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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血雨 (三) 文 / 流光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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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西瓜刀砍在我的肩膀上,鮮血直流,我毫無反應,斜斜一刀捅進正面那名暴徒的肚子,在他失聲慘叫中順手向上一劃,劃出一道一尺長的傷口來,就像殺一條魚一樣。這個倒霉蛋驚恐的看到自己的腸肚內臟花花綠綠的流了出來,眼睛瞪得比乒乓球還大,發出野獸般的慘叫聲,倒了下去。叫什麼叫,東瀛人在二戰時打輸了都要割肚皮的,也沒見他們吭過一聲,你至於叫得那麼動情那麼亢奮嗎?我沒有再在這個死定了的傢伙身上浪費時間,回過頭去惡狠狠的瞪著那個拿西瓜刀的小混混————他剛剛又往我身上砍了一刀,看到我跟沒事一樣,都傻眼了。我獰笑著問:「砍不動是吧?」開玩笑,硬氣功可是每一名特種兵的必修課,目的是增強身體的抗打擊能力,都練了七八年了,還能讓一把西瓜刀放倒,我最就讓教官亂棍打死了!

    看樣子,此時我的表情一定非常猙獰,要不怎麼會嚇得那個才十六歲就敢拎著一顆華人的人頭滿街亂竄的暴徒連連倒退,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不過他現在想逃都逃不掉了,我虛晃一刀,在他下意識的揮刀招架的時候飛起一腳踢在他手腕上,西瓜刀被踢飛不說,連他手腕都踢脫臼了。不等他發出慘叫,我的匕首就捅進了他的肚子,一劃而過,這裡又多了一個肚破腸流但一時半刻死不了的倒霉蛋。這些傢伙倒在死人堆裡翻滾,發出令人毛骨聳然的慘叫聲,看得還沒死的暴徒兩股戰戰肚皮發涼,生怕我也給他們來這麼一下。當然,山東和小廣西也幹得不賴,他們身邊都人頭成堆了,在他們凌厲的刀光下,一名名暴徒肢體殘缺不全,抽搐著倒了下去,從胸腔噴出來的血柱早就將這兩個殺紅了眼的傢伙淋成了血人,再加上一雙血絲縱橫的眼睛,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他們的怒吼讓爪窪猴子心寒,他們不管不顧揮刀殺人如斬亂麻的瘋狂讓爪窪猴子喪膽,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轟的一下,還活著的暴徒紛紛扔掉手裡的傢伙,沒命的跑,有多遠跑多遠,即便是被山東和小廣西追上去一刀砍掉腦袋也沒有人回頭,他們不敢回頭!我們追在他們後面,又放倒了十幾個,將他們趕得連影都看不到了才停手,回頭一看,那條經歷了一場混戰的商業街已經被血洗刷了一遍,上百具屍體橫臥一地,有華人的,有爪窪暴徒的,還有一些受了重傷還沒有斷氣的爪窪暴徒尚在血泊是蠕動,發出痛苦的呻吟。死在我們刀下的爪窪暴徒,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當然,我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光是我就挨了七刀,還好,都是些皮外傷。

    我狠狠的吐出一口帶血絲的濃痰,問:「猴子,山東,沒事吧?」

    山東說:「被砍了四刀,挨了十幾棍,不過沒事。這幫雜碎,就連我們部隊的女兵都能放倒他們七八個!」

    他一提我們部隊的女兵,我就想起丁香。嘿,誰要是認為女兵好欺負,她馬上就會讓你後悔莫及,乖乖的將這句話收回去的。雖然對她的身手有充份的信心,但我還是放心不下,說:「沒事就好,趕緊去跟丁香和李潔會合,現在整個雅加達都瘋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話都還沒有說完,遠處傳來隱約的槍聲,讓我們的心一陣揪緊。緊接著,槍炮聲震天動地的響起,每一個角落都聽得到,我們對視一眼,腦海裡轉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爪窪政府正規軍也加入屠華的行列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裝備了機槍大炮的正規軍真要是放手大殺,效率比起那些只有砍刀和鐵棍的暴徒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如果爪窪正規軍加入屠殺的行列,不用兩天,雅加達的華人就會被殺個清光!顧不了那麼多了,我說:「趕緊走!回飯店拿我們的武器!」

