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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雨夜 (三) 文 / 流光飛舞

    「**的爪窪猴子,老子離開了軍隊,離開了祖國,加入黑幫就是為了狠狠的幹你們祖宗十八代!你們都他媽媽的給我去死吧!」

    夾雜著經典的國罵和怒吼,一支ak-47自動步槍噴吐出灼熱的火舌,膛焰將一張黝黑精瘦的臉映得發亮,一米六幾高的身體也被ak步槍那出了名的強的後座力頂得微微晃動。兩百米開外,三名企圖穿過經綠燈的爪窪軍警在火舌舔到身體那一剎那觸電般抽搐著倒下,一個當場斃命,兩個倒在地上發出痛苦到極點的慘叫,為這個血色夜晚增添了幾分恐怖。在夜晚不借助任何夜視設備,用精確度相當糟糕的ak步槍打扇面竟然能打得這麼狠,說明這個渾身透著一股精悍氣息的黑社會頭子擁有極好的軍事技術,一般的黑幫打手是玩不出這種水平的。幾名正忙著更換彈匣的小弟大叫:「陳哥打得好!干死他們!」

    那個精瘦的漢子面沉如水,再次擊發,一名從街壘後面探出步槍朝他開火的爪窪軍警被兩百米外射來的子彈將小半張臉絞得稀爛,一命嗚呼。這傢伙名叫陳偉,來自廣州軍區主力————第42集團軍軍部直轄偵察大隊,一名有著五年軍齡的老偵察兵。像他這樣的角色放在第42集團軍,並不起眼,一顆手雷扔過去,炸死的三個偵察兵中至少有兩個是他這一類的角色,但是將他扔到平民中間,那就要命了,輕輕鬆鬆就能將一座城市給鬧個天翻地覆。就比如說現在,在他身後那橫七豎八的死屍中,少說有三分之一是他的功勞。他前年就到了退役期限了,曾參與過軍區特種大隊的挑選和訓練,最終在淘汰率超過百分之四十的殘酷訓練中被淘汰,只好惜別軍營,來到東南亞打拼。讓他惱火的是,在他退役後不到兩個月,共和國就跟因陀羅開戰了————你媽,玩我是吧?這場戰爭要是早一點爆發,他不僅不用退役,甚至還有可能立下戰功而升職,可以說,命運跟他開了個玩笑。

    走出軍營後,哪怕是在彈雨橫飛的戰場上也能從容自若發魚得水的陳偉突然感到彷徨無助。在軍隊裡一呆就是五年,在這期間幾乎跟外界斷絕了一切來往,他已經跟社會脫節了,他千辛萬苦學到的軍事技術在社會上沒有任何用武之地,他在戰場上用鮮血和汗水換來的實戰經驗只會危害社會的穩定,如果沒有針對退伍軍人的優惠政策,他連一份最普通的工作也找不到。他不甘心就這樣荒廢了自己的軍事技能,於是孤注一擲,來到了東南亞,想加入炎龍軍團,但是在短時間內沒有找到門路————競爭太過激烈,每年想加入炎龍軍團的退伍兵太多了,想擠進去並不容易—

    ———陰差陽錯之下加入了黑社會,成了一個有幾十號小弟的黑社會組織的頭頭。正兒八經的偵察兵居然成了黑幫老大,他心裡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後來一打聽,也就釋然了:像他這樣的人在東南亞黑社會裡多得要命,像那些小幫派,十個幫派中至少有七個的老大是來自華國的退伍兵,專找爪窪政府麻煩。他一上任就帶領小弟幹了一票狠的,用自製炸藥炸翻了兩輛運鈔車,搶走的鈔票按麻袋算,一部分成了全幫兄弟的福利,而絕大部份則買了軍火,從鋼盔到火箭筒,從ak步槍到軍用匕首,應有盡有,也算裝備精良了。本來幫中小弟對他這種敗家行為有些不滿,說有十來支步槍就能將爪窪警察掃得連滾帶爬了,沒必要買這麼多,現在可好,一點都沒有浪費,全派上用場了。可惜那幫小弟的槍法太臭,一個彈匣都打空了也搞不定一名爪窪軍警,不然他鐵定要帶他們去進攻總統府,就算動不了那個狗日的總統,也要朝總統府發射幾枚火箭彈給他們嘗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幫小弟接受軍事訓練的時日還太短,能掌握基本的軍事知識就算不錯了,想要形成足以跟正規軍一戰的戰鬥力,哪有這麼容易。

    噠噠噠噠噠······

    一輛防暴裝甲車衝了過來,架在上面的機槍迸出一道修長的火舌,一串串曳光彈像一道長達百餘米的火鏈,狠狠的抽了過來,像縮頭烏龜一樣跟在後面的爪窪軍警狐假虎威的探出**,用m-16自動步槍朝這些黑幫人員頻頻點射,密集的子彈在這邊的建築物牆體上打出一簌簌火星,細屑亂飛,好幾名小弟躲避不及,被彈雨裹住,身上爆出一團團血霧,身體不可抑制的扭動著,抽搐著,最終帶著密密麻麻的彈孔倒了下去,整個人都給打顧破布了。兩枚火箭彈怒嘯著飛了過去,超水平發揮,打了個正著,他們當然沒有本事搞到反坦克火箭彈這麼變態的東東,但是勉強只能防住ak步槍子彈的防暴裝甲車連挨兩枚火箭彈也是死路一條,火箭彈在那薄得用啤酒瓶都能敲出個大洞來的正面裝甲穿出兩個盤子大的窟窿,轟轟兩聲,整輛裝甲車像個大炮竹一樣爆炸開來,大量灼熱的碎片迸射而出,縮在後面的爪窪軍警突然身輕如燕,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飛起兩三米高!令他們驚喜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還保持著基本的完整性,沒有哪裡鬧獨立,隨後他們又發現自己的胸口和腹部多了好幾個拳頭大的窟窿,鮮血和內臟碎片從裡片噴射而出······

