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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鏖戰(五) 文 / 流光飛舞

    朱小強的名字雖然不大好聽,不過人真的是個小強,挨了這麼重的一拳,居然只是休息一會兒就可以跳起來跟在我們後面狂跑了。當然,得用上士氣激勵道具————那就是高盧外藉軍團的槍聲。我們把隨身手雷當地雷埋了下去,雖然這種小技倆不見得能炸死幾個敵人,但總能拖一下他們的後腿,讓他們離我們遠一點兒。當然,對付敵人最有效的還是我們那呼之即來的遠程炮火支援,數字化炮兵旅恐怖的遠程打擊能力讓後面的尾巴心存忌憚,不敢咬得太緊,在叢林裡繞了兩圈,我們終於將追兵甩掉了,快速鑽出山林,去尋找離我們最近的友軍。

    現在聖·圖森溪谷周邊上百公里範圍都變成了修羅屠場,炎龍軍團、貝蘭國防軍、巴鐵山地師等部隊像幽靈一樣在無過的黑夜中出現,數百門大炮向北約聯軍發出咆哮,將成噸成噸的爆炸物和鋼鐵砸到他們的陣地上,北約聯軍的「柏拉丁」式自行火炮、多管聯裝火箭炮以及各種口徑的牽引式火炮也是火力全開,無數炮彈拖著炫目的流線劃破夜幕,如流星襲月,如螢光飛舞,在大地上植出一片片死亡之花,甚至在空中迎頭相撞,駭人的閃光瞬間將天空映得通亮。炮兵偵測無人機在炮彈爆炸的閃光中時隱時現,如同一群邪惡的蝙蝠。隆隆炮聲堪比非洲大草原上的雷暴,震得天空高雲層翻捲,在高空中,到處都可以看見三五成群的戰機正在捉對廝殺,如此壯觀的畫面讓人熱血沸騰,一見難忘!這是一個極度血腥而混亂的夜晚,在這一夜,北約聯軍向盧姆比防線發動了猛烈進攻————也可以說是他們已經落入了柳維平的圈套,全軍被英國第7裝甲師吸引過來,與佔據有利地形的貝蘭國防軍展開殘酷廝殺,包圍與反包圍,阻擊和迂迴穿插,伏擊與反伏擊,成了這個夜晚的主旋律,兩支龐大的軍隊就像兩股駭浪,咆哮著反覆衝撞,濺起漫天腥風血雨。

    低空時不時掠過一群群直升機,螺旋漿刮起的巨大氣流吹得地面飛沙走石。在直升機的短翼下,是兇猛的鋼鐵巨獸,當這些嗜血猛獸嘶吼著輾倒灌木和莊稼,從村莊經過時,不管是敵軍的還是國防軍的,帶給村民的都是一樣的驚怖和恐懼,母親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骨瘦如柴的孩子,男人把僅有的一點財物帶在身上,扶著老人拉著小孩帶著驚恐的神情逃離家園,逃難的人流在公里上匯成一條長龍,婦孺小孩的哭喊聲和男人粗暴的咒罵聲在夜風中飄蕩,份外的淒涼。不時有戰機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把更多的人趕入逃難的行列中。我們四個也被捲入了這股難民潮中,脫不了身,只能隨波逐流,身不由己的朝前方湧。我人流

    不那麼密集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周圍,發現路邊隔不了多遠就有幾個人躺著,天知道他們是受傷了還是累得走不動了,或者乾脆就是讓飛機發射的機關炮炮彈打死了。

    一個小女孩站在路邊,無助的哭泣著,哭得聲音都沙啞了,可是沒有一個人肯停下來幫幫她,只因為她是個金髮碧眼的歐裔。從她身邊走過的大人厭惡甚至憎恨的瞪著她,若不是情況實在危急,沒準他們會停下來狠狠地修理她一頓,好出出心裡那股惡氣。戰爭真的改變了這個國家的一切,包括國民的性格。以前的貝蘭人不是這樣的,他們樂觀開朗,熱情好客,樂於助人,但是在山河破碎之際,一切都變了,變得對歐裔同胞充滿了憤怒甚至仇恨,他們認為是這些白種人的後代引發了這場戰爭,這些歐裔都是侵略者的幫兇,他們通通都該死!在大城市還好些,在邊遠地區,仇恨早已爆發,剽悍的山民用砍刀、鐵棍和獵槍向歐裔平民大舉報復,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種族清洗,在很短時間內就有上千歐裔被殺,而且屠殺還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造成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如果沒有人施予援手的話,這個小女孩最終只有死路一條,變成路邊的一具屍體。小廣西跑了過去,用英語問:「小朋友,你為什麼在這裡哭?你的父母呢?」

