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瘋狂的軍團

正文 第一章 歸來 文 / 流光飛舞

    「一對八!」

    「一對二!你們沒牌玩了吧?」

    「誰說沒有!我炸!」

    「鬼炸!」

    「我靠,你們兩個陰我啊,居然藏了兩個炸彈!」

    「兩個炸彈算什麼,我還有飛機加大炮呢,完蛋了吧你!」

    ······

    巡洋艦甲板上,三個兵正斗地主鬥得不亦樂乎。沒錯,就是我們三個了。軍隊裡不允許賭錢,但是玩牌還是可以的。要錢沒有,輸的喝水,輸一鋪喝一碗水————地主兩碗,如果被炸了就更慘,一炸一大碗,幾輪交鋒下來,我們三個都給灌得跟個癩蛤蟆似的,走來路來肚子光光作響,那叫一個慘啊。其他人好像沒有我們這麼無聊,有些躺在甲板上曬太陽,有些站在甲板邊看風景,我們的老連長少林小兵和那位黑衣少校正負重五十公斤比賽做俯臥撐,哈玲在一邊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的數著。這艘戰艦可是山姆大叔賠給我們的,這個死流氓,應當支付的戰爭賠償一減再減,最後只是賠了一億美元的現金和這艘排水量高達一萬噸的常規動用巡洋艦,戰艦上的電子儀器還拆的拆砸的砸,交給我們的只不過是個會移動的空殼而已,死摳門的。但是柳維平少將沒什麼不滿意的,在接過支票後還樂呵呵的,一連問了五六次「賠了一億哈,賠了一億哈」,整一個沒見過錢的土包子,老實讓北約陣營鄙視了一把。不過話說回來,北約沒有翻臉就算不錯了,還能給我們一點賠償,已經是意外之喜啦!這艘大傢伙現在正裝載著我們這些百戰餘生的小兵,開往炎龍島,現在我們離目的地已經很近啦。

    這一鋪是小廣西輸了,一連灌了四碗水,打個嗝都嗝出一股水來,搞笑。他大叫不幹了不幹了,我和山東可不肯放過他,拉著他要繼續鬥,不把他的肚皮漲爆誓不罷休。正在拉拉扯扯,有人叫:「看到海島了,看到海島了!」這下我們都來了勁,扔下牌一窩蜂的跑到甲板邊緣四處張望————

    海天交接處隆起一彎淺淺的淡藍,真的快要到家了。我們發出一陣歡呼!該死的,這趟海上之旅總算是結束了。跑出來看風景的兵越來越多,大家激動不已,有說有笑。在船上呆著太乏味了,能回到陸地上,真是莫大的幸福。好些士兵離開炎龍島已經兩年多了,兩年多一點的時間裡,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生死一線的慘烈戰鬥,連他們自己都記不大清楚,正因為如此,他們的思念之情才來得格外的強烈。

    臨近炎龍島的時候,我們撞上了更好玩的事情:爪窪猴子的軍艦出現了。說是軍艦,其實就是放大版的武裝漁船

    ,寒酸得讓人掉眼淚。他們的海軍早在兩年前就在南海被我們海軍打了個精光,到現在都緩不過氣來,漫長的領海線全靠這些鐵殼臉盆在守,別說偷渡走私了,就算人家想帶幾枚核彈頭潛入爪窪境內,他們恐怕都要等到核爆了才知道。這幫死猴子年去年年初也砸巨資從花旗國引進了一艘性能還過得去的五千噸級驅逐艦,著實是得意了一把,可惜就有三個禮拜之前,這艘驅逐艦在東帝汶領海遊蕩時被兩枚魚雷給轟成了三截,艦上一百五十八名官兵僅三人倖存,活該,誰叫他們去侵略人家?僅有的一艘大驅就這樣玩完了,他們只好劃臉盆在近海進行巡邏。據說為此事,他們還跟我國大吵了一架,說他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國在暗中支持東蒂汶游擊隊企圖顛覆他們的政權,你奶奶的,有證據你倒是拿出來啊,叫個毛。我們當然不能認賬,不過也的確有這個嫌疑,畢竟東帝汶游擊隊手中的魚雷不可是是在樹上長出來的。現在這幫穿著不倫不類的海軍制服的猴子正衝我們揮舞著爪子要求我們停船接受檢查呢,有意思。只要看看我們停放在甲板上的坦克、裝甲車、直升機還有從山姆大叔手裡繳獲的陸地火力平台就該知道我們這艘船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了,還要檢查?有種你們倒是上來查啊!我們衝他們擠眉弄眼,氣得他們哇哇大叫,我們越發的樂不可支。

