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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營救 (三) 文 / 流光飛舞

    氣爆彈一串串的甩落,飛撒的空氣燃料炸藥在雷區變成紅得刺眼的火雲,爆炸巨響接踵而來,震得爪窪士兵五臟翻湧耳鼓欲裂。用殺傷力如此驚人的炸彈來清理雷場,未免太浪費了一點,但是卻收到奇效,每一枚空氣爆彈砸下去都要在雷區引發驚人的連環大爆炸,只見一團團嚇人的閃光,一聲聲巨響,一片片地雷被引爆,生命禁區被華軍用最粗暴的方式清出了一片片空白。

    殲十和殲-12c兩架一組,從多個方向紮了下去,火箭巢裡噴出條條火龍,捲向每一個敢於對空開火的角落和崗樓。一座座崗樓在火箭彈的呼嘯中轟然坍塌,操縱著高平兩用重機槍胡亂對著天空亂掃的爪窪士兵被炸得滿天亂飛。而那些拖著高射炮甚至扛著單兵肩射導彈對空開火的傢伙卻驚奇的發現,打在他們身邊的航空火箭爆炸聲異常沉悶,只釋放出一團團沒有任何氣味的白色煙霧!

    臭彈?

    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掠過,他們就眼前一黑,一頭栽倒,頂著嗖跟亂飛的流彈呼呼大睡。那當然不是臭彈,戰鬥部裡裝的可都是可以在幾秒鐘之內放翻一頭大象的麻醉性氣體。由於他們的防空火力很狡猾的部署在集中營裡,拿人質當肉盾,空軍怕誤傷人質,只好動用這類非常規武器了。二十幾架戰機不顧被擊落的危險,一次次俯衝而下,拼盡全力壓制爪窪猴子的防空火力,在它們的掩護下,運輸機群降低高度,蚌式艙門打開,一串串傘兵竹筒倒豆子似的飛撒而下,卻遲遲不見傘花綻開。

    我們軍旗大隊兩架運輸機無視從地而席捲而來的條條火舌,從集中營上空飛過,那個平坦開闊的高爾夫球場已經在望。叮!紅燈亮了,中隊長聲若洪鐘:「記住,離地面三百米才能開傘!跳!」一聲怒吼中,第一名傘兵毫不猶豫的從三千米高空跳了下去。高機子彈和高炮炮彈圍著運輸機飛來飛去,兩架殲-12c冒著被擊落的危險衝下去用火箭彈犁,用機炮猛掃,打得地面石走沙飛,也沒能壓制住他們的火力。我甚至清楚的聽到高機子彈打在機腹時發出的響聲,還好,運輸機要害部位臨時加裝了一層特種鋼板,高射機槍奈何不了我們。

    小廣西大聲問:「老大,我們會不會一跳出去就被高機子彈打中?」

    我火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給我下去!」照他屁股一腳,這隻猴子發出一聲夠誇張的尖叫,像只布袋一樣栽了下去。我忍不住搖搖頭,跟著跳下去。真搞不懂他是怎麼回事,當特種兵都當了好幾年,他還是有點害怕跳傘,每次跳傘他的成績在中隊裡總是墜底的,

    而且基本上都是被我踹下去的。運輸機目標太大,容易吸引火力,所有艙門一開大家基本上都是玩命的往下跳,速度比訓練時最好成績還要快百分之三十!兩架運輸機一來一回,裡面基本上就空了。

    夜間跳傘的滋味可不好受,高空氣流撲面而來,扯動著面部肌肉,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擰你一樣。黑古隆咚的地面在我們眼裡就是看不見底的地獄深淵,最慘的是我們還不能開傘,只能將眼睛瞪到最大,任由地心引力將我們拉向深淵!風聲越來越急,我們下墜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很快就接近亞音速了,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絕對無法理解那種從萬丈懸崖跳下來的那種整個靈魂懸在半空無處著落的感覺!我死死的盯著地面一挺正對著天空潑灑彈雨的高平兩用重機槍,任憑子彈在身邊劃來劃去。大地撲面而來,地面上的一切都在飛速放大,我的內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克制住開傘的衝動。現在開傘那絕對是找死,不得我們降落到地面就被高射機槍打碎了!終於,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高射機槍火力點附近的人影了,才一扯傘繩,降落傘成功打開,一股粗暴的力量將我往上面狠狠一提,差點將我的腰給勒斷了。現在我離地面也只剩下不到兩百米,即使降落傘打開,我下落的速度仍然相當於從三樓跳下去,不過還好,這樣的衝擊力我是承受得起的,高射機槍子彈飛來,僅僅來得及在降落傘上扯出幾個窟窿,我就成功踏上了陸地,一刀割斷傘繩,風將降落傘吹得遠遠的,省了我不少事。即使我及時做出了最標準的傘兵著陸姿勢,巨大的衝擊力仍然將我按倒,帶著幾十公斤重的裝備一連滾出十幾米,撞到一棵小樹才停了下來。晃晃腦袋,哦,我好像是第一個著地的,在離我只有二十幾米遠的地方,那挺追著我打個不停的高射機槍已經停止射擊,射手和供彈手傻傻的看著我這個天外來客,忘了開火,嘴裡嘰哩呱啦的一通亂叫,還揮動爪子,激動得滿臉通紅。我又不是什麼天王巨星,見到我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吧?我為他們的熱情所感染,露出自認為帥氣實際上可以讓小孩子做一個月噩夢的微笑,扯下一枚手雷扯下紅色按鈕,奮力朝他們掄了過去:「包子,熟的!」

