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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六章 大國陰影 (二) 文 / 流光飛舞

    得知林肯號航號戰鬥群以打擊海盜的名義進入孟加拉灣之後,巴基斯坦舉國為之怔愕。不少巴軍將領憤怒地說:「這完全是三十五年前第七艦隊封鎖台灣海峽的流氓行動的翻版!白宮的信譽已經跌到了最低點————如果他們還有信譽的話!」也難怪他們會如此憤怒,林肯號航母戰鬥群進入孟加拉灣,意味著孟加拉灣將納入雙頭鷹的絕對控制之下,假如林肯號賴在這裡不走,巴基斯坦收復東巴的可能性將無限的接近零,這怎麼能不讓巴軍悲憤若狂?巴基斯坦外交官當即提出了強烈抗議,聲稱這是對巴基斯坦的嚴重威脅,要求林肯號航母戰鬥群馬上撤出孟加拉灣。

    花旗國外交部發言人懶洋洋的回應:「此次行動完全是為了打擊海資,以保障亞丁灣航線的安全,並不針對第三方,在行動結束後,林肯號航母戰鬥群馬上撤出······」當然,這位老兄也沒有把話說死,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不過如果孟加拉政府邀請我國海軍進駐孟加拉灣,維護周邊地區的安全的話,我國將不會拒絕。」這話氣得伊斯蘭堡險些吐血。誰都知道孟加拉是個小國,孟加拉的軍事力量在林肯號航母戰鬥群面前可以說約等於零,雙頭鷹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說服孱弱的孟加拉向自己提出邀請!至於海盜,貌似海盜鬧得最嚴重的地方應該是馬六甲吧?

    面對強橫的雙頭鷹,巴基斯坦的抗議可以說是毫無作用,齊亞總統只能含恨削弱了西線北的力量,將三個師的精銳之師以及數個防空導彈營調回,拱衛伊斯蘭堡以及巴基斯坦千辛萬苦才建成的一些核設施及科研基地,嚴防雙頭鷹重演仁川登陸或針對利比亞的黃金峽谷之故技。他的部署雖然招來雙頭鷹的指責————我可沒有想過要動你,你卻把那麼多軍隊調過來,這是極不友好的行動,信不信我先抽你一頓————但是不失為謹慎實用,不管是出於政治還是出於軍事上的考量,都沒有破綻。然而現實的殘酷性在於,正是因為他削弱了西線北的兵力,使得本來贏面很大的西線戰事急轉直下,更要命的是,還沉醉在首次戰勝因陀羅人的喜悅中的巴軍恐怕沒有想到,現在他們不光要面對林肯號這頭海上巨獸,還得面對一個非常危險的對手。

    雖然憤怒,但是仗還得繼續打下去。巴軍直到現在仍然保持著樂觀的態度:出於對他們背後那個鄰居的敬畏,雙頭鷹在短時間內是不敢做得太過出格,直接向他們下手的,而來自穆斯林史弟的援助正源源不斷的到來,光是沙特就送了一百架梟龍給他們,現在優勢正漸漸轉向他們這一邊。徹底擊敗因陀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收復

    歷次戰爭中淪陷的領土還是有信心的,畢竟在首輪交鋒中,因陀羅各軍種之間那拙劣的配合和空軍那差勁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在強大的空軍支援,巴軍有信心像輾螞蟻一樣將因陀羅士兵成堆成堆地輾碎,直到他們將侵佔巴基斯坦的領土全部吐出來為止!

    現在擺在巴軍面前的情況是:由於因陀羅人的髒彈威脅,打穿塔爾沙漠圍殲霍希爾中將的西線北集群的戰略企圖已經落空,西線北大捷充其量不過是一場戰術上的勝利罷了。儘管巴軍為這場勝利陶醉,但是柳維平和基瓦尼上將很清楚,那頭巨象並沒有因為首戰失利而傷筋動骨,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霍希爾中將已經穩住了陣腳,重新調整部署堵住了他們好不容易才在巴蘭米達山區打開的缺口,並且得到了數個防空導彈營的加強,而巴軍好不容易才集結起來的優勢兵力被雙頭鷹拖住了相當一部份,這意味著他們即使不計傷亡代價地發動猛攻,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擊敗西線北集群了。而在西線南,那根本就不是適應打殲滅戰的地方,魚脊一般的山脈和沒膝的冰雪讓大規模軍事行動倍感艱難,而西線南集群正在作困獸之鬥,巴軍可以困住他們,可以將他們像削蘿蔔一樣一層層的削弱,但是速戰速決只能是一廂情願的事情。當年在貝蘭的聖圖森谷地,貝蘭國防軍以數倍兵力圍殲英軍第七裝甲師,可是血拼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在蘇軍的幫助下將其全殲的,現在因陀羅的兵力比當年的英軍多出五倍不止,而且有不少精銳的山地部隊,戰鬥力決不是一個在山區裡根本施展不開的重型裝甲師能比的,而圍困他們的巴軍卻只有一個師再加若干帶有濃厚民兵色彩的炮兵部隊,在耗盡西線南集群的給養之前將其殲滅,怎麼看都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除非他們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動用生化武器!