    「噠噠噠······」

    一艘武裝漁船氣不過了,雙聯裝高平兩用重機槍對準天空噴出兩道修長的火舌,彈殼飛跳,算是嚴重警告。只可惜,鳴槍示警是最虛弱的行為,連漁民都不見得會怕他們,何況我們?巡洋艦照準這隻大臉盆猛衝過去,速度二十七節,不怕死的就在那裡死頂著好了!像這樣的小船被萬噸級戰艦撞上,下場如何用腳板都能想到,這只可愛的大臉盆眼看著小山一般的戰艦衝撞過來,發出一陣尖厲的嚎叫聲,不要命的猛一拐彎,動作熟極而流,堪堪與巡洋艦擦身而過,就連好萊塢大片裡的特技都做不出這樣的水準!只不過,巡洋艦的衝撞他們是避過了,可是巡洋艦激起的巨浪還是將這艘薄得可以的鐵臉盆打翻,一船的猴子在海中哇哇大叫,可惜不是晚上,要不然我們都可以看到真實版的猴子撈月亮了。

    巡洋艦在一片哄笑中揚長而去,留下一幫**的猴子愣在那裡,咬牙切齒。你媽,我們的領海線都推到你們家門口了,還敢橫,找死!

    甩掉討厭的猴子,我們終於看到了炎龍島的港口。軍團主力還在非洲,因此炎龍島有些冷清,沒有多少人氣,我們的到來引發一陣歡呼,好多士兵擠在碼頭衝我們揮手致意,我們也朝

    他們揮動帽子。回來了,真不容易,軍艦一停穩,大家就一窩蜂的衝上岸,跟前來迎接的熟人抱在一起,又捶又打,放聲大笑,整個碼頭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我使出吃奶的勁分一洶湧的人潮,在人群中苦苦尋覓,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丁香————聽說她早在半個月前就回到炎龍島了。然而碼頭上差不多是人山人海了,想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小廣西拼著被人擠扁,帶著我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十分勇猛。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到頭來還是沒有看到想看的人,唉,真是失落。小廣西苦著臉說:「我看她們是不會來了,人這麼多,她們看著都怕了······李潔也太不講義氣啦,說好來接我的,結果放我鴿子,我······」

    一隻手從後面伸來,揪住他的招風耳:「你怎麼樣?」揪得還真狠,小廣西呲牙咧嘴,扭過頭一看,可不是李潔麼。她剪著清爽的齊耳短髮,漂亮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歡笑,但是下手還是那樣的狠,也只有她治得了這隻猴子。小廣西連連求饒:「哎喲,哎喲,你輕點啊,我的招風耳都快要讓你給扯下來了。」

    李潔還是不放手,但是輕了好多:「你還沒有說清楚如果我放了你鴿子你會怎麼樣呢!」

    小廣西一臉討好的笑:「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放我的鴿子呢,李大小姐最守信用了!」

    李潔哼了一聲,鬆開他的耳朵,用力拍拍他的臉,說:「整一個猴子的德行,一萬年也改不了!」上上下下的打量小廣西一番,又笑:「還好,謝天謝地,四肢健全,沒有哪裡鬧獨立。」

    小廣西馬上神氣起來了:「那是,我是誰啊,我可是出了名的······哎喲,別揪耳朵呀,我不吹牛就是了,放手放手!」他忘了李潔最討厭人家信口開河的,二話不說又揪住了他耳朵,揪得更狠,他臉都皺成一團了。可憐的猴子。

    有人在背後用手指戳我,我很不爽的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了一束鮮花,丁香的笑臉在花的後面一點點的露出來:「歡迎回來。」她接物待人一向冷淡,現在卻笑靨如花,嬌艷無比,看得我的心一陣悸動,傻傻的看著她,想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定定的看著。她也不生氣,靜靜的跟我對視,目光流盼,笑而不語。小廣西在一邊煽風點火:「老大,別光愣著呀,上前抱住她,狠狠的啵上一個······哎呀,耳朵掉了,耳朵掉了!」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讓李潔揪住耳朵給拖走了,一路慘叫連連,不過其中多半是裝的。

    我傻笑著,伸手接過花。花是在野外採來的

    ,就用一根彩色繩子捆成一扎,手工尚欠火候,不過想想,她那雙拿慣了衝鋒鎗、狙擊步槍和戰術刀的手也實在不是做這種藝術活的,這份情意就足夠讓我感動了。我大著膽子張開雙臂將她摟入懷中,她也緊緊的摟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聽那隻猴子說,你想······吻我?」

    我說:「我······我怕你會生氣······」

    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少廢話,試試。」

    打死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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