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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四章 無恥三人組 (五) 文 / 流光飛舞

    「這一次,就算你們長了老鷹的翅膀,也休想飛出我的天羅地網!」

    海狼突擊隊第五中隊隊長羅恩中校喃喃自語。在他的身後,至少四門60炮正在射擊,炮彈爆炸的火光映襯出他魁梧的身軀,冷峻的臉上,笑容是那樣的冷酷。這些60炮是比利時兵工廠的傑作,結構非常簡單,不帶炮彈的話不比一支自動步槍重多少,而且精確度相當高,可發射炮彈種類多,射速也很驚人,自然是特種部隊的最愛。四門迫擊炮同時開火,炮彈跟冰雹似的砸過去,60炮炮彈殺傷力不怎麼樣,然而一分鐘內至少二十發的砸下來,同樣可以叫人無處躲藏,四門炮一起開火,那真的是一隻螞蟻都跑不掉了!不用永遠鏡也能看到那個哨所已經被火光籠罩,滲透進去的華國特種兵插翅難飛!

    「我操,這幫狗雜種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子彈颳風般掃過來,將掩體的雪泥成片的剷起,濺了小廣西一身,氣得小廣西破口大罵。

    山東呸一聲吐出濺進嘴裡的土沫,說:「我們上當了!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轟!

    一發炮彈落下,在十來米外炸起一團黑紅色的煙焰,炸出個大坑來,彈片呼嘯,土塊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差點將小廣西給活埋了。小廣西奮力掀開身上的泥土,說:「你的判斷非常準確,可惜正月十五去拜年———晚了半個月!我日,我們只是四個人而已,用得著又是機槍又是火炮,幾百人圍著打麼!」拉下耳機狂叫:「老大,老大,你和美女班長怎麼樣了?掛了的話麻煩說一聲,省得兄弟我掂記!」

    我躲在搖搖欲墜,牆壁上釘滿了彈片,已經被列入特級危房的哨所裡,沒好氣的說:「你這隻猴子掛了我都沒有掛!我猜他們的炮火馬上就要停止了,你們火力掩護,我和丁香衝出去,拜託了!」

    小廣西說:「沒問題!」

    一連幾發炮彈落下,哨所一下子被炸塌了一半,爆炸波混合著煙塵在狹窄的空間裡渦旋,將空氣抽空,叫人無法呼吸。一塊彈片從我左臂劃過,帶出一道血箭,釘在我身後的牆壁上,我又掛綵了。丁香撕下一塊布要幫我包紮,我示意不用了,小心的從窗口望出去,他媽的,四周人影重重,到處都是噴吐著火舌的火力點,子彈比空中飄舞的雪花還要密集!這樣的射擊並非出自特種部隊之手,倒像是因陀羅的野戰軍,他們是想用猛烈的火力將我們壓住,耗光我們的彈藥,最後將我們生擒活捉!

    我們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他們太瞭解一部可以提供遠程通信的電台對一名數字化步兵的重要性了,我

    們可以指引被動制導式遠程火箭炮炮彈擊中四百公里外的目標,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脫離主力部隊深入敵後數百公里活動,但前提是我們必須跟指揮部保持聯繫,一旦聯繫被掐斷,我們能起到的作用並不比一名偵察兵大多少。為了獲得電台,我們只有主動向因陀羅軍下手,那些背著電台紅著眼睛追殺我們的因陀羅特種部隊我們暫時惹不起,選來選去,就選中了這個哨所。我們順利的拿到了電台,不幸的是,我們的行動全在敵人的預料之中!

    迫擊炮的射擊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密集到極點的槍聲,因陀羅人向我們發動進攻了。我咬著牙,不顧傷口血流如注,把m4步槍探出去,噠噠噠一個點射,一名一邊掃射一邊朝哨所衝來的因陀羅士兵像被人照胸口重重的打了一拳,仰面摔倒,一梭子子彈打到了空中。接著山東的三聯裝速射炮響了,炮彈排成一道熾烈的火流,無情地向因陀羅士兵傾洩,一團團桔紅色火球在因陀羅士兵衝擊的鋒線上成排的騰起,嚎叫著衝鋒的因陀羅士兵頓時血肉橫飛,要不就渾身燃起大火,在雪地上奔跑打滾,沒跑幾步就一頭仆倒,再也沒有站起來,火力之兇猛,讓羅恩中校眼皮狂跳。聰明的因陀羅士兵馬上趴下,迎著如此猛烈的火力衝鋒的不是英雄就是蠢材,他們兩樣都不是,只好暫避鋒芒了。