    二十幾米的距離,就算是剛入伍的新兵,要將一枚手雷準備的砸到對方頭上壓力都不會很大。當的一下,手雷準確無誤的擊中高射機槍射手的頭盔,砸得他眼冒金星,本能的接住,發出一聲怒吼。可是當他看清楚是什麼砸了他老人家尊貴的腦袋之後,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比豬尿泡還大!接著,手雷爆炸了,不過威力很差勁,只是將

    彈體炸幾四五塊,幾百道藍色電弧絞扭著從中狂竄而出,在方圓十幾米內到處亂爬,處於這個範圍內四五名爪窪猴子身上爬滿了電孤,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變成了一截黑糊糊的炭柱,二十米範圍內的人一蹦三尺高,做出誇張的姿勢,然後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出氣的多進氣的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頭髮像刺蝟的刺一樣根根上指,頗有怒髮衝冠的氣勢。別說這幫可憐蟲,就連我渾身也一陣發麻,媽的,研製出這種手雷的傢伙準是瘋子!我也顧不上頭皮發麻了,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躲在高射機槍護盾後面,衝鋒鎗子彈猛打過來,打得護盾噹噹作響,我全然不顧,抓著起落架的搖把一通猛搖,將高射機槍調成平射狀態,對著近在咫尺的爪窪猴子猴子防空陣地扣動了板機!

    通通通通通————

    12.7毫米口徑雙聯裝高射機槍猛的竄出兩道一尺多長的火修,強大的後座力震得我的身體向後一仰!大口徑重機槍子彈像兩道火龍,呼嘯著從防空陣地交叉捲過,爪窪士兵在被火龍舔中身體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像個特大號鞭炮一樣炸裂開來,血漿碎肉肉髒碎片混合成一陣血雨,紛紛揚揚的濺出**米遠!高射機槍子彈無視鬱鬱蔥蔥的樹木,席捲隱藏在樹林裡的高炮陣地,碗口粗的大樹基本上一槍打斷,白花花的木刺和樹汁混合著血霧噴濺而出,高機子彈排成的彈流像鐵掃把一樣掃過,樹林裡那些對著天空亂掃的高射炮被一門接一門的打啞,炮兵和供彈手在金屬風暴中跳起了充滿動感的霹靂舞,在這最後一曲舞蹈中粉身碎骨,化作黏黏膩膩的細片糊滿了高炮炮身,他們的慘叫聲和尖叫聲甚至一度壓下了高射機槍的咆哮!

    廢物,你們不是很喜歡殺人嗎?你們不是很能殺嗎?現在老子單槍匹馬闖進你們中間,你們倒是過來殺我啊?你們殺不了我,我就要幹掉你們!

    幾隻猴子從側面包抄了過來,衝鋒鎗子彈成串的掃來,打得高射機槍火星亂冒,我背心連中兩彈,一跤仆倒,拔出手槍朝他們扣動扳機。九點八毫米口逕自衛手槍的槍聲跟高射機槍相比一點也不遜色,強大的反座力差點扭斷了我的手腕,開槍的人尚且如此難受,挨槍的就更不好過了。頭一發子彈就擊中了一個貓著腰衝過來,戰術動作相當老練的傢伙的腦袋,他的腦袋連同鋼盔一起炸裂,鮮血混合著腦漿噴起兩米多高,跟斬首了似的。第二個槍法精準,又往我胸口打了一槍,痛得我渾身一顫,但是手像指南針一樣穩定,手槍子彈擊中這個傢伙的胸口,炸碎防彈衣,在他胸口打出一個碗口大的窟窿,他整

    個人向後飛了出去,不動了。還剩下最後兩個!不等我調轉槍口,附近傳來六管旋轉重機槍那令人心悸的沒有一絲縫隙的轟鳴,一道碗口粗幾百米長的火龍咆哮著席捲過去,半秒鐘不到,這兩個可憐蟲就被碎屍萬段,想從他們的碎屍上找出一塊重量超過半斤的碎肉都不容易。一輛人形坦克朝我衝過來,打老遠就喊:「老大,你沒事吧?」

    我活動一下身體,還好,防彈衣性能極佳,我沒有受傷,衝鋒鎗子彈的動能相對較弱,隔了防彈衣打在身上,感覺像是被馬蜂蜇了一口,痛是很痛,但傷不了我。我笑笑:「沒事,不過你要是再來晚一點就要出大事了。」