    陳偉沖那團火球呸的吐出一口痰,表示了一下自己有限的敬意。一個小弟叫:「陳哥,中彈的這幾個弟兄都不

    行了!」

    陳偉平靜的說:「我知道,看到他們中彈我就知道他們死定了。不要傷心,打從你們決定跟著我走上街頭朝爪窪猴子射出復仇的子彈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注定了的。不要管死者撿起他們的武器跟著我,殺光那些手裡沾了我們同胞的鮮血的爪窪猴子!」

    那個小弟狠狠的點頭,扔掉一次性火箭筒,撿起沾滿血漿和碎肉的自動步槍,所有人跟在陳偉後面拉出不大標準的散兵線,朝槍聲最激烈的地方衝去。打了兩三個鐘頭,還敢拿著一把砍刀在大街上到處追砍華人的爪窪暴徒都已經變成死屍了,現在的戰鬥是在黑幫人員和爪窪軍警之間展開的,戰況只能用慘烈來形容。奮起抗擊的黑幫人員現在就算想收手,爪窪軍警也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雅加達了,而這些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從來就不是束手待斃的乖寶寶,所以,打吧!將整個雅加達都變成血肉戰場吧!以簡陋的武器跟擁有二三十萬大軍的爪窪政府對抗是什麼後果,他們清楚得很,但他們還是站出來了,不為別的,只為了在東南亞的華人不再無依無靠,只能像草木一樣任人宰割!

    只要能救下更多人,死又何妨?雖然救下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素不相識的,但是彼此的血管裡都流著同樣的血液,都經歷過同樣的苦難,這就夠了。

    又掃倒了兩名爪窪軍警,來到獨立大街,陳偉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赫然聽到了重炮炮彈出膛的聲音!那應該是105重炮和120毫米迫擊炮在發威,隔了好幾條街道都能看到炮彈擊中建築物後騰起的火光,一幢大樓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轟然倒塌。他皺起了眉頭,本能的感覺不對,在雅加達的華人黑幫雖然火力凶狠,但能搞到狙擊步槍和小口徑迫擊炮就算不錯了,誰有這能耐將重炮運進雅加達並藏起來?

    不是華人黑幫的,那只能是爪窪猴子的了。難道爪窪政府已經調正規軍入城,展開殘酷的鎮壓了?以爪窪猴子的性子,極有可能!陳偉果斷的叫:「分散,退回去!」

    話音剛落,空氣中傳來炮彈高速飛行時特有的尖銳的呼嘯聲,而且是連續響起的,陳偉頓時變了面色,嘶聲狂叫:「趴下,趴下!」整個人縮成一團旋風般滾進一個迫擊炮轟出的彈坑裡,盡量減少身體的披彈面,並用手小心的撐住地面,讓身體稍稍離開地面,否則炮彈落在附近,別說衝擊波和彈片,光是震都能將他震個半死!一幫小弟有樣學樣,找掩護的找掩護,來不及找掩護的就地趴下,他們的戰術動作都是正確的,然而他們畢竟只是受過一點軍事訓練的黑幫

    人員,論身手,跟陳偉差得太遠,能及時作出反應的人不到一半,剩下的只能難以置信的看著炮彈落下,爆炸的火光映得他們的臉蒼白如紙,就連嘴唇都沒有一星點血絲了。

    爪窪猴子居然在自己的首都動用了重炮!?這實在是太瘋狂太難以置信了,但是不管他們信不信,炮彈真的打到了他們中間,爆炸波和尖銳的彈片轟然擴散,砂石烈焰騰沖而起,將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拋向空中再撕成碎片,瀝下陣陣血雨,只是七八發炮彈轟過來,陳偉的手下就有一半人被炸飛,斷肢碎肉濺射得到處都是,令人作嘔,更有幾個的射體被細細碎碎的彈片和混凝土渣子打得破破爛爛,卻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痛得他們滿地打滾,發出要將心都要撕裂開來的痛苦慘叫!一名及時臥倒的小弟沒有受傷,卻被濺了一身血漿碎肉,整個人都變成了血人,他面色變得慘白,神經質一般跳起來胡亂的撕扯著黏在身上的碎肉,一邊扯一邊嘔吐。如此血腥的場面對人的心理衝擊中可怕的,就連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沒有打過幾仗都難以承受,何況是他?他已經被嚇瘋了。陳偉甚至沒有來得及將他撲倒,就看到一發迫擊炮炮彈噓一聲栽下來,落在他的腳邊炸了,炸得很慘。如果是自己手下的新兵蛋子作出這麼誇張的反應,陳偉一定會在救下他之後狠狠的扇他幾個耳光,但是,這些小弟不是軍人啊,能扛起槍跟著他與政府軍開戰已經很難得了,還能苛求他們什麼呢?

    這七八發炮彈砸過來,造成了巨大的傷亡後,炮火居然不可思議的停止了。真的是不可思議,換了老部隊第42集團軍,肯定會不依不饒的轟過來一百幾十發炮彈,將這幾十號人連同整條街道一併報銷————只要不是在國內打仗,這種火海戰術都是玩得心安理得的,爪窪人太小氣了一點,連炮彈都捨不得多打。但是陳偉是不會為此感到高興的,跟好幾個戰場上的黑幫老大一樣,他也露出了異常難看的神色:

    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造型醜得無可奈何的坦克輾壓著路面,朝他們衝了過來!

    連坦克都投入到首都作戰中來,爪窪猴子肯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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