    頭一次,我開始抱怨小廣西為什麼只帶了幾支衝鋒鎗。要是能將全套裝備帶來,我們就可以將雅加達鬧個天翻地覆了!小廣西和山東扔掉砍得卷刃的刀子,撿了兩把比較鋒利的,跟著我朝飯店衝去。一路上,燃燒的汽車和商舖隨處可見,慘不忍睹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一片戰火屠城的慘狀,不同的是這場大屠殺是雅加達人自己發起的。衝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幾名軍警正將兩名少女按在地上,粗暴地撕扯她們的衣服!軍警不是保護老百姓的嗎,他們不去逮捕到處殺人行兇的暴徒不說,反倒想當街強暴弱女子!我們對視一眼,小廣西掃了一眼被胡亂扔在軍車上的自動步槍一眼,眼裡冒出縷綠油油的光芒,做出一個「干」的手勢。我們不約而同的擠出猥瑣的、淫穢的、照一下鏡子足夠讓自己倒足三天胃口的笑容,快步朝那幫豈有此理的軍警跑過去,像是想要分一杯羹的樣子。看到我們渾身上血的跑過去,那幾個混蛋先是嚇了一跳,看我們笑得這麼邪,他們馬上釋然了,交換一個「同道中人」的眼色,那個頭頭模樣的軍警笑罵:「我們好不容易才逮到的,自己都還沒有嘗到鮮,你們就來分食了,在後面等著!」

    小廣西怪叫:「哇塞,這小妞的胸部那叫一個豐滿,d杯了吧?讓我摸摸,就摸一下過過乾癮!」幾句爪窪土語居然還相當流利,沒有露出馬腳,死皮癩臉的繼續湊過去,伸出鹹豬手想吃點豆腐,軍警頭頭正想打掉他的爪子,就聽到風聲驟起,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小廣西的拳頭就砸到了個的太陽穴,他

    吭都沒吭一聲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也在同一時間發難,右掌忽一下砍在那個精蟲上腦壓在一名華人少女身上不肯起來的軍警後勁,頸椎破裂的聲音像是折斷一根枯枝,還有兩個駭然跳起來想要抄傢伙,後頸一痛,被山東抓小雞似的拎起來,頭對著頭玩命的一撞,噗一下,兩顆腦袋都撞成了爛柿子,鮮血腦漿慢慢流了出來。坐在車上看熱鬧的那名軍警看得清清楚楚,露出驚怖的神色,哆哆嗦嗦的舉起手槍向我們瞄準,手卻抖得厲害,沒等他頂開保險,小廣西便獵豹一般竄撲過去,右腳帶著風聲踢在他太陽穴上,將他從車上踢下來飛出六七米開外!這一輪變故猶如電光石火,那兩名險些**的少女都被嚇到了,望著我們說不出話來。我一腳將那個頸椎被斬斷,死蛇似的壓在少女身上的軍警踢得滾出三四米外,對她們說:「你們安全了,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裡太危險了。」她們這才反應過來,爬起來匆匆跟我們說了一聲謝謝,連衣服都顧不上整理,踉踉蹌蹌的跑了。

