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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八章 刺軍 (一) 文 / 流光飛舞

    「巴軍以寡擊眾,以一師之力將整個西線南集群團團圍困,以至於讓他們動彈不得,靠的就是地利。」維爾京中將在總參謀部指著沙盤侃侃而談,「克勞塞維茨、拿破侖、曼斯坦因等等名將讓人欽佩萬分,他們所取得的輝煌勝利不止一次改寫了全世界的命運,但是,坦率的說,他們所打的勝仗絕大多數都是在兵力、裝備、情報、士氣等各方面都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取得的,若論兵法造詣,他們跟我們北方那個鄰居相比,還有很大一段距離。華國打了幾千年的仗,積累下來的戰爭智慧無人能及,他們是最擅長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等因素去擊敗對方,甚至以弱勝強,這樣的戰例數不勝數,比較著名的就有五代十國時期的幽州之戰,李嗣源將軍利用地形,以七萬步騎軍大破不管是兵力還是單兵作戰能力都佔絕對優勢的契丹鐵騎,解了幽州之圍。當然,我並不是想跟大家研究分析這些戰例,我只是想提醒各位:我們真正的對手,是華國,他們是極度危險的對手!」

    在座將領連連點頭。華國將領的厲害他們這幾天領教過了,不服不行。

    國防部長問:「那麼,中將閣下,你既然看到了巴軍的優勢,有沒有辦法剝奪巴軍在地利上的優勢?」

    維爾京中將說:「辦法肯定有。巴軍以寡擊眾,極度依賴他們那數量龐大的炮群,只要打掉這些炮群,巴軍在地理上的優勢就被抵銷了一半。絲卡尼亞谷地那複雜的地形讓我軍連轉個身都很困難,巴軍第18山地師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安東尼上將說:「帕塔尼亞中將也多次嘗試想打掉巴軍的炮群,但是極少能成功的,那地形實在是太複雜了,按他的說法,巴軍一名士兵能擋住我們一個連。」

    維爾京中將說:「帕塔尼亞中將的戰術有問題。地形是公平的,就看誰能更好地利用它————巴軍一名士兵能擋住我們一個連,我們一挺機槍同樣可以掃掉他們兩個排!他一定是急昏頭了,就知道一個高地一個高地地啃,照他這樣打法,不等打掉巴軍的炮群,西線南就沒有士兵了!」

    「派出小股的突擊隊,利用複雜的地形和風雪、濃霧、黑夜等惡劣的天氣悄悄滲透,繞過巴軍的防線,直搗他們陣地後方的炮群防空導彈陣地!一旦成功,手無寸鐵的炮兵和防空部隊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突擊隊員,那只能是一場屠殺了。這個高地,這個高地,這個高地,必須在最短時間之內拿下來,摧毀這些防空導彈和高射炮火,以及152毫米重炮,否則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給西線南集群放血!」

    維爾京中將冷冷的說:「不管是誰,上了戰場就要有為了勝利而犧牲的心理準備,只要能打贏,別說幾支突擊隊,我甚至可以命令一打的准將少將去滾地雷,然後自己背上火焰噴射器去燒巴軍的暗堡!沒有這個覺悟就不要穿這身軍裝!」

    那名中將被頂得一窒,說不出話來。

    國防部長在沉默中點了一下頭,說:「這樣的行動需要大量訓練有素的突擊隊員,可以從全軍抽調,實在不夠,就從空降兵和海軍抽人,保證足夠。只是我沒有想明白,你為什麼要分出數支突擊隊去襲擊巴軍的防空導彈陣地?這些導彈雖然先進,但是對地面部隊是沒有威脅的。」

    維爾京中將說:「突擊隊的自殺性襲擊只是前奏,真正的決戰將在肅清他們的防空導彈陣地後開始······」

    辛格中將面帶譏笑:「命令西線南集群趁機發動全線進攻,裡應外合,一舉消滅敵人?」那語氣再明顯不過了:你這個得到總理垂青的幸運兒也不過如此。

    維爾京中將說:「如果是這樣,恐怕就算能將第18山地師打敗,我們西線南集群也沒有幾個士兵能活著回家了。」

    辛格中將冷笑:「那你還能有什麼高招?難不成實施大規模空降,讓我們的傘兵跳到巴軍身後,將他們送上西天?」

    維爾京中將說:「貌似除了從地面仰攻和得不償失的空降外,還有一種打法,叫『低空突擊』,早在數年前華軍就向我們展示過了,集中數百架直升機組成數個打擊群,輪流出動對一切值得打的目標發動狂風暴雨一般的猛烈打擊,將一切全部撕碎,甚至將整團整營的裝備精良的機降步兵送到敵軍防線後方······在那場邊境戰爭中,他們首次亮相的空中突擊師像一群餓綠了眼的嘯鷹,肆無忌憚橫衝直撞,將安南人的防線撕成了破布,如此經典的戰例,參謀長這麼快就忘記了?」