    一輛皮卡衝了出來,車上一挺機槍指向山東,槍口噴出毒焰,子彈在空中拖劃出道道紅色流線,密集而鋒銳。山東連連中彈,防彈衣再強悍也有個極限,防彈陶瓷塊辟辟啪啪的爆裂。山東的身體痛苦的抽搐顫慄,但是持著速射炮的手穩如磐石,放聲狂吼中,三支炮管對準那輛皮卡噴出長達一米的火舌,不到一秒鐘,那輛皮便挨了十幾發炮彈,被大卸八塊,鐵皮滿天飛,車上的士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炮彈生生炸成一團血霧,與卡車油箱騰起的大火相輝映,那樣的淒艷而美麗。在因陀羅士兵眼裡,渾身套著防彈護具,居高臨下向他們掃射的山東簡單就是煞神的化身,只是一個人一門炮,就頂住了他們幾十人的進攻!

    然而剛極易折,速射炮火力固然兇猛,然而彈藥消耗也是非常驚人的,先別說山東身上的彈藥已經所剩無幾,就算彈藥充足,在他更換彈匣的那幾秒鐘裡,也足夠敵人向他傾洩上千發子彈,再補上幾發炮彈,將他炸成碎片了!山東一邊掃射一邊狂吼:「老大,快出來啊,我撐不了多久了!」

    我和丁香一連擊倒了五名敵人,甩出煙幕彈衝了出去,馬上被來自四點鐘方向的兩挺機槍給逼了回來:掩護了我們大半個夜晚的風雪此刻成了我們的敵人,煙

    幕剛騰起就被寒風吹散,煙幕彈失去了作用,而敵人不斷用迫擊炮發射照明彈,把哨所照得明如白晝,纖毫畢現,我們無處可逃!

    又一輛皮卡衝出來,剛露出半個**就挨了小廣西一槍,駕駛室的鋼化玻璃窗上濺滿了駕駛員的血漿,山東炮口略轉,皮卡身上騰起大團大團火焰,車身零件和斷肢碎肉在火光中飛濺而出,皮卡彭一聲翻倒,被壓在下面的因陀羅士兵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接著,火就燒到他們頭上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仍然衝不出去,山東和小廣西沒有辦法打掉壓制我們的那兩挺機槍,而我和丁香的火力連自保都成問題,窒息對方的火力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我們只能交替射擊,不斷變換位置,竭力抵擋著。

    山東叫:「猴子,我得更換彈匣了,掩護我!」

    小廣西說:「沒問題!」揚手一槍,子彈卻朝對面山頭飛了過去,連敵人的毛都沒有沾到。山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出聲,蹲下來更換彈匣。小廣西又開了一槍,子彈還是照對面山頭飛,被打得有點膽寒的因陀羅士兵不勝詫異,小廣西這表現可是大失水準啊!就連羅恩中校也納悶了,就算是菜鳥也沒有這麼爛吧,打不準不說,連開槍的方向都搞錯了!

    小廣西射出第三發子彈,當然,這發子彈毫不羞澀的照山頭飛,好像他的子彈太多太重,必須浪費掉一點才舒服似的。山東忍不住了,怒吼:「猴子你在幹嘛!?」

    小廣西毫不示弱:「不懂的話就閉上你的嘴巴好好看著!」話還沒有說完肩膀就挨了一槍,子彈那強大的衝力擊將他撞得仰面摔倒。山東還沒有換好彈匣,而小廣西的火力又被打啞了,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啊,因陀羅士兵發出歡呼,一躍而起朝他們猛衝過來!小廣西頭也不抬,放聲大笑,笑得山東莫名其妙他也不解釋,只是非常囂張的沖山下胡亂掃了兩槍,叫:「三鍋同志,你們辛苦了,都到十八層地獄裡睡上他娘的十年八年吧!」他那破鑼嗓子跟這密不透風的槍聲相比,跟蚊子哼哼差不多,因陀羅士兵肯定沒有聽到。當然,他們也沒有聽到山頭上那轟隆隆的震響,等到那地震一般的轟響越來越近,終於為他們所察覺的時候,為時已晚。有人抬頭一看,臉都白了:那座參天大樹一般的信號塔被小廣西用三發穿甲彈給打斷了三根承重架,終於支撐不住了,轟然倒下,最慘的是這件五六十米高的鋼鐵結構的東東居然還像滾地葫蘆一樣順著山坡一路暢滾無阻,並且越滾越快,隱挾風聲朝下面的因陀羅士兵輾壓過去!望著山坡上翻滾的雪粉砂石,因陀羅士兵足足呆了四五秒鐘才

    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連頂級國際男高音都望塵莫及的狂吼:「快跑啊!」率先扔下步槍,兩片腳掌上下翻飛,溜之大吉!

