那些木刺可是會要人命的,我的身後傳來噗噗噗噗一陣輕響,無數木刺和彈片釘在我身後的地面,要是我反應稍慢一點,恐怕早就被射成刺蝟了!山東抄起火箭筒就是一炮,目標正是那位差點一炮將我轟了的火箭筒射手。那小子是打偏了,而他是成心往樹上打的,轟的一下,又一棵大樹被攔腰炸斷,以爆速飛行的木刺毫不留情的打進那小子的脖子、手臂、大腿甚至眼睛,那小子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從地上一躍而起,馬上,一串串子彈打在他的身上,朵朵血花隨即綻開,他在彈雨中觸電般扭動著身體,像是在跳霹靂舞。一發子彈碰巧打中他別在身上的一枚手雷,轟!一團火光騰起,這傢伙飛到了樹梢上,像個破破爛爛的風箏一樣掛在樹上,下不來了,也不必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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