    小廣西抄起一支自動步槍看了看,吹一個口哨:「m-16a,馬馬虎虎過得去啦。」

    山東也抄起一支,熟練的上好彈匣,試著瞄準,露出苦惱的神色:「這玩意能算槍嗎?輕飄飄的,有勁都使不出來。」

    小廣西翻個白眼。這個大塊頭長年扛慣了那些死重死重的武器,不是單兵速射炮就是六管旋轉重機槍,現在讓他拿回自動步槍,他真的不習慣。

    我說:「好啦,有得用就不錯了,換上衣服,拿上子彈,我們還要跟丁香李潔她們會合呢,速度點。」三下五除二將一名爪窪軍警的迷彩服扒了下來試著穿上去,不到十秒鐘我就死心了————那幫死猴子的衣服太小了,比我們的體格小了一圈,根本就穿不下去!山東直接無視總能給我們一點熟悉感的迷彩服,我都穿不下,他就更不用說了。只有小廣西眉開眼笑的換上了迷彩服,跳到駕駛室發動汽車,朝我們下榻的飯店飆去。我和山東一個勁的往身上塞彈匣,這輛軍車上的彈藥可不少,每支步槍都配四個彈匣,就連rpg火箭筒也給我們準備了三支,還有十幾發火箭彈,真是太貼心了。我們也不知道一輛警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彈藥,更沒有興趣去知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彈藥無情的傾洩到爪窪暴徒身上!我擎起m-16,瞄準一名用籃子裝著四顆人頭到處跑的暴徒:「去死吧!」

    砰!

    一枚彈殼拋出,落在車上發出叮一聲輕響,那名暴徒半個腦袋被一槍打飛,鮮血腦漿和碎骨混合成紅紅白白的玩意,濺滿一地。

    山東扣動扳機,一名正用摩托拖著一名華人婦女在大街上飆車的爪窪暴徒從車上栽了下來。

    砰砰砰!

    彈殼連連飛出,幾名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當街解剖兩名華人兒童的畜生的身體被憤怒的子彈開出一個個窟窿,鮮血標濺。

    噠噠噠噠噠————

    彈殼飛濺,正在**華人婦女的畜生成片倒下。

    這輛軍車就像一台開足了馬力的割草機,開到哪裡哪裡就濺起陣陣血雨,為非作歹的暴徒紛紛倒在血泊中。發現不對的猴子們也嗷嗷狂叫著朝我們發起攻擊,磚頭鐵棍什麼的一古腦的砸過來,打在車身上砰砰作響。一塊磚頭砸在擋風玻璃上,鋼化玻璃爆出細小的裂紋,小廣西怒罵:「我日你先人!」猛的加了一腳油,軍車像發了狂的公牛一樣朝那些不知死話的傢伙猛撞過去,這下子可熱鬧了,在發動機的狂吼中,爪窪暴徒一個接一個被撞得飛出去,慘叫聲接連響起,按我的經驗,被撞上一下,不死也得變成植物人了。然後,我馬上發現自己的估計還是太樂觀了一點,激怒了這個出名的心狠手辣的猴子,那幫爪窪暴徒連當一個澆點水就開花的植物人都是奢望,因為這個混蛋居然在把人撞飛後又輾過去,骨骼破碎的悶響不停的從車輪底下傳出,別說那幫色厲內荏的暴徒,就連我和山東聽了都覺得一陣陣蛋疼!

    一連輾死了十幾個————反正現在不會有交警來開罰單了————軍車衝進了一條濃煙滾滾的街道,那是汽車和商舖燃燒時冒出的煙霧,我們現在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是聽到前面槍聲相當密集,流彈嗖嗖飛來,其中一發打穿鋼化玻璃,差點要了小廣西的命。小廣西怒罵:「你奶奶的!」車居然飆得更快,讓我們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闖過了煙障,我們總算看到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向我們開火了:

    前方六七十米處停著兩輛被打癱了的軍車,後面還有一溜,十幾二十號軍警以車身為掩護猛烈射擊,子彈追著三個女孩子打,壓得她們抬不起頭來。但是只要被她們抓住機會,m-16一聲槍響,必然會有一名軍警腦袋開花仰面裁倒————被他們追殺的,竟然是丁香和李潔!小廣西大叫:「李潔別怕,我來救你了!」猛的一扭方向盤,車身橫移,停了下來,他一腳踹開車門,挎著火箭筒,抄起m-16步槍,還拿著四五發火箭彈跳了下去,鬼才知道他是怎麼拿得了這麼多彈藥的!我和山東也在第一時間斷車,一下車就開火,一名軍警的腦袋被我們射出的子彈絞得稀爛,鮮血混合腦漿在車身上噴出萬朵粉紅的桃花。我們的戰爭,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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