    小女孩臉上滿是淚痕,哽咽著說:「他們······他們都不在了。他們·······在那間屋子裡休息的時候,飛機下蛋,他們就不見了······」我們順著她的小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團火光高高騰起,那應該是一幢小樓,沒準還是相當豪華的那種,只可惜一枚燃燒彈下來,什麼都燒光了。在裡面的人被當場炸死還算是痛快的,最慘的是被困在裡面活活烤死,那才叫慘無人道!看這火勢我就可以斷定,北約空軍投下的是一枚凝固汽油彈,那玩意連鋼板都能燒穿,那幢小樓怕是要被燒成粉了。

    山東歎了口氣,低聲說:「造孽啊,才這麼小就沒有了親人,以後可怎麼過?」

    小廣西有點憤怒:「這就是北約掛在嘴邊的民主和人權麼?為了一批被恐怖份子殺害的歐裔僑民他們就可以集結大軍,飛機航母一起上陣向貝蘭開戰,並且口口聲聲說這是為了保護人權,那麼,那些被他們炸死的平民的人權在哪裡?」

    我注意到這個小女孩手裡一直抓著一根樹枝,要過來藉著火光一看,鼻子不由得一酸:那是一根橄欖枝,翠綠的葉子被扯得破破爛爛,還掛著兩枚髒兮兮的橄欖。橄欖枝一直是和平的像征,可是此刻這個小女孩手裡揮舞的橄欖枝更像是一種諷刺

    ,一種無聲的責問,讓我想到了巴勒斯坦總統阿拉法特的名言:「我是帶著步槍和橄欖枝來到這裡的,請不要讓橄欖枝從我的手中掉落!」北約已經扔掉了橄欖枝,貝蘭人手中的那根橄欖枝還能揮舞多久?

    的橄欖枝還能揮舞多久?

    朱小強說:「我們帶上她吧,怪可憐的。」

    小廣西叫:「帶上她?開玩笑吧,我們可是在打仗啊,帶上她還怎麼行軍?」

    山東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她完全是個拖累。」

    我猶豫了一下,說:「還是把她帶上吧,找到願意收養她的人家後就把她留下,要是把她扔在這裡不管,她是活不到明天的。」沖從我們身邊經過,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小女孩的人們呶了呶嘴。

    小廣西聳聳肩,說:「老大發話了,我們當然得遵命嘍。」又用英語問小女孩:「小傢伙,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堂娜·梅裡西亞·波爾······「

    「停停停!」小廣西頭又大了,他時常抱怨外國佬取的名字長得不像話,念都念不過來,這個小丫頭片子嘰哩咕嚕一大串的甩出來,聽著就覺得吃力,他馬上投降了,擠出一絲姑且可以稱之為笑的笑容來,說:「以後我們就叫你梅裡西亞或者小堂娜好了,用不著把全名說出來,太長了。那個······梅裡西亞,現在兵荒馬亂的,你一個人呆在路邊不安全,還是跟叔叔走吧,叔叔帶你去找······」

    你妹,聽著怎麼那麼像人販子的語氣?我們三個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他居然不當一回事,一通花言巧語完全贏得了這個的小女孩的信任,乖乖的答應跟他走,並且是開開心心的騎到他的肩膀上,用那根橄欖枝輕輕抽打他,把他當成馬了呢!我低聲問:「猴子,殺了幾個?」

    小廣西不解:「什麼殺了幾個?」

    我說:「看你蒙騙小孩子輕車熟路手到擒來的,像拐賣婦女兒童這種事情沒少做吧?老實交待,你到底騙了多少小孩?」

    小廣西一臉得意:「外行了吧?你我們那種邊遠山區,想找到一隻母蠍子都不容易,所以呀,就有一些人專門想方設法的從其他地方拐騙一些婦女過來給光棍們做老婆,這一行沒有好的口才是絕對做不來的,像我們村就有那麼兩個,絕對的專家級人物,光棍眼裡的救星,我小時候跟他們混過幾天,學過幾招的,對付這樣的小屁孩,小意思!」

    山東問:「那你是不是也把這些招數用到李潔身上啦?」

    我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朱小強問:「那你那兩位老前輩現在怎麼樣了?」

    小廣西說:「他們?早就被國家請去吃花生米了!真是一幫傻蛋,也不知道見好就收,貪得無厭的,他們不死,誰死?」

    山東說:「你也當心點,千萬別穿幫了,要不然你那位未來的岳父大人,現在的快速反應旅參謀長也會請你吃花生米的······我操,空襲,大家小心!」

    朱小強抬頭看了看遠方閃爍不定的航燈,面色驟變:「是b-52,這回我們死定了!」

    山東一腳把他踹下公路:「還叫個毛,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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