    因陀羅指揮官恨不得當場斃了這個混蛋!就是他這一嗓子,所有人都撒腳丫子亡命狂奔,可是他們往哪裡跑?有誰跑得過那件以每秒鐘五六十米的速度滾落的大傢伙?但是不跑又能怎麼樣?親眼看著這麼一件一兩百噸重在大傢伙朝你壓過來,你怕不怕?你毛不毛?不跑等死啊!信號塔帶著狂風滾過,跑得慢一點的人不是被壓成一團肉醬就是被鋼架切成幾塊,號稱精銳的士兵在這件龐然大物面前,竟然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至於那些面色灰白跑到高處已經篤定自己可以逃過這一劫的因陀羅士兵也先別忙著松一口大氣,因為山東和小廣西同時開火了!十二點七毫米鋼芯子彈和二十毫米機炮炮彈交叉掃過,正在沒命狂奔的因陀羅士兵連臥倒的機會都沒有,彈流從他們中間掃過,火光與血霧沖天揚起,碎肉飛濺,他們不是一個一個,而是一排排一叢叢的被這些殺傷力過於凌厲的武器生生打碎的!反應快一點的也不管前面有沒有一把倒豎起來的刺刀或者一塊尖銳的石頭,猛的往地上一撲,任由一雙雙又厚又重的野戰靴將自己渾身骨頭踩得咯吱亂叫,說不抬頭就不抬頭,就算是被踩到小**也不抬頭!被人踩死好歹還能留具全屍,被那只能用變態來形容的武器打中,那可是整個人都要炸成十七八塊的!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非常正確,那些幻想著用自己的飛毛腿跟子彈炮彈比拚一下速度的親們在自動步槍和速射炮的掃射下全部變成了漫天飛揚的血霧,無一倖免,血漿和碎肉以及內臟碎片混合成血雨,淋了那些死裡逃生的士兵一身。

    也不知道是被踩的還是被嚇的,趴在地上的因陀羅士兵突然哇一下,把胃裡的食物連同血絲一起吐了出來。吐得正歡,有一名士兵猛的噎住了————他看到兩枚比籃球小一號的橡膠球順著山坡一路滾了下來,依稀可以看到紅綠色信號燈在球體上閃爍!

    避無可避,兩團火球在這些因陀羅士兵中間炸開,奶油般黏稠的漿狀化學燃燒化為火雨,濺了他們一身,十幾名火人在山坡上痛苦哀號,扭曲著身體拚命掙扎,沒有人救得了他們。極度痛苦的火人在掙扎中胡亂揮舞手臂,將燃料四處亂甩,一旦沾上了就是九死一生,想去救人的人不好會搭上自己的命,所以面對這些正在慘烈掙扎的倒霉蛋,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們補一槍,要是實在狠不下心來,就乾脆袖手旁觀。因陀羅士兵沒有開槍,就連他們的對手也吝嗇子彈,冷冷的看著他們在大火中扭動

    身體,最後漸漸的佝僂下去,變成一個焦黑的大蝦球。

    羅恩中校親眼看著自己精心佈置的天羅地網被華軍士兵狠狠的撕成一張破布,原本被困在哨所裡的那兩名華軍士兵趁機衝了出來,跟打掩護的那個小組會合,且戰且退,眼皮一陣狂跳。他看著那座輾碎了太多人的身體,沾滿血污停在了兩塊巨石中間的信號塔,低聲說:「好狠毒的戰術,好瘋狂的戰鬥風格,華國魔鬼尖兵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大海般蔚藍的眸子迸出兩縷銳利的光芒,「如果你們認為這樣就能遠走高飛逃之夭夭,未免太小看我羅恩,更小看我們海狼突擊隊了!」戴著戰術手套的右掌揚起再狠狠劈下,一直在觀戰的海狼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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