    山東嘿嘿一笑:「被降落傘纏住了,不然我會更快的。」六管旋轉重機槍對準了對面緩坡冒出來的人影,火龍狂捲過去,那個緩坡頓時籠罩在飛揚的飛砂和破碎的枝葉中,像是刮起了大風,企圖居高臨下朝我們開火的爪窪猴子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生生轟成了碎片。而高爾夫球場上,后羿式自動步槍和三聯裝單兵速射炮的轟鳴密集的響起,越來越多的軍旗大隊士兵成功著陸,跟防守高爾夫球場和爪窪猴子交上火了。爪窪猴子只在這裡放了一些防空部隊,這些只會對著天空扣動板機的傢伙在我們面前連戰五渣都不算,在我們兇猛的火力打擊之下一叢叢的倒下,高爾夫球場很快就屍橫遍地了。

    我扛著狙擊炮冒著流彈爬上一個狙擊點,剛架好狙擊炮就聽到中隊長在步話機裡叫:「重狙手注意,有六輛坦克和十一輛裝甲車開出來了,打掉他們!」

    裝甲部隊這麼快就殺過來了?這倒是出人意料。我打開單兵偵測單元,可不是,集中營方向,有十幾輛裝甲車輛正朝這邊隆隆駛來,企圖乘我們立足未穩,將我們輾垮!護航機群的對地攻擊武器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了,現在正不遺餘力的破壞集中營的圍牆、雷場和鐵絲網,只能靠我們自己去對付這些老古董啦!我瞄準第一輛,扣下板機,槍聲堪比輕型火箭炮轟鳴,橫向排放的氣浪將狙擊位置吹得煙塵沖天,要是三米內有人,準會被這股氣浪撞傷!長達八點八厘米的鎢鋼穿甲彈化作一道烏光一閃而過,打頭那輛坦克正面裝甲微微一震,迸出碗大一團火花,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前開,沒有人知道駕駛艙內部已經變成屠宰場:貫甲而過的鎢鋼穿甲彈不偏不倚,正中坦克駕駛員,這個可憐蟲的身體被炸得粉碎,碎骨肉塊血漿濺得其他人全身都是!這還不算,這發穿甲彈在貫甲而過的時候已經處於半融化狀態,混合著裝甲碎塊橫掃而過,被掃中的人像是被大口徑霰彈槍

    轟了一槍一樣,全身冒出大片大片血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狙擊炮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暴露,才開一槍,遠在兩千米外的敵人就發現了我,一名軍官指著狙擊點上騰起的汽硝煙和塵埃狂叫:「有狙擊手!給我幹掉他!」話音剛落,又一支狙擊炮發出了轟鳴,當著爪窪士兵的面,這個正企圖往坦克後面閃的傢伙當場被炸成一團血雨,與大地同化,想要認出他,得做dna鑒定才行了。好幾名重狙手相繼開火,那六輛看上去很威風的坦克一輛接一輛被打得零件亂飛,裡面的裝甲兵非死即傷,一分鐘不到就全部報銷了。那些坐在坦克上面搭順風車的傢伙更慘,好幾門小口徑高射炮在特種兵的操縱下向著這些自認為兩千米的距離很安全的傢伙掃出密不透風的彈幕,這下子就算想跳下坦克都沒有機會了,一秒鐘不到就全部被打成了肉醬。

    一個坦克連就這樣報銷了?

    慕迪延托少將只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門,恐懼讓人如墜冰窖,不寒而慄。對方的戰鬥力完全顛覆了他對特種部隊的認識,這幫傢伙太可怕了,就算跟機械化部隊正面硬拚也不會落下風!他的判斷還算正確,可惜為時已晚:

    西面和南面相繼傳來密集的槍聲,還有坦克主炮的轟鳴,眼鏡蛇特種部隊從西北,獵豹大隊從北邊,同時發動猛攻,一些狙擊手甚至直接降落在集中營高層建築物樓頂上,二話不說對準下面亂成一團的爪窪士兵連連扣動板機,每一聲槍響,必然有一名爪窪士兵中彈倒地,更加劇了混亂。雷場被氣爆彈炸出了好幾條通道,圍牆多處被炸塌,臨時客串機械化部隊的特種部隊從這些缺口衝了進去,爪窪士兵駭然發現,對方手裡不僅有傘兵戰車和裝甲車,甚至還有介乎坦克與自行火炮之間的陸地火力平台!這些鋼鐵巨獸絲毫不顧及人質的安危,見人就開炮,不過炮彈炸出來的不是致命的彈片,而是無色無味的麻醉氣體,在沉悶的爆炸聲中,爪窪士兵和人質一樣,一批批的倒了下去。特種兵一邊開火敲掉敢於向陸地火力平台射擊的爪窪士兵,一邊將昏迷的人質拖到安全地點,至於爪窪猴子就沒有這麼好命了,要麼被特種兵開槍擊斃,要麼被十幾噸重的陸地火力平台從身上輾過去,變成肉醬,反正是不得好死!為了將軍旗大隊趕出高爾夫球場,慕迪少將調走了集中營守軍中最精銳的部隊,留下的大多是些二流部隊,精銳部隊尚且不夠玩,二流的就可想而知了,集中營的爪窪守軍快就陷入呼天搶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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