    柳維平深知在林肯號航母戰鬥群到達孟加拉灣之後,巴軍就很難再取得全勝,他必須作第二手準備了。為此他非常的惱火,對柳哲說:「該死的雙頭鷹,不管我們做什麼他們都要插手干預!」

    柳哲有點無奈:「人家正被金融危機整得一頭伙大呢,不擋路的石頭都想踢一腳,何況他們早已視我們為大敵,自然處處掣肘了!」

    柳維平發狠了:「他妹子的,好好的戰局硬是被他們一個航母戰鬥群給攪成這樣了,惹毛了我信不信我給他們來一次東風洗地,請他們的水兵賞煙花?」

    柳哲嚇了一大跳。這小子所說的東風洗地,就是將手裡所有的短程和中程導彈換上特種彈頭,在最短時間內以最大的密度發射出去,將

    敵國炸個人仰馬翻。至於請人家的水兵賞煙花,這個戰爭狂人當然不會這麼友愛,真的請人家看煙花,他所說的煙花就是曾在七九年的東海之戰中將雙頭鷹和倭豬的聯合艦隊送進海底的df-9a!巴軍手裡也有十六枚這樣的大傢伙,原先是準備誘敵深入,將因陀羅海軍引入導彈射程內再請他們吃海底撈,沒想到因陀羅海軍的效率實在是太差勁了,好幾天了還在慢吞吞的挪著,巴軍導彈旅望眼欲穿,怎麼等都等不到,反倒等來了林肯號航母戰鬥群————這頭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啊!巴軍傻眼了,柳維平則發狠了!他緊張的說:「老大,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這十幾枚導彈發射出去,搞不好就是世界大戰爆發!沒看到雙頭鷹眼都紅了,一門心思想找個倒霉蛋出來暴打一頓麼!」

    這話可沒錯,雙頭鷹早就紅了眼,欠了一屁股債的鷹那副架勢倒像是全世界欠了他們幾千個億不還又開口借幾百億一樣,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啪啪響,看誰不順眼就一拳掄過去,愛誰是誰!就在兩天前,利比亞就品嚐到了雙頭鷹的怒火,數十架f-111輾轉數千公里,經過多次空中加油,呼嘯而來,將一枚枚激光制導炸彈狠狠地甩到了利比亞的軍、政、情、交、指等重要目標頭上,將卡大佐炸著暈頭轉向,好幾個親人都死於這場空襲中,就連他本人也差點沒命了。估計卡大佐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炸得這麼慘,雙頭鷹給出的解釋是打擊恐怖分子,其實還是發洩居多。這頭兇猛的雙頭鷹已經要發瘋了,林肯號再被擊沉,只怕他們連民兵洲際導彈都能甩出來,跟共和國玩命,這個風險可不能冒!

    柳維平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害,他也是隨口說說罷了。狠狠的灌了一杯冰水,他靜下心來,問情報官:「蘇聯人最近有什麼舉動?」

    情報官說:「蘇軍還在跟阿富汗反抗軍打得難分難解,時不時有偵察機越境偵察,搞得巴基斯坦空軍不勝其煩。」

    柳維平皺著眉頭問:「沒有關於蘇軍潛艇部隊或者遠程轟炸機部隊調動的情報嗎?」

    情報官說:「我們還在進一步積累這方面的情報,這需要時間和更多的資源。」

    柳哲說:「不過蘇軍在遠東倒是挺活躍,又是增兵又是換裝,三天兩頭一場大規模軍事演習,玩得不亦樂乎,搞得瀋陽軍區和蘭州軍區枕戈待旦!」

    「他妹子的!」柳維平忍不住罵了出來,「這麼多年了,俄羅斯人那尿性一點也沒有變!」

    柳哲饒有興趣的問:「什麼尿性?」

    柳哲不無感慨:「是啊,這場金融風暴已經重創了北約,對於蘇聯來說,簡直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正是他們挽回劣勢的大好時機,本應主動出擊,可是他們卻又把重心放到了遠東!看樣子,上天給了他們強橫的力量和堅定的意志,卻沒有給他們一顆直搗世界盡頭的雄心啊!」盯著沙盤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柳維平也盯著沙盤,歎了口氣:「怕是要轉入防守了······可惜,極好的一個開局,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打成了爛仗······因陀羅的戰略預備隊怎麼現在都還沒有動?」

    情報官迅速報告:「據巴軍三軍情報局和我國諜報縱隊搜集的情報,因陀羅本來叫囂著要投入戰略預備隊,將伊斯蘭堡夷為平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狂熱的聲音被壓了下去。因陀羅的戰略預備隊正在積極備戰,不過卻是針對我國的!」

    柳哲皺著眉頭問:「也就是說,因陀羅不打算投入戰略預備隊,扭轉西線戰局了?」

    情報官說:「從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恐怕是這樣的。」

    柳哲自言自語:「難道他們真的不打算要西線南集群那十萬將士了?這不可能啊!」

    柳維平說:「不動用戰略預備隊並不意味著放棄西線南集群······上次提出《濕婆之眼》計劃的因陀羅將領的身份查清了沒有?」

    情報官說:「查清了,他叫維爾京,一名在因陀羅陸軍參謀部不怎麼受待見的高級參謀,曾任因陀羅王牌勁旅第17山地師師長,不管是治軍還是打仗都有出色的表現。在十三年前,由於在邊境衝突中他的表現欠佳,成了替罪羊,被明升暗貶,調入陸軍參謀部坐冷板凳,一直沒有什麼表現,直到去年才晉陞為中將。」

    柳維平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沉吟著說:「維爾京······我有印象,在十三年前的邊境衝突中我就領教過他的血性了,是一個可敬的對手。看樣子,極力壓住因陀羅戰略預備隊的人,就是他了。」

    情報官接著說:「據內線傳回來的情報,維爾京中將毛遂自薦,要到絲卡尼亞谷地任帕塔尼亞中將的參謀,結果拉吉夫總理當場任命他為西線南集群總指揮······」

    「西線南······」咀嚼著這三個字,柳維平眸中迸出一縷銳利的光芒,沉聲說:「讓我們的特種部隊半路截殺幹掉這個危險人物,不能讓他活著趕到西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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