    辛格中將漲紅了臉。這也不能怪他,他是空軍參謀長,對陸戰雖然不是一竅不通,但是也遠遠談不上精通,鬧了大笑話。

    總參謀長眼睛一亮,隨即神色嚴峻起來:「話是不錯,問題是絲卡尼亞谷地群峰聳立,氣流絮亂而強勁,簡直就是飛行器的墳場,在那種鬼地方大量投入空中突擊部隊,只怕我們的損失會非常大啊!再說,我們沒有這麼多直升機。」

    國防部長說:「沒有那麼多就從外國購買,從外國租借,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搞到足夠的直升機!」看著維爾京中將:「七十架米-

    8和米-17運輸直升機夠不夠?」

    維爾京中將點了一下頭:「足夠了。但是武裝直升機······」

    國防部長說:「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武裝直升機,但是我會請總理出面,從外國引進或者租借。五十架黑鷹和超級眼鏡蛇,再加上我們原有的米-24,湊足一百架,夠不夠?」

    維爾京中將用力點頭。這已經是國防部所長能調集的全部直升機了,這些數字的份量他還是很清楚的,是信任,更是責任。

    國防部長轉頭對那個眉毛灰白的中將說:「兩天之內,空中突擊群所須的直升機必須全部轉場到西線。」

    那位中將長大了嘴巴:這不是要他的命麼!兩天內上百架直升機轉場數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作好作戰準備,就算他把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用,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也不行啊!這可不僅僅是直升機飛過去降落就行了的,還有一大堆相關的維修保養設備以及上千地勤人員也得同時送到,要不然直升機沒法繼續作戰。如此繁重的任務,放在平時兩個星期內能完成就算是人品爆發了,現在要在兩天之內完成,那不是把他往死裡逼嗎?他剛爭辯了兩句話,國防部長便陰沉著臉打斷:「少在這裡跟我強調客觀原因!讓我來告訴你:西線南十萬將士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血,即使是不爆發大規模的戰鬥,他們每天的傷亡人數也在兩三百人以上!他們吃不上熟食,喝不上熱水,晚上連一張乾燥暖和的行軍毯也沒有,只能蜷縮在冰天雪地裡,整個班抱成一團依靠彼此的體溫取暖!如果你的兒子現在就在絲卡尼亞谷地苦苦堅持,你還會在這裡抱怨個不停嗎?中將先生,你已浪費了三分鐘了!」

    這位被罵愣了的中將猛的跳起來,招呼都不打就衝了出去,看樣子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他是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了。

    國防部長嚴厲的目光從一大批相關將領臉上一一劃過,厲聲問:「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

    上將由始至終都沒有好過好臉色,而這些將領自問軍事造詣遠不及維爾京中將,誰還敢有什麼不同意見?

    國防部長說:「有什麼困難最好現在就提出來,我盡力解決,如果有誰在計劃開始實施後再來向我叫苦,我發誓一定會將他踢出軍隊!」

    一大批將領噤若寒蟬。誰都看得出上將是動了肝火了,西線戰事打得一塌糊塗,他本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絕對不是常人能體會的,而不管是總參謀部的將領還是總理府的政客,都只顧著推卸責任,一旦

    建設性的意見都拿不出來,好不容易維爾京中將制訂了可操作性很強的計劃,馬上又的一大堆的人跳出來找碴挑刺說怪話,能不火嗎?彌勒佛也要作金剛吼了,忍到現在才發作,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總參謀長低喝一聲:「那就散會,馬上行動起來,現在不是開會喝茶的時候!」

    一聲令下,整個因陀羅國防軍各個部門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運轉起來,這輛官僚主義嚴重、反應一向比較遲緩的戰車在空前的危機下,終於恢復了幾分幹練敏捷。

    國防部長再次把目光投向維爾京中將:「你打算什麼時候到西線南去?」

    維爾京中將說:「事不宜遲,我打算馬上就動身。」

    國防部長沉吟片刻,說:「也好,西線南危如疊卵,也只有你才有這個能力支撐住危局,你早一天接手我早一天安心······一路上要當心啊,敵人很有可能已經注意上你了。」

    維爾京中將說:「我會的。」轉頭望向窗外,心裡說:「柳維平,沒想到吧,等了十幾年,我們終於有機會堂堂正正地較量一次了!十幾年前你的精彩表現我無時或忘,現在,輪到我出招了吧?」

    躊躇滿志的維爾京並不知道,他很有可能無法活著